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小山
◎“周愛橋。”“我在。”◎
明相凡一臉莫名看着任季芳出現, 又一臉莫名看着任季芳跌跌撞撞離開。
借着手機薄弱的光線,她将手上的名片翻來覆去看了一遍。
“星辰娛樂。”明相凡回想片刻,恍然, “這麽大的公司,還需要董事長親自出來招人?騙子吧……”
這個念頭出現的那一刻, 周遭的黑暗恍若心有靈犀,恰好刮來一陣陰風。
明相凡拼命搖頭,揮散腦袋裏五花八門的劇情。
“什麽騙子?”耳側突然傳來一道聲音。
明相凡的雞皮疙瘩蹭蹭蹭立起來,腿都軟了半截, 差點給身後的‘男鬼’當場磕頭。
周愛橋接住她, 手撐在她的手肘,幫她站立。
明相凡看清人臉, 後背冷汗才毫無顧忌地流淌:“你吓死我了。”
“幹壞事了?”周愛橋笑道,“腿都被吓軟了,要不要抱你回去?”
明相凡擺擺手, 還有些沒有回神:“不用, 我緩一緩。”
周愛橋陪她站在原地找魂,過了幾分鐘,明相凡才把剛才的經過簡明扼要告訴他。
周愛橋的眉毛剎那間擰成一團,“在這兒恰巧碰見?”
明相凡嗯了聲:“吓人吧,老板還醉醺醺的。”
周愛橋彎下腰,背上明相凡:“應該是那邊宴會裏的嘉賓,出來醒酒碰見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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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相凡摟住他的脖子:“有道理。不過,竟然有老板看上我哎。我是不是挺有明星的feel?”
周愛橋應了一聲。
“長得這麽漂亮, 不出道很可惜。”
明相凡似有所感:“你說, 以後要是卓成然再給我下達什麽奇葩任務, 我就辭職當明星去。”
周愛橋失笑, 半晌沒出聲。
“你不願意啊?”明相凡低頭,臉貼着周愛橋的耳朵磨蹭,“家裏總得有個打工仔吧。”
周愛橋知道她肯定曲解,将人掂了掂:“要是想拍戲,可以簽我名下。”
“你開公司了?”明相凡驚訝。
周愛橋:“以前入股的,簽我名下,除了上繳的稅額以外,其他錢都給你,不用和公司分成。”
明相凡這回是實打實的震驚。
“感情你還是一個小老板。”明相凡撇撇嘴,“虧我先前還想着你要是退圈轉幕後,我得多打幾份工才能養起你。”
說完,明相凡心有不甘地伸手去捏周愛橋的臉。
将他帥氣的一張臉揉捏成各種形狀。
“我錯了、錯了。”周愛橋抿着嘴巴告饒,眼神裏是盛夏夜晚的星。晶瑩透亮,滿載着愛與快樂。
翌日,兩人睡到日上三竿才醒。
原本明相凡能趕早起來吃一頓早餐,結果剛關掉鬧鐘,周愛橋的手就從身後伸了過來,扣下手機,傾身壓在她身上。
“壓死了!”明相凡抱怨,去推人,竟然還沒有推動。
周愛橋眼睛都沒睜開,鉗住人翻身,兩人位置颠倒,直接将明相凡放在自己身上。
昨晚睡一半,周愛橋就把睡衣脫了,此刻是光着上半身的狀态。
明相凡也只穿了一件吊帶。
肚子還能清晰的感覺到周愛橋梆梆硬的腹肌。
明相凡糾結了一會兒。
向美妙的腹肌屈服。
午飯兩人在莊園新開的碧湖中央小島上解決。
明相凡認真品鑒了一下,得出結論:“我是土狗。”
“嗯?”周愛橋将手帕遞給她擦嘴,“怎麽了。”
明相凡咕咚喝了兩大口檸檬水,小聲吐槽道:“還沒有你做的好吃,這裏的我吃不來。”
周愛橋似乎頗受這種恭維,翹起嘴角,蠻受用地嗯了一聲:“那下午我去掌廚。”
聽他的言語,明相凡不由自主的猜測:“你是不是也在這個莊園入股了?能給馬匹起名,還能随便征用後廚?”
周愛橋沒否認。
明相凡氣鼓鼓地塞了一塊面包,語言含糊不清,但還是能聽懂大致意思:“好啊你,你還有什麽産業可以盡數招來了。”
周愛橋還真思考起來:“數目或許有些繁多,回去我讓李哥整理一下,給你瞧?”
明相凡伸出手阻止他:“不要!我就說這玩玩的。”
“可是我沒有說着玩兒。”周愛橋将椅子拉進,“以後工資全部上交,還是你養我。”
明相凡看着他不像開玩笑的眼神,驚呆地下巴一時之間忘了收回去。
“啊?”
“啊什麽,回去立刻執行。”
明相凡戳戳他的臉:“跳過這個話題。”
“為什麽?”周愛橋不解。
明相凡撇着嘴:“擺脫,我還想努力工作。你這天降一筆橫財,我們兩個人當真要在家裏當米蟲啃老本嗎?”
“你照舊工作,”周愛橋說,“我的錢你就當零花。”
明相凡分外頭痛地想了想,雖然很心動,但是做人是要有底線的。
見她一臉痛苦地拒絕,周愛橋沒忍住笑出聲。
明相凡呲着牙撲向他。
烈陽燦爛,湖面波光粼粼。折射在兩人臉上的光斑,像極了時光的碎片。
時間緩緩流逝,兩人在吃完飯後,折身回了玻璃屋。
屋內空調常年開放,溫度适宜。
兩人躺在陽光裏,靜靜看着蔚藍天空。
“如果日子都像今天一樣那該多好。”明相凡看着天空偶然飛躍的鳥群,喃喃道。
周愛橋握着她的手,放在了自己身前:“是啊。我想永遠都在你身邊。”
明相凡翻身,側着身子看他。
周愛橋也偏過臉,眼神詢問她怎麽了。
“有件事情我想問問你。”明相凡說。
周愛橋:“你說。”
明相凡斟酌道:“你的父母……會同意我們嗎?”
畢竟周愛橋除了影帝這層身份外還有一個身份——他還是周家長子,周家家業的繼承人。
周愛橋從未告人的這些産業,只是管中窺豹罷了。
而他的身份,能否和自己心無旁骛的在一起?
明相凡知道兩個人之間的差距,可是對于感情,她仍舊遵從自己的內心。勇敢了,就不會後悔。不論結局如何,也不論身份地位。
所以和周愛橋在一起的每一天她都異常珍惜。
不僅是為了拯救周愛橋的生命。
更是在有限的日子裏,去企盼那無限的未來某一刻。
周愛橋笑了笑,藏起一抹莫名的苦澀,只是斬釘截鐵說道:“會。”
明相凡還想問明白,卻被周愛橋扣着後腦摁下去,和他接吻。
綿長的吻似乎沒有盡頭。
周愛橋松開氣喘籲籲的人,緩緩說道:“就算他們不同意又如何,我是我,不是繼承他們遺産的工具。”
他摟抱住明相凡,語氣低落:“有的時候,我很想自己只是一個普通人。擁有着平凡的工作,和睦的家庭。也許在某一天上班途中,我們在地鐵站裏相遇。我們就像普通情侶那樣,從加上聯系方式開始,我們可以在下班後無所顧忌去逛超市,手牽着手去看電影,在煙花下接吻,不用在意任何人的眼光……”
“可我的身份,讓我從一開始就失去了成為普通人的資格。”周愛橋閉上眼睛,那些刺耳的詛咒猶如浪潮般撲向他的耳膜。
“又或許,他們只是需要一個健康、沒有弱點、無法受制于人的Alpha。”
太陽漸漸西落。
暮色籠罩整個世界。
周愛橋抱着她坐小船,兩人劃槳,慢慢蕩到了馬場周圍。
明相凡驚訝:“水路和陸路都四通八達哎。”
“還有地方沒開發,”周愛橋揉了揉她的頭發,“下次再來,或許就能體驗上了。”
明相凡很幹脆:“好啊,到時一定一定要通知我。”
小馬駒并未到駕馭年齡,因此今日兩人騎的馬匹要重新挑選。周愛橋養過一匹挺溫順的馬,莊園建好之後,便将馬匹運到了此處養着。來之前通知了工作人員,兩人走過去時,馬兒正甩着尾巴啃草等着。
明相凡先前看着小馬駒倒覺得可愛。如今看着眼前這匹肌肉健碩、一只蹄子就能将她踩成肉泥的馬,心裏膽寒,雞皮疙瘩刷刷直立。
距離馬匹五步遠時,明相凡萌生了退意:“要不,你騎?我在旁邊看着給你加油。”
周愛橋:“……?”
明相凡欲言又止。
周愛橋的表情也分外耐人尋味,明顯就是——‘你在說什麽鬼話?’
明相凡強撐着尬笑,直至周愛橋将人扯上了馬。
“小山很乖。”周愛橋護着她的腰,一夾馬腹,馬匹慢騰騰繞着馬場圍欄轉悠。
兩人對話勉強轉移了明相凡的注意力。
明相凡問道:“小山?是你那部電影裏面的角色嗎?”
周愛橋将下巴放在她的肩頸上,兩人騎在馬上,踩着夕陽落在人間的影子。
“是。”周愛橋眼神放空,不知道透過一望無際的綠色原野在看什麽,“它的小時候和小山一樣,莫名其妙感染了馬瘟,很多次都快活不下來。”
周愛橋感嘆着:“不過它比小山還要堅強。電影裏面的小山死了,可它卻勇敢地活了下來,長到了這麽大,從當年那個站都站不起來,需要工作人員幫扶的馬駒,變成現在能馱起我們兩人的健壯駿馬。”
明相凡大着膽子摸了摸小山的鬃毛。
蓬勃的生命力在她掌心下方。
馬場裏頑強活下來的小山,或許是周愛橋另一種生命的延續體。
明相凡說:“還好它健康長大了。”
周愛橋勒着缰繩,夾緊馬腹,鉗住明相凡的腰身:“駕!”
小山聽到奔跑的指令,帶着兩人奔向廣袤的前方。
明相凡緊閉着雙眼,耳側鑽過呼呼的風聲。
周愛橋在她耳邊暢快喊道:“睜開眼睛。”
他們在疾馳的風景中追趕暮色。
明相凡的眼前,是詭谲天,亦是不可被束縛的未來。
小山慢慢減速,幾近踱步往前移動。
明相凡向後扭轉半個身子。
她輕輕叫他的名字。
“周愛橋。”
眼前的人應聲:“我在。”
明相凡仰頭,吻在他的唇上。
他的眼底裏,印着晚霞的光,印着她的面容。
周愛橋扣住她的後頸,将她往自己懷中按緊,加深了兩人的吻。
她似乎能聽見二人牙齒的磕碰聲。
周愛橋的唇舌染了夜色的涼,舔舐着她的唇瓣,将這個夏天最後的尾巴,留在了兩個人的世界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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