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私生子】 “好戲正式開始

謝玺一下握住兩只小爪子, 順手捏了捏:“你看,這有了第一條規矩,是不是得有第二條?在我這裏, 第二條規矩也是要執行的。”

崽崽麻木看着謝玺:“……”

謝玺一本正經胡謅:“崽崽在裴家如何我呢管不着, 但我這裏規矩還是多的。第二條也不難, 那就是早上醒來要早安, 晚上睡覺要晚安。”

頓了頓,在崽崽狐疑覺得他不可能這麽簡單的目光下,慢慢吐出最後一個字:“吻。”

機會都送到眼前,不讨個早安吻晚安吻, 多對不住自己。

謝玺看崽崽一直沉默, 低咳一聲:“這有了第二條,第三條還遠嗎?至于這第三條……”

謝玺話還沒說完, 小狗崽從床上跳了下去, 謝玺一把撈回來:“不是吧?這就生氣了?別介, 那不要第三條了?”

小狗崽繼續要往外跳,謝玺拽住一只小爪:“崽崽你這身板不大,氣性還不小,那……那晚安不要了,早安得留着吧?”

小狗崽扒拉自己的爪子,努力要從謝玺手裏拽回來, 換來謝玺幹脆一把都摟過來:“行了, 第二條也不要了,那第一條得留着。崽你自己說說看, 誰家夥食能比得上我這?大家都退一步,第一條必須保留。”

小狗崽幽幽瞅着他,最後趁謝玺不備, 跳下床,然後回了自己的窩裏,趴下後才瞅他一眼,那眼神怎麽看都像是在說:明天才開始,我只是想回自己的窩。

謝玺:“……”大意了,早知道再堅持堅持,第三條第四條規矩豈不是都能談下來?

謝玺也沒堅持非要今晚就開始一起睡,他回了床上熄了燈,很快呼吸綿長平穩。

而原本早就回到窩裏趴好的小狗崽,此刻卻在黑暗裏睜開狗狗眼靜靜望着謝玺的方向,神情複雜,許久都沒收回視線。

謝玺第二天一早就起來了,他帶着崽子吃過早飯出了門。

謝玺先去了一趟文律師的事務所,文律師早就在樓下的車裏等着他。

謝玺剛從車裏下來,文律師在自己的車裏按了按喇叭,謝玺走過去打開副駕駛的門坐進去,系上安全帶才看向文竣:“文律師挺早的,查到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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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律師遞給謝玺一個文件袋,厚厚一紮:“都在裏面,按照你提到的那些公司找人查清楚了,其中三家公司兩處房産都在你名下,三處不動産依然還在簡女士名下,應該是沒來得及轉給你。另有一大筆資金從二十多年前簡女士離世後一直沒動過,應該也是簡女士留給謝先生的。除此之外,還查到簡女士生前在一家銀行留了一些珠寶首飾,也一直沒動過,應該需要謝先生本人才能取出來。”

否則這麽一大筆東西,謝金榮再有錢也會心動,但這麽多年謝金榮卻沒動用過,除非他沒辦法動。

至于那些不動産,估計謝金榮覺得謝玺壓根不成氣候,只要他不說也沒人知道當年簡家到底陪嫁了多少東西,因為謝氏目前一切順利,也從未想過動那幾處房産。

謝玺意外文律師效率這麽快,才一晚上而已,竟然都辦妥了?

果然還是文律師這種常接觸這些事的律師好辦事。

謝玺在文律師說話時已經拿出文件在查看,等看完,暫時收了起來。

文律師再次開口:“你是想先去銀行看看能不能直接憑本人取出那些珠寶首飾,還是先直接去謝家?”

謝玺:“去謝家。”一則時間來不及,二則也不想打草驚蛇。

更何況,那些東西雖然是簡母留給他的,但他還真不一定一次就能取出來,反而可能會提前讓謝金榮知曉。

最重要的是,他這麽快要向謝家讨要這些最重要的原因,是想借此告訴簡舅舅他的存在以及他早就和謝家決裂的立場,他想讓簡舅舅來找他救簡舅舅的命。

文律師挺意外,畢竟他見過太多人,乍然聽到自己名下有這麽多東西,首先第一時刻會激動先去查看那些屬于自己的東西。

文律師昨天在謝玺走後回過神覺得謝玺說拿回的東西會還給自己的舅舅也許只是說說,但此刻卻是信了幾成。

但無論謝玺還與不還,屬于簡家的東西,的确不應該便宜了謝金榮。

文律師開着車帶謝玺重新回到半山腰別墅時剛九點半,謝玺讓文律師把車停在一處,暫時沒下車。

謝玺拿出手機一直發了幾條消息,一直等九點五十,才看向文律師:“文律師暫時先別過去,等我給你消息你再過去。”

文律師以為謝玺所謂的消息是發短信,聞言嗯了聲。

顧主的意願很重要。

謝玺抱着崽崽戴着口罩帽子走到謝家別墅前,按響了門鈴。

很快,有保姆從裏面出來到了大門口,看到謝玺愣了下:“先生,你找誰?”

謝玺将口罩往下拉了拉:“怎麽,我回自己家不行嗎?”

保姆看到謝玺愣了下,随即臉色有些怪異焦慮,忍不住回頭看了兩眼,她是如今的謝夫人娘家那邊帶來的,是向着謝夫人,原身還在謝家時這保姆沒少私下裏故意冷待原身,謝玺對她自然沒好臉色。

謝玺一看她這表情就知道她想提前給謝夫人報信,面無表情看着她:“開門,別說謝金榮和我還沒真的登報斷絕關系,這別墅可是我媽在世的時候和謝金榮一起買的,我是能繼承一半是半個主人的。”壓低聲音,“等我這次回來謝家,第一個炒了你。”

保姆果然被吓到了,想了想,還是開了門,等謝玺進來,聲音大了些:“大、大少爺,你怎麽回來了?”

客廳門口謝夫人正在給謝金榮打領帶。

自從謝東宇去了公司之後,謝金榮把大部分事都讓謝東宇處理,他已經習慣十點出門去公司。

謝玺是掐着點過來的。

謝夫人還以為是謝東宇回來了,也沒在意,看到門打開,忍不住嘟囔一句:“東宇你不是說還要幾天才回來?聽說你折了胳膊,剛好這幾天你迎弟跟你爸去公司實習,你要不……怎麽是你?!”

謝夫人對謝東宇這個養子一向沒什麽好臉色,但當着謝金榮的面還算過得去,往常她開口,謝東宇都是連聲應着,這次沒聽到回答擡頭,赫然映入眼簾的卻不是謝東宇,而是已經五年沒見過的謝玺。

除了在網上見過謝玺被罵被黑,謝夫人還是現實裏第一次再見到謝玺。

和五年前被趕出家門臉色蒼白憔悴的少年不同,此刻一身簡單運動服的青年即使穿着随意,可往那一站,因為個高的優勢就給人一種壓迫感。

謝父也看到了謝玺,眉頭皺得緊緊的,臉色不好看:“你怎麽回來了?不是說這個家以後跟你沒關系了?怎麽,這是在外頭混不下去所以來求我讓你回來的?”

謝父仰着下巴有種高高在上的感覺,對于這個懦弱膽小沒出息的大兒子,謝父壓根不在意,他不缺兒子,更何況是一個存在感不高,不能為他帶來更多利益,反而是成年後會分走他大批資産的小畜生。

剛好五年前離謝玺成年沒多久,到時候按照已故前妻的遺囑,謝玺能拿到一大批資産,當時謝父統計了這些東西竟然發現不少不說,甚至有一部分已經被現任妻子揮霍不少,謝父正發愁,謝玺突然回來說他和一個男的好了,這剛好給了謝父借口将他趕出去。

而那筆資産謝父順理成章隐瞞下來。

一開始謝父還擔心謝玺會活不下去再回來,可這小子倒是個有氣性的,這一走五年都沒再回來。

不過沒想到都隔了這麽久在謝父以為再也不用見到這臭小子時他竟然跑了回來。

謝父不擔心謝玺會知道那筆錢和産業的事,謝玺從小到大都沒接觸過家裏的産業,甚至從小到大謝玺和謝東宇上的都是很普通的學校,和圈子裏的孩子接觸也不多。

加上謝玺自小性子就沉默、存在感不高,也不參加各種聚會,和個隐形人沒區別。

以至于謝玺離開謝家後,別人還當謝東宇才是他前妻留下的孩子。

謝父只當謝玺這次回來是在外面混不下去,哼了聲:“先說好,當年是你自己要斷絕關系,我不向你讨要從小到大養你的這些錢就不錯了,你可別回來伸手要錢。”

謝夫人原本還詫異謝玺怎麽會回來,聽謝父這麽一說松口氣。

老謝的心看來還是偏向她的一雙兒女,沒打算認回謝玺。

否則一個養子就夠難纏,再加一個親生子,她這剛平靜幾年的好日子怕是又要開始勾心鬥角。

謝玺似笑非笑瞧着謝父,慢慢點點頭:“行啊,你從小到大養我多少錢,我還給你。”

既然要斷的幹幹淨淨,那就好好算一算。

謝父一愣,難以置信看着謝玺:他瘋了?白白回謝家是送錢來的?

謝夫人也是意外,上下打量謝玺,她倒是聽謝迎說謝玺最近在上一檔直播綜藝,難道是賺上錢了?

老謝這大兒子還真是夠孝順的,賺了錢這就往家裏送?別是以退為進,想讨好老謝回來謝家吧?

謝夫人警惕起來,一擡眼剛好對上謝玺也看過來望着她似笑非笑的目光,尤其是目光在謝夫人脖子上掃過,眼神愈發意味深長。

謝夫人立刻退後一步,摟住謝父的手臂:“老謝,他是不是覺得娛樂圈混不下去,想去謝氏發展?”

謝父也覺得有這個可能:“你別打謝氏的注意,謝家可跟你沒任何關系!”

謝玺慢悠悠颌首:“是沒關系啊,我知道,我是來還錢的,我來的時候已經算過了,從小到大花了謝家多少錢我都算的一清二楚。”

謝玺說到這時很慢,他一直在等,終于等到外面傳來動靜,他嘴角揚起一抹笑,好戲正式上場了。

幾乎是謝玺向前走了兩步的同時,外面有說話聲傳來,還有淩亂的腳步聲,張太太的嗓門最大:“你這保姆真有意思,我們和謝太太不能太熟哦,這裏頭哪個沒和謝太太推過牌的?讓開讓開,我們來找謝太太去珠寶拍賣會的,耽誤了事你擔待得起麽?”

幾乎是話落間,張太太已經率先推開大廳的門,笑了起來:“我就說謝太太在家嗎?咦,謝太太這是有客人啊?”

謝夫人沒想到這麽巧突然來了幾位太太,仔細一看更是頭皮一麻。

附近幾位太太都來了,他們住的別墅圈,四周都是圈子裏擡頭不見低頭見的合作老板的太太。

有兩位甚至還是謝夫人需要巴結的。

謝夫人幹笑一聲:“真不巧,剛好家裏有人,稍後我們……”

“咦?小年輕長得好生眼熟啊,我們是不是在哪裏見過?”張太太哪裏能讓她這麽糊弄過去,連忙出聲,她穿着一身旗袍,說話間已經在門口繞着謝玺走了一圈,到了正面,趕緊招手讓和她關系好的李太太過來,“你來看看我是不是在那裏見過這年輕後生?”

李太太還一頭霧水,但張太太這麽說她也過來,看到謝玺一愣:“這……這不是謝家老大嗎?”

圈子裏好多不明真相的都在傳如今在謝氏的大少爺謝東宇是謝老板前頭的妻子生的,但他們住得近的卻很清楚不是,謝東宇只是養子。

但謝老板自己不往外說,他們也不好直接捅破,更何況,瞧着也像是要大力培養這養子,也就只當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沒想到謝老板這真正的大兒子……竟然回來了?

幾個太太一聽,也連忙繞過來,有的心知肚明,有一兩個這兩年剛搬來不認識謝玺的:“咦,這瞧着不像謝家大兒子啊。”

李太太已經主動解釋:“是真的,這才是謝家的大兒子,只是五年前好像鬧別扭離家出走了。”

張太太已經按照流程走:“是喊謝玺是吧?你這是想開回來了啊?”

謝玺卻是笑着搖頭:“不是,我來還錢的。”

“诶?”幾個太太齊齊看向謝父謝夫人二人,還錢?怎麽回事?有瓜?

謝父謝夫人想阻止已經來不及,謝玺已經拿出一個單子:“是啊,剛剛謝先生說既然斷絕關系,那還是要把從小到大養我長大的錢還回來。”

謝父差點氣暈,他什麽時候說過讓他還?

就算他說了,也只是嘴上說說羞辱他讓他趕緊滾蛋罷了。

謝玺卻是攤開單子:“我算了一筆賬,前兩年我生母在世,算是謝先生和我生母共同財産,這不算在內。從三歲到六歲我是在謝家被保姆帶大的,不過我每天吃的和保姆帶來的孩子一樣,一天兩頓清湯寡水,一個月按照五百來算,按當時的物價也差不多。從六歲到十五歲,我去的是公立學校,不要學費、雜費,其餘的也是按照最低标準,我給你們漲漲生活費,一個月一千,至于衣服別的也都是謝迎不要扔給我的,這應該不算錢……”

謝夫人臉都白了:“不用說了!我們不要了……”

幾個太太卻是瞧着謝父謝夫人:“哦豁。”

怪不得一直沒怎麽見過謝家這大兒子,感情讓前妻生的娃上免費的學校,她自己的一雙兒女上一年幾十萬的貴族學校?

怪不得這大兒子跟隐形人似的,他們還以為是因為年紀不符所以送到別的貴族學校去了。

謝玺哪裏肯這麽就算了,這都是當年原身為何毫不留戀離開謝家的原因,他在這個家裏明明有家人,卻活得還不如一個保姆的兒子自在,就算謝東宇和他一樣去的普通學校,但好歹謝東宇還能感受到謝父的關心。

可原身呢,他又有什麽錯?

謝玺似笑非笑繼續開口:“十五歲到十八歲,因為拿了獎學金所以也是全免的,甚至一個學期還補助,那時候我都是在學校吃,就不用算生活費了。這麽算起來,一共是,十三萬二,我給你補齊算你們十四萬好了。至于住宿我是不需要給的,畢竟這房子當年是我生母和謝先生婚後一起買的,算是婚後財産,我有權住。”

謝父臉已經鐵青,他的臉今天幾乎是被撕下來在地上踩:“謝玺!你說完了?錢不用還了,你走吧。”

謝玺無辜搖頭:“這可不行,欠你的賬算好了,那該算算你欠我的了。”

謝父氣笑了:“我欠你的?我能欠你什麽?你吃我的喝我的,你是不是故意找茬的?”

謝玺拿出另外一份單子:“惱羞成怒還是占了便宜不認賬啊,至于你欠我什麽,我幫你念念好了。二十四年前,我生母嫁給你時,帶來簡家給嫁妝無數,包括一筆數額不菲的資金、五棟房産、三家公司以及存在銀行的一箱子珠寶首飾。其中三家公司兩處房産都在我名下,但謝先生似乎直到将我趕出去可都沒洩露過半分,另外三處在我生母名下,至于那筆資金和珠寶首飾也是說好在我十八歲成年将轉給我,只是……似乎不知什麽緣由,剛好謝先生和謝夫人‘恰好’就這麽湊巧在我成年幾個月前将我趕了出去斷絕關系,并‘恰好’沒提及這些,讓我一個還沒成年身無分文剛考上大學的未成年孩子趕了出去,世風日下,當真是可悲可嘆啊。所以謝先生你覺得你當初為什麽這麽做呢?”

謝玺這一番話徹底把謝父謝夫人二人震住了,他們怎麽也沒想到謝玺竟然知道這些,可怎麽可能?他怎麽知道的?誰告訴他的?

幾個太太卻刷的一下将視線轉向二人:卧槽……大瓜啊!

還能為什麽這麽做?這對黑心夫婦虐待前妻留下的孩子就算了,還想霸占前妻留下的遺産?

花着前妻留下的錢不說,還虐待她的孩子,甚至最後該履行法律承諾的時候把人家趕出去了?

卧槽!沒想到謝金榮瞧着人模狗樣的竟然是個黑心虐待孩子霸占前妻遺産的畜生!

幾個太太鄙夷的目光讓謝父身體晃了晃,血壓咣咣往上飚:“你這是從哪裏聽來的,這都是假的,怎麽可能?”

謝玺啧了聲:“我就知道,所以證據我都帶來的。華譽美妝公司就是其中一家在我名下的公司,不過很顯然,這些年公司所賺的錢似乎都被謝夫人給揮霍着,還說是她的公司?你送給她的?她花着這些年的時候我還在快餐店咖啡店一天打三份工,謝夫人你花着我生母留給我的錢還戴着我生母陪嫁的珠寶虐待她的孩子,你就不怕晚上做噩夢嗎?”

謝夫人惱羞成怒:“你胡說什麽?”

謝玺的目光落在她胸口的珠寶上:“這藍水晶項鏈叫做一生如意,是二十八年前在我生母十八歲生日時簡家為她用五千萬拍下來的,你覺得呢?世上只此一件。”

幾個太太定睛一瞧傻了眼,見過不要臉的,特麽見過這麽不要臉的,長見識了,龐家不行啊,養的女兒竟然是這麽惡毒?

謝夫人氣得臉都綠了:“這、這是……這是老謝拿給我的,我也不知道……”

謝父咬着牙怒瞪着謝玺,他算是明白了,這臭小子來是找茬的,但不得不說瞧着他手裏的資料,上面每一張寫的都是真的。

謝父很快冷靜下來,他知道今天這些東西是保不住了,如果只有謝玺一個人他可以不在意。

但今天這麽湊巧這麽多生意夥伴的太太在,只要他敢這時候當沒有這回事,但這些公司有心一查就能查不出來,他丢不起這個人。

不就是公司不就是錢嗎?他謝金榮還稀罕這些東西?

謝父勉強露出一個笑,朝幾個太太無奈道:“你瞧這孩子,當年我前妻在世時的确給他留下這些東西。但怕他年紀小守不住,所以在他十八歲時再由律師轉交給他,只可惜,他成年幾個月前突然說要和一個男人在一起,我一時氣不過就要和他斷絕關系。誰知他這一走就是五年,就算他這次不回來,我也是想要将東西找個機會還給他,但這些東西也沒多少,我也沒放在心上,這就弄混忘記都有哪些,讓你們看笑話了,我會讓律師之後把所有應該給他的東西一分都不少給他。”

幾個太太不信他這話,但不得不說人家願意還,那到底是忘記了還是不想給還真說不清了。

但今天的瓜也夠吃的了,等回頭就趕緊和別的太太分享一下,謝太太整天吹噓自己多有錢多財富自由她家老謝對她多好,感情花的拿的給的都是前妻的遺物啊,啧,拿着花着這些也不怕……

謝玺卻是朝謝父露出一個讓謝父不祥預感的笑:“不用了,擇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我自備律師。”

說完,從懷裏摸出一個巴掌大小的東西。

所有人還不知道這是什麽時,只看謝玺在一個按鈕上一按,随後回身朝着門口開始喊。

頓時震徹雲霄的喇叭聲清晰傳出去:“文律師,幹活了!”

在場的所有人:???

謝父差點沒撅過去:這小畜生!

謝玺無辜朝謝父晃了晃喇叭:“這幾天天幹嗓子啞了,都要借助工具了。謝先生不會克扣可憐又早年喪母的小可憐吧?你看謝氏家大業大的,謝先生不會不補償這些被你夫人戴過的珠寶吧?謝氏這麽有錢,謝先生不會這些年拿着我公司名下的分紅給你夫人花不還給我吧?不會吧不會吧?”

說着,又默默去按喇叭的按鈕。

謝父身體晃了晃,他絕對懷疑自己要是說不,這小畜生絕對能拿着喇叭在這整個別墅區幫他揚名。

謝父深吸一口氣:“我、自、然、會、還!”

給他等着,他饒不了他,別有命拿沒命花。

謝玺朝謝父無辜聳聳肩,收起之前的茶言茶語:“那就好,畢竟有些錢代為保存的久了,還真當是自己的就不善良了。”

謝父聽出來了,他竟然敢罵自己老子不善良!

謝夫人想到那些東西就心疼,那些本來應該都留給迎兒和美珠的!

文律師拿着資料過來時就看到謝父和謝夫人一副缺氧仿佛下一刻就要昏厥的模樣,旁邊還站着幾個沒說話但眼珠子滴溜溜轉神情興奮而又克制的夫人。

在場唯一淡定自若的只有謝玺。

文律師想到之前在車上陡然聽到的一聲吼,嘴角幾不可查抽了抽,萬萬沒想到謝玺通知的方式這麽特別。

文律師很快公事公辦開口:“謝先生,我接受這位先生的委托,将全權代理您前妻名下包括立下遺囑的有關事宜。您前妻約定十八歲留給我當事人的動産和不動産,以及我當事人名下的公司以及不動産轉交,您這邊沒問題吧?”

謝父現在只想趕緊解決,尤其是還被幾個太太拿那種眼神看着他。

謝父擺擺手:“沒問題,趕緊辦!”可還是拿過手機打給自己的律師,讓他以最快的速度過來。

文律師在這期間還是按照規定拿出文件,一個接一個合同開始念,只念得謝父一次次想發火。

但瞧見謝玺拿起的喇叭,又壓了回去:他特麽怎麽生了這麽一個小畜生!氣死他了!

謝父的律師顧問杜律師很快到了,匆匆帶着公文包過來看到一屋子的人也愣住,可等看到站在謝玺身邊的文律師皺眉:“師弟?”

文律師壓根沒理他。

杜律師很快走到謝父身前:“謝先生。”

謝父低聲說了不少話,杜律師越聽越皺眉,最後神色複雜看了眼文律師和謝玺,不确定再次問了句:“謝先生确定嗎?”

謝父瞥了眼已經坐在客廳裏死活不打算離開把瓜看熟的幾個太太,斂下眼底的陰沉:“确定,先趕緊給辦了,記得,最後給那幾個太太看看,讓她們當個見證。”

杜律師很快明了,看來不是謝父想願意,而是不得不願意。

杜律師這邊和文律師交接确定,等最後杜律師點頭後,謝父開始簽字。

有這個簽字就不怕謝父後悔,之後還需要一些列的事徹底過戶給謝玺。

等謝父簽完字,謝玺再次開口:“現在算算這些年那幾家公司的分紅你們代領的錢以及當年陪嫁還留在謝家的珠寶首飾,我這裏有單子,要我再一件件念嗎?當然,我可是知道欠債還錢天經地義的,和謝先生斷絕關系,那十四萬就從這裏面扣好了。”

謝父額頭上青筋一跳又一跳:“杜律師,給他開個七千萬的支票。那個項鏈五千萬,剩下的珠寶首飾都是不貴重的,折算下來兩千萬,那十四萬不用你還了,當在裏面了!至于往期分紅需要算這些年的賬單,暫時沒辦法,你放心,該你的我會還給你。”不就是幾家破公司,能有多少錢?

謝玺卻搖頭:“文律師,聽到了,到時候記得要回分紅的錢。至于七千萬錢到賬還回去十四萬,我可不想再跟婚內出軌的渣男有任何關系。”

謝玺臨走前抛出一個重磅|炸|彈。

原本以為瓜已經吃完的幾個太太嗖的一下把頭轉了過來:“??”難道剛剛吃的還不是最甜最好吃的?

還留了王炸?

謝父臉色一白:“謝玺!你敢!”

謝玺嘆息一聲,茶言茶語:“謝先生你怎麽瞪我呢?你這麽瞪我真的好害怕啊,你放心我不會說出來的。我肯定不會說出來你和我生母婚內期間出軌謝東宇的生母,也肯定不會說出謝東宇是你私生子的事。我肯定什麽都不說!文律師你說,我有說什麽嗎?”

文律師:“……”是沒說什麽,而是全都說了。

幾個太太:哦豁!

果然瓜沒有最大的,只有更大的!

謝夫人難以置信看着謝父,渾身都在顫抖,這時候哪裏還記得什麽公司什麽珠寶,她指着謝父:“你、你讓我給你白白養了二十多年的兒子?好你個謝金榮!你不要臉!”

怪不得對一個養子比親兒子還好,感情是別的小狐貍精給他生的!

謝父臉色鐵青:“你別胡鬧了!”

沒看到那幾個太太還在嗎?還嫌今天不夠丢人嗎?

謝夫人更是腦瓜子嗡嗡的:“你還說我胡鬧?啊我跟你拼了!謝金榮你個老不羞的!你讓我給你養便宜兒子你還讓你私生子進公司!你是不是還打算讓他繼承謝氏!”

謝夫人撲了過去,今天不給她個交代,這事沒完!

謝玺拿到七千萬的支票,立刻帶着謝父簽好的合同和文律師走人,深藏功與名。

杜律師望着這一幕,默默環顧一圈,也趕緊打了聲招呼走人了。

文律師拿着厚厚一匝文件還有些懵:這麽順利就解決了?

他怎麽覺得今天完全沒他發揮的餘地?

謝玺走到車邊,卻突然又拿起喇叭,說話的時候,還提前捂住了懷裏全程當個吉祥物的崽崽的耳朵,然後朝着謝家的別墅:“從今日起,謝玺與謝金榮解除父子關系,以後再也不是父子,相見只是陌路人!”

別墅裏剛被保姆拉開的夫婦二人聽到這一句,謝父臉上挂着幾道血痕,徹底血壓飙升往地上一倒,活生生氣暈了。

謝夫人這才清醒,吓得不輕:“老謝!”

……

謝玺喊完才放下捂着崽崽的耳朵,低頭對上崽崽迷茫的小眼神,忍不住捏了捏耳朵:瞧瞧,他這麽好又面面俱到護崽的爸爸上哪裏找?

他不确定簡舅舅在不在附近,怕簡舅舅不能今天得到消息,幹脆吼一吼。

簡舅舅既然出獄後要對付謝金榮,說不定在謝家附近安排有人。

等說完,謝玺對上文律師一臉複雜的神情,他收起臉上所有的表情,仿佛剛剛一切從未發生過:“怎麽了文律師?有事嗎?”

文律師默默坐進駕駛座:“沒。”

不知為何瞧見謝玺這張臉,讓他總覺得謝玺做什麽都是應該都是值得原諒的。

謝玺繞到副駕駛坐了進去。

車還沒開走,杜律師走過來從外面敲響車窗:“師弟。”

文律師卻看也沒看他,直接一踩油門飛了出去。

謝玺瞧着這麽猛的車速,再看看文質彬彬面無表情的文律師:看不出來啊。

車開得又快又穩,這是個行家啊。

文律師的車速在下了山後慢了下來,瞥了一眼大概看出謝玺的好奇,還是什麽都沒說。

只是車停在律師事務所下,文律師問謝玺:“之後要怎麽聯系簡先生?”

謝玺一愣回頭:“嗯?”

文律師的手指默默握緊方向盤:“你不是說這些東西要轉給簡先生?我提前聯系之後好安排。”

謝玺想了想:“這樣啊,但今天不行,至少後天吧。”

文律師原本緊張的情緒緩和下來:“後天?”

謝玺道:“我目前也不知道他在哪兒,不過,後天應該就會出現。”

如果不出現,他也會想辦法讓他出現。

文律師沒說話,謝玺也看不到他的表情,就在謝玺解安全帶時,文律師道:“你住在哪裏,我先送你回去。”

謝玺搖頭:“不用了,我還有事。”

他打算走回去,如果簡舅舅或者他的人在別墅區附近,那麽這時候也會跟上來,他一個人的時候對方也許會露面也說不定。

但謝玺也不确定,不過不管如何要先試試再說。

文律師張嘴還想說什麽,最後還是什麽都沒說,看着謝玺下了車,卻坐在車裏好久沒下車。

謝玺從車上下來後,精神力放出去都在四周範圍內,他朝自己家的方向走,步子不緊不慢。

他走出一段距離都沒發現有人,但謝玺也不急,要麽沒人跟着他,要麽對方很警惕,并未出現在他精神力範圍內。

謝玺就這麽一路往家的方向走,走了半個小時,終于出現一個明顯跟着他的年輕人。

但對方顯然警惕得很,至少隔了半條街。

怪不得一開始精神力沒發現,他如今的精神力還不夠強,能探到的範圍有限。

既然魚兒上鈎,謝玺坐上一輛車打車回家,在離家十分鐘的路程下了車。

先去超市買了菜再回家上樓,最後進了門。

直到他進了門五分鐘,在外面的年輕人一直算着他家的房門號,最後停在他門口,确定後才記下來離開了。

謝玺一直等年輕人走出很遠,才開門重新下了樓。

謝玺身上已經換了一件外套,帽子也換了一個,不細看一時間還真發現不了他就是之前的人。

謝玺一路跟着年輕人朝城外去,越走越偏,眉頭也皺了起來,直到最後看着年輕人竟然去了郊區一處正在建設中的工地。

年輕人腳步輕快,大概因為打探到一些好消息心情不錯,他穿着灰青色的背帶褲,外面穿着很普通的牛仔褂,也戴了帽子口罩,看不出面容。

但謝玺一開始精神力就感覺到對方只是一個二十來歲的年輕人,所以才在發現時沒第一時間挑明。

既然不是簡舅舅,但反跟蹤對方相信也能找到簡舅舅。

他這步棋看來走對了,簡舅舅當真派人守在謝家附近。

年輕人和工地看門的門衛很熟,打了招呼就進了工地,一路詢問兩個人,才朝最高的一處半成品樓下走去。

年輕人戴着口罩看不清面容,只露出一雙很漂亮的眼睛,腳步輕快,到了樓下,聽着旁邊轟隆隆攪拌機的聲音,仰起頭朝最上面站在臨時搭建的架子上砌牆的男人喊道:“來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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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另推薦本人完本精品老書《無限制神話》,想要一次看個痛快的朋友,歡迎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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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