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章

唐舒當然沒有騙她,事實上很多并不知道花滿樓眼盲的人,在見到他時,也并不會覺得這是一個眼睛有問題的人。

因為他跟一般的盲人,并不一樣,甚至他比一個眼睛正常的人看着還要正常。

不過,“哪怕他是一個正常人,估計也不會被你誘惑到。”

花滿樓那樣的人,心性高潔如君子,自是不比陸小鳳,有美人上門來者不拒。任何的誘惑對于他都像并不存在一般,能吸引到他的,也就只有真純善這些品質。

當然,如果有了解他性格的人故意騙他,也并非是騙不到的。

畢竟他又不是測謊機。

但水三娘這種明着暗示的誘惑,自然是吸引不到花滿樓的。

等水三娘觀察半天,确認了下面那位的确是在摸字讀書後,這才回來。一臉的不可思異,“世上竟有這等人物,我卻是第一天才知道。”

這回卻輪到唐舒不解了,“聽你言談,應是常在江湖上行走,哪會……”

“我已經閉關十幾年,不久前才出來。”水三娘道。

唐舒于是懂了,十幾年前花滿樓還只是一個孩童,并不出名。就算出名,他的眼睛或許還是完好的,所以水三娘根本并不知道。

“你這剛出來,就瞧上了一個下手對象?”唐舒調侃道。

水三娘也并不害羞,甚至十分自豪,“這當然不是第一個,之前已經有了一個,白玉堂是第二個。”

随即又道:“不過他的确是第一個并不受我誘惑的人,但越是如此,我便越好奇了。”

“雖說有句話叫世上男人無不好色,但其實例外還是有很多的,白玉堂這樣的并不稀有。至少今天出現在這裏的三個之中,花滿樓算一個,展昭也能算一個。”唐舒說:“所以為這個不服氣,着實沒必要。”

水三娘不服氣的‘哼’了一聲,“你拿心有所屬的人舉例子,有什麽用。”

這話倒讓唐舒奇了,“你說他有喜歡的人?”

“不就是你麽?”

水三娘不太高興道:“他看你時的眼神,傻子都看得出來有問題。”

唐舒:“……”

她不是傻子,而且也不是不通情愛之人。回憶了一翻跟展昭的交流,發現的确并沒有什麽問題。

一定是,“你想多了。”她跟水三娘說。

外面,被展昭喊出去的白玉堂總算是大松了一口氣,“好兄弟好兄弟,救人于水火之中啊簡直。”

展昭問:“你這是怎麽回事。”

“還能是怎麽回事。”白玉堂一攤手,“好心管了一檔閑事,就成這樣了。”

展昭道:“英雄救美,然後得了美人青睐。”

“如果是這樣,倒不至于像現在這麽難辦了。”提起此事,白玉堂便是苦了一張臉,“問題是我并沒有救了美人,而是壞了人家的大事,也壞了咱們的大事。”

屋裏面,唐舒和水三娘你看着我,我看着你,誰也說服不了誰,兩人差點兒都變成了鬥雞眼。

最後還是唐舒先收回了目光,一副輕松淡定的說:“你不了解情況。”

水三娘說:“但我了解男人。”

唐舒立即道:“展昭可并不是你尋常接觸過的那些男人。”

她無意就這件事情多說,于是轉而問起了,“你和白玉堂是怎麽認識的,獵豔過程中瞧上的?”

這是最合理的原因了,然而沒想到,唐舒還是猜錯了。

水三娘說:“要真是獵豔瞧上的倒好了。”她語氣有些不太好,咬牙切齒道:“他壞了我的好事。”

這是将她原本看上的男人吓跑了?

唐舒還在天馬行空的亂想,就聽水三娘道:“我的一樣東西被偷了,好不容易追到那小賊,還沒搶回來呢,那白玉堂就出來多管閑事。”她問唐舒,“他将那小賊放跑了,你說,我能放過他麽。”

“确實不能。”

唐舒說:“這小子辦事老沖動,不過腦子,是該教訓一下。”

聽聞唐舒向着她說話,水三娘有些驚訝,“你不是他朋友麽。”

“算是吧。”唐舒挑眉問:“怎麽?”

水三娘說:“難道這種時候,你不該說‘那小子辦事一向沖動,不過腦子,我在這裏替他與你陪個不是,你別與他一般計教’才是麽。”

她說這一套時連頓都不頓,十分連貫,可見不止聽到一次,所以記得很熟。

然而唐舒卻說:“我又不是他媽,不慣着他。”

“而且做錯了就是做錯了,應該受點兒教訓。”再說了,“我這也是為他好啊!”

水三娘一臉稀奇的看着他,“你幫着外人說話,還是為他好?”

唐舒一本正經道:“一來所有漂亮姑娘只要并非大奸大惡之人在我眼中都算內人,二來他這性子的确不好,遲早栽在上面。還不若早早的吃點兒小虧,能改過來最好,改不過來以後辦事前也能吸取教訓,好好想想。”

她這一翻話說得是有理有據,又誇得水三娘漂亮,還是好人,直将人家蛇精說得是心花怒放,十分高興。

屋外面白玉堂小心翼翼的往裏面憋了一眼,深怕被人發現偷看再纏上來,卻是瞧見兩位姑娘聊得份外愉悅。

他不解道:“這唐姑娘怎麽這麽讨女孩子喜歡。”

“不是說漂亮姑娘都見不得別人比自己更好看麽,她那張臉,合該是被天下女子讨厭的啊!”

“唐姑娘性格很好,同一般姑娘不一樣。”

展昭說完,才道:“說正事,你到底壞了什麽事。”

白玉堂瞬間整個人變得沒精打采的,“今天出去的時候,我聽到了一個十歲左右的小姑娘在喊救命。跑過去時,她正在被屋裏的那個水三娘用一只手拎着,而另一只手正拿着刀對着眼睛比劃。”

“你是不知道,那小丫頭哭得凄慘極了,仿佛下一刻就要沒命了是的。”

“碰到這種事情,你肯定是要管上一管的。”展昭道。

白玉堂點了點頭,“我當然管了。”

這一回,就連展昭也看了一眼屋裏面的水三娘。說:“但看現在的情況,你似乎是弄錯了什麽,冤枉了好人。”

白玉堂一臉沉悶的點了點頭,“錯大發了。”

他是在動手将小姑娘救出來之後才知道那丫頭是偷了人家的東西,彼時他尚且還覺得,一個小姑娘犯點兒錯而以,犯不着打打殺殺。

“我還說要幫她陪了得了,結果水三娘說那東西我陪不起。”

白玉堂越說越氣,“我當時怎麽就那麽手賤嘴賤,不明白這世上并不是所有的孩子都是天真不懂事的,還有些是不該包庇的。”

“那個孩子是……”

白玉堂說:“那個孩子叫上官雪兒。”

這個名字一出口,展昭便是一怔,“丹鳳公主的表妹?”

屋內,唐舒也從水三娘的口中得知了此事。他說:“那也怪不得白玉堂被你纏成這樣,心中明明是不喜的,卻偏偏不能開口趕人了。”

卻原來,他自己也知道自己這一錯,非但讓偷東西的小賊跑了,更錯失了極大的線索。

在得知那小孩兒原來就是上官雪兒之後,白玉堂自然是立即就要追上去。可惜就這麽一會兒的功夫,那上官飛燕已經不知道溜到哪裏去了。他們找了一個半時辰,卻連根毛都沒看見。

白玉堂想起來就氣得不輕,“就在眼前,就在眼前啊!”

展昭說:“更該生氣的,似乎是屋裏面那位水姑娘。”

這一說,白玉堂更加沒底氣了。

他幹脆往牆上一靠,問:“那現在怎麽辦。”

“上官雪兒再聰明,也不過就是一個十歲的孩子。一般人家尚且不會讓這般年紀的小孩子離家太遠,小王子他們又有大業再身,想來更不敢放一個孩子出去,萬一不小心洩露了什麽……”

“所以,”白玉堂接過展昭的話,道:“他們的老巢一定就在這座小鎮裏。”

展昭道:“正是如此。”

但知道這些,還是沒法确定具體位置。

如今葛巾還在花內,問不出什麽。不是不能召集衙役挨家探查,但這縣城裏并不比京城,兵力不足不說,一不小心,還容易打草驚蛇。

一擊不中,便容易讓對方換了地方,到時候天大地大,更加難尋。

正想着,客棧裏又來了新的客人。

“小二,四間上房。”走在最前面的那個姑娘道。

唐舒和水三娘紛紛看了過去,發現這是四個持劍的少女。她們又透過客棧大開的門看向對面,那堆廢墟還是廢墟,并沒有被人清掉,也不可能被遺忘曾經所遇的恐怖之事。

他們不怕是因為藝高人膽大,也是因為所查之事與此有關,但這四個姑娘呢?

唐舒眯了眯眼。

以她的眼力,不可能看不出來,這四人的功夫不過平平,僅僅只比薛冰強上一點兒而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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