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 對峙

“格蘭傑小姐！”一只手攥住了她的手腕，魔杖在脫力的情況下向後飛去，落在了因為氣味所以四周沒有學生挨着的奇洛教授的大圍巾上，紫色的圍巾上仿佛有助燃物一般，只是一個火星，整個圍巾就猛地燒了起來，年輕的黑魔法防禦學教授不得不手忙腳亂的掏出魔杖對自己施法平息火焰。

“放開我！你難道沒有看見嗎？哈利……”

“目前我只看到了你企圖在斯萊特林的觀衆席施火，”羅曼不為所動的道，“并且我沒有發現波特先生目前有什麽不對……哦梅林！教授您還好嗎？”

在羅曼的示意下，格蘭傑看向天空，剛剛還在高空中挂着的男孩已經重新爬上了掃帚，女孩看上去迷惑極了，她對自己剛剛的判斷有了懷疑。但是現在沒有人能解答她的疑惑，她身後的少年正在幫助無辜受害的奇洛教授滅火，甚至在她發呆的時候還贏得了奇洛教授的加分獎勵。

“我想，這姑娘并不是想要故意傷害您，教授，但是即便如此，她不該在觀衆席上施展火焰咒，這是非常危險的。”在這一切結束，羅曼關心的看着臉色蒼白的奇洛教授，“适當的扣分就足矣懲戒，另外，您現在感覺還好嗎？我的建議是摘下頭巾檢查一下內部的皮膚，高溫水汽對皮肉的損害是很大的。”

格蘭傑這才恐懼的微微發抖起來，沒錯，就在剛剛，她襲擊了一名教授，她不能想象這樣會帶來什麽後果，或許讓她退學都是最輕的處理。

“我沒事，謝……謝謝你，布萊克先生。”奇洛教授捂着自己的頭道，“你說的對……為了……為了格蘭傑小姐的……莽撞，格蘭芬多扣20分。”他喘了口氣，倉皇的站起身，“我現在……我先回去檢查一下。”

奇洛教授慌張的離開了觀衆席，在他之後，格蘭傑也神情恍惚的離開了。

“好主意，既給自己加了分又讓對方減了分，”在他身後，一路跟過來的博比贊嘆道。

“減分只是她應得的。”少年板着臉說，“因為她試圖攻擊的是斯內普教授。”

“為什麽？說實在的，這個節骨眼上她不給救世主男孩祈福而是跑到咱們席上就已經夠奇怪了。”

“顯然，她認為來這一趟可以解決你說的問題。”在不觸及羅曼底線的前提下，他絕對是一個願意笑着解決問題的人，斯萊特林年輕的級長先生可以用幾句話說服一個刺頭，幾乎沒有人見過少年發火的樣子，但是博比能肯定現在羅曼的眼底是積攢着火氣的。

沒錯，斯萊特林當然是護短的，即使身為一個強大的男巫，斯內普教授也許不需要別人的保護。

五分鐘後，波特在衆目睽睽下把金色飛賊從嘴裏掏了出來，這是比賽結束的信號，霍琦夫人吹響了哨子，判定了波特抓住金飛賊的方式有效。

對這個結果最不能接受的是馬庫斯，青年氣惱的環視了一圈隊友們，大家都做的非常不錯，包括在比賽前承認自己找球手位置玩不轉的沃林頓，他在最後是與波特一起向下沖的，但是金色飛賊主動飛進了波特嘴裏，這是一個非常令人沮喪的結果，斯萊特林不得不以90比160惜敗格蘭芬多。

一場魁地奇比賽更加激化了斯萊特林和格蘭芬多兩個學院的關系，走廊裏的械鬥多了起來，羅曼在去往教室的路上都能輕易抓到一些舉着魔杖互相對峙的學生。魔藥課上李·喬丹的坩埚一次也沒能安全堅持到下課，斯內普教授在他身上扣的分比三年級所有學生們加起來的還要多。

不光如此，随着聖誕節假期的逼近，學生們的躁動也越來越明顯，一場大雪帶給了孩子們新的玩鬧項目，城堡的走廊自從這天起就沒有幹燥過，扔來扔去的雪球在融化後浸濕了一樓的每一寸地板。

為了準備即将開始的世界魔藥師交流大會，羅曼再次陷入新的忙碌中，圖書館是他最常去的地方，不過現在這裏也不是百分百安靜的，最近的半個月裏他時常能遇到竊竊私語個沒完的救世主三人組，他們自以為小聲的音量堪比上一學年的唐克斯，只要有人從他們身邊路過，很難不将他們的談論內容聽進耳朵裏。

平斯夫人的雞毛毯子沒有哪年像今年這樣忙碌，“不學習就出去”這句話幾乎要被她貼在三個孩子的腦門上了。某一次羅曼與他們坐在相鄰的兩個桌子，于是一整個下午，羅曼的耳邊響徹的都是諸如：三頭犬路威、地下金庫失竊包裹、鄧布利多和尼可·勒梅的秘密交易、斯內普偷東西這些碎片信息。

羅曼不能想象有人會在半個月裏重複拼湊一條幾乎擺在眼前的線索碎片并且依舊沒有成功，不過尼可·勒梅這個名字給了他很大的啓發，在此之前，羅曼一直在尋求一種含有足夠多的生命精華的物質作為轉換湯劑的主材料，獨角獸的血是他心目中比較接近的，為此他甚至打算通過他們的神奇生物保護學教授做一筆跨物種的交易，但是現在看來，魔法石當然是個更好的選擇，前提是他能夠說服他的主人出售給自己一些。

十二月份還有一件特殊的事情，那就是經過了三個月的保護期，德拉科和羅曼的保護關系自動解除了，接送男孩上下課的任務消失在羅曼的筆記本上，不過他和德拉科的相處時間并沒有因為這個而減少，在雙方沒課的時候，男孩總會出現在他常去的幾個地方，也因此，在又一次聽到三人組關于‘斯內普偷東西’的言論時，德拉科将魔杖伸到了波特的鼻子底下。

這是雙方至今為止的第一次對峙，在此之前，盡管對于波特受到的種種優待不滿于心，但是鉑金男孩從來沒有試圖以械鬥的方式去解決問題，這一點從他堅持在12月的寒冷中每天早晨去訓練就可見一斑——他要在賽場上證明自己擁有更加出色的飛行能力。

“波特，沒有父母所以沒有人教育過你不要随意去污蔑別人，是嗎？”好在，這是在圖書館的門口，因此男孩尖銳的聲音不會吸引來拿着雞毛撣子的平斯夫人。

“我沒有污蔑，他就是圖謀不軌！”波特的反應絲毫不慢，他的魔杖也同樣在指着德拉科。

“讓開，馬爾福，少多管閑事。”波特身邊的紅頭發韋斯萊說道，羅曼注意到他的手上正牢牢攥着一把新魔杖，而想到它可能的來歷，羅曼第一次覺得多管閑事的人是自己也不一定。

“你的家教也沒有把你教育的更好，馬爾福。”兩個格蘭芬多男孩的身邊是前段時間還企圖攻擊教授的格蘭傑，“用父母來攻擊他人是最低級的。”

“讓我看看，紅毛、雀斑、舊袍子……啧啧，韋斯萊，我認識你的哥哥們，說實在話，比起他們你簡直像是出生就帶了二手的腦子。”德拉科刻薄的道，“還有你，格蘭傑，之前襲擊教授只是被扣了分而不是被趕出學校是不是助長了你的勇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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