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章
薛冰緩過來之後,才将那天晚上她看到的事情慢慢說出來。
“因為要盯着青衣樓,正好我又不是很困,所以晚上便沒睡。”薛冰小聲道:“但我實在沒想到,會看到,會看到……”
那天晚上,大概是子時那一會兒,突然來了一隊怎麽看都不像人的人。
“她們中間,男的有的長得不錯,但更多的卻是相貌古怪。還有幾個女的,其中兩個長得十分漂亮。”
他們來了之後,直接就沖進了樓裏。
裏面發生了什麽薛冰看不到,但她能看到那一整座樓都被毀了。一點一點,慢慢變成現在唐舒他們看到的模樣。
白玉堂倒吸一口涼氣,他覺得他算是明白,這位姑娘為什麽會怕成這樣了。
他們幾個看到成品尚且覺得震憾,更何論是毀壞的當時。薛冰當時一個人就呆在這裏,秀過窗戶看着這一幕,心中怎能不懼。
“我以前一直覺得,那些妖鬼之物也不過如此,畢竟也沒見他們興起什麽風浪來,但現在……”
薛冰說完,無意識的喝了一口茶,眼神裏有些茫然。
展昭适時解釋道:“那是因為一些道行高深的妖鬼很少出山,他們不願意因為一些事情,惹上道士糟到圍剿,毀了千年道行。一般經常出現在人們口中的,大多都是些道行低微,不思進取,想走捷徑的,并不如何厲害。”
薛冰點了點頭,經過這次的事情,她再也不敢小瞧妖鬼之物了。
“對了。”她突然想起,“我當時好像被發現了,走在最後面的,就是我之前提到的兩個漂亮姑娘之一,在臨走的時候回頭朝這邊看了過來。”
當時她都吓傻了,結果卻聽到前面的人喊那姑娘,“小倩,走了。”
“聶小倩?”唐舒沒忍住出聲。
一時間,幾人齊齊朝她看來,“你知道?”
既然已經說出來了,哪怕靠的只是書本上的知識,并未來得及去确認。唐舒還是緊接着說:“如果沒有料錯的話,這次應該是黑山老妖動的手。畢竟青衣樓打着他的名頭去行事,他怎能忍。”
“而他的身邊,或者說他能用到的人裏,恰好有一個就叫聶小倩。”
展昭說:“那就應當是她,沒錯。”
說完,他還特意掃視了一下陸小鳳和白玉堂,仿佛在說,你們看,我邀請唐姑娘一起是有原因的吧,你們還亂說。
這模樣實在太逗,唐舒的眼底不由帶起了幾分笑意。
不過她說話卻是依舊朝着薛冰,“你倒是運氣好,這個聶小倩雖是個鬼,但心地卻沒那麽壞。如果是她旁邊另一個漂亮姑娘,那就不一定了,若是被她發現,或許你當天晚上也難逃毒手。”
畢竟那麽多人都殺了,料來那些人也不在意多殺一個,然後往青衣樓裏一丢。
誰都說不出什麽來。
黑山老妖之所以不出來攪風攪雨,是因為外面有他惹不起的人。若是他鬧得太大,自然會有人去收拾他。
但這一次不同,這一次是青衣樓先壞了規矩,就算他們做得再狠,旁人也說不出什麽來。
而且為了震攝,他們甚至把現場做得那麽恐怖,連房子都拆了。
“只可惜了這青衣樓,憑白為別人頂了罪。”陸小鳳幽幽道。
唐舒聞言先看了一眼薛冰,見她沒什麽反應這才确認,看來如今公孫大娘還沒跟薛冰接觸。或者是因為一些原因,這個世界的公孫大娘并沒有想吸收薛冰的意思。
若不然,以薛冰的性格,這時候必定是穩不住的。
展昭這時候卻道:“也未必是頂罪。”
聽了這話,陸小鳳也沒反駁。
本來這件事情就存在着一定的蹊跷,青衣樓在江湖中向來神秘,沒人知道在哪兒。結果他們一要找,立馬就蹦出來一座小樓,號稱青衣樓。
這不得不讓人懷疑,這是青衣樓丢出去的棄子。
在黑山老妖那裏,可以讓其血洗好平怒火……唐舒想,怪不得這些人敢膽大妄為的用黑山老妖的名頭,原來是早已經準備好了一個‘青衣樓’。
而這個青衣樓,恰好又撞上了去查這件事情的展昭和陸小鳳,于是很是自然的就将他們的視線引去了紅鞋子。
之前展昭等人也不是沒想過找到的太容易,這其中有問題。但是對方一臉無辜,他們沒有證劇。更何況有線索在,總要去看一看,萬一當真是紅鞋子呢。
如今他們還沒有找到紅鞋子裏的人,卻率先看到了青衣樓‘滅樓’的場景。
“現在該怎麽辦。”白玉堂問。
展昭說:“繼續找紅鞋子。”
對面那未必是真的青衣樓,也并不肯定一定不是青衣樓。如今沒有其它線索,便只能繼續順着之前的查。
不過,“在此之前,我們需要去對面看看。”
一聽到要去對面,薛冰手一抖,險些将手上的茶杯掀翻。好在杯中的茶并不滿,她也很快被陸小鳳抓住了手臂。
“如果怕的話,你可以不過去。”
“她自己呆着也害怕。”唐舒說:“你留在這裏陪着他,我們幾個過去看看便好。”
聞言,薛冰果然拉住了陸小鳳的胳膊。
唐舒等人此時已經起身,瞧見這一幕,唐姑娘笑得暧昩,“呦,豔福不淺啊。”她調侃的看着陸小鳳。
陸小鳳:“……”
身邊薛冰害羞得紅了臉,他卻只有一種想法。
什麽叫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之前怼了那麽久還嫌不夠,擱這裏還等着他呢。
同時陸小鳳也意識到,跟唐舒這麽互相傷害下去,倒黴的肯定是他。因為他的紅顏知己遍天下,怎麽也比這位唐姑娘要多一點兒吧。
雖然他這個人不太要臉,但……以後說話還是注意點兒吧。
那邊唐舒和展昭三人已經下了樓,直奔對面而去。
上次來青衣樓時,他們想要進樓還小費了一些功夫。但如今卻是根本沒人在攔,莫說是門口的機關暗器,就是連門也早就變為木材堆在那裏,混在整座樓的殘渣裏,不細看根本找不到。
那裏連處好好下腳的地都沒有,好在眼前這些人均是武林高手,運上輕功在上面行走并無問題。
“誰?”
花滿樓問出這話的同時,唐舒等人也瞧見了一抹紫,趕過去發現是一名躲在那裏的少女。
見到是個姑娘,白玉堂抓過去的手頓了下,見那姑娘要跑,這才又堵在了前面。
“姑娘莫怕。”
展昭道:“我們只是要問些話而以。”
那姑娘見走不了,便站在那裏看了過來。到這會兒,唐舒才算看清了這位姑娘。
之前只是略看一角,如今看全了才發現這位姑娘穿的并非紫衣,而是紫中帶粉,兩種顏色融合得極好,衣料也是上乘。再看容貌,也是極為美豔,配上那華麗的紫衣,更顯得出塵不似凡人。
這也當真不是個凡人。
唐舒想着,四處掃視了一眼,果不其然,在一個角落裏瞧見一朵牡丹花。
這牡丹也是運氣好,這裏被毀成這個模樣,它卻只是掉了兩片葉子,花瓣完好無損。相較于它身邊的幾朵其它的花,模樣算是好了很多。
花在這兒,人自然也走不了。
幾人就地清了一小塊兒空地,一人站一個角。白玉堂更是直接一腳踩在了亂七八糟的雜物上面,搖着折扇,端得是一副風流倜傥的模樣。
再看展昭,面對如此美人,還是一本正經。
他問,“不知姑娘……”
“我叫葛巾。”
對方倒是很清楚他要問什麽,直接便報了名字。說完又看向衆人,問:“不知你們覺得,這世間什麽花最好看。”
雖不知她問這問題是何用意,但展昭還是道:“展某對花不太了解,要問這個,還是要問花公子。”
花滿樓微微一笑,道:“世上之花,各有千秋,模樣香味各不相同,要說什麽最好,實難分出先後。”
再看白玉堂,這位主說:“那就仙人球吧,好活。”
這話一聽,就是個養花殺手。
輪到唐舒時,她因為白玉堂的話,眼底還帶着笑。“我嘛,”她說:“當然是最喜歡有錢花,随便花。”
這話一出,衆人皆是一愣,然後白玉堂折扇一打手心,道:“這我怎麽就沒想到呢。”
葛巾卻似乎并不喜歡這個答案,她說:“姑娘怎能如此迂腐,錢財本乃身外之物……”
“說這話的大多是生命中沒缺過錢,或者賺錢比喝水還容易的人。”唐舒道:“等一個人當真經受過窮苦,或者見過這樣的人,就知道這兩朵花,的确是世間最好的花。”
說着,她話頭一轉,“當然,這是別人問我這個問題時,我覺得最好的答案。”
葛巾似起了興趣,“那如果我問呢?”
“當然是牡丹。”唐舒道:“畢竟曾有詩人作詩一首,說的便是唯有牡丹真國色,花開時節動京城,可見牡丹雍容大氣之美。”
然後,衆人就瞧見對面的葛巾突然笑了,唇角輕勾,笑得美豔動人。
對面客棧屋內,薛冰見陸小鳳一直盯着人家瞧又有些不高興了。而下一秒她就聽到陸大俠嚷嚷着:
“憑什麽啊,憑什麽!”
“那唐舒一個丫頭片子,怎麽這麽會讨姑娘的歡心。”
瞧瞧,這也不知道是說了啥,那姑娘的表情神态立馬就不一樣了,這憑什麽啊!!!
陸小鳳十分的不服氣。
也不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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