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重生機器
023.
阿棋的五官暴露在關卓水以及桑琬一行人眼中時,四人的瞳孔都不受控制地縮了縮。
與此同時,剩餘的黑霧也緩緩凝聚出了另一道纖瘦人影的全部模樣,女孩五官清秀,眉眼間卻不複初見的驚恐蒼白。她彎腰想要捂住桑琬胸膛的傷口,然而手掌卻輕易穿過桑琬的胸膛。
女孩愣了幾秒,沖桑琬抱歉地抿了抿唇。
桑琬望着這張臉,無力搭在冰冷地板上的手指動了動,一點一點收緊。她咽下喉嚨中湧起的血,聲音沙啞得幾乎聽不清:“沒關系。”
她扯了扯唇,艱難露出笑:“能再見到你們真好。”
女孩也彎了彎眼睛,“我也覺得。”
趁着關卓水被阿棋困住的功夫,賀靜澤趕緊從地上爬起來,将摔倒在地捂着胸口一直喘粗氣的洪明拖到安全的角落裏,他不敢随意攙扶洪明,生怕洪明被關卓水踹得那一下傷了骨頭到時候戳到五髒六腑。随後又趕緊跑到桑琬的身旁,顫抖着手指用剩餘的床單布料堵住桑琬的傷口。
桑琬垂眸時能感覺得到賀靜澤抖得厲害,少年的雙眸死死盯着她的傷口,冷汗從額間滴落,掉進眼瞳裏,他卻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只能眼睜睜看着自己的手上沾染屬于旁人的血。
桑琬喘息的聲音越來越低,眼前的光亮逐漸被黑暗侵襲包裹。
賀靜澤聽到她斷斷續續的嗓音:“看不出來,臭小子你、你還挺可靠的。”
賀靜澤的眼淚吧嗒一下掉下來:“桑琬姐你別睡過去,謝哥馬上就要回來了,說不定謝哥有辦法救你的——”
手忙腳亂地想要讓桑琬醒過來,賀靜澤藏在胸口的道具啪嗒一聲掉在地板上,發出清脆的聲響。少年的視線被吸引過去,愣了兩秒,旋即倏然擡眸,沖着阿棋便喊道:“關卓水的身上有保命道具!”
話音落下那一刻,關卓水和B3樓的幾個研究員幾乎同時動了。
幾個研究員朝着生死不知的桑琬再次下狠手,然而就在靠近賀靜澤與桑琬時,黑影忽然落在了那研究員的肩膀上,女孩的五指長出極其尖銳的指甲,雙手狠狠一用力。
刺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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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同紙張被撕碎,那研究員瞬間被撕成兩半,轉眼間又被黑影包裹。
等到黑影散去,原地只留下一絲血跡,而那研究員已不見了蹤影。
她緩緩看向剩餘幾個研究員。
而研究員卻在觸及到她望過來的猩紅眼睛時,下意識後退了一步。
另一邊,關卓水發了狠掙脫掉阿棋的控制,那把精致漂亮的唐刀被他牢牢握在掌心之中,輕易劈開了黑霧,趁機後撤。男人的身體呈野獸攻擊般警覺的姿态,充滿戾氣與兇狠的眼睛死死盯着阿棋——
他不太明白,這兩人明明死在他眼前了,怎麽此刻又出現了。
還是以這種怪異的姿态。
阿棋沒錯過他眼裏的震驚,忍不住冷笑了一聲。
但他什麽也沒解釋,狂風卷起,毫不猶豫朝着關卓水進攻。
惡鬼的殺傷力遠比關卓水想象的恐怖。
尤其是,在來到B3樓之前,實驗樓內剩餘的怪物研究員幾乎全被阿棋給吞了。
黑霧纏上關卓水的手臂,在對方變換執刀的手之前,哀鳴和尖叫驟響,右臂被阿棋踩在腳下。惡鬼一步一步走近鮮血迸濺的男人,五指成爪,刺進了對方的胸膛。
在他捏碎關卓水的前一秒,後者的左手裏突然出現了一塊銀色小牌。
——道具。
阿棋絕對不會給他再來一次的機會,他毫不猶豫地用黑影拽下了他的左手,手臂和道具同時在空中劃過,落在了賀靜澤的面前。
賀靜澤:“……”
就是說,這種畫面還是有點恐怖的。
他咽了咽喉嚨,心裏快嫌棄死那斷臂,卻還是手腳飛快地将那道具扒拉到了手裏。
[修複劑]
銀色小牌在賀靜澤的手裏變成一瓶容量極小的藥水,賀靜澤小心翼翼打開瓶蓋,輕輕晃了晃,裏面的液體不多,估計只有小半瓶。
那麽問題來了,這東西是內服還是外敷?
賀靜澤扭頭去問關卓水:“這是喝的還是敷在傷口上的?”
關卓水的腦袋無力地下垂,視線一直落在那捅穿了胸膛的手臂上。他好像能感覺到心髒四周傳來的陰冷觸感,對方沒有再進一步,所以他的意識暫且還是清醒的。
聽到賀靜澤的聲音,他的眼睛往邊上偏了偏,嘴角露出怪異的笑容:“你猜。”
賀靜澤的臉一下子沉下來。
他猛地抄起地上跟垃圾無異的斷臂,準頭極好地砸在了關卓水的頭上:“我猜你大爺的猜,你說不說?不說的話現在就送你上西天!”
關卓水聞言嗤嗤笑起來:“……你也配。”
最後一個幾近無聲的字落下,關卓水的身影逐漸變為透明。
只眨眼的時間,他便徹底消失在幾人眼前。
賀靜澤臉色一變,忽而記起當時的冒牌貨謝祈就是以這種方式從自己的面前消失的。他咬牙切齒,低頭看看氣息越來越微弱的桑琬,再看看那瓶修複劑,腦海中不斷閃過各種思緒。
桑琬姐快支撐不住了。
要不……試一試?
他咬着後牙将修複劑拿起來,深吸一口氣正要往桑琬的嘴裏灌去。
忽然。
比起阿棋和他女友出現時更加濃郁的黑影從重生之門處迸發,黑影仿佛有自我意識,如同一道利箭咻地沖向B3樓門口的位置。
下一秒,黑影收縮,慘叫聲自黑影中心響起。
嘭——
關卓水龐大的身軀如同垃圾一般被丢到了賀靜澤的身旁,期間男人的肩膀上撞到少年的手臂,賀靜澤手指一抖,手裏的修複劑哐當一下砸在地上,從裏面流淌出來的透明液體落在地磚上,沒一會兒就傳來刺啦刺啦的腐蝕聲。
賀靜澤的眼瞳倏地瞪大。
……關卓水這陰險狡詐的狗逼東西,竟然騙他!
賀靜澤氣得眼睛通紅,完全不敢想象如果自己把這瓶藥劑給桑琬灌下去了,或者抹在她的傷口處,桑琬會怎麽樣。
他看着近在咫尺,整個人以一種怪異的姿态蜷縮的男人,正欲放下桑琬,扒了他的衣服去找剩餘的道具時,那道莫名出現的黑影忽然飄到了賀靜澤的面前,噼裏啪啦一頓抖動,一個個的銀色小牌噠噠噠掉在地上。
粗粗一數,竟然有十幾個。
“這——”
賀靜澤低頭看向距離自己最近的一塊小牌子,上面寫着[隐身]二字。
那不就是剛才關卓水逃跑用的手段嗎?
這些都是關卓水積攢許久的道具!
意識到這一點的賀靜澤立馬朝着那十幾個道具撲了過去,慌慌張張一通找,終于找到了一個名為[血瓶]的道具。根據賀靜澤多年來玩游戲的經驗,幾乎可以斷定這玩意兒就是提升生命值的。
這一次他沒有再猶豫,立馬就将瓶蓋掀開倒進了桑琬的口中。
同一時刻,賀靜澤猛地感覺到身後傳來動靜,他回頭看去,原先還毫無動靜的重生大門忽然亮起光。他的眼睛一點點睜開,下意識去看牆壁上挂鐘的時間——下午一點三十五分。
是他謝哥!
門框四周的光線在一分鐘以後逐漸暗淡,然而門內卻沒有人走出來。賀靜澤原本驚喜的表情微微一滞,眼中染上了幾分不可思議和無措。他有些慌亂地将桑琬放在地上,匆匆跑到重生機器前。
手指扣在門框的位置,他這邊摸摸,那邊碰碰,穿過門框,卻始終未能瞧見裏面出來人。
賀靜澤急得都快哭出來了。
怎麽,怎麽沒有人呢?
他那麽大一個謝哥呢?!
就在賀靜澤額頭冒汗,慌得臉色煞白時,一只手緩緩落在了他的肩膀上。
一道修長的人影緩緩出現在眼瞳之內,謝祈邁開長腿,一步跨出了大門,同時拎着賀靜澤的後衣領将他往面前一放,笑道:“哭什麽?你謝哥這不好好回來了?”
賀靜澤愣愣看他兩秒,忽然沖過去雙手抱着他的腰嗷嗷哭:“謝哥!謝哥你終于回來了,你的臉也沒有長出奇奇怪怪的東西!你知不知道你離開的這二十四個小時我是怎麽過來的,關卓水那狗逼叛徒竟然變成你的樣子要來殺我,還好謝哥你把那個防禦道具留給我了。”
謝哥看着襯衣上被淚水洇濕的地方,眼角微微跳了跳。
但看少年簡直跟只被欺負的小兔子似的,一時也沒好意思推開他。
拍拍他的腦袋,謝祈正要說話,那在旁邊騰空了有一會兒的黑影終于忍不住擠到了謝祈和賀靜澤的中間, 一下一下将賀靜澤擠得雙手抱不住青年的腰,又擠得賀靜澤連連往後退了幾步,黑影才化作一只純黑色的貓咪坐在謝祈肩膀上。
賀靜澤本來就擠得很生氣,眨眼間卻看見這麽一只貓,當即倒吸一口冷氣:“……謝謝謝哥!這什麽東西!”
謝祈瞥了眼翹着尾巴,優雅舔毛的小貓咪,回答:“我養的寵物。”
賀靜澤:“……你,進了重生機器以後有了奇遇?”
謝祈聞言不免覺得好笑,拍拍他的腦袋,輕聲道:“養了幾百年了。”
賀靜澤:“……?”
沒理會賀靜澤目瞪口呆的表情,謝祈的長指輕輕撫了撫小貓咪的脊背,後者喵嗚叫了一聲,身影漸漸消散。謝祈也在此時将視線放到了B3樓的範圍之內。
他先看到了站在一起的阿棋和他女友莊夢。
青年擡起手,兩只惡鬼身上的黑霧順着無形的絲線緩緩纏繞在他的長指。謝祈眼底溢出淡笑:“看來你們成長得挺快。”
阿棋見到謝祈和見到關卓水完全是兩個極端的反應,血瞳微微一彎,他的笑容看上去有點不好意思:“我們把實驗樓裏的所有怪物研究員都吃了。除了它。”
手指指向瑟縮在角落裏發抖的小黃。
賀靜澤還沒從謝祈養了幾百年寵物的震驚中回過神來,又被他和阿棋莊夢的這對情侶的熟絡給震驚到了。他就算再傻也看出來了,他謝哥對阿棋莊夢還活着好像一點都不驚訝。
所以——
他謝哥到底瞞着他做了多少事情!
…
牆壁上的挂鐘已經走向三。
賀靜澤一邊跟阿棋莊夢唠着嗑,一邊盯着還昏迷不醒的桑琬。
過去的一個小時裏,賀靜澤又在關卓水的道具裏找到了可以治療人體的藥品,喂給了疑似胸骨斷裂的洪明,洪明沒過多久便能從地上爬起了,倒是桑琬還一直睡着。
他悄悄看了眼桑琬肩頭的傷口,那裏正以一種緩慢的速度愈合着,然後回過頭頗為震驚地看着阿棋:“所以是謝哥找到了你們,然後把你們留下來的?”
阿棋和莊夢使勁點頭。
當時游戲宣布他們二人沒能完成尋找身份銘牌的任務時,阿棋真的以為自己就這麽死了。可他卻沒想到,到了當天晚上,他卻重新睜開了眼睛。
對上的是青年清隽的五官。
他不知道謝祈是用什麽辦法将他從死亡拉回來的,但即便成為惡鬼,他也很滿意。
這證明他并沒有從這個世界徹底消失。
在天空中的人腦出現的前三天,他和女友莊夢還在跟各自父母通電話,說讓雙方家長見上一面準備訂婚。只要他和莊夢在這個世界上還留有痕跡,他們生前未完成的一切都可以繼續下去。
賀靜澤在心中直吸氣。
所以他哥到底是怎麽找到謝哥這個對象的?
傅家祖宗對他哥也太好了!
阿棋注意到賀靜澤臉上的神色,好奇道:“你看上去接受的好快。”
賀靜澤睨他:“這要是換成以前我可能接受不了,但現在我都被拉進游戲了,我還有什麽接受不了的,洪叔你說是吧?”
同樣聽了個明白的洪明使勁點頭。
不止是接受得了,更是慶幸身邊有個大佬。
幾人說話的功夫,躺在一側的桑琬,動了動手指。
一個小時後,桑琬靠在桌角,聽賀靜澤手舞足蹈地講述着她昏迷了以後發生的故事。桑琬在道具的作用下身體好轉許多,傷口愈合,精氣神也有補充,此刻笑着應和賀靜澤。
然而視線卻一直落在對面的謝祈身上。
謝祈注意到她的視線,擡了擡眼眸,主動道:“我回到二十年前發現,[技術研究員謝祈]原名寧祈,進入重生研究院是因為想替被關卓水殺死的父親寧謙報仇。和[技術研究員謝祈]有接觸的是[技術研究員賀靜澤]和[重生研究員投資人洪明]。”
在寧祈的故事線裏,賀靜澤與他年紀相仿,兩人是大學同學。
賀靜澤自幼便是個小可憐,總是受人欺負。小時候被同齡人欺負,長大了被同學欺負,還被一個師德有損的老師毆打過,久而久之便養成了個不太正常的性子。
賀靜澤進入重生研究院的目的便是回到過去,把欺負過他的人全部報複回來。
至于投資人洪明,則是想回到過去,為自己做過的惡事‘贖罪’。
“我也找到我的身份信息了。”桑琬笑了笑,三言兩語解釋了[技術研究員桑琬]想回到過去見一見自己的父親的故事線,她又道,“那麽,我們剩下的人是不是只要進入重生機器就好了?”
按照四人的故事線來看,他們擁有同一個目的:成功研制出重生機器,并回到過去。
其實這個目的在關卓水身上也是通用的。
根據謝祈進入重生機器,經歷的這二十年時光以及桑琬得到的線索來看,[重生研究院院長關卓水]通過完全成功的重生機器回到二十年前,想要阻止寧謙與自己對重生機器的研究。但中途發生意外,導致寧謙死亡。
此時關卓水還是堅持原先的想法——阻止重生機器現世。
所以他不停的修改[技術研究員桑琬]遞上去的資料,導致重生機器的研究項目頻頻陷入瓶頸。
結果就在三年前的某一天,關卓水在重生機器項目裏取得了重大進展。
桑琬說,這是因為關卓水的所作所為被投資人洪明發現了,洪明對此很生氣,并且得知了他失手殺死寧謙的事,以此威脅他,蠱惑他——
如果重生機器現世,你就能改變寧謙的結局。
再三的思量下,關卓水同意了。
至此可得,關卓水的目标與其他四位玩家一直都是一致的。
但凡他真的因為要殺謝祈而把重生機器毀了,包括他在內的所有玩家,都将困死在這個副本裏。
收回思緒,謝祈對桑琬點了點頭。
賀靜澤擠過來,小聲發問:“可是重生機器不是沒有完全研制成功嗎?”
說到這兒,一旁安靜等候着的阿棋和莊夢臉色一變。
重生機器沒有研制成功,所有的研究員都成了他們的腹中食物,這可怎麽辦?
賀靜澤一行玩家顯然也反應過來,幾人頓時面面相觑。
這……不就尴尬了嗎?
“問題不大。”謝祈在沉默到極致的氣氛中忽然出聲。
長指微微一勾,黑影從他身上躍出。
半個小時後,一個個怪物研究員跟在那黑影的身後邁步而來。
賀靜澤:“……”
洪明:“……”
桑琬:“……”
就是說,好慘啊。
做了鬼還要研究這破項目。
…
在一行鬼·怪物研究員堅持不懈的努力下,重生機器終于于三天後研制成功。
最先進入重生機器的是賀靜澤。
賀靜澤站在門口緊張了半天,雖說各位研究員都打包票說重生機器絕對不會再有任何副作用,但賀靜澤還是慌得很。他扭頭想去找謝祈,視線還沒掠到謝祈身上,就被謝祈一腳踹進了門裏。
賀靜澤:“……”
謝祈淡定回頭,對目瞪口呆的洪明道:“洪叔你放心,我不會踹你的。”
洪明:“……我知道小謝你是尊老的。”
頓了頓,他輕咳一聲:“要不讓小桑先?”
桑琬當然沒有任何意見,她的膽子比一般人大多了。只是,在跨進大門的前一秒,她忽而問謝祈:“你重生了幾回才能順利走到這一步?”
謝祈看向她。
桑琬自顧自道:“我重生了兩回。”
最初進入游戲副本,桑琬醒來後見到了關卓水、賀靜澤、洪明,以及昏迷不醒的謝祈。
當時賀靜澤守在謝祈身旁,在守了将近兩個小時以後,見謝祈還沒有醒來的意思,便扛着謝祈來到了實驗樓的二樓。
此時距離[尋找身份銘牌]的任務結束還有五分鐘時間。而在此之前,他們沒有任何一個人得知該任務的內容。直到最後一分鐘來臨,關卓水意外打破了一個試驗器械,發現了藏在裏面且正好屬于他本人的身份銘牌。
關卓水順利完成[尋找身份銘牌]的任務,而除他之外的所有玩家,全部死亡。
“我以為我死了,但我還是睜開了眼睛。”
那是桑琬的第一次重生。
這一次她早早知曉[尋找身份銘牌]的任務,但不敢暴露自己重生的事實,只敢以最快速度找玩家的身份銘牌,只是當時她并沒有在一樓有所發現,便只能前往二樓。
到了二樓找到屬于自己的身份銘牌,她才光明正大地将[尋找身份銘牌]這個任務說出口。
當時他們同樣進行了人員分配。
昏迷的謝祈和什麽也不知道的賀靜澤留在一樓,桑琬本人與阿棋、莊夢在二樓,而洪明與關卓水去了三樓。但就在關卓水前往三樓時,他又因為意外碰倒了實驗器械,發現了自己的身份銘牌。
這是桑琬從關卓水口中聽到自我介紹為九區調查員之後,發現的又一個奇怪的點。
她懷疑關卓水是不是也像自己一樣重生了,否則這個身份銘牌怎麽會提前出現?
桑琬不動聲色。
放任了關卓水和洪明去三樓。
但最終,賀靜澤按照桑琬重生前所經歷的一樣,在最後五分鐘時扛着謝祈來到了二樓,而阿棋和莊夢以及洪明怎麽也找不到自己的銘牌,五人同時死亡。
這一局裏,只有關卓水和桑琬通過了第一關。
後來,桑琬混入一幹研究員內,前往了B210宿舍,在尋找自己的身份信息時,被怪物研究員試探成功,導致死亡。
“現在是我的第二次重生。”
第二次重生醒來,一切好似都沒有改變。
謝祈依舊昏迷,賀靜澤留在了一樓。
但這一次桑琬在一樓有了發現。
“當時我們幾個玩家翻遍了一樓,只有我找到了一塊銘牌。我懷疑關卓水身份有異,擔心他也是重生的,并且可能因為我提前找到這塊身份銘牌對我起疑防備,于是我偷偷藏下了銘牌,循着上一次重生的路線,到了二樓,找到我自己的身份銘牌以後才宣布有尋找身份銘牌的任務。”
“在前往二樓時,我偷偷拿銘牌在阿棋、莊夢和洪叔身上嘗試過,匹配不上,我便猜想這張銘牌只可能是小澤或者小謝你的。”
“說實話我松了一口氣,因為按照前幾次的經歷來看,小澤會在最後五分鐘上樓找到我們,到時候我可以直接把銘牌給你們。”
“而第一次重生時,二樓是我跟阿棋、莊夢一起找的,我們仨找得很仔細,卻始終沒能找到銘牌。所以我懷疑他們的身份銘牌可能在三樓,于是這一回分配人員時,我趁着關卓水不注意,說服阿棋莊夢跟洪叔一起去了三樓。”
接下來的時間,她幾乎一直盯着關卓水,但關卓水最終還是以意外的形式找到了屬于他的身份銘牌。
“我沒想到小謝你的身份銘牌會在一樓,就像我沒想到阿棋和莊夢的銘牌早就被關卓水拿到手了一樣。”
她在二樓通道大門開啓時,看到清醒且找到銘牌的謝祈,是驚喜的。
同樣的,面對阿棋和莊夢無法完成任務,感到無力的同時,幾近絕望。
“其實——”就在桑琬沙啞着嗓音說出這些話時,站在桑琬身後踟蹰不定的洪明張了張嘴,他望着謝祈和桑琬看來的眼眸,輕聲道,“我也重生了。”
桑琬一頓。
洪明解釋道:“按照小桑的說法,我最初醒來就是你所說的第一次重生以後,你告知我們有身份銘牌的存在,我在三樓找了很久,沒能找到,所以死了。結果我又醒來,重新走了一遍時間線,這次的運氣說好也可以說不好,因為我在發現我的身份銘牌時,游戲正好結束,我還是死了。”
接下來就是這一次。
因為知道自己的身份銘牌在哪兒,所以他直接越過了301實驗室,去了303,找到了自己的身份銘牌。
找到以後,他開始找阿棋和莊夢的。
但誰也沒想到,關卓水早就拿到了他們的銘牌,并且把銘牌給扔了。
桑琬聽完,目光回到謝祈的身上, “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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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