77 有琴策&寒憂【番】

有琴策跟寒憂大婚當日, 那黑紅相間的地毯從鬼王宮一直延到宮外,看起來頗有幾分冥嫁的意思。

有琴策坐在鬼王王座上,身着鬼界王後服飾,黑白配色的喜服, 襯得喜慶的大婚日更像冥嫁了。

他當初也就是順口一提讓寒憂嫁與他, 他也沒想到寒憂那麽聽話, 居然真敢嫁。

當寒憂頂着蓋頭進來的時候,有琴策頗有幾分隔世之感。

他與寒憂走到如今很不容易, 三年前君寒燼跟姬洳燈死,他感覺就像做夢一樣,滅族之恨不滅, 仇人卻不是死于他手。

祝青簪牽着宮軒冥立在門口,翹首以盼,那張臉上是興奮,激動得像是自己成親似的。

有琴策不由輕笑, 他的笑依舊帶着無邊媚骨,朝祝青簪跟宮軒冥緩步踏去,道:“這麽激動作甚, 又不是你成親?”

他說完特意看了一眼神魂歸來,塑體重生的方栖雲。

方栖雲那隐秘的感情他看得出來, 但他似乎藏得很深,盡皆在那為祝青簪擋下一擊的時候顯露無疑。

方栖雲現今破了無情道,整個人依舊非常淡然, 他身邊跟着應缺,應缺身邊跟着一個女子, 那女子有琴策不熟,但見過幾次, 是宮軒冥身邊以前的人,此時聞言,那女子狠狠掐了應缺一下,應缺頓時憋紅了臉,轉頭瞪了她一眼。

季含雪滿不在乎地白了他一眼,她本就跋扈,當初要不是走投無路,又看宮軒冥長得好看,便死心塌地的喜歡了十年,可接觸祝青簪多了,她就知道,這種喜歡是無關性別的,她對祝青簪心服口服。

宮軒冥不會在她面前笑半分,只有在面對祝青簪的時候才會露出從心底散發出來的寵溺的笑,那笑怪好看的。

不一會兒,迎親的轎子便到了宮外,有琴策出門迎接。

震天的唢吶吹得像是喪葬,有琴策面有不虞,覺得實在吵得慌。

按他跟寒憂這幾千年來的糾纏,有沒有這些虛禮他都不在乎,可耐不住寒憂堅持,加之祝青簪時不時的慫恿,有琴策也就依了。

拜過天地後,有琴策跟寒憂被興奮的祝青簪他們送去了洞房,靈虛門下的七個弟子除了宮軒冥都聒噪,此時鬧着要鬧洞房,那個六師弟寂無名還不要臉地滾他們的婚床,說是祝他們早生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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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琴策嘴角的笑越來越深,看着屋裏聚集的一衆男女,側臉在寒憂耳邊道:“寒憂,你會生孩子嗎?”

聖靈界的小瑛立馬舉手,“想要嗎?我可以給你們捏一個!”養他的土能養天地萬物,方栖雲的身體還是養他的土捏得呢。

衆人:……

江月看着自家主子,默默掩淚,幾千年了,雖然被趕走了,可江月此生都只認有琴策一人為主。

她也清楚有琴策看着風流快活,總喜歡笑,可她知道,那用輕佻溫柔鑄就的城牆裏是一顆千瘡百孔的心。

這些傷痛,只有他深藏心底的寒憂解。

祝青簪在旁邊起哄,嚷着要他們喝交杯酒。

有琴策看着祝青簪興奮得泛紅的臉,挑了寒憂的蓋頭,道:“來,我教你一個喝交杯酒的正确方式?”

衆人都疑惑地看着他。

立即有侍從端上兩杯酒,寒憂跟有琴策一人拿了一杯,就連寒憂也疑惑地看向了有琴策。

緊接着有琴策便跟寒憂交杯對飲。

祝青簪還奇怪,這不就是正常的交杯酒嗎?還有什麽正确不正确的。

祝青簪頗為不屑,下一瞬就見有琴策捧着寒憂的臉吻了下去,酒水順着兩人的唇角流了出來。

新房裏一時寂靜無聲,祝青簪看着他倆滾動的喉結,偏頭看了一眼宮軒冥。

宮軒冥微微欺聲,在他耳邊輕聲道:“師兄,試試?”

祝青簪頓時鬧了個大紅臉。

有琴策跟寒憂兩人旁若無人般越吻越深,衆人都不知道應該怎麽反應了,起哄吧,好像有點不識時務,這兩人明顯……

房間門口忽然傳來一陣碰撞聲,小白跟墨邪兩獸就算修煉出了人形,那也是獸,都不看場合的邊做原型交纏在一起了。

水寒秋盯着兩人目不轉睛,嘆了一聲:“學到了,學到了。”

巫靖跟埼玉一個看天,一個看地,是不是偏頭看一眼對方,然後又默契地移開眼,埼玉在人群中伸出小指,勾着巫靖的小指,食指摳了摳他的掌心,巫靖頓時感覺掌心一陣酥/麻的癢。

範九逆見他倆吻得忘情,将手往蕭雲肩膀上一搭:“走了走了,走了,人要洞房了!”

衆人這才一窩蜂地出了房門。

祝青簪跟宮軒冥也出去了,看着離開的衆人,祝青簪走得很慢,時不時回頭看一眼房頂。

他覺得寒憂跟有琴策絕對是老油條了,他跟宮軒冥兩人出了雙修就沒正兒八經的做過,頓時生出了幾分好奇。

這世界的違禁圖姿勢都太高深,小白各界的都給他搜刮了不少來,奈何祝青簪看不懂,反倒是人界的春/宮,小白說沒意思,太簡單了,壓根不給祝青簪看。

“想看?”宮軒冥偏頭笑看祝青簪,祝青簪眼神閃躲,卻也沒有反對。

他确實想看,畢竟,這兩人當時可是做了一天一夜不帶喘氣的,他很好奇。

“與其看他們,不如……”宮軒冥猛地欺身而上,輕啄了一下祝青簪的耳垂。

祝青簪立即鬧了個大紅臉,不可抑制地顫了一下。

鬼界當晚簡直春色四起,特別是新房。

第二天祝青簪腰酸背痛起來的時候,寒憂跟有琴策的房間門還沒開,半空萦繞着濃重的鬼氣與絲絲鮮紅的靈力。

祝青簪:……

“他倆雙修去了!”

宮軒冥未語,只是點了下頭。

等祝青簪等人都走了之後,有琴策跟寒憂才起床,基本是踩着最後一個客人的後腳起來的。

一夜纏/綿,有琴策身若無骨地斜倚在榻上,手指拂過寒憂的胸膛。

寒憂睜開眼睛,偏頭看他。

有琴策眼中是濃濃的餍足之色,看得寒憂喉頭發緊,翻身就上。

對寒憂而言,有琴策是命,對有琴策而言,寒憂是心。

過往恩仇盡散,只于床笫歡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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