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 實驗

德拉科的決心非常強烈，在揚言要揭穿波特的秘密後，不需要羅曼操心，他就能輕而易舉的從德拉科的口中了解到事态的進展，包括挪威脊背龍的出殼，長大，以及傷人。

“那個韋斯萊的手，腫的像個巴波塊莖。”德拉科托腮坐在羅曼身邊，此時少年正在忙活他的第四次逆轉湯劑改良，兩位魔藥師的加入确實增快了進度，至少他們能快速為羅曼排錯。

“他該慶幸那條挪威脊背龍只是幼崽，”羅曼一邊觀察藥劑的成色一邊回他，“成年挪威脊背龍的毒素能夠讓他的整條胳膊迅速失去行動能力。”羅曼的動作停住了，“你知道，挪威脊背龍唾液裏的毒素只能在空氣中存活1到2秒，所以我至今也沒有嘗試過這個毒素……”

“不要告訴我你要去救那個白癡。”德拉科的臉色變了，“他不會領你的情的，而且賣了他都不夠支付逆轉湯劑的藥費。”

少年捏了捏他抿起來的嘴巴，“好啦，你不覺得這是一個絕佳的實驗機會嗎？如果成功了，他每次面對你都會在心理上別扭一陣子，還有什麽比這更叫他難受的？”

為了他描述的畫面，德拉科的臉色好了不少，“他們現在應該還在醫療翼。”

羅曼滿意的點頭，“走吧，下一種材料要在三小時後添加。”他掏出魔杖指了指，一瓶逆轉湯劑從一邊的工作臺飛了過來，穩穩落在少年的手心，

“無聲飛來咒？”德拉科皺眉道，“你的魔力增長到這種程度了？”

“魔力通道。”羅曼簡短的解釋道，“不過可能不适合你，你的天賦在魔藥和魔咒而不是變形學。”他對着鏡子整了整外套，順手幫男孩把壓在衣領下的頭發扒拉出來，“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最近在研究什麽，你身上黑魔法的氣息雖然很淡但不是沒有。”

“我用道具檢測過，還在适當範圍內。”男孩走在羅曼身邊一起出了級長寝室，“內部消息，明年的世界青少年巫師交流大賽，項目是魔咒創新，所以我最近在準備這個。”而衆所周知，全世界只有霍格沃茨設立了黑魔法防禦課，在其他的學校裏，适當的黑魔法并不犯規。

“你要參加？”羅曼也有一些耳聞，不過他在魔咒創新上面沒有什麽天賦，或者說，他的時間另有用途。

“難道不是我們要參加？”德拉科不滿的扭頭看他，“你明年有別的安排？”

“額……暫時沒有。”

“我記得之前的獲獎者是按照人頭加分的。”德拉科引誘道，“也就是說，如果有兩個人獲獎，斯萊特林就可以獲得雙份加分。”

他的引誘非常有效，少年果然一秒心動了，“你說得有道理，讓我們一起努力吧。”

于是德拉科最後的一點不滿意煙消雲散，甚至到了醫療翼看到韋斯萊的手後，男孩還有心情用嘆詠調贊美這個中毒後的綠色。

“馬爾福，你到底要幹什麽？”韋斯萊被手指上的疼痛折磨的嘴唇發白，不過這不影響他用臉部表演誇張行為藝術。

“給你解毒。”羅曼笑眯眯的道，“作為醫療翼的兼職助理，我已經說服龐弗雷夫人由我來醫治你這位疑難雜症。”紅頭發男孩看上去恐懼到要從床上翻下去了。

“我認為龐弗雷夫人能夠很好的醫治我。”

“并且能夠清晰地得知你是因為什麽而受的傷。”

韋斯萊閉嘴了，思考了大概半分鐘，他準備英勇就義，“行吧，你打算怎麽治療，切掉它還是……”

幾滴冰涼的魔藥滴落在他的手上，男孩腫大油綠的手指肉眼可見的在恢複正常。

“記下來，逆轉湯劑對挪威脊背龍的毒素有奇效。”少年饒有興趣的觀察着，“唔……，我滴的有些過量了，過剩的生命精華催生了他的指甲還有手上的汗毛……”

的确，韋斯萊的指甲變長了一截，手指中段上覆滿了毛發。德拉科一邊嗤嗤笑着一邊抓過一邊的一本書籍墊在本子下如實記錄，他和羅曼的配合非常協調，在最近的兩個月裏，兩個人經常這樣分工進行記錄。

用了不到兩分鐘，紅頭發男孩的手指恢複到了正常大小，除了需要修剪一下汗毛和指甲，它們此時不能更健康了。“你真的是來治療我的？”韋斯萊扭了扭自己的手指，不得不接受它們完好如初的事實，最後他漲紅了臉道，“謝謝。”

“不用，紅毛，只要你能解釋一下這封信是怎麽回事。”德拉科捏着一張信紙，它是從剛剛被墊在筆記本下的書籍中掉落出來的，那上面的字跡羅曼略感熟悉，大概在兩個月前，他收到了一封差不多筆跡的感謝信，來自查理·韋斯萊。

“看來……你們在周六午夜的塔樓上會有一個難忘的送別晚會。”德拉科已經将信件全文閱讀了一遍，他側身躲過了韋斯萊的搶奪，将羊皮紙遞到了羅曼的鼻子底下。

少年借着他的手掃了一眼，大為無語：“有時候很難相信查理·韋斯萊是一個畢業半年的成年巫師，他想問題的角度還沒有他在天上飛的時候花樣多。”作為斯內普教授的得意門生，羅曼精通的絕不單單是魔藥學，最少在他想要刻薄的時候，他能輕而易舉的做到令人無地自容。

“你們不會答應了吧？三個一年級并一只危險暴躁的龍崽子，從黑湖禁林邊緣到城堡的最高塔……”羅曼收起手裏的魔藥瓶子，将那張羊皮紙輕飄飄的放在紅發男孩的床頭，“你知道夜晚的城堡裏有多少教師在巡視嗎？包括四學院的級長們？當這些活人睡着後，代替他們繼續工作的還有值班的幽靈和畫像，以及夜晚永遠在線的洛麗絲夫人。”

“只要你們不檢舉我們。”

德拉科笑道，“我倒覺得這是個好主意。”

“如果你這麽做了，諾伯也不會有好結果的。”韋斯萊的腦袋突然開竅了一樣，“你也喜歡那條龍，是吧？我看到你偷偷趴在窗戶邊看它破殼了。”

羅曼驚訝的挑挑眉，沒想到還有這麽一出，在他的視線下，德拉科的耳朵迅速變粉了，男孩摸了摸口袋，羅曼懷疑他想給在場的各位來一個‘一忘皆空’。

“就算我們不插手，你們也很難成功。”羅曼故意将這個臺階越過去，“況且，你要知道，在你們面前的是一位有權利現在就為格蘭芬多扣上五十分的級長。”

“一個條件。”少年伸出一根手指，“如果你們想明白了，我甚至可以為你們提供一點幫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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