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 南柯一夢(上)

第二十三章南柯一夢(上) 1,他年招拒

招拒之府,環水之濱,是少昊設在在仙界的帝府。

府中有柔情的輕水,府中有和煦的微風,府中有如春的綠蔭,府中有絕俗的樂頌,而且只要少昊宿于招拒之中,府中的梧桐木林裏就會有上百只鳳凰應召而來,栖息于其中,百鳥高鳴,如詩如韻,乃偌大仙界中唯一的神境。

半年前,有位神女跟着君上來到招拒,誰也不知道其真正的來歷。

她脾性偏冷,容貌平凡,為人卻極好,不愛多言,卻也見不得人委屈受冤。少昊為人雖漫不經心慣了,但治下法度極其嚴厲,甚至到了吹毛求疵的地步,凡是進了招拒的人栽在那鐵律上數不勝數,雖棍棒底下訓出了不少精英強将,但也有不少人屈打含冤,奈何少昊共工等主事者皆事忙居外,常常是控訴無門。

大家本以為日子就會這麽過下去了,沒想到君上請回來了位峕姬神女,她雖深居簡出,極為低調,一派威儀,不好接近,但只要下邊人真心求情,她多半會答應,而且辦的完滿,也因此招拒下屬紛紛不覺将峕姬放在上位以禮相待,不敢輕慢,甚至有些八卦的老宮婢今日竟繪聲繪影地說起君上和姬上的暧昧秘辛,也不知幾分真幾分假……

能服侍招拒八卦榜第一位的人物,兩名随時能拿到第一手消息的小仙婢自然與有榮焉,只是這位大人物也委實不好伺候,不吃東西不愛睡覺就愛看書,看些七七八八的雜書,人間界的話本是她的最愛。

在她看書的時候,旁人不可以發出任何聲響打斷,甚至有時君上好不容易回了趟招拒,姬上照樣讓他吃閉門羹,還有一項最讓下人難做的,就是讓她穿仙界的鞋。

造物神之氣是其他五界皆不能承受的,神之足落地若非神土,則萬物即變,四季紊亂,生死不掌,輪回重生,簡單地說,就是能把死的弄活,活的弄得更活。少昊來了仙界之後不得已發明了雲履。

該鞋雖輕便,卻能約束神族周身的神息,讓素來無拘無束穿行六界的神族感到十分不适,殷契共工等人便很不喜歡,同理峕姬也一樣。

某日初晨,峕姬剛起身,一起來雙手撐在床沿盯着地上看,腳尖有一下沒一下輕踹着地上無辜的雲履,就是不想穿上去,一旁的仙婢為難地面面相觑,卻沒人趕上前勸說一句。

半晌過去,峕姬依舊維持原樣,年紀最小的饕餮最後實在忍不住好奇,鬥膽湊過去問:“姬上,雲履穿上去什麽感覺?很難受麽?”

其他仙婢無不為了饕餮的大膽盜一身汗,須知峕姬雖會幫人主持公道,但平素可不好相與,這新來的小饕餮可別觸了主子的逆鱗。

峕姬聞聲停了動作,不耐地移開視線,将雙腿蜷縮進床榻,轉眸凝視着化為人形的饕餮,“……你,是兇獸?”

小饕餮見峕姬願和自己搭話很是開心,歡快的點了點頭,“是啊,前天剛剛修回點靈力,窮奇哥哥就幫我幻為人形!”

峕姬上上下下打量了饕餮一遍,伸手指着雲履一點,地上立刻幻出一雙一模一樣的,只是小了點,“想知道什麽感覺,就自己穿上去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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縱使饕餮再大膽,“不可越規”的招拒鐵律還在她腦袋裏晃,哪裏敢試,連忙跪下,“主子的雲履饕餮哪裏能穿,小婢一時無狀,請主子責罰!”

峕姬皺眉,輕聲斥責道,“身為六界四大兇獸,你的膽子實在太小。你的母親生前能寧死不屈,吞下帝俊的神冠,你就要有吞下他神座的勇氣,知道麽!”

清淡的聲音透着俯瞰天下的氣魄,屋裏所有仙婢立刻跪下,磕頭齊聲,“婢子不敢!”

峕姬直起身,頭疼地看着跪了一地的仙子們,不知還該說些什麽。就在她一大早就傷腦筋的此刻,一聲朗笑自外傳了進來,“這天下間,敢不把我家老狐貍放在眼裏的人,大概就只有你了!”

爽朗的聲音伴着沉穩的步伐,少昊一腳邁進殿門門檻,一身白袍背着光,看不清微處卻更有一層光暈環繞周身,俊得很。

跪了一地的仙婢們顯然被那些老宮婢的風聞洗趕緊了腦袋,見八卦正主歸來,即紛紛起身偷溜出房門,靜靜退下,初來乍到的小饕餮還沒回過神就被一名年長的仙婢硬扯了出去。

峕姬哭笑不得的看着仙婢們退避,瞧了一眼還站在自己門口的少昊,靈光一閃,忽而想起什麽喜道:“你昨夜宿在招拒了?”

少昊顯然明白她想起什麽,故意反問,“我出門那麽久,你也不問問我是否安好,何時歸來,就問我昨夜在哪兒就寝?”

峕姬睨了他一眼,急切道:“你知道的,我等你睡在招拒等了很久了!”

他哈哈一笑,“看看,都是你這種語意不明才會造成招拒裏各種七七八八的怪傳。”

“……”峕姬無奈不語地瞪着他,直接穿鞋下床,自顧自地拿起本話本子,伸手就要翻。

少昊立刻撲上前,一把搶走她手裏的書,深怕她又讓他吃個閉門羹,低眉道:“是是是,禀姬上,小的昨夜是宿在招拒。”

峕姬一聽,立刻開心的放開話本子,“當真?!那今日豈不是能見到了?”她來了招拒大半年都沒見過呢!

少昊好笑地将話本放在一旁,“是啦是啦,而且我看了天邊紅雲,今日多半王座也來,你快換上宮裙迎接去,我在外面等你。”

峕姬從善如流地點點頭,忙将少昊連推帶拉的推出房門,喚了倆仙婢關門換裝。

被擋于門外的少昊失笑搖了搖頭,負手漫步于林中,慢慢走上宮苑的一方拱廊,看着金紅的梧桐林,心裏一片暖意。

梧桐梧桐,葉生既婀娜,落葉更扶疏。

你是她最愛的樹木,我為她種了七百年,這片林子今終于迎來了主人,梧桐啊,你可歡喜?

面對滿目美麗的紅色,他思緒潮湧……

這半年來,他接回了峕姬暫居招拒,本想好好款待她,好好照顧她,奈何六界事雜何其煩擾,逼得他不得不屢屢下界,無一天安定日子可言,甚至在招拒沒呆上完整的一天來陪伴她,身在曹營心在漢,心口挂着招拒,人卻在千千萬萬裏之外。

無法立刻想中天禀告婚事,就這樣遮遮掩掩地藏着,于她,他實在有愧。

他原以為自己為她付出的努力,要比她的多得多,其實回頭想一想,他付出的是只是自己本就無盡的時間,而她付出的豈止是時間,她的聲譽,她的名節,她的族人,她的神職,還有她的驕傲。

旹兒啊旹兒,該拿你如何是好呢?即使百倍的好,也不足以彌補你所失去的萬分之一……

“少昊!”

一聲輕喚拉回他的思緒,驀然回首,回廊那頭有一輪赤焰紅日冉冉升起,峕姬從紅日升起的地方緩緩走來,一手提着繁冗的宮裙,一手扶着回廊抄手艱難地在拱廊上追趕着他的步伐。

這就是他少昊所心儀的女人,她從不在乎容貌外觀,不會要人危難相助,不會放棄艱難困苦,堅韌而獨立,勇敢而有謀,她不像世上那些生而柔弱的女子,她的心堅強得男兒都得服輸。

這樣的女子,她是用寸寸心寸寸念過着每一天,百折千回之後自會讓人回味無窮,想他少昊獨愛此孤芳,幸而無人發覺讓他一人獨占了。

“旹兒,快來!”

他向她招招手,看着她舉步維艱,下意識想過去抱起她代行,卻見她走得滿臉紅潤,喜上眉梢,便不忍打斷她此刻的歡愉。

“等等我!”

紅日高懸于東方,峕姬被那繁冗的宮裙不勝煩擾,怒地直接拉起來,往少昊的方向跑來。

少昊候在拱廊盡頭,一襲白袍迎風而展,反手指着不遠梧桐林,“快點,你瞧,鳳凰兒都飛來了!”

“你真是讨厭,一大早把我挖起來說要帶我去看鳳栖梧桐,卻弄了這麽身衣裳來,敢情是要捉弄本姬麽!”

峕姬最後怒極了,甩下裙擺,幹脆立在原地不跑了。

“你這丫頭,平時連宮裝都不穿,現在卻連‘本姬’都冒出來了!”

少昊嘆一聲,無可奈何地走過拱廊,寵溺地牽起她柔荑,兩人慢慢往梧桐林走去。

他們的命運就仿佛這滿園遍地的梧桐樹,枝葉參差交錯,時而随風東西,但風若遠去便又會繼續糾糾纏纏。

少昊微笑地賞着梧桐美景,手中是她真實存在的溫度,這一刻他曾花了千年時間相求才來,委實不易……

他突然一頓,随口問道:“旹兒,雲履穿了麽?”

“穿了……”

不問還好,一問峕姬立時皺起了柳眉。

“到了林子裏可不能脫掉哦!”

“知道知道,你真啰嗦!”

睨了他一眼,又忽而一笑,“瞧瞧,這掌了天西之權,小蘿蔔頭都成了這般人模人樣,真是人靠衣裝啊!”

少昊也瞟了她一眼,雍容一笑,“我家旹兒穿了這招拒的宮裝,也出落的如芙蓉花一般。”

峕姬被說得臉紅,作勢要掙開他的手,但沒能得逞,只能沉聲嗔道:“別一口一個我家,本姬可是聽說帝俊陛下終于放棄了與神農聯姻的事情,欽點了幾名青陽少陽和金天的族女要給某個天縱英才的‘帝子’做帝子妃,以壯大天西呢。”

少昊挑眉,這些無聊事是誰透露給她的,支支吾吾地撤着她的手,“嗯,貌似是有這麽回事呢。”

峕姬立刻瞪眼掃過,他依舊笑得一副坦蕩正派模樣,“不過……我想那‘帝子’不用靠區區的幾個族女也能壯大天西。”

她別過臉去,“油嘴滑舌……”

少昊覺得她對自己的定義說得還算不錯,掰回她的臉,擡擡下巴示意,“看,鳳凰都來了,鳳王也來了!”

峕姬一愣,注意力立刻轉移到少昊所指的方向,放眼朝林間望去,只見紅燦燦的朝霞之下的梧桐林栖息了數千只大大小小種類不同的鳳凰,或紅或紫,或青或白,或金或黃,朱雀振翅紅如烈火奔放,鸑鷟昂首紫若淵深瑰麗,青鸾輕跳青比蒼之幽茫,鴻鹄低飛白逾月之洗練,鹓鶵擺尾黃似秋之金穗。

龐大的鳳凰群五彩斑斓的盤踞在千年梧桐林裏,如火如荼的燃燒于林間,倨傲的光芒蓋過了天際的紅霞。

一聲婉轉如簫笙的鳳鳴破空而出,音似鐘鼓奏響,只見一只巨大的赤金鳳凰從天而降,不斷盤旋在空中,金如烈日刺目,讓人無法直視,鳳翎在翺翔中不斷灑下金燦燦的光點,如下着光之雨般,氣勢高潔而莊嚴,那抹至尊的傲氣籠罩了招拒的梧桐林。

“哇!”

縱使峕姬長居于美麗的昆侖,卻還從未見過如此壯闊的神鳥之景,嘴巴驚得合不起來。

少昊雖然已不是第一次看,但如斯美麗還是令所有人神往贊嘆,沉迷其中。

她回首,指着那高歌如蕭笙仙樂般的鳳凰群問道:“據說這些鳳凰都是被你召來的?”

“我沒有召它們,是它們自己來的。”少昊無辜地笑了笑,伸手将她高擡的另一手也順勢握住,似帶了些頭疼,“別看它們美成這樣,有時一高興起來就會沒日沒夜的啼叫,鬧的人不得安寧,睡都睡不安穩。”

“得了便宜還賣乖,我還巴不得有只鳳凰天天在枕頭邊給我唱催眠曲呢!”

峕姬不滿地随口回了一句。

“那就住到招拒來吧。”他吟吟笑道。

“說得簡單,天晷需日月精華灌溉,天西之氣不夠。”峕姬皺着眉一臉遺憾,沒察覺到他的話外之音。

少昊一頓,的确,要她這樣一個身負六界重大神職的神祗住在區區仙界,的确諸多不便,至少那方養尊處優的天晷就是第一個不便。

“唔,那我就上天東蓬萊給你造個殿閣,再把招拒的千年梧桐都移過去。”他想了想才道。

她立刻把他的馊主意摒棄到腦後,“異想天開,我父神的天東哪那麽容易讓你上去!再說了,伏羲女娲的神殿就在東海蓬萊附近,他們沒殺了你算不錯了,還讓你在那裏造閣。”不切實際,不予置評,“況且,沒有你在,就算有千年梧桐也沒有鳳凰來啊。”

“那我就住到那裏去,炎帝來了你擋,女娲來了我擋,這不是挺好麽?”

少昊張口就言,毫不猶豫。

峕姬愣了片刻才回眸凝視他,“你說真的?認真的?”

“自然,我向來說一不二。”

他忍不住擡手輕撫着她柔嫩香滑的臉頰,“旹兒啊旹兒,從小到大,到底是你等着我多些呢,還是我候着你長些呢……”

峕姬彎起紅紅的唇角,“廢話,當然是我等你多些啦!”

少昊也跟着彎了眼眉,不與她小女子争辯,“是麽?那就再等等我吧。”

他那極其溫潤的聲音混雜在悠悠鳳鳴之中,如斯好聽,沁人心肺,“再等一等,終有一天,不管天東還是天西,我們一定能夠一直相守,再無後顧之憂。”

“嗯……我一直都等着你……”只有你一人。

若是年年歲歲皆如今日便好……

她淺淺含笑,少昊輕輕将她攏進懷中,兩人在幽幽戚戚的美妙鳳鳴中沉溺沉淪……

此日正是神歷十三萬七千年第一日,時值春暖花開,鳳族還西。

誰也沒想到半年前出逃的大将蚩尤将他的大刀落在了這一日,神農南部被蚩尤率領的九夷部落所攻陷,炎帝急怒攻心,一病不起,據聞儲君榆罔也病得不輕,被後世質疑其實為軟禁。

第二日,因神農王廷再無頂梁柱,二帝姬瑤姬迫不得已暫時出任神農朝廷監國一職。

第三日,人族大帝黃帝深明大義,特舉兵支援神農,同時消息傳到神界中天,帝俊震怒,特敕封瑤姬為婉華公主,以正其名,又急诏暫居仙界的中天帝子金天氏少昊即刻返回神界,主持中天大軍,再合炎黃兩族之力一舉鎮壓叛軍,以震神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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