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扣你零花

紀景軒:“……”

季弦月像只蠕動的蠶寶寶,一挪一挪的挪到紀景軒身邊,黑暗中,紀景軒的感官變得無比敏感,季弦月身上散發出剛剛洗完澡後沐浴露的奶香味萦繞在他的鼻尖,頭發也撩到了紀景軒脖頸上,鼻翼上,癢癢的,讓紀景軒強忍着打噴嚏的沖動。

為了增加暧昧感,季弦月努力地湊近他,擺出綠茶的标準姿勢,頭微微靠在紀景軒的脖頸間,然後自拍了一下,準備等會兒發給蘇黎氣死他。

他拍完後就去看紀景軒的臉,偷偷的像後退了退,又想像個蠶寶寶一樣滾下床,紀景軒被他的動靜弄的翻了個身,伸手把他給抱了個滿懷,紀景軒還蹭了蹭他的柔軟的黑發,均勻的呼吸噴灑在他的頭頂。

頭頂上均勻的呼吸和他耳朵裏紀景軒的穩定的心跳彰顯着此時的紀景軒并沒有醒來。

而且紀景軒的手還像長了眼睛一般放在他的屁股上!!!

季弦月:“……”

如果不是紀景軒在睡着,他絕對會一巴掌扇過去絕不手軟。

他只想拍個照片發給蘇黎氣死他,僅此而已。

現在該怎麽下去?怎麽收場?

他放緩了動作,擡頭去看紀景軒,生怕吵醒了紀景軒不好收場,用手去抓住紀景軒的胳膊,慢慢的往上拽,解放自己的小屁股,同時自己也開始往後退。

他大氣都不敢喘一聲,時刻觀察着紀景軒的臉色,在他快要退出去的時候,紀景軒忽然發出一聲嘟囔,呼吸也開始變得紊亂。

季弦月瞬間就僵成了一團,一動也不敢動,連呼吸都是緩緩的吐出,讓自己不發出一點聲音。

直到紀景軒翻了個身,背對着他,他才得以輕松的下了床,走出房間。鴻^星^尐^先^隊^牍^伽^

在他走出房門的那一刻,紀景軒便睜開了眼睛,黑暗中,只能從門縫裏走廊透出的暖色的燈光看見那個朦胧的離開的黑影。

紀景軒不知道他為什麽要刻意過來拍個照片,還要用這麽暧昧的姿勢,還是趁自己睡着的時候,季弦月是不是有事兒瞞着他?

難道季弦月看上他了?

不然拍他的照片幹嘛?

紀景軒不知道想到了什麽,在黑暗中發出幾聲悶騷的笑。

“季哥哥屁股倒是有肉。”

到了第二天,季弦月就趕早去拍戲了,臨走前把紀景軒拽去了劇組,因為怕蘇黎今天去他家,畢竟自己把照片發給蘇黎之後,蘇黎一天都沒有回他信息。

他像個老媽子一樣,遞給紀景軒一個小面包和礦泉水,然後給了他一小塊軟糖。

軟糖包裝紙是粉紅色的,上面用卡通字體寫了三個小字:吃掉我。

紀景軒下意思地捏了捏軟糖,軟糖被壓縮一下後瞬間恢複成原樣,讓他忽然想起昨天季弦月在他床上,他原本只是想要逗一逗季弦月,結果不小心把手放到了季弦月屁股上的那種觸感。

捏起來應該也是這種感覺吧?

整個車廂裏都是捏軟糖塑料紙窸窸窣窣的聲音。

季弦月皺眉回頭望了紀景軒一眼:“多大的人了還捏軟糖,幼稚。”

紀景軒沒接話,看着手裏的軟糖,緩緩的解開塑料包裝,裏面是一顆小巧的粉紅色小糖,他将軟糖放入口中,裏面是夾心的奶油,有點膩。

他忽然想起,季弦月的沐浴露就是奶味。

他拍了拍臉,感覺自己有點魔怔了。

他都懷疑季弦月是故意的。

季弦月見他乖巧的吃完了早餐,便戴上眼罩開始補眠。

劉元又一個電話打了過來。

季弦月嘆了口氣,接了。

“喂。”

“我找到一個符合你檔期的綜藝,但不是輕松的,是競技類的,類似于一場節目一個小比賽,累積積分之類的,我聯系了這個節目的節目組,他們說可以讓你帶紀景軒,但我們需要快點決定,因為那邊已經找好了其它嘉賓。”

“這個綜藝和帝都tc那個綜藝時間差不多,是要和帝都那個綜藝對打嗎?”季弦月脫下眼罩,仰躺在座位上,從紀景軒的角度可以看到他脆弱白皙的脖頸緊繃成一道漂亮的直線。

“是,所以固定嘉賓配置要和帝都tv差不多,現在還差個流量大的,也就是你這樣自帶話題度自來水的,你如果要進的話,那邊說可以為你做出讓步,帶紀景軒。”

“好,我去。”季弦月口頭應下來,忽然覺得有些不妥,偏頭望向紀景軒:“你體力怎麽樣?低血糖嗎?能接受競技類的綜藝嗎?身體會不會吃不消?”

紀景軒點點頭:“沒問題。”

季弦月道:“你和那邊先嘴上通個氣,我拍完戲就過去詳細談。”

劉元在那邊應了一聲,就挂斷了電話。

挂斷了電話季弦月就把手機一扔,對紀景軒道:“等會兒到了片場,你就待在這裏面吹暖氣,玩手機,我拍完戲就來找你。”

紀景軒點點頭,道:“好”。

說話間,車子突然拐了個彎,季弦月就這麽突然地倒在了紀景軒的懷裏,紀景軒也下意識地接住了季弦月。

結果手又放在了季弦月的屁股上。

季弦月:“……”

紀景軒:“……”

兩人第一反應都是心照不宣地同時去看對方,尤其是季弦月,眼裏都是心虛,臉漲的通紅,讓紀景軒想起了那顆被他吃下去的粉紅色軟糖的顏色。

紀景軒挑眉望着季弦月,輕輕的捏了一下。

确實很像是那顆軟糖的觸感。

他做了個口型:“真軟。”

如果不是小陳在,他還需要假扮一個乖巧的小弟弟,他估計能說的更過分。

“松手,閉嘴,別說話。”季弦月警告三連。

季弦月見他松了手,一下子就推開了他,然後憤恨地緊了緊松垮的安全帶,這個讓他倒在紀景軒懷裏的罪魁禍首。

“季哥哥,你臉怎麽這麽紅啊?”紀景軒無辜道。

一副天真爛漫的樣子。

正在開車的小陳不明就裏,問道:“是暖氣開的太大了嗎?月月,要不,我開小點?”

“開小點,我穿的厚,太熱了。”季弦月見有臺階下,忙不疊地就順着臺階下去了。

他低聲道:“等小陳不在你看我怎麽收拾你!”

紀景軒啧啧兩聲,挑釁道:“季哥哥,昨天在家裏都是我欺負你,給你一個提議,你如果要欺負我,最好在人前,人後,就不知道誰欺負誰了。”

“我……”季弦月弱弱地道:“我要扣你零花錢。”

【作者有話說:自來水:自帶熱度,都是觀衆,不是水軍。

我好涼啊,有人看嗎?

謝謝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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