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 方家有女11
“言家,真寒酸呀!就這麽一枚小小玉扣。連個法器都不是竟然也送得出手。你的呢,拿出來吧。”
言起被白素用這般不以為然的語氣說的有點臉紅惱怒。
确實他們家拿出的定親信物實在是寒酸了點。但那是長輩之間的交涉,與他有半毛錢的關系?犯得着對他一個小輩這麽說嗎?
女人就是女人,遇事只會遷怒太沒風度了。
言起心裏不忿卻不敢表露半分,只能憋屈是從自己貼身的襯衫口袋中掏出一枚白玉山水牌。
其實從方家給了自己這塊定親信物山水白玉牌後一直被閑置。但是這次出門鬼使神差的就将它放在了自己襯衫的貼身口袋裏裝了起來。
說實話,戴上這塊玉牌後言起感覺自己吸收靈力的速度快了許多。但他并沒有多想,只以為自己這段時間住在「玄苑」本來就是靈氣豐沛的地方。
修煉的效果好一些是正常的,哪裏會想到也許是因為那枚玉牌的原因。
但聽這個僞少女的說法似乎是方羅伊母親給的玉牌是件了不得的東西,這一思慮他有點舍不得将玉牌還給方羅伊了。
猶豫間手握着玉牌并沒有将它取遞給白素或方羅伊。
白素嗤笑一聲:“怎麽知道玉牌的不簡單,舍不得了嗎?抱歉,羅家的東西,只能方羅伊自己用。”
五指一扣,言起的手掌被迫攤開,一塊白色玉牌就往地面跌落下來。
還沒觸到地面就被白素用靈力一裹輕而易舉就抓到了手中,同時将那枚碧玉扣甩給了言起。
言起看有東西向自己甩來,下意識伸手一把抓在手中。
張開手一看,卻是方羅伊的從脖頸間取出的那塊玉扣,握在手中仿佛還有餘溫。
言起看着這枚玉扣,心中感慨,有一種說不出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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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素将山水牌交到方羅伊的手中,悄悄跟她傳音。
“記得貼身放好與另外一枚放在一起,記住了嗎?”
方羅伊連連點頭。
而那邊方可兒就在那塊山水牌現身的時候,心中一跳。仿佛有什麽東西從自己身上失去了。
那種心悸的感覺十分不好。
一雙杏眼緊緊盯着方羅伊手中的那枚山水牌。
她有種沖動,想要将這白玉山水牌奪過來将它據為己有,她覺得那枚玉牌就應該屬于自己。
對了方羅伊的東西就是方家的,所以怎麽可以說玉牌就是方羅伊的?
既然是方家的自己也同樣是方家人,那玉牌當然也可以屬于自己這個方家人,不是嗎?
不是嗎?就是啊!邏輯沒有錯!
于是,他走到方展鵬面前對着他撒嬌。
“爹爹,爸爸!姐姐的那塊玉佩好漂亮啊。是你買給她的嗎?能不能給我呀?我好喜歡好喜歡好喜歡!”
邊說還邊晃着方展鵬的胳膊。
方展鵬很是尴尬。
這玉牌雖然是方羅伊的,但絕對不是方家的,那是方羅伊的外公給自己妻子羅凡的陪嫁。
後來羅凡給女兒定下親事,便将這本來是一對的山水牌作為一定親信物。一枚給了言起,一枚給了留給了方羅伊。
雖然山水牌雕工不錯,玉質也不錯,但也沒有到那種人見人愛的地步吧!
可兒這是怎麽了?這麽不懂事?到底是小門小戶見識太少。
有些被方可兒落了面子被人冒犯到的羞惱感。但對方可兒到底是疼愛的,想想還是哄了一句。
“可兒乖,下回爸爸帶你去玉料市場去找,找好的料子。我們再請雕刻大師給你雕一件更好的。這個是羅伊的媽媽留給她的。乖乖的,別鬧啊。”
最後一句語氣略重。
方可兒聽方展鵬這麽說,心下失望但也無法,只能憤憤不平地盯着方羅伊。
為什麽好東西都是屬于她的。
她下決心一定要将屬于方羅伊的東西,都搶過來。
她的父親,她的未婚夫,她的修煉資質,還她在方家的地位,她的所有一切,全部通通搶過來。
那枚山水牌,就當寄放在方羅伊那裏,總有一天也會屬于自己的。
這對父女的對話聲音雖然輕,但是在場的個個耳聰目明全部聽的明白。
除了白素知道方可兒對這玉牌的必得之心,方羅伊三人都只以為這人只是眼紅而已,聽了方展鵬的好言相勸總是會打消念頭的。
白素冷笑,這個女主到底哪裏配做個女主啊?
除了小白花一點,資質好一點,可是那個心性還有三觀都讓人捉急啊。
呵呵,這麽喜歡搶人的東西,就讓你眼睜睜看着機緣在眼皮子底下滑走的剜心之痛。
“伊伊,另一塊牌子你有帶着嗎?”
“小姨,帶着呢。”
說來奇怪,今日出門也不知道為什麽,鬼使神差就從櫃子的最深處将它取出來帶在脖頸間。
白素一臉黑線看方羅伊又從脖頸那裏扯出一塊白玉山水牌。
就在第二塊山水牌出現的時候,白素感覺到有粗重的喘息聲,眼神掃向方可兒。
果然,只見方可兒仿佛着了魔一般兩眼發直盯着方羅伊手中的玉牌。
那貪婪的模樣仿佛她想将玉牌給吞吃入腹,平白讓原本嬌媚可人的容貌變得猙獰可怖。
白素悄悄給兩枚山水牌打上了一個小結界以防萬一。
“伊伊,拿去,将兩塊玉牌放疊一起。”
方羅伊一臉狐疑接過白素遞過來的山水牌,依言将玉牌疊在了一起。
奇跡發生,兩塊玉牌相疊之處發出白色光芒,随後合二為一。
玉牌還是那般大,那般的厚度,只是玉牌上的圖案變了,确切地說其實是兩塊玉牌的圖案合二為一了。
看到這裏,在場的都知道這是件寶物了,言起的表情看着有些懊惱,玉牌在自己手上多少年了,竟然都沒有好好檢查一下。甚至連最簡單的滴血認主都沒有試一試。
他不想承認自己有眼不識金鑲玉,當初就是看不上這老土的山水牌。
市場上那麽多的好料子好雕工,怎麽就選了這麽一塊醜東西。
可現在他才知道自己跟寶物擦肩而過,垂下眼睑壓下了心中的不甘,已經錯過了,還有什麽可說的。
可是還沒有完,就又聽到那讨厭的青衣女又說道,“伊伊,滴血認主。”
方羅伊就在兩玉牌合并之時就已經蒙住了,聽到小姨的提示,連忙「哦哦」應下。
就要凝出一道靈力刃劃破自己的手指。
可是卻有人捷足先登,方可兒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劃開自己的手指,用靈力馭使着那顆鮮紅的血珠迅速将它放到玉牌上。
方羅伊瞠目結舌,哪怕玉牌就在自己的手上,但是她就是沒有方可兒的動作快。
眼睜睜看着這個不要臉的白蓮花小三将自己的血珠甩到了玉牌上。呃,上方三寸的距離,然後滑落到地板上。
這樣的變故太詭異了。
方展鵬驚訝這不起眼的玉牌竟然是法器的同時還訝異自己的小女兒如此不要臉的操作,咳咳,是當機立斷,該出手時就出手。
他一點也不為方羅伊感到可惜,誰讓她動作太慢和機緣擦肩而過呢?
而言起也是一臉震驚地看着方可兒,自己怎麽就沒有想到這個辦法呢?
不過,可兒得到那也是一樣的,誰讓她是自己最愛的女人呢?
本來就如此,哪怕自己先得到了這玉牌。如果可兒需要自己還是會給她的,所以早得到晚得到那都是一樣的。
一個個的小算盤打得劈裏啪啦,有竊喜,有驚愕,有幸災樂禍。
但是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可兒的血珠竟然在玉牌的三寸之外變滑落到地上,這是什麽原因?
他們哪裏知道白素之前就為了以防萬一給玉牌設了一個小小的結界。
所以這5個人中只有方羅伊是最單純無害的。
她再次刷新了對方可兒特別無恥的認識,木愣愣的看着玉脾,心中有股失而複得的複雜情緒。
就在方羅伊還在發愣的時候,就聽到白素的聲音又響起。
“愣着幹嘛?還不認主。”
方可兒震驚地将目光轉向了白素,果然是這個女人搞的鬼,她有種強烈不甘的感覺更甚了。
那玉牌就是她的。
如果不是這個女人,自己就能看看那玉牌到底是什麽,認主之後會有怎樣的變化。
那種失落感越來越重。
已經壓的方可兒喘不過氣來,心髒「嘣嘣嘣」地跳。
就在方羅伊再次劃破手指,将那流着血的手指直接印在玉牌上的時候,方可兒大喊出聲。
“不要!”
誰理她呀,她喊不要就不要嗎?當自己是幾盤菜啊?
方羅伊堅定地将流着血的手指按在了玉牌之上,玉牌迸射出一道黃色的光芒。
方羅伊整個人被那光芒籠罩住。
白素微微扯起嘴角掐着手訣,幾個法訣打在了方羅伊身上頓時一片模糊。
将所有人的視線阻隔了,阻隔在這團迷霧之外。
在場的人除了白素都已經看不清楚方羅伊正在經歷着什麽。
方羅伊不見了,應該說她被玉牌吸進了玉牌空間中。
如果白素沒有布下這樣的迷霧幻境,那麽在場的所有人就會腦補這玉牌的具體情況是怎樣的,那将會給方羅伊帶來多大的麻煩可想而知。
但是現在呈現在他們三人的眼前,卻是方羅伊傻愣愣的站在那裏。仿佛在接受玉牌的某些傳承之類的入定狀态。
接受傳承,哪怕那傳承再高級那也是因人而異的。
會讓人嫉妒,但絕對還不會到達殺人滅口的程度。
“言家小子我家伊伊就借貴地接受個傳承頓個悟,你多擔待,到底未婚夫妻一場,借用你家客廳幾個小時應該沒問題吧。若是要收取費用,請跟那邊的方羅伊的父親收吧,方展鵬,這點錢幫着女兒出一次沒有問題吧?”
白素就是故意這般一語敲定。
她的話直接将衆人的思維引導到方羅伊只是在接受家族的傳承,這樣的相對安全的機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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