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原來如此
月光透過破落的窗欄,姣姣月色散落在地,身着玄衣,一身利落翩翩的少年,手握一管短笛,站在窗前,目光看向床上睡了滿腦門冷汗的女子,絕美的臉龐映入他恍如星子的眸中,掩飾不住的驚喜流出,他心中漫長的黑夜終于要過去了,他将再次迎來了他的破曉,她就是他苦苦找尋了十幾萬年的朝陽。
惑長生夢中睡得很不安穩,總是夢見那個一身紅衣的女子,一次夢見的比一次更清晰,她始終看不見她的臉,那一身絕美的紅衣在她走近後變成了滴着血的血衣,仔細一瞧,那一身的羅裙分明都是被鮮血染紅的,猩紅的血不住的順着衣擺往下流,伴随着女子凄聲喊叫。
她覺得冷,渾身發冷,如入冰窟,隐約感覺有一道視線在瞧着自己,她四下找尋,卻什麽也沒有,突然從夢中醒來,猛然發現床邊站了一個人。
“你是誰?”惑長生心髒遽然漏跳一拍,紅眸瞬閃,本能的手張成爪,向那人掃去。
“姐姐,我是迷迦。終于找到你了,你怎麽不記得我了?”少年不動如山,身形如夢如幻,所站方位四處瞬變。
他的身手修為不在梵清之下,惑長生心中發冷,不曉得是敵是友。
“本仙子可不認識你,你認錯人了吧?大半夜站在本仙子床頭,想把本仙子活活吓死嗎?”惑長生此時法力和他相差甚遠,可是還是不放棄的四處劈他。
“你果然不記得我了,我找了你這麽久,你竟然把我忘了。”少年口氣有些落寞。
“哪裏來的瘋小孩?桃月桃月。。。。。。”惑長生見抓不到他,累得直喘氣,只能大呼桃月來幫忙。
“姐姐,你法術都不如從前了,以前這天上地下可沒幾個是你的對手,怎麽你現在竟連我都抓不住了?”少年有些納悶。
“桃月。。。。。。”惑長生扯開嗓子喊。
破爛的木門被踢倒,首先沖進來的不是桃月,正是梵清,緊接着才是桃月,桃月肩膀上的衣服有些褶皺,顯然是被人抓了一把,不用想也知道恐怕是梵清怕他搶先了一步英雄救美,扒拉了他一把,自己搶先進來。
這個無處不在的醋壇子,惑長生無力。。。。。。
梵清一進門四下一掃便見到有一個少年,長的還很俊,霎時氣翻了天,就差沒燒了起來,這不知死活的小兔崽子,居然敢半夜跑到惑長生房裏來,其居心昭然若揭 ,待他擒了他非把他抽筋扒皮不可,紅着眼就沖了過去。
桃月被梵清扒拉了一把,氣的不輕,這人有完沒完,這樣小心眼,将來要怎樣擔下一天之主的重任,天界的前路堪憂啊!
見他對付起那個少年,想想依他的本事應該是綽綽有餘,也沒有過去搭把手,趕到惑長生身邊關切道:“沒什麽事吧!他對你做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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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醒來便見他站在我床邊,我險些給他吓死,還一口一個姐姐的叫我,我娘可沒有給我生過弟弟,桃月你去幫幫三皇子,那少年厲害的緊,三皇子大傷初愈恐怕不是他的對手。”惑長生被吓到,氣的險些吐血,鐵了心要拿住那少年,給他點顏色瞧瞧,讓他半夜裝鬼吓人。
此時琉瑛和扶疏也聽見了動靜趕了過來,琉瑛和扶疏身上有傷,見是個少年,不以為意,便站在一旁觀看。
桃月聽了她的話,趕忙上去幫忙。
少年年紀似乎不大,可是修為法術卻不是普通的厲害,一身術法詭異邪魅,桃月和梵清兩人合力對付放才能讨個一招半式的便宜去,幾招下來終于發現了不對。
“你是魔族之人。”梵清肯定道。
“ 三皇子眼力不錯,既然曉得是我就快快讓開,我來找我姐姐,不然別怪我不客氣。”少年被他二人纏的有些不耐煩。
“臭小子,待本皇子擒了你看你還猖狂。”梵清用上全力擒他,奈何少年如魚一般順滑,明明捉住了,回神一看又溜了。
“她根本都不認識你,你認錯人了罷,長得像的人那麽多,你怎麽就肯定是她。”桃月開口道。
“是不是不是你們說了算,我說她是她就是。玉骨都在她身上,我豈會認錯。”說完手中短笛一抛,分出一個□懸浮打坐的姿勢吹起笛子來。
惑長生疑惑,他說什麽玉骨,難道是昨日那根從玉鼎中飛出來的那根玉棒子嗎?她自己都不曉得到哪裏去了。
“你是魔君迷迦。”梵清大驚,魔族中長的少年模樣,一管短笛在手,法術出神入化的只有一人,便是魔君迷迦。
桃月梵清随即想起什麽,大驚,同時道:“是你。”
說完同時沖着長生急道:“快捂住耳朵。”
“不要聽笛聲。”
可惜一切已經太遲,惑長生一聽到笛聲眼眸已然發紅,開始不受控制的變化,發作的似乎比前幾次都厲害,戾氣化成風刀在周身旋繞,一頭長發無風飄散,衣裙翻飛,惑長生抱着如重錘敲打着的頭,體內力量翻湧,那種想要殺人的感覺空前強烈。
“別吹了,別吹了。。。。。。”她抱着腦袋,痛的不行。
腦中意識猶存一絲,身形卻不受控制如鬼魅般,閃到少年跟前,伸手狠歷的扣住他白皙修長的頸脖,把他輕易按到了柱子上,陰狠的看着他咬牙緩緩道:“迷迦,別來無恙啊!你竟還敢出現在我面前。”她不曉得自己為什麽會這樣說。
“姐姐,果真是你,姐姐想要殺我,就盡管來罷,我等了你好久。”少年微笑的閉上眼。
旁邊衆人根本沒法靠近他二人,皆在一旁驚疑,怎麽回事,這少年是特地跑來要死在長生手上?為什麽他一吹笛子長生就變了個樣。
沒有人曉得魔君有什麽姐姐,他長得一副少年模樣,可衆人心中都明白他年紀少不了神君多少歲。長生才三千多歲,怎麽也不會是他的姐姐,梵清桃月認定他是認錯了人。
桃月和梵清在一旁喚她:“長生!快醒醒。”可是惑長生根本恍若未聞,梵清畫了血符想打到她身上,可是如今連她身都根本近不了,她的怨氣更重了,法術也更厲害了。
惑長生獰笑起來,正要一個用力捏斷少年的脖子,右手镯子突然脫離她的手腕,漲大懸浮在她的頭頂上,她掐住少年的手被彈了回來,镯子上雕刻的符文一條條的浮起,一時破舊的屋內金光大作。梵文符咒有了意識般圍繞在她周身,恍如一個牢籠般将她團團困住。
惑長生頭痛欲裂,捶打着圍着她的那堵無形的牆,想要出去,她困在符咒裏面紅着眼發狂攻擊着那些符文。
“天罡伏魔圈。”梵清驚愕不已,這東西怎麽會用在她的身上。
桃月琉瑛和扶疏也微微愣住,那是太上老君的法器,是用來降服十惡不赦的妖魔所用的,頂多用來對付一下那些窮兇惡極的鬼怪妖魔,需要這樣随身戴着的卻是從未聽說過。長生,到底是為什麽,怎麽會用在她的身上?
少年眼見這個礙事的镯子出現,沒死成心下已然不爽,一聽是天罡伏魔圈,也愣住了,姐姐身上怎麽會有這東西。眸中冷光凝聚,想來一定是那群神仙妄想控制她,不讓她回到他身邊設下的枷鎖。
姐姐一定是因為這樣才想不起他,才不願跟他走的。
梵文符咒似乎已有些微微松動,此時笛聲已停,惑長生卻依舊沒有清醒,紅着眼在裏面掙紮拭嘶喊,頭已痛得她了一身冷汗,汗濕的長發貼在蒼白的臉頰上,連站起來的力氣也沒有了,梵清和桃月不住的喚着她。
少年二話不說對着伏魔圈就是幾個法術下去,想要把長生救出來,惑長生在裏面腦袋裏嗡嗡嗡的全是降魔經文的聲音,頭痛欲裂,四處亂撞,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她想她是不是快要死了,怎麽會這麽難受。
長君,快來了救救我!她在心中嘶喊。
梵清看着惑長生受苦,心裏痛的像一把刀在攪。紅着眼要上去把伏魔圈劈了,寶劍已經出鞘。
琉瑛看不下去,他雖然不明白怎麽回事,但是惑長生不能死,說不定只有她能救出玉晚,他看了桃月一眼,跟着他一同走上前去要破了那伏魔圈的禁锢。
扶疏在一旁不動如山,真真是一場好戲,她就等着看他們怎麽死。
幾人剛靠近兩步,幾篇翠綠欲滴的葉子攜着厲風而來,一字排開釘在他幾人跟前的地板上,幾人紛紛大驚的退了一步。
扶疏臉色氣的發白,捏着拳頭一臉恨意,早不來晚不來,怎麽這時候來了。
其餘幾人皆擡頭望向葉子飛射而來之處。
此時窗外風雲湧動,一個身着白衣,長身玉立,仙姿挺拔身影從遠處移形換位幾下到了房裏,衆人靜默了,來人正是九淵神君。
只見他嘴裏念着咒語,手中化了幾道梵咒打到伏魔圈上,沒幾下伏魔圈便變成手镯套回到惑長生手上。
他走近已經趨于半昏半醒的惑長生,輕柔的扶起她的背,讓她靠在自己的懷裏,而後抱起來,梵清想要上去阻他,桃月幽眸微暗的拉住了他。
“屬下恭迎神君。”桃月和扶疏行了個禮。
“神君在上,小妖琉瑛在此見過神君。”琉瑛沒有見過九淵,心中暗嘆,三生有幸,沒想到會在這樣的情形下見到這位三界之中鼎鼎大名的神君。
梵清心中已經惱恨九淵抱了惑長生,哪裏還有心情跟他禮相往來,瞪着九淵不說話。
九淵沖着桃月扶疏看了一眼示意他們起身,對着琉瑛點了點頭。看也不看梵清。
少年見是木九淵,并無畏懼,攔在他身前繼續猖狂道:“你可以走,把她留下。”
木九淵看他道:“她只能跟我走,魔君難道看不出來,她已經不是你的那個姐姐了,你的姐姐她早就已經死了。”
“她沒有死,她就是我的姐姐,你放下她,我要帶她回去,我的姐姐不會死。”少年執着。
“她前世死的凄慘,你忍心看她想起來後日日痛苦?你忘記了嗎?你也是害死他的人中的一個,你死一百遍也彌補不了她因你背叛而受過的傷痛。”木九淵說的風輕雲淡。
少年似乎想到了其中的殘忍,臉色發白,緊緊的握住短笛,瞪着木九淵:“你是怎麽曉得的,不管怎樣,我不會放棄的,她總有一天會想起來的。不過是遲早的事。”說完擺出個架勢要同他鬥一鬥。
“魔君還是省省力氣,再來十個你也未必是本君的對手,本君不想動手,趁本君還未反悔前還是快走,否則本君有的是法子叫你永不見天日,更遑論再見你姐姐。”木九淵神色冰冷的看着眼前不知天高地厚的少年。
少年捏緊了拳頭,可是他說的是事實,無奈只能隐身遁走,走前放下狠話道:“我還會再來的。”
木九淵抱着惑長生轉身走到窗前,并未回頭,低頭看着臉色蒼白的惑長生,對背後的人道:“三十六,九十七。”
“神君有何吩咐。”二人曲一膝半跪道。
“明日午時之前本君要見到三足鼎。”神君語氣清冷,口中咒語念出,擡頭看着空中四位仙子擡來的白色輕紗軟榻。
“小仙領命,恭送神君。”
“神君,她。。。她。。。長生她。。。”梵清心郁悶,又急又怒,神君怎麽可以抱他的長生,他是要帶她回去療傷嗎?他不曉得他喜歡惑長生嗎?竟然敢在他面前目中無人的抱他的女人。
“三皇子還是少同長生接觸的好,否則遲早她會要了你的命,你同她是不可能在一起的。”木九淵說完,身形一幻,已然不在,空中飄渺的軟榻漸行漸遠。
幾人隐約聽見方才長生模糊的問了聲:“長君,我是不是快要死了?”
風中最後飄來九淵神君溫柔的聲音如夢似幻,溫柔的似乎是他們的錯覺,他說:“別怕,有我在。”
扶疏的手掌都快掐出血來了,臉色陰狠的瞪着他們離去的方向。
桃月一句話也沒有說,心中許多的疑惑得以開解,自嘲的笑了笑,原來是這樣,竟然是這樣的結果。
梵清還在呆愣中沒有回過神,不曉得是被木九淵刺激了,還是被惑長生刺激了,還是這樣的結果刺激到了他。
琉瑛瞧了瞧衆人的臉色,心下了然,原來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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