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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罵我哦?◎
陳明靜和顧成濤不聲不響地到了帝都, 居然都不打電話告訴她!
顧笙一邊擔心爸媽出事一邊又氣又惱,更多的是心疼。要不是為了她,爸媽不可能千裏迢迢跑來人生地不熟的帝都。顧不上換衣服, 顧笙攔了一輛車就匆匆趕去了南京西路。
這個時間點, 剛好趕上晚高峰。
馬路上車堵得跟蝸牛似的,光聽見此起彼伏的喇叭聲, 半天沒有前進。顧笙回撥了陳明靜的電話, 那邊好久沒人接。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顧笙心慌得一直不停地催司機。
司機師傅看她焦急不像假的,以為出了什麽大事。當下就掉了頭, 抄小路走。
“姑娘你別急啊, 有什麽事問清楚再說。”
顧笙匆匆趕到時, 看到的就是一副劍拔弩張,雙方僵持着對峙的場面。
陳明靜女士臉氣得發白,靠在旁邊顧爸爸的肩上由他扶着喂水。桌子對面, 陸雁舟一聲不吭地坐着,臉上赫然印着一個鮮紅的巴掌印。
他旁邊林青青眼睛紅腫,低着腦袋, 頭發擋住了臉上的表情。
火鍋店的服務員拉開了兩方人,正在小聲地勸着。其他桌食客伸着腦袋看, 有人特意舉着手機拍。
顧笙進去, 引發了一陣小小的驚呼。旁邊有人手機拍到她的臉, 卧槽、卧槽的聲音都壓不住。旁邊有女生交頭接耳地猜測顧笙是不是就是原配。還挺有真情實感的幫着罵了一句“卧槽,老娘要是男的, 女朋友長這樣, 死都不可能出軌”……
陳明靜女士現在已經冷靜下來, 給了要走過來的顧笙一個“你站在那別過來”的眼神。
顧笙愣了下, 還是走過去了。
陳女士氣得眼珠子都要瞪出來,沒好氣地拍了她胳膊一下:“你過來幹什麽!不嫌丢人!”陳女士就是這樣,她自己丢人可以,絕不允許女兒面對這樣的難堪。
“媽,爸。”陳明靜有高血壓,輕易不能生氣,“你們怎麽來了?”
陳明靜也是沒想到會這樣的場景。說實話,她們瞞着顧笙來帝都,就是想看看小兩口之間問題到底多嚴重,是不是誤會,還沒有轉圜的餘地。如果真的是誤會,他們還是希望撮合兩人和好。畢竟顧陸兩家是二十多年的好鄰居了,陸雁舟本人是真的條件好。
結果他們剛落腳出來吃頓飯,就這麽巧,撞上一出糟心的事兒。
她就說顧笙那死腦筋的丫頭追在陸雁舟屁股後面趕都趕不走,怎麽有魄力說分手?原來姓陸的小子在外頭就是這麽對她女兒的?!家裏那邊哄着不撒手,外頭還堂而皇之地養着一個!
“我看你是瞎了眼了,為了這麽個東西,這麽對我們阿笙!”
陳明靜驕傲了一輩子,沒想到自己寶貝女兒被人這麽糟蹋,“陸雁舟,你還真是幹得出來啊!一邊天天裝模作樣地給我們家打電話寄特産,求我給你跟阿笙說和。一邊跟小三摟摟抱抱,腳踩兩條船!這麽多年,我怎麽就沒看出來你是這麽個狗東西!”
陳明靜夫妻對他從小就溫聲細語,這是陸雁舟第一次被她罵。他整個人都蒙了:“阿姨……”
“別叫我!我顧家跟你陸家非親非故的,你叫什麽阿姨。”
陸雁舟噎住,驚慌地想彌補什麽,看向旁邊的顧笙。
顧笙根本不看他。
林青青卻無法容忍這種忽視,譏諷:“搞清楚,罵別人的時候,你們一家怎麽不照照鏡子看看自己?我跟陸雁舟都是B大的高材生,你女兒是什麽?一個學跳舞的,文化課都考不過二本線。論家世,我是帝都人,帝都有兩套房,你們一家鄉下土包子有什麽,什麽都沒有……根本就配不上雁舟!”
顧笙心裏一梗,林青青果然是會戳人心。學歷是顧笙這麽多年自卑的根源。北舞大說得好聽是藝術類院校,但在B大面前根本不夠看。
她覺得自己弱一頭,私心裏,顧笙就是自卑自己沒文化,腦子笨。
“雁舟只是把她當妹妹,是她不要臉!”林青青咄咄逼人,“要真計較起來,我先跟雁舟談的,你女兒厚着臉皮硬是以好朋友身份插在我們中間,她才是小三!”
“放屁!”陳明靜不是傻子,她也不是什麽都不知情就貿然來帝都。
來之前,她早聯系過謝思雨,“你自己傍大款踹了他,把人搞的精神不正常,天天買醉。我家姑娘心軟,看人可憐才回國的。不管我姑娘跟人怎麽相處的,她老媽子似的照顧了人家四年,好歹是把人給哄好。結果他們要結婚了,你又跑回國作幺蛾子!”
熱鬧的火鍋店都靜了一靜。
林青青蒙了,驚慌地看向陸雁舟。
她一直聲稱當時走是不得已,從沒承認過自己傍大款。頓時繃不住,當衆就發起瘋:“顧笙!你這人怎麽這麽賤啊!把別人的事情到處宣揚,就顯得你無辜了嗎?”
事實上,自從顧笙作妖要分手,林青青想約陸雁舟出來就變得非常困難。這次出來吃火鍋,還是她以割腕威脅才把人給逼出來。好像從顧笙消失在陸雁舟的世界以後,陸雁舟對她的所有懷念都沒了。林青青心裏恨,可是又找不到立場去恨,只能翻舊賬,“你就這麽喜歡別人的男朋友?”
陳明靜氣得頭暈:“你放屁!你算哪根蔥!”
“林青青你說話要講證據的,”顧笙是脾氣軟,不代表沒脾氣。陳明靜還在這呢,她被人欺負了陳女士會傷心的:“你們戀愛的時候我人在國外,可從來沒打擾過!”
“你沒打擾誰打擾?”林青青伸手要拽顧笙,“經常聯絡,美其名曰朋友,誰不知道你心思不純?”
她一邊說話一邊就想打顧笙。
沉默了很久陸雁舟眼疾手快,一把伸手捏住林青青的手腕,把人往旁邊一甩。
反應過來要扶,急急地解釋說:“叔叔阿姨,她有抑郁症,最近精神不穩定。我們,不是你們想的那樣……”
林青青猝不及防沒站穩,慣性拖着摔倒在了椅子上。胳膊碰到火鍋的鍋子,鍋子哐當一聲連湯帶菜的砸地上。
盤子嘩啦啦掉了一地,把二樓的人都給驚到了。
郭金城趴在二樓的扶手上,看着站在一堆狼藉中的顧笙,張大了嘴巴:“這是什麽情況?”
巧了,腦外科室幾個醫生趁着下班又出來吃火鍋。
舒醫生聽見動靜也擡起頭,往下瞥了眼:“那不是小謝的朋友麽?怎麽回事?打架?”
“估計是家事。”郭金城又把腦袋收回去了。
有些閑話他跟周黎安說說就算了,涉及別人的隐私,拎出來當談資會顯得很不禮貌。舒醫生也只是看一眼,她對八卦不感興趣。點點頭,又坐回去,壓着聲音繼續跟同事聊下午的病歷。
郭金城一心二用,一邊聽他們說一邊注意着下面的動靜。
想圍觀,又不好意思太八卦。他于是故意翻出周黎安的微信,偷摸地給他拍了個照:“哎,小姑娘倒黴帶父母撞見了渣男的出軌現場。”
消息發出去沒回複,他想想又補了一句:“小姑娘被人怼的眼淚在眼眶打轉,真的可憐。”
幾句話打過去,他心滿意足地把手機放下來,繼續吃火鍋。
……
“阿姨,叔叔。”陸雁舟的臉白得像紙。
面對冷漠的顧家父母,他難得喪失多年的從容,“請你們一定要相信我,這裏面真的有誤會。我沒有出軌,我跟阿笙之間還有挽回的餘地。我們都談了這麽多年,從幼兒園走到現在,不要因為一件小事就不相信我……”
“雁舟……”林青青心慌地抓住陸雁舟的袖子。
陸雁舟快被她逼瘋了。他不懂,過去林青青聰明外向、活潑伶俐,怎麽就變成這個樣子:“林青青,你別鬧了!還嫌不夠亂嗎?”
“……我鬧?雁舟你搞清楚,是顧家人罵我!他們先攻擊我,我才反擊……”
“陸雁舟。”顧笙打斷了林青青的長篇大論。
現在面對陸雁舟,顧笙已經沒有了心痛,只剩下麻木。二十五年的感情早被消耗光了。
盯着陸雁舟的眼睛,顧笙一字一句地強調,“今天我爸媽在,有些話我再說一遍。分手以後就是陌生人,沒有做朋友的必要了。以後管好你的現任,別來打擾我。”
陸雁舟心咚地一聲沉下去。
他幾乎是甩開林青青,沖上去抓住了顧笙的手腕。
顧笙狠狠甩胳膊,陸雁舟死抓着不放,手都在發顫。他的眼神早已失去沉穩,驚慌說:“阿笙,你可不可以冷靜一點聽我說……”
林青青突然被甩開,手背嘭地一聲磕到桌子,痛得她臉發白。
“我瞞着你去機場接林青青,确實是我不對。但我保證我真的沒做對不起你的事。如果後面有什麽讓你難受讓你誤會的地方,我都可以解釋的。你不要說話這麽決絕,”陸雁舟心裏的恐慌一點點變大,耳朵竟然有一瞬的嗡鳴,“我們好好談談行不行?”
顧成濤見女兒甩不開,上前捏住陸雁舟抓着顧笙胳膊的手,迫使他松手。
“不用談了,我們顧家也不是不通情理的人。你有更好的選擇,我們不會攔着。”顧成濤一開口就是一錘定音,“我會跟你的父母通電話,兩家的這個婚事就這麽算了。”
回家的路上,陳明靜數落了顧笙一路。
顧笙恍恍惚惚的,垂着腦袋,也沒有反駁。
從前顧笙一腔熱血追逐陸雁舟,沒有考慮過自己的行為會給家裏人會帶來什麽。她以為自己飛蛾撲火是勇敢,其實什麽也不是。不把她放心上的人,不管什麽事都有理由。她的退讓,除了連累父母千裏迢迢跑來帝都為她讨公道以外,別的什麽也不會得到。
顧笙不知道為什麽,忽然有一種醒悟的感覺。退讓,好像不是正确的選擇。
陳明靜看她安靜的樣子嘆了口氣。她知道女兒性子軟弱,會吃虧。沒想到還真一點沒猜錯,不開竅的女兒默默受了四年的委屈。陳明靜只要一想這事兒就心疼得不得了,特別後悔顧笙小時候光教她要聽話懂事,把姑娘養成了這麽個性格。
太晚了,陳明靜顧成濤本來就趕了一天的高鐵。又大吵了一架,累得很。
兩人五十多歲了,也上了年紀。坐在那就咻咻喘氣。
顧笙把他們送去酒店,又點了外賣。剛才火鍋店光顧着生氣,夫妻倆都一整天沒吃東西。一家人簡單地吃了飯,顧笙才打了個車回家。
周黎安看到消息時好晚了,已經淩晨兩點多。
他點開了照片,照片高糊得根本看不清。不過即使這麽糊,顧笙悄生生地站在一堆狼藉之中,依舊漂亮得讓人移不開眼。周黎安目光在顧笙身上轉了好久,才審視起她對面的男人。
好久,他嗤笑一聲。
剛準備鎖屏,幾條微信叮叮地飛進來。
顧笙的頭像是一只頭頂長草的老頭羊。周黎安一直很好奇她的腦回路,很想知道為什麽她的頭像不是人就算了,為什麽性別都是雄性老綿羊?這傻子姑娘對自己的定位就這麽獵奇?
慢羊羊帝都分羊:【思雨,你說我是不是真的很差勁?】
慢羊羊帝都分羊:【我高考文化課沒過五百,北舞也只上了一年,好多東西不懂。現在連秦老師都讓我不要活在過去的榮耀裏,面對自己的退步。你說,我是不是真的一無是處?】
“……”
周黎安擦了擦頭發上的水,眯着眼睛看着面團子大晚上的emo。
不想搭理,那邊又來了一條。
慢羊羊帝都分羊:【這次舞團三十六城市巡演,秦老師給我機會了,我都不敢上。膽小怕事還矯情,虛僞做作還慫包,我這種人确實挺讨厭的。】
周黎安:“……”
大晚上,被她的矯情文學給整得有點無語。
顧笙鑽進了牛角尖,自怨自艾。謝思雨一直不回消息她也不在意,繼續發:【思雨,你說,我一直堅持的行事原則是不是錯了?】
顧笙想起父母鬓角為了她跟林青青吵的樣子,忽然就很內疚。她覺得自己就像一個沒有斷奶的巨嬰,連一點小事都處理不好。
【感覺自己就像個不能獨立行走的巨嬰,不怪陸雁舟嫌棄。能看得上我的人,不是眼瞎就是膚淺。】
周黎安把毛巾扔一邊,去冰箱拿了瓶冰水擰開,慢吞吞的喝。一瓶水喝了一半,他扯了扯嘴角,又拿起了手機。
半天,他矜持地給她三個字,還不帶标點符號:【罵我哦】
忽然一條消息冒出來,點開一看,一條牛頭不對馬嘴的回答。
什麽意思?罵她?謝思雨發什麽神經,大晚上的突然提出這麽變态的要求?顧笙有點為難,她不是特別擅長罵人哎。如果她非要求,她也不是不可以努力一下……想想,顧笙斟酌地回了一條消息。
慢羊羊帝都分羊:【煞筆。】
周黎安:“……”
對方沒回應,顧笙又嘗試地努力一下:【二貨?狗東西?】
【罵的不夠精準嗎?】
周黎安看到這一條是真笑了。
他懶得打字,直接彈了個視頻過來。顧笙腦子正不清醒呢,糊裏糊塗地就接了。
視頻展開,一雙黝黑沉靜的眼睛躍然屏幕。
周黎安不知道在哪兒,背景空間空蕩的可怕。牆壁上一張巨大的油畫差點讓顧笙以為是博物館。眨了眨眼睛,顧笙才發現他坐在床上。
對視了三秒,顧笙從矯情的牛角尖裏清醒過來。
仔細一看頭像,發現發錯人。謝思雨最近發神經,把頭像改的特別歲月靜好。他倆的名字前面都帶了十院的标簽,顧笙一下子點錯了。
周黎安的嗓音從視頻裏聽起來,敲金擊玉:“看清楚我是誰了嗎?”
顧笙一瞬間從床上坐起來:!!!
“周黎安!!”
“嗯,”他捋了捋濕潤的頭發,懶懶往下坐,“你的腦幹是被狗吃了嗎?”
“……”腦幹沒被狗吃,但也差不多。
一開口就是罵她,顧笙僵硬地拿着手機,臉紅的滴血:“是你要求我罵你的。”
周黎安真的氣笑了:“我是那個意思?”
“……”
“顧笙,有沒有人說過,你有一種特別的美。”
“啊?沒有哎,”顧笙被他突然的誇獎搞得受寵若驚,但還是矜持地問:“我有什麽美我怎麽不知道?”
“腦幹缺失的美。”
顧笙:“……”
沉默,沉默是今晚的顧笙。
“聽說過我的履歷嗎?”
顧笙面無表情:“……沒。”
“嗯。”周黎安鼻腔裏應了一聲,“我可以告訴你。”
顧笙:“……”
“我四歲入學,十一歲跳級讀完初中。十三歲高中結束後進入B大,十六歲去哈佛醫學院進修。二十歲進十院,二十三歲成為十院腦外的主刀醫師。智力檢測出來178,遠超普通人。”
被他華麗的履歷給震得眼冒金星,好半天,她磕磕巴巴地恭維:“哦,你好厲害。”
“嗯。”他哼了一聲。
“懂我的意思了?”
顧笙想了下,顫顫巍巍的試探:“炫耀?”
周黎安:“……”
他靠坐在床邊,冷清的嗓音不緊不慢,卻莫名的嚣張,“我用得着跟你炫耀麽?你個肄業的普通藝術類本科生。”
顧笙:“……”
“我只是在陳述事實,并且告訴你一件事。”
顧笙:“?”
他說,“你可以看不起你自己,但你不能辱罵我的審美。”
四目相對,顧笙卡了半天,若有所思,然後震驚的瞪大了眼睛,臉紅了。
……好像懂了。
等等!好像哪裏不對!
這麽理解感覺太自戀了,好像周黎安看上她似的。不可能的。應該是看她可憐,他醫者仁德情懷爆發,故意說好話安慰她?
雖然周黎安的話聽起來很欠揍,但意外的奏效。顧笙積郁在心裏一晚上的自卑焦躁,莫名其妙被他的這句話給粗暴的按平了。
作者有話說:
嗚嗚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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