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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被陳西遠牽了兩次手,謝清如心裏總是覺得有什麽不一樣了,晚上她洗完了澡躺在床上的時候,腦袋裏還總是浮現出陳西遠的樣子,她甩了甩頭,告訴自己不要多想,然後蒙着被子睡覺。

可是可惡的陳西遠居然進了她的夢裏,謝清如閉上眼睛,卻總是能夢到似真似假的陳西遠,夢裏的他們在同樣的時空同樣的地點,卻發生了截然不同的事情。

謝清如捧着單詞書跑到小樹林,陳西遠剛剛過來,她看到他就激動的跳起來,看周圍沒有人,便立刻踮着腳尖湊到他身邊,手上抓着他的胳膊,想要去親他的臉。

陳西遠笑着伸手抓住她的腰,生怕她跌倒,然後轉頭看了眼周圍,月黑風高的,似乎也沒人注意到他們,他低頭,在她唇角輕輕碰了下,然後湊到她耳邊開口:“謝清如你是不是偷吃糖了,這麽甜。”

“唔,你女朋友甜不甜,你心裏還沒點數嗎?”謝清如仰着頭笑倒在他懷裏,然後就被陳西遠抱個滿懷。

兩個人打打鬧鬧的,完全将一旁的單詞書當做空氣,他們是來這裏談戀愛的,要看書做什麽?

陳西遠坐在地上,将謝清如抱在懷裏,使勁撓她癢癢,弄得她渾身發軟,只能依附在他懷裏由着他時不時啄吻一下,完全沒有逃脫的機會,謝清如仰頭,笑得受不了了,就開始咬陳西遠的臉,企圖讓他暫時放她一馬。

兩個人笑得太開心,完全沒有注意到周圍其他情侶跑開的事情,直到教導主任的手電筒照了過來,渾厚的中年男人的聲音離他們越來越近,兩個人才發現了局勢的不對,陳西遠起身,手裏緊緊的牽着謝清如,拿了她的單詞書,兩個人立刻開始撒腿跑。

身後的教導主任很生氣,好不容易抓到一對小情侶可以拿來殺雞儆猴用,居然還被人跑了,這不是在蔑視他的權威麽,于是他追的更迅猛了。

陳西遠牽着謝清如的手跑的飛快,兩個人不知道怎麽的,忽然就跑到了孔子像旁邊,他們躲在老夫子身後,謝清如拍着小胸脯,還有些驚魂未定:“還好還好,躲過去了,不然被抓到我們就慘了。”

陳西遠伸手駐在她靠着的雕塑上,還在微微的喘着氣:“有什麽可慘的,大不了說你是我女朋友,我爸還能讓你退學不成?”

“那我媽會揍你的,”謝清如哈哈哈的笑,看着陳西遠狼狽的模樣,忍不住幸災樂禍,“我媽一定會打的你滿地找牙,她讓你看着點我不要在學校做壞事,結果你就對我做了壞事了。”

“壞事?什麽壞事?”陳西遠故意裝傻,周阿姨說了,謝清如還小,要是有小男生追她,就讓陳西遠幫着趕走小男生,可是陳西遠卻在趕走小男生之後自己将謝清如追到手,兩個人蜜裏調油的,在學校還沒有家長管,好不自在。

“恩,你親我,我要回家告訴我媽媽。”謝清如故意刺激他,但是其實好像每一次都是她先主動來着,陳西遠的唇溫溫軟軟的,她可喜歡親他了。

陳西遠看着她,笑得有些無奈,手下動作卻幹脆利落,就這麽将她圈在懷裏,把人壓在身後的雕塑建築上,低頭吻了上去。

兩個人在一起沒多久,對于愛情,對于情侶之間的一切,都還帶着青澀的好奇與試探,從牽手,到擁抱,到親吻,再到現在的擁吻。

陳西遠抱着她,懷裏暖呼呼的,他輕輕在謝清如唇上摩挲,看小姑娘閉上眼睛不敢看他,故意往她唇角咬了一口,不會讓她受傷的力道,卻足以讓她意亂情迷。

“小家夥,咱們到底是誰追的誰,恩,關鍵時候又來怪我咯?”陳西遠抱着謝清如怎麽都不願意撒手,輕輕用下巴把玩着她的丸子頭,時不時又親親她額頭,兩個人之間分明是她主動,他只是沒有當柳下惠而已。

面對喜歡的小姑娘,加上青春期的躁動,誰特麽柳下惠的起來,不過這話,陳西遠不會說就是了。

謝清如眼裏帶着溫潤的水汽,笑着窩在他懷裏,有些害羞的轉移話題:“你怎麽敢當着孔夫子的面親我,是不是不想好好學習了啊?”

然後——

然後是什麽來着,陳西遠好像又要親她了,謝清如怕被老師同學看見,吓得趕緊躲,這一躲,她就聽到了耳邊熟悉的起床鬧鈴聲。

謝清如抱着被子縮床上,摸着自己高于常溫的大紅臉,她都做了些什麽夢啊!

而且——

以後讓她還怎麽面對孔夫子!

作者有話要說: 泥萌還記得這是一篇重生文嗎23333

我保證,只會一輩子更比一輩子甜,今天趕榜單,早點更新,麽麽噠~

☆、借書

生物競賽複賽在即,陳西遠有一本參考書要跑去市圖書館借,他之前經常來這裏看書學習,所以對這裏的學習類圖書和教輔資料幾乎了如指掌,進門之後不到五分鐘就已經拿到了他想要的書,倒是謝清如想看的那個系列言情小說,陳西遠記得謝清如說過一共是七本書的,他卻怎麽都找不到。

陳西遠手裏抱着生物競賽複賽資料書,穿梭在圖書館的“青春文學區”,裏面盡是些他看起來就覺得矯情蛋疼的、只有謝清如那種小姑娘才會看的書,封面也花花綠綠的,陳西遠站在書架旁邊,翻動的時候看到了各種《花火》、《愛格》、《飛言情》等等各種,倒都是些講情.情.愛.愛的故事的書,謝清如上了初中之後也沒怎麽少看,怎麽她就不開竅?

陳西遠幾乎逛遍了圖書館,才終于在最角落書架的最上面一層看到了謝清如想看的書,他捧着拿七本書加上自己的複習資料去前臺辦理借書的時候,覺得圖書館管理員看着他的眼神都不對了,大概是青春期的男生居然看這種隐晦的少女文學作品,而不是去看個小黃.文很不對勁吧。

陳西遠把那些書都放在自己書包裏,然後若無其事的背着書跑去了謝清如家裏,難得的,清如的爸爸謝海叔叔居然在家,謝叔叔應酬多,就算是鄰居,陳西遠也不常常見到他。

“西遠過來了?”謝海看到陳西遠,笑着率先跟他說話,“清如在房間裏,你去看看她,一會兒讓周阿姨給你們送吃的。”

“謝謝叔叔阿姨。”陳西遠笑着應下,他剛才是坐公交車回來的,恰巧趕上了一輛人巨多的車,站着都吃力,別說還背着那麽多的書了,幸虧他已經長高了些,不必擔心會被壓垮。

周悅如走過來,正想讓陳西遠坐下,就看到他的書包,她站在那裏,眼裏既是欣慰有有點心疼,果然要從小到大都一直保持優秀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陳西遠的肩膀都快要被書給壓彎了:“西遠背着書累壞了吧,快進去跟清如一起待着,你們先學習,阿姨去幫你們準備飲料和零食,有什麽想吃的東西嗎?”

陳西遠說了句什麽都可以,便進了屋子。

周悅如幫他開的門,進去的瞬間,陳西遠就看到謝清如端端正正的坐在書桌前,手裏拿着筆,裝模作樣的在學習,周悅如看到謝清如沒在玩,瞬間欣慰:“清如今天也聽話,西遠你和清如一起,遇到不會的幫阿姨教教她。”

“好的,阿姨。”陳西遠保持着臉上的笑容,看着周悅如關上門離開。

幾乎是鎖頭落下的瞬間,謝清如就将筆扔在一旁,然後趴到在桌子上,嘟着嘴,用她的臉在樹上滾了幾圈,然後才起身:“陳西遠你要是敢告狀,我就不理你。”

陳西遠笑着走過去,坐在書桌旁邊的另一把椅子上,終于将肩上的重擔放下來,他感覺整個人都輕盈了不少,剛才進門的時候,陳西遠就眼尖的看到謝清如左手捏着幾張撕的并不整齊的書本往屁.股下面藏,一猜就是答案,她怎麽會在周末的時候好好學習:“不理我?真是狗咬呂洞賓。”

“唔,什麽狗咬呂洞賓?”确認了媽媽一時半會兒不會進來,謝清如幹脆光明正大的把參考答案拿出來,放在左手邊,照着答案往書上抄。

“……”陳西遠看的無奈,忍不住問她,“你怎麽把答案撕下來了,周阿姨不檢查你的書?”

“我撕的是你的書,沒關系的。”謝清如說的理所當然,她每個假期都會借着提前學習的由頭去把陳西遠當年用過的書拿過來,然後開學的時候就偷偷用來抄答案,反正陳西遠用過的書都不會再用,放着也是浪費,還不如讓她拿過來進行資源整合,來個二次利用呢。

陳西遠吸了口氣,從書包裏拿出複習資料和筆,坐在那裏打開了書本,嘴裏埋怨:“我的書就可以不珍惜了?這可都是花錢買來的書,你就這麽随便撕,是在浪費教育資源你明白嗎?”

謝清如轉頭看着他,虔誠的點點頭,她明白啊,這話他已經說了好多年了,還不是從來沒有阻止過她,要不是陳西遠默認了,她哪裏會有這麽大的膽量。

“……”陳西遠覺得自己一定是在對牛彈琴,“悄悄告訴你一下,馬上就要教育改.革了,到時候教材改版,我看你還怎麽抄。”

“我們老師說了,這都是換湯不換藥的事兒,本質內容不會變的,大不了抄的時候多看幾眼嘛,改個排版而已。”

陳西遠看着謝清如這不思上進的樣兒,忽然就不想把言情小說給她了。還是先學習吧,他動手,從謝清如那裏搶過了那幾頁紙,動作迅速的塞在了自己的屁.股底下,謝清如還沒來得及搶,就聽到了周悅如一步步走近的聲音,她吐吐舌頭,趕緊坐好,假裝很認真的在學習。

周悅如給他們送了奶茶和蛋糕,還有些小點心進來,看着兩個人坐在那裏學習,她頓感欣慰,怕陳西遠學習強度大,甚至還出聲提醒:“西遠不要太累了,适當休息一下,清如也不要想着一定追上西遠的進度,努力就好,稍微慢一點點沒關系,你沒有西遠哥哥那麽厲害,但是也不能懶散了,恩?”

兩個人吃着小蛋糕,對着周悅如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他們齊齊點頭的樣子逗笑了周悅如之後,周悅如就離開了。

謝清如喝了口奶茶,香芋味的,她探頭看了眼陳西遠的,啧,怎麽他的是麥香味:“陳西遠,我要跟你換。”

“……”陳西遠看了眼謝清如剛才喝了一口之後留在杯沿上的那一圈小小的奶漬,嫌棄的把她那杯接了過來,并且揚言,“最後一次了,你以後再這麽吃着碗裏的看着鍋裏的,我就讓你都吃不着。”

謝清如也說不準自己到底喜歡哪種口味,但是有一個定律這麽多年一直沒變過,那就是她總是覺得陳西遠杯子裏的碗裏的各種東西,都要比她的好,她提出交換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陳西遠每次都萬分嫌棄,也一直都說是最後一次,但是還是會幫着她換。

謝清如點點頭,笑眯眯的跟他交換了。

有陳西遠在,謝清如的學習效率總是能發生質的飛躍,她一開始還打算再看看答案,抄着寫,但是被陳西遠威脅了一通以後不再補習英語之類的話之後,她就打消了偷懶的念頭,坐在他旁邊,認認真真的看起書來。

不知不覺,時光就匆匆流過,從豔陽高照到夕陽晚霞紅,好像就是一瞬間的事情,謝清如看着桌子上已經全部被做完的作業,得意的挺了挺她的小胸脯:“這個周末的昨夜都寫完了,我棒不棒?”

陳西遠沒理她,把書包拎到了桌子上,嘩啦啦的,倒出來一沓書。

謝清如樂得都不知道怎麽表達自己的激動之情才好,她一下子就站起來,看着陳西遠,滿臉的不可置信:“你怎麽會有這個書的,我借了好久都沒借到。”

陳西遠擡頭,看着謝清如,實話實說:“因為我是用借書卡去市圖書館借的,而你是在學校門口拐角的言情小說書店裏花一塊錢去租的。”

“……”咳,好像是這麽回事,但是學校門口拐角的那家小書店也很不錯啊,幾乎所有她想看的小說,那裏都會有,而且一塊錢可以租一個禮拜,看書的成本很低,謝清如根本不用擔心這件事會被媽媽發現。

她抱着書,假意感動的熱淚盈眶,搖着陳西遠的胳膊,向他發出她熱切的感激:“西遠哥哥,你最棒!”

“……”

陳西遠最後還是忍不住念叨了許多,開學沒多久就要月考,謝清如這個時候看小說還是要悠着點的,他這卡能借書的時限比較長,所以她可以慢慢看,而且,這書不能帶到學校去,他怕謝清如忍不住上課就偷着看,會影響學習。

謝清如在旁邊,抱着書使勁點頭,後來索性閉上了眼睛,像是個搖搖晃晃的不倒翁一樣,和桌子上的那個手工不倒翁一起,前擺擺後擺擺。

那個不倒翁是謝清如去年的美術老師要求她們做的手工作業,當時謝清如找了個她眼裏的超級漂亮的雞蛋,滿心歡喜的在家裏做了通宵,也的确畫出了一個萌萌噠的小玩意兒,但是第二天早上還沒來得及出門,她的作品就被摔在了地上。

當時謝清如只顧着把雞蛋裏面的東西倒出來,忘記了往裏面填充點別的,不倒翁自然脆弱,陳西遠周末回來才知道她因為這件事哭了好幾天,便自己又做了一個送給她,他往去了內核物的雞蛋裏面又填充了橡皮泥,動作謹慎小心,得到的成果很不錯。

謝清如往新的不倒翁上面畫東西的時候,眼睛還是紅紅的,但是做出來之後,就又立刻喜笑顏開了。

陳西遠看着她擺腦袋的樣子,忍不住笑出聲,停下了自己的說辭,謝清如立刻挽着他的袖子:“我知道了,謹遵教誨,必不負衆望。”

“……”

☆、課代表

開學之後,一切終于步入正軌的同時,也預示着各種各樣的繁雜事物也在一步步走過來,距離月考還有一段時間,班上的新排名暫時沒有公布,但是選新的班委一事迫在眉睫,老師幹脆按照初二時候的成績和班上同學的投票來綜合考量。

謝清如意料之外的,成為了初三一班的數學課代表,其中有她成績還不錯的緣故,但是和她數學考了相同成績的黎諾卻落選了,原因無二,許堯號召着班上的男同學一起給謝清如投了票,在這一方面,謝清如遙遙領先。

謝清如看着旁邊的黎諾,不知道該怎麽勸她,其實謝清如無所謂要不要做數學課代表,她喜歡一下課就去找陳西遠補英語或者晚上一放學就回家,而且謝清如還是個挺懶的人,她并不抗拒為班級做貢獻,然而這建立在沒有別人願意做那些事情的前提下,比如——收作業。

數學課代表每天早上要把班裏同學的練習冊都收起來送到老師辦公室,收練習冊這件事本身并不累,累得是收許堯他們那一夥兒人的作業,前幾天沒有班委的時候,都是坐在第一排的同學下來收作業,那個內向的女生被許堯弄哭了兩次,謝清如覺得自己臉皮薄,許堯還不知道出于什麽心态給她寫過情書,她更加不願意去收許堯的作業了,想想就心累。

謝清如知道黎諾想做數學課代表就是想借着這個機會多接觸許堯,但是卻沒想要名額意外落到了自己身上,她當時看着她們兩個人的名字一起被寫在黑板上,還以為黎諾會當選呢,畢竟黎諾跟誰都是好朋友,人氣應該是要比她高一些的。

“黎諾……”謝清如伸手,在桌子下面悄悄拉了拉黎諾的衣角,她很怕黎諾會因為這件事情不理她。

黎諾搖搖頭,轉過來看着謝清如,小聲道:“沒關系的清如,咱們倆誰當都是一樣的,何況我還看到許堯招呼人給你投票了,他一定是不想讓我做數學課代表才這樣的,他可能不願意我每天早上去催他寫作業,往好了想,他這也是在乎我的表現嘛,嘿嘿。”

謝清如看着黎諾笑了,心裏還是有些不是滋味,真的是這樣嗎,她不太确定,但是卻隐隐的覺得黎諾說的也不是那麽對,雖然她也不知道許堯為什麽要這麽做。

老師說“新官上任三把火”,當課代表的同學要累一點,下午第一節體育課,體育老師“被生病”,初三一班的學生全部留在教室裏上自習,數學老師看着他們做題,然後給了謝清如一本書,讓謝清如去把書上标注出來的那幾道題抄在黑板上,大家跟着做。

謝清如個子矮,還要差一點才能到160,她站在講臺上,正準備寫的時候,老師習慣性招呼許堯:“許堯,給清如搬個椅子,讓她站在上面寫。”

底下的人都低低笑起來,老師見狀,又加了一句:“你們才初三,還有很大的成長空間,現在這樣也不算矮,好好吃飯還能長不少的,未來不可限量,明白嗎?”

底下只有幾個男生附和着哈哈哈的笑,其餘人都默默看了眼搬了椅子過來的許堯站在謝清如旁邊,許堯個子高,站在謝清如身邊,尤其顯得站力如松,身高腿長的,他趁着老師轉過身去,拿手往謝清如頭頂上比劃了下,平行過來,正好在他胸口,謝清如:……

抄寫過半,傳說中生了病的體育老師姍姍來遲,路過他們班教室門口的時候,甚至還悠閑的探了身子進來,沖着裏面正在奮筆疾書的學生打招呼:“好好學習啊,我還生着病呢,先走了啊。”

“……”裏面立刻傳來一陣鬼哭狼嚎,體育老師身強體壯肌肉發達的悠閑散步,哪裏像是生病的人,這借口簡直假到爆炸。

數學老師扶了扶眼睛,說了句:“清如繼續,你們也繼續計算。”就出門去和體育老師寒暄,出去的瞬間,還帶上了門,隔斷了衆人望着體育老師的情真意切的目光。

教室裏忽然就有些鬧騰,謝清如已經寫完了黑板上半部分的內容,她小心的從椅子上下來,揉了揉腰,看着老師給她的課外資料,上面做了标記的題目還有好幾道,她得加快速度,才能在下課之前寫完這些東西,不然的話,夜自習又有的忙了。

謝清如站在教室前面,正對着黑板,手裏還握着截粉筆,指下生風,動作很快的繼續抄寫,忽然,她感受到自己後面似乎被什麽碰了一下,謝清如沒理會,幾秒之後,又好像被什麽東西碰了一下。

她回過頭去,許堯正坐在後座同學的桌子上,踩着椅子沖她扔粉筆頭,雖然都是小小的只有手指甲蓋那麽大的粉筆頭,但是粉筆會掉灰,謝清如拽着自己的校服往後背看了眼,已經有好幾個花花綠綠的點點了,謝清如皺眉,直視着許堯的目光。

許堯看她終于回頭,吹了聲口哨,笑着道:“課代表你的字還挺好看的。”

謝清如從小被周悅如送去各類輔導班,學到的東西雖然可能不是特別精,但是一定涉獵廣泛,而字跡,被比喻為窺探心靈的鑰匙,周悅如怎麽可能放任謝清如寫一手蒼蠅爬,謝清如練了這麽些年,字當然挺好看的,她自己也知道,不過這關許堯什麽事情。

本來還想說些什麽的,但是看着黎諾的視線聚焦在許堯身上,謝清如還是決定忍下來,她沒理會,轉過身去繼續往黑板上抄寫數學題目。

身後前幾排的幾個男生是今天才被老師換到這裏的,老師說他們幾個學習不認真,要放到最前面才能有動力,所以,謝清如身後,都是許堯的“兄弟們”,她站在那裏寫東西,就聽到後面的幾個男生在議論,什麽“身材看着還可以”“哪裏呀,看着就是扁豆芽”“課代表的腰可真賊他媽細”“那是沒吃飽,餓得吧”,諸如此類,謝清如覺得自己的耳朵需要去淨化一下。

最好他們的議論聲是怎麽停止的來着?好像是許堯走過來給他們每人都打了一巴掌,才讓那幾個男生安靜下來,不幸的是,許堯的巴掌剛剛落下去,數學老師就推門走進來,然後許堯就被叫出去罰站了,謝清如終于能耳根清淨的做完自己的工作。

——

班上同學的座位調整有些大,當然,主要還是許堯他們那一幫人,不幸的是,謝清如和黎諾被安排坐在了許堯的前面,他們居然成為了前後桌。

許堯就坐在謝清如身後,時不時的拿手指頭戳戳她,等謝清如轉過身去,他又笑着來一句:“課代表,您有事兒?”

神經病!

謝清如想起來這件事就心塞,她坐在陳西遠旁邊,一點都不想背單詞。以前班上也會有那種混混頭子,在外面打架逃課,帶着青春期的自以為是的酷炫,在學校仰仗着父母帶來的特權橫沖直撞,可是謝清如一直不會和他們有過多的接觸,最多是偶爾見到面的時候互相打個招呼,維系同班同學之間的那點特殊的情感。

但是這次不知道怎麽的,許堯總是出現在她面前,讓她的心情很不好,一方面是因為許堯刻意搗亂給她帶來的學習上的不方便,另一方面是因為許堯的靠近導致的黎諾的情緒變化,這個人不光是影響到了她的學習,還影響到了她和好朋友的關系,謝清如前段時間對許堯沒有什麽特別的感情,可是這會兒她覺得有些不喜歡他,這似乎還是她第一次那麽不喜歡一個人。

陳西遠坐在她旁邊,聽着謝清如嘴裏念念有詞的說個不停,他喜歡聽謝清如說話,說她每天發生的各種事情,說她又看了什麽書,說她又吃了什麽好吃的,也說他們之間怎麽樣,可是今晚的謝清如,嘴裏一直念叨着另一個男孩子的名字,而且還是一個給她寫過情書的男孩子,陳西遠心裏立刻湧起了危機感。

謝清如說累了,便啜吸着陳西遠給她帶過來的奶茶,喝了之後終于舒服一些:“你不知道那個許堯有多讨厭,老師還安排他坐在我身後,好生氣!”

“他坐在你後面?”陳西遠開口問道,上次陳林似乎說過,許堯是什麽教育局副局長的兒子,要求學校幫忙把他的位置往好學生旁邊調一調,但是周悅如已經強調過不要讓他坐在謝清如身邊了,怎麽老師還是這麽安排了。

陳西遠心裏有點納悶,一邊思考着對策一邊伸手打了打蚊子,一個沒注意,拍到謝清如背上的力道就有些重,她立刻在那裏鬼哭狼嚎的叫起來:“陳西遠,你輕點,疼!”

“……”

謝清如話音剛落,教導主任的手電筒就直直的照射了過來,同時還帶着他怒不可遏的聲音:“陳西遠是吧,幹什麽呢,別想跑,我都聽到了!”緊接着就是他越來越近的腳步聲。

都已經被念了名字,陳西遠想跑也沒辦法,他看着正在拉扯他袖子的謝清如,故意恨恨的皺了眉,還不都是她惹的禍,什麽就“陳西遠,你輕點,疼!”,這種話在這種場合這種時間被教導主任聽到,他們還能有什麽好果子吃。

作者有話要說: 陳西遠:聽說情敵快來了?很好,微笑。

作者:……

☆、見校長

教導主任很不喜歡學生早戀,尤其是高中部的男生和初中部的女生這種組合,上課的鈴聲早已響起,教導主任拿着手電筒站在那裏,給兩個人的班主任打了電話,告知他們的去向。

謝清如手裏捧着奶茶,心跳的有些快,她不會要被請家長了吧,媽媽一定會罵她的,她有些緊張,手上用了些力氣,奶茶并沒有被喝掉多少,眼見着要灑出來。

陳西遠趁着教導主任背過他們去打電話,朝謝清如勾了勾手指,然後——就着吸管一口氣喝掉了她大半的奶茶,謝清如手裏捧着奶茶的杯子,被陳西遠抓着她的手強制的搶她的奶茶喝,她甚至能清楚的感受到手上重量的減少。

要是以往,謝清如這會兒一定會氣得跳腳,但是現在顯然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她急忙收回了自己的手,不讓陳西遠再喝她的奶茶,心裏有點可惜奶茶,但是更激烈的情緒,是關于他們兩個人的擔心,她仰頭看着陳西遠,有些無措的問:“怎麽辦呀,不想讓媽媽知道。”

說話的時候,全然忘記了他們壓根就沒早戀。

陳西遠本來也挺緊張,但是看着她這樣子,忽然就笑了起來,他沒敢出聲,拍了拍謝清如的腦袋,安慰她:“我爸不會告狀的,放心吧。”

陳西遠的手還沒拿開,教導主任的眼刀就嗖嗖嗖的飛了過來,他平時最看不起這些高中的男孩子故意找初中女孩子談戀愛,人家小姑娘什麽都不懂呢,初戀先被他們騙了,他作為教導主任,深刻認為這是學校管教不嚴的後果,所以幾乎每天都會來小樹林逮小情侶,來的格外勤快,就這兩個人,他覺得應該不是第一次來了,以前差點就抓到過他們。

陳西遠收回了手,和謝清如一起立正站好,看着教導主任的眼光,格外的坦誠,似乎是剛剛拿了獎,正在領獎臺上等着教導主任的誇獎一樣。

陳西遠和謝清如身份特殊,教導主任放棄了親自教訓他們的機會,只是警告了句“以後再被我看到你們兩個在這裏偷偷摸摸談戀愛,我一定親自教訓”,然後就送他們去了Q大附中的校長辦公室。

說來也挺巧,往常這個時候陳林都已經下班回家,今天正巧他留在辦公室做一些教育局那邊急需的文件,加班加的有些晚,竟然等到了教導主任親自扭送着他兒子過來。

教導主任大概也是覺得自己帶着兩個學生在這裏告狀有失他作為Q大附中教導主任的風采,于是将人送到之後就離開了。陳西遠看着教導主任走了,心裏的石頭也就基本落了地,陳林從來都不會說他什麽重話,一直都是對他采取放養的政策,大事小事,只要不是什麽違法亂紀的事情,都是由着他本人的意願來,陳西遠并不擔心。

陳林讓他們兩個人坐在沙發上,笑着從桌子上拿了兩瓶未開封的飲料:“要不要喝點?”

謝清如老老實實的搖頭,她現在覺得天都塌了,陳伯伯知道了這件事情,就意味着她的爸爸媽媽也快要知道了,她哪裏還有喝飲料的心情。

“清如,跟伯伯說說,你們怎麽這個時間被教導主任送到我這裏來了?”陳林開口問道,他知道清如在他面前想來拘謹,所以還特意帶上了自以為和藹的笑容,誰知道這笑容吓得謝清如腿都快哆嗦了。

陳西遠從她手裏接過那杯幾乎涼透了的奶茶,把杯子放在桌上,正欲開口,就聽到謝清如委委屈屈的開始解釋:“陳伯伯,我真的沒有和西遠哥哥談戀愛,是教導主任誤會了,我們去小樹林是因為要補習英語,我怕月考考不好回家挨罵,所以才找西遠哥哥的。”

這傻丫頭,她還真是什麽都說了,陳西遠阻止不及,只能眼看着她把兩個人都賣了個一幹二淨。

陳林聽完,并沒有像是謝清如預料的那樣,謝清如知道陳伯伯從來都不會罵自己,但是她依舊害怕平時嚴肅慣了的陳伯伯,不過她以為,在這件事情上,陳林至少是會呵斥陳西遠的。

“哈哈哈,沒關系,青春期的男孩子女孩子在一起,可能就是被誤會了。”陳林開口,笑着說道,“教導主任不知道你們兩個關系好,改天我跟他解釋解釋就是了。”

诶?這麽容易就過關了嗎?謝清如擡頭,才發現陳林真的沒有要教育他們的意思,而旁邊的陳西遠,在她緊張到不行的時候,他已經優哉游哉的靠在沙發上眯眼睛了。

陳林伸手,拍了拍陳西遠的大腿:“行了,西遠你送清如回去上課,兩個人都去學習吧,我這兒還忙着呢。”

陳西遠點頭,起身,就看到父親眼中了若指掌的神色,他就知道,早知道來之前跟謝清如串一下詞,不讓她魯莽開口就好了,現在可好,他那點兒心思,之前好不容易藏了那麽久,一下子就被人看穿了。

陳西遠拉着謝清如離開校長辦公室,送她到了初中部的教學樓下,孔子像前,謝清如終于掙脫了陳西遠的手,她現在一站在這裏就會想起那晚的那個夢,下意識就會臉紅耳熱,尤其陳西遠還在她面前站着,更讓她覺得有點羞.恥,她都夢了些什麽啊。

“陳西遠,我去上課了,你也快回去吧。”謝清如有些着急,想快點離開,這裏有一點陰影,還可以稍微遮擋一下她早就紅的熟透了的臉,要是一會兒陳西遠再站在這裏,就該發現她的不自在了。

“你緊張什麽,”陳西遠揉了揉謝清如的腦袋,想讓她安心,“你放心,我會跟我爸說的,這事兒一定不告訴周阿姨,教導主任那邊我爸都會去搞定的,咱們身正不怕影子斜,對吧?”

“恩,”謝清如猛點頭,對啊,身正不怕影子斜,她又沒早戀,“對哦,我剛才怎麽沒想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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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晉含淚:唔~又要生孩子,不要啊,好飽,好撐,爺,今夜免戰!這已經是新世界了,你總不能讓我每個世界都生孩子吧。
老十:多子多福,乖,再吃一點,多生一個。
十福晉:爺你是想我生出五十六個民族五十六朵花嗎?救命啊,我不想成為母豬!
言情史上生孩子最多女主角+霸道二貨總裁男主角

穿越之農家傻女

穿越之農家傻女

頂尖殺手因被背叛死亡,睜眼便穿成了八歲小女娃,面對巨額賣身賠償,食不果腹。
雪上加霜的極品爺奶,為了二伯父的當官夢,将他們趕出家門,兩間無頂的破屋,荒地兩畝,一家八口艱難求生。
還好,有神奇空間在手,空間在手,天下有我!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一九九六年,老謝家的女兒謝婉瑩說要做醫生,很多人笑了。
“鳳生鳳,狗生狗。貨車司機的女兒能做醫生的話母豬能爬樹。”
“我不止要做醫生,還要做女心胸外科醫生。”謝婉瑩說。
這句話更加激起了醫生圈裏的千層浪。
當醫生的親戚瘋狂諷刺她:“你知道醫學生的錄取分數線有多高嗎,你能考得上?”
“國內真正主刀的女心胸外科醫生是零,你以為你是誰!”
一幫人紛紛圍嘲:“估計只能考上三流醫學院,在小縣城做個衛生員,未來能嫁成什麽樣,可想而知。”
高考結束,謝婉瑩以全省理科狀元成績進入全國外科第一班,進入首都圈頂流醫院從實習生開始被外科主任們争搶。
“謝婉瑩同學,到我們消化外吧。”
“不,一定要到我們泌尿外——”
“小兒外科就缺謝婉瑩同學這樣的女醫生。”
親戚圈朋友圈:……
此時謝婉瑩獨立完成全國最小年紀法洛四聯症手術,代表國內心胸外科協會參加國際醫學論壇,發表全球第一例微創心髒瓣膜修複術,是女性外科領域名副其實的第一刀!
至于衆人“擔憂”的她的婚嫁問題:
海歸派師兄是首都圈裏的搶手單身漢,把qq頭像換成了謝師妹。
年輕老總是個美帥哥,天天跑來醫院送花要送鑽戒。
更別說一堆說親的早踏破了老謝家的大門……小說關鍵詞: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無彈窗,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最新章節閱讀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