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 、匹諾曹的世界
——哪一年——
“你這兒有椅子嗎?”于暢直了直身體,手裏還抱着睡的沉沉的小木偶。
任安歌看着他懶洋洋的打了個哈欠,心想,木偶也随主人嗎?兩個都睡神附體了吧?
“有啊!”秋昊邊向裏走邊道,“剛剛沒想到,就是椅子有點小,不介意吧?”
“不介意不介意……”于暢有氣無力地道,“站着累死我了。”
任安歌本來還以為邱辰良會嘲笑他兩句,結果他只是逗了逗木偶小光頭。
秋昊給他們一人拿了一個小板凳,幾個人圍坐成一圈,于暢背後靠着牆。
“那咱們就在這兒等着?”秋昊看了眼頭頂道。
任安歌抱着「小邱辰良」,縮在椅子上,一副「反正我哪兒也不去」的神情。
邱辰良拍了拍「小邱辰良」的腦袋,笑到:“反正也沒線索,出去也要東躲西藏的,被抓到了還不知道要怎麽樣,不如在這兒待着。況且,我們不就是在玩「躲貓貓」的游戲嗎?”
秋昊點了點頭,“也是,不急這一時。”
他又看了眼于暢,結果……這家夥已經睡了。
“他睡着了?”秋昊不自覺小聲道,有點難以置信地挑了挑眉。
任安歌:“額……應該是睡着了吧?大佬呗,金手指多!”
邱辰良眨着眼睛看他。
任安歌心道,說錯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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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任安歌湊過去,“你也是大佬,你比他還要厲害!”
邱辰良這才露出微笑。
秋昊:“外面現在是哪一年?”
任安歌坐直了身子,道:“2021年啊!”他說完才想起來,這人已經被困在世界裏不知道多長時間了。
秋昊的臉色果然大變。
任安歌在心底小小的同情了他一會兒。
總不會待十年了了吧!
不過這個馬賽克童話似乎沒有出現那麽長時間。
“你……是哪一年來的?”任安歌還是忍不住問。
“我是2023年來的啊——”秋昊大聲道,眼裏盡是難以置信。
“開玩笑吧?現在外面怎麽可能是2021年?就是裏外時間不一樣,那也不可能越過越回去吧!”
任安歌也不相信,
他有點懷疑這家夥在這兒待傻了。
“就是2021啊!”他道。
“怎麽可能?”秋昊激動起來,“哎,兄弟你說說!”
他看向邱辰良。
任安歌也有點無措地看向他,卻發現于暢不知道什麽時候也醒了,眼裏寫滿了不高興。
邱辰良雲淡風輕地道:“2021啊!兄弟你是被世界洗腦了吧?”
“怎麽……會?”秋昊突然也不自信起來。
“怎麽不會?”于暢換了一邊腿架着,“我們都說是2021,就你一個人2023,你別不是「秋昊」吧?”
“我當然是!”秋昊漲紅了臉道,“算了,先不管這個了!”
于暢懶洋洋的,又繼續閉上了眼睛。
邱辰良也是無所謂的樣子。
任安歌聳聳肩,同情這兄弟三秒鐘。
“你們來這裏幾天了?”秋昊換了個不糟心的話題。
“今天是第二天。”任安歌道,“我還以為你知道呢。你們不是這時候上演木偶戲的?”
“不是,我們來這裏的第三天才開始的。”秋昊皺着臉道,“我那時候可不知道有什麽地下室之類的,完全就是在瞎跑。”
“我就想着跑遠一點兒,都跑到迷霧那兒去了!”
“迷霧?你進去了嗎?”任安歌眼裏閃着好奇的光。
“沒進去。”秋昊無語地看了他一眼,“誰沒事會去找死啊?你又不知道裏面是啥樣的,有什麽?”
“那你後來呢?”任安歌接着問。
“後來我躲垃圾箱裏去了。”秋昊有些難為情地道。
任安歌咧了咧嘴角,邱辰良也忍不住勾起唇。
于暢簡直是秒睡秒醒,這會兒又睡着了。
“害!小命要緊!”秋昊笑笑,“結果被一個木偶發現了,不過還好,當時只有它一個,剛開始也是吓了一跳,還好我沒有喊。”
“我看他呆頭呆腦的,就哄他。”秋昊臉上樂開了花,“結果還真讓我逮着機會跑了!”
“然後呢?”任安歌向邱辰良那邊靠了靠。
“然後我就開始了我的逃亡生涯,媽的,一直跑到游戲結束!”秋昊憤憤地道,“還好我跑得快,體能又好,,不然早被抓了!”
“哎,我也真能跑!”秋昊感慨到。
“你一路上就這麽跑嗎?”任安歌驚訝道。
“差不多吧,剛躲起來就被發現了,幾乎就是全程都在跑。”秋昊嘆了口氣,“沒辦法,運氣就是這麽差!”
“那你待會兒怎麽辦呢?”邱辰良問到。
秋昊苦惱到,“讓我繼續待在這兒,感覺有點懸。”
“我就怕我一恢複記憶,那些個NPC不會像之前那樣對我了。”
“但是跟你們一起去的話,我又怕那個店長針對我,那我不死的也太快了!”
“那你到底怎麽辦?”任安歌想了想,“反正兩邊肯定都有危險,你防備着點。”
秋昊點點頭,接着道:“我還是留在店裏吧,畢竟也在這裏待了那麽久了。”
幾個人又沒話了。
任安歌靠在邱辰良肩膀上,腦子裏清醒的不行。他羨慕地看了眼睡的昏天黑地的于暢和「小于暢」。
「小于暢」睡的東倒西歪,頭向後仰着,于暢的胳膊環着他才沒讓他摔下去。
這要是個小孩的話,任安歌懷疑他的口水已經「飛流直下三千尺」了。
于暢低着頭睡得正熟,長長的劉海滑下來擋住了他的半邊側臉。
他們頭頂只亮着一個昏黃的小燈泡,地下室的光線并不是很好。
他的半張臉隐匿在陰影之中,半張臉被這燈光柔和了。
平時銳利的五官在這時變得柔軟,不真實。
任安歌收回視線,重新凝在了邱辰良的身上。
他從來沒有過這麽莫名奇妙的想法,世界上明明有那麽多相似的人,他卻總覺得這兩個人非同一般。
他明明沒見過于暢幾面,卻總是能把他和邱辰良想到一塊兒去。
好奇怪……
而且他們好像之前就認識了。
為什麽邱辰良不告訴我?
真的是巧合嗎?
“咚咚咚!”
任安歌被突如其來的拍門聲吓得一震。
于暢在瞬間醒了過來,眼裏還有一絲不耐。
緊接着就是「噼裏啪啦」一陣砸門聲。
“他們肯定發現我們了……”邱辰良警惕地盯着地下室的門,問秋昊,“門等下肯定會被砸了,還有別的出口嗎?”
“地下室就這一個啊。”秋昊不平靜地道。
砸門聲還在繼續,似乎并不打算停下,肯定了這裏有人似的。
“先躲起來。”邱辰良的目光在地下室搜尋一番。
“額……我這兒,還真沒有什麽能躲人的地方。”秋昊道。
“那把燈關了,躲在角落,外面人應該不多。等人進來後,我們就跑出去,把地下室的門鎖了。”邱辰良示意他們起來。
地下室裏關了燈真是伸手不見五指。
任安歌半邊身子緊緊地靠着牆,邱辰良就在他的身前,離得這麽近,他卻連一點輪廓都看不清。只有手上源源不斷傳來的熱度昭示着他的存在。
“砰!”
任安歌抓着匕首的手緊了緊。
門被「哐」的一聲砸開了。
外面的世界是光亮的,但他們藏的地方足夠黑暗。
任安歌微微瞪大眼睛,居然還是白羨!
她逆着光,任安歌眯了眯眼,仔細地辨認出了她身邊挂着許多細線,幾乎要看不見,這樣眯着眼看東西使得他的眼淚都要出來了。
他心裏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想,他擡起左手……啥也看不見。
好吧……
任安歌繼續摸着他的匕首,另一只手黏在了邱辰良的手上。
雖然現在場合不對,但每次他牽着邱辰良的手時都能笑出聲來。
第一次牽手的時候很激動,現在沒有那麽激動了。
但後來的每一次牽手都保持着第一次的怦然心動,每一次都讓人上瘾。
他的嘴角總是在牽到手的那一刻無限上揚。
白羨腦袋僵硬的左右轉動,四肢極其不協調地走下樓梯,像任安歌想的那樣,她現在就像一只被細線操控的巨大木偶。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任安歌甚至聽到了木偶關節摩擦的聲音。
“嘎吱——”白羨踩在地板上發出不小的聲音。
任安歌這才反應過來,這種木板就是踩得再輕,都會有聲音,何況還是這麽安靜的情況下。
邱辰良他們肯定也是想到了,剛才太急,一時半會兒都沒有考慮到着一點。
還好她不知道開關在哪裏。
任安歌嗓子眼緊了緊,希望不要怕什麽來什麽。
真倒黴,那麽多人,偏偏就挑中他們幾個。
白羨動作僵硬地拐了個彎,消失在黑暗中。
他們再沒有聽到踩在木板上的「咯吱」聲。
任安歌的額頭冒出密密的汗珠,他有一個恐怖的猜想——白線将白羨吊了起來。
也許她現在就像一個布娃娃似的在空中漂浮移動。
他瞪大着眼睛,即使看不見也一眨不敢眨地盯着黑暗中。
媽的,太可怕了。
邱辰良牽着他的手動了動,在掌心寫下一個字——燈。
任安歌明白了,邱辰良是想開燈。
他抓着匕首的手向後摸到了于暢的手,在上面寫下「燈」。
「燈」字還沒寫到一半,他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靈魂都在吶喊。
這不是于暢的手,男人的手不會這麽小。
他狠狠地僵住了,終于大喊一聲。
匕首還沒,那雙手就纏了過來,但卻轉瞬離開了。
「砰」的一聲,任安歌感覺白羨飛了出去。
“快跑!”邱辰良喊到。
幾個人奮力往外沖,秋昊堪堪鎖上門,白羨就撞在了門上,又是「砰」的一聲。
任安歌心都跳到了嗓子眼,腦子裏一片空白,手上的觸感還沒有散去。
他真恨不得把手給剁了,否則真是渾身難受的不得了。
因為害怕白羨的撞門聲會引來其他NPC,幾個人不敢做任何停留,跑了出去。
禍不單行,他們在外面還沒跑幾步路,就被新來的NPC給看到了。
這下子可不止一個了,而是一群。
任安歌止不住地想,死定了死定了……
任安歌邊撒開蹄子跑,邊告訴自己冷靜下來。
等他稍微冷靜點兒,他就發現,少了個人?
秋昊不知道去哪裏了。
這倒黴家夥不會被抓了吧?
任安歌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就看到了混在NPC隊伍中的秋昊。
秋昊見他回頭,朝他露出一個難為情的笑容,然後越跑越慢,越跑越慢,最後成功的跑到了最後面去了。
任安歌:“……”看來這家夥還沒被認出來。
邱辰良牽着他的手攥的死死的,不給他留一點餘地。
任安歌跑到後來幾乎是被他拖着跑,東閃西閃的,這都沒把後面那群NPC甩掉。
他在心底吐槽,真不知道秋昊是怎麽全程跑下來的。
于暢也跟在他們身後,離他不過一拳遠。
任安歌心想,其實他可以自己跑掉的,畢竟一個人比兩個人手拉着手跑的快。
他嘆了口氣,又是拖後腿的那個。
因為跑的太快,「小任安歌」的頭發随風飛走了。
“小任安歌。”緊緊地摟着邱辰良;
的脖子,挂在他背上。
“操……”後面傳來于暢低低的一聲。
“媽的,邱辰良,我跟你沒完——”任安歌百忙之中回頭又看了一眼。
于暢被「小任安歌」掉落的假發擋住了臉,一個踉跄還沒緩過來就被後面撲過來的NPC給抓住了。
“你媽的——”于暢的臉上大寫着煩躁,頭頂幾乎要冒出火來。
一腳一個地踹了過去。
“邱辰良——”任安歌轉頭喊到,“于暢被抓了!”
“沒事。”邱辰良淡淡的吐出一句。
“啊?”
“因為我們馬上就要去陪他了。”邱辰良回頭對着他無奈一笑。
他們的動靜引來了更多的NPC。很快,兩個人就被圍住了。
他們不再是游戲之前的比較正常的樣子。
每一個人都雙眼無神,明明四肢看上去很僵硬,速度卻絲毫不遜色。
任安歌的目光在人群中掃了一眼,一個NPC撲了過來,邱辰良一把把他拉到旁邊,飛身一腳過去。
然而還沒有踢到,邱辰良的腳踝上就被飛快地纏上了白線。任安歌還沒來得及反應,邱辰良就在眼前消失了。
任安歌愣了幾秒,他擡頭望了望天,又望了望人群。
NPC向他靠攏,任安歌僵硬的笑了幾聲,然後也學着邱辰良的樣子踢過去。
“啊——”任安歌整個人是被倒吊着的,眼前情景變幻之前,他似乎在人群的最後面看到了第一天被買走的那個木偶小男孩,而他已然是個人類孩童的模樣。
任安歌并沒有摔在地上,而是被一大團白線裹得像個蠶蛹。
他一轉頭就發現了好幾個和他一樣的白白胖胖的大蠶蛹。
不出意外的,邱辰良和于暢也在裏面。
「小于暢」和于暢裹在了一起,只露出個伸着的胳膊。
而「小任安歌」露出個光溜溜的腦袋,歪着腦袋和邱辰良的腦袋擠在一起。
被裹得還有之前和白羨在一起的周洲,他并沒有帶着木偶,此時正在和密密麻麻的白線作鬥争。
任安歌試着動了動,發現白線沒有纏得更緊,但它們依舊像是活的一樣,水流般移動。
“靠!”周洲低頭咬了一口身上的白線,“這麽結實?差點沒把我牙咬崩了!”
“哎——我這兒有打火機!”一個玩家喊到。
“你別把我們燒死了!”周洲也喊到。“還不一定出的去呢!”
因為他這次站着,胳膊剛好垂在兩邊口袋旁。任安歌輕而易舉的拿出匕首劃開了白線。
他趕緊過去把邱辰良身上的白線給劃破了。
“小兄弟,也幫我劃一下!”其餘的玩家見此趕忙喊到。
“我先我先!”于暢沖他眨眨眼,任安歌把邱辰良這邊解決完之後,就拿着匕首過去了。
“這是哪兒?”有打火機的那位玩家環顧四周,他的頭發貼着頭皮剃掉了,露出青色的頭皮。
“薛翔?”突然傳來一聲女聲,薛翔一扭頭,就看到楊陸被裹在白線中,只露出疑惑的臉。
旁邊又出現了一個蠶蛹。
“耶?你怎麽也來了!”薛翔哈哈大笑到,“你不是可厲害了嗎?哈哈哈!”
“別廢話!”楊陸皺着眉頭,“趕緊給我弄出來。”
薛翔彎下腰,從靴子旁抽出來一把小巧的匕首,大步走過去,三二一劃開了她身上的白線。
因為剛才被白線裹成了一個蠶蛹,除了腦袋,其他的地方都被包了起來,腳上的匕首根本拿不到,也讓人看不到。
任安歌看了一眼他手上的匕首,心想,這肯定也不是什麽普通的匕首。
“這是哪兒?”楊陸活動活動手腕,不耐道。
“我怎麽知道。”薛翔重新将匕首放回原處。
“這地方還挺大。”周洲随口道。
“我們要往前走走嗎?”任安歌對邱辰良道。
“走走看吧!”邱辰良撫了撫挂在身上的小木偶,一低頭注意到了一個小光頭,沉默了會兒,問于暢,“你假發撿了嗎?”
于暢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撿個屁!”
“不是飛你臉上了嗎?”邱辰良繼續道。
“你也知道?”于暢挑了挑眉,“你的良心呢?你不關心關心我就想着假發?”
邱辰良嗤笑一聲,“我關心你?你不嫌惡心嗎?”
“嫌!”于暢毫不猶豫地道,轉身換了張臉,笑笑嘻嘻地對任安歌道,“我比較喜歡你關心我。”
任安歌:“額……看你這樣子,應該……也沒事吧?”
于暢嘆了口氣,擡手理了理頭發。
“算了,沒一個好人。”他說着轉身朝裏面走去。
任安歌和邱辰良對視一眼,彼此都笑了。
“咯吱——”
他們腳踩着的依舊是木板,任安歌一擡頭,頭頂的天花板也是木頭做的,四周還湧動着許多蛇一樣的白線。
“雖然這裏很大,但依舊很眼熟啊。”任安歌出聲道。
“這裏應該是操控木偶的地方。”因為這裏并不是很亮,邱辰良從随身攜帶的背包裏拿出了手電。
光亮晃不到頭。
“操控木偶?”任安歌有點驚訝,那這裏是那些白線的母源喽?”
“嗯。”邱辰良點點頭,“最後一步應該和這些白線有關。”
“比如……燒了這些白線?”任安歌咧了咧嘴角,“把它們都砍斷?”
邱辰良看着他道:“你怎麽這麽可愛?這麽多細線怎麽可能砍的完。”
任安歌笑嘻嘻地撓了撓頭。
“不過也需要砍斷細線。”邱辰良揉了揉他的腦袋。
任安歌瞬間眼裏放光,“真的嗎?”
“我猜的。”邱辰良勾了勾嘴角,“其實這根本就是個木偶的世界啊。”
“這裏所有的房子都是木頭建造成的,也許不止小孩,這裏的所有人都有可能是木偶。”
任安歌正準備發問,身後就傳來一道雄厚的聲線,“你确定嗎?”
薛翔他們也走了過來,幾個人臉上都帶着好奇和懷疑。
“不确定啊……”邱辰良笑的像一只狐貍,“猜的而已。”
“你繼續說。”楊陸挑了挑眉,頗有點傲氣地道。
邱辰良沒有理會她的态度,繼續道:“雖然是木偶世界,但其實反應的還是人類世界。”
“我們就像是木偶,總是在被無形的細線操控着。”
“所以,要想走出這個世界……”
楊陸打斷了他的話,“就得剪斷無形的細線?”
邱辰良只是抿着嘴笑,沒有肯定。
“那細線究竟在哪兒呢?”薛翔問到。
邱辰良聳聳肩,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楊陸突然沉默了一會兒,然後從口袋裏拿出一個打火機,在大家都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打開火丢進了白線中。
她拿的并不是普通的打火機,因為剎那間,大火席卷了四周的白線。
幾個人都是震驚了一臉,邱辰良低低地罵了一聲。
“楊陸你幹什麽呢?”薛翔的表情也挂不住。
“試試無形的細線是不是這兒啊……”楊陸無所謂地挑挑眉。
“沒聽見聲,看來不是了!”
“喂——”于暢被濃煙嗆的咳嗽,他推了一下邱辰良,“快想想辦法啊。”
幾個小木偶也是拼命的往幾個人身上縮。
邱辰良擰着眉看了一眼四面的火災,然後從任安歌手裏拿過匕首,蹲下身在地板上狠狠地紮了一個洞。
“快來幫忙。”邱辰良頭也不擡的喊到。
幾個人趕緊反應過來,又是踩又是蹦的,任安歌眼裏都被熏出了眼淚,還在不停的往地板上踹。
而楊陸還是一副淡然的模樣,抱着手在一旁看好戲的架勢。
“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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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