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陳處長你就是個壞人
兩人吃完紅薯,打雷了,而且是黑天雷。夏季山裏的天氣,絕對有這麽詭異。一道道閃電撕破了天空,宋蘇桐一邊抖一邊咒罵陳處長。媽的,她剛發完誓就打電話來讓她破誓,這天譴就是陳處長那厮給她招來的!
兩人把雨衣穿上,往下沒走幾分鐘,豆子大的雨點就砸了下來,還帶着陣陣邪風。周律師知道宋蘇桐很害怕,于是握緊了她的手大聲喊道:“不怕的!我帶你上來就一定帶你下去!”宋蘇桐也攢緊了她的手,周律師啊,作為律師,要言而有信,說到做到啊親!心髒病都沒能奪走的命不能輕易交代在這破山上啊親!
兩人順着溪流邊的石頭往下走,周律師在前邊,探穩了哪塊石頭滑也穩當,再讓她下來。宋蘇桐一直承認自己膽子小的,不然做為財務系統的一員,她不會這些年連股票沾也不敢沾。不然在知道自己其實并不怎麽愛張建斌時,她還是守了那個男人四五年不敢換。所以,她看着離自己有一身長距離的那塊石頭時,實在不敢往下去。周律師只得安撫她:“沒事的蘇桐,我站這接住你,相信我,沒事的。快下來。”宋蘇桐一咬牙,死就死吧,反正人最終都得交代的。她這輩子也不虧了,男人愛過,女人也愛過。
壞就壞在她那一閉眼,腳尖踩在石頭邊緣,整個人往下滾了下去。迷迷糊糊中,她聽到有人喊宋總,宋蘇桐,但她沒力氣再回答了。
宋蘇桐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覺得全身都疼,這一定是在夢裏。因為,她在這屋裏看到了陳處長,還有花玲珑和楚總。這肯定是在夢裏。可是疼痛感卻讓她意識到,這他媽的就是現實啊!自己居然還活着!一時高興得眼淚都擠出來了。動了一下,感覺不對,脖子動不了,腿也動不了了!
呃了幾聲,喉嚨才能發出聲音來:“我的腿怎麽了!”正坐那打瞌睡的陳處長被這聲給驚得一下站起來,連忙跑過去握住她的手:“沒事的,沒事蘇桐。”宋蘇桐不相信,一把抽掉自己手指向花玲珑:“玲珑!你不要騙我!我的腿是不是沒保住!”花玲珑上前握住她的手,神色有些深沉,低頭好一會才緩緩擡起頭:“桐桐,你聽我說,不要激動。你的腿,你的腿就是打了麻藥還沒醒藥親。”宋蘇桐反應了好一會才明白她在說什麽,狠瞪了她一眼:“卧槽!那你搞得我快要死的樣子做什麽!”“因為你欠揍啊!沒事跑荒山野林裏去做什麽!還把自己搞得一身傷!對了,明明來這裏吃香喝辣,還在我面前表演失業秀!真想揍你!”兩人一向就是這麽鬥雞眼的,陳處長和楚總卻被吓得愣住,生怕她倆掐起來。
想了一會宋蘇桐猛然記起了什麽:“那個,那個周律師怎麽樣了?”花玲珑對陳處長賊笑了一下,看到自個愛人緊張別的人,心裏不好受吧。讓你先前那麽作,這會活該。“周律師沒事,就是些擦傷。你呀,人家是參加過專業野外探險訓練的,你啥都不會就敢跟人跑,活該。”花玲珑嗔了她一眼,又給她倒水去了。
陳處長接過水,一小勺喂到宋蘇桐面前,可人家不接。她只得低聲去哄:“喝一點吧蘇桐,醫生說你缺水,要多喝水的。”宋蘇桐還是不接,陳處長把勺子收回來時,花玲珑以為她放棄了。結果看到她自己喝了一口,然後,迅速俯身吻向宋蘇桐。花玲珑和楚總都驚呆了,好一會,花玲珑才反應過來,一把捂住楚總的眼睛:“不許看!會長針眼的!”
陳處長一如既往的霸氣側漏啊!
接連被吻了四五次,宋蘇桐徹底暈了。想躲,一動就把右胳膊扯得生疼。一咧嘴,哭了。陳處長心疼的給她擦着淚水:“別哭啊,好不容易補點水又給哭出來了。”…宋蘇桐像拉120救護音一樣,哇的一聲徹底哭響了,邊哭邊控訴:“都是你…”陳處長不懂:“都是我什麽?”宋蘇桐泣不成聲,哭得一聲比一聲慘。陳處長連忙認錯:“對,都是我。我混賬,我對不起你,我不是個東西…蘇桐你別哭了…”
花玲珑渾身起了雞皮疙瘩,抖了一下對楚總問道:“惡心不?”楚總眼帶淚花的驚道:“太感人了!”… 感人?好吧,指望一個從十一歲就去國外念書,一直念到二十六歲才回來的人理解什麽叫言情劇式的煽情,是有點困難。不過感人是不是太過了?不過,自己眼睛有點濕又是怎麽回事。
陳處長請了兩天假,加上周末,總共有四天呆在這邊。花玲珑她們先回去了,說不妨礙她們。
那天,在陳處長家外面的馬路上,陳處長問宋蘇桐,為什麽在這段感情裏,她會對自己那麽沒信心。宋蘇桐沒回答,花玲珑臨走替她回答了。宋蘇桐本來就不愛女人,剛被男人抛棄,就和一個女人在一起,其實她自己心裏也沒底,到底是在逃避過去還是真的愛上陳處長。當然,事實是她的确愛上了陳處長。但當局者,往往是迷茫的不是麽。所以,她一直都在提心吊膽的過日子。會去害怕很多東西。
花玲珑最後對陳處長說,如果實在沒信心用溫柔去包容,去理解,一直到能給她豎立信心,那就別再輕易招惹她。雖然這聽着是不公平的,但是愛情裏,哪有絕對的公平,總有一個人在某一時段付出多一些,不是麽。
宋蘇桐其實就是大腿背面有劃傷,頸部關節有輕微錯位,然後都是些小瘀傷。第三天她就不願呆醫院裏了,直喊着要找個能洗泡泡浴的地方洗個澡再好好睡一覺。陳處長犟不過她,只得和她回了她公司的住處。趙慎也認識陳處長,見她來,熱情得不得了的招待着。陳處長卻記得當年餐廳那事,一直冷眼看着他:“我就是陪蘇桐回來休息一下,趙總別忙了,我們要什麽自己會去買。”趙慎噎了一下,過了會也點頭說好。
給宋蘇桐腿上的紗布纏上防水薄膜,陳處長的手指有意無意的劃過她的腿根內側,惹得她雙腿有些輕顫。咬牙切齒沒好氣的說道:“不用你了,我自己來!”陳處長沒說什麽,只是笑着替她把頭發挽上頭頂,然後趁機在她頸間親了一下:“我抱你進去?”沒等宋蘇桐反對,她早已經将懇求變成了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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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一下洗浴間整齊劃一的洗漱用品,陳處長啧了一聲:“聽說,天天有個小姑娘來給你收拾房間?”宋蘇桐臉紅着不說話。請問事情是怎麽變成現在這樣子的,她又裸着出現在陳處長面前了。這真是太坑爹了!真他媽的傷感!
陳處長一本正經的給她塗抹着沐浴露,她要泡泡嘛,就多給她制造些泡泡。真的,認認真真,一點不帶動手動腳的給她洗了這個澡。給她穿上浴袍,然後扶她去房間。
等宋蘇桐睡床上,陳處長就去端一直用小火熬着的湯了。小姑娘要什麽給什麽,煲湯的材料對她來說不是難事。本來小姑娘說讓廚房師傅熬好送來的,但陳處長拒絕了。手藝什麽的,各家有各家的長處,她的手藝裏面有份別人都沒有的材料。有愛呀。
給宋蘇桐背後墊了兩個枕頭,把她抱着坐上些,然後舀了勺湯吹得溫了送到她嘴邊:“嘗嘗。”宋蘇桐想說什麽,嗓子卻堵得難受,最終,還是把湯喝了進去。“嗯。好喝。”說完低頭笑了笑。兩人之間還是挺尴尬的,确實尴尬。
陳處長給她喂飯時,聲音軟軟的說:“明天上午我就回去了。”這是通知?好吧,知道了。回去就回去吧,別再來了。“你媽媽那邊,我也有去看她,她恢複得很好,已經能下地走路了。你不用太擔心,我有空就會過去。”陳處長眼睛亮晴晴的看着她,宋蘇桐卻有些避及,低頭輕嘆了一聲:“其實你不用這樣,真的。我會有心裏負擔的。”“原諒我那時候沒能陪在你身邊。有時候老天挺會開玩笑的,混亂,都能聚在一起來,像成心玩我似的。”陳處長的眼睛裏越來越亮,那是聚集的眼淚,越來越多。
宋蘇桐感覺心裏被人薅了一把的疼,拿過紙巾給她把眼淚擦掉:“你別這樣。你知道,你這樣…”“蘇桐,我沒有背叛你。孔雲依是我爸爸的學生,他們現在又在合作一個研究項目,我和她見面是難免的。但是,我和她真的已經在四年前結束了。我一直不想提過去,不論是孔雲依還是其他過去都不想提,是因為那段過去太過混亂,現在想起來仍然覺得疲憊不堪。從遇見你開始,我就只想和你過日子,一直過下去,過一輩子。”陳處長可能很少哭,所以她任眼淚往下掉,卻依然不是在哭的模樣。這樣,更讓人心疼。
晚上,兩人睡在同一張床上,中間卻隔着三八線。宋蘇桐已經徹底弄不清自己到底想怎麽樣了,陳處長的那些眼淚把她的心擾成了風暴中心,平靜過後,卻再也找不回自己原來規整好的計劃。這會右手往旁邊挪了一點,呃,沒碰到人。再挪一點,呃!碰到什麽了!剛要往回縮,手卻被人捉住了。陳處長的手扣着她這只“罪魁禍手”,握緊。她最終還是掙脫出了陳處長的手,趕緊側身到另一邊。
陳處長向來不是扭捏的人,想念了這麽久的溫暖就在旁邊,怎麽可能不抱。她剛不動是要尊重宋蘇桐,但宋蘇桐剛才也已經給出信號了,她可以抱。從背後把人擁個滿懷,像是太久沒親近,吸呼有些重的打在宋蘇桐的耳畔。“蘇桐,我想吻你。”說清楚訴求,陳處長小心翼翼的扳過她的身體,呼吸越來越重的湊上去吻住她。
關于兩人之間的情”欲這回事,宋蘇桐已經被陳處長□得很好,有條件反射了。這會陳處長才吻過來,她已經有些迫不及待的環上她的脖子,有些急促的回吻着。因為怕擠着她的傷腿,陳處長一直只敢上身壓着她,這會正湊在她胸前吮吸着久違的飽滿,才輕輕兩下,小果實就硬挺了。宋蘇桐好像有點不敢發出聲音,所以呼吸越來越重,變成了喘息。手指□陳處長的頭發裏,按着她,讓她多親近自己些。胸前的兩顆飽滿太想念她了。
感覺到宋蘇桐有些控制不住自己了,陳處長一跑吻到她耳邊:“會弄裂傷口的,我們不做好不好?我就這樣抱着你就好。”宋蘇桐嗓音中帶着濃重的欲望,嘶啞得不成樣子。重喘了兩聲道:“不好!不做就給我滾下床去!”陳處長無奈的笑了兩聲,重重的吻在了她的耳後,而後一路重吻着向下,但是到腹部時,宋蘇桐卻抱着她的頭就是不肯讓她往下了。她有些不解的湊上去,嗯?了一聲。宋蘇桐抵在她耳邊喘息得語不成句:“我…想…你進…入我。”說完牽起她的右手往身下送去。
陳處長的手指進入時,宋蘇桐滿足的嘆息了一聲。蕩漾就蕩漾吧,一響貪歡,死也要在歡愉後死去。可能還是怕傷了她,陳處長做得很慢,這樣就很折磨人,宋蘇桐被她折磨得在她耳朵上,頸間,下巴,嘴唇一通亂咬,但都沒能打亂她的節奏。就這樣一直緩慢而磨人的做到鳴金收兵。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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