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 【真厲害】 “什、什麽?”…… (1)
整張照片基調是半昏半明, 巍峨的山峰氣勢恢宏,正處在天色将亮未亮之際。
下面一半日出東方,白光将下方禦劍而行凜然而立的白袍男子襯得面容清冷孤傲。
眉眼冷漠的男子靜靜望着前方, 瞳仁黑白分明, 薄唇冷抿, 給人一種無心冷情超脫世俗的感覺。
但那張臉好看得過分, 襯着這股清冷孤傲的氣質,仿佛當真是九天之下落入凡塵的谪仙,無心無情,只為一心向道。
可這張定妝照吸引人的同時, 卻又莫名讓人毛骨悚然。
因為一身玉白色錦袍的男子身處明亮中, 但将出未出的日光卻将這一幕仿佛斜劃出一道分界線。
再往上還未被日光完全籠罩的黑暗中,一襲黑袍鬼魅森然的男子幾乎與黑夜融為一體。
他如同妖邪般靜靜望着鏡頭, 就飄在一襲白袍谪仙般的男子身後, 森冷駭人的血眸, 微揚的下颌,睥睨衆生。
周身籠罩着寧可我負天下人也不讓天下人負我的戾氣,毀天滅地,一切盡毀于我手。
截然相反的兩種氣勢,乍然湧入眼底,視覺的沖擊以及這兩張完全相同卻又半分沒有任何相似的氣質, 讓人頭皮發麻的同時又倒吸一口涼氣。
清冷孤傲的無情仙長讓人忍不住心動;邪氣橫生的魔尊卻又吸引人得要人命。
【啊啊啊!】
【嗚嗚嗚前頭別啊了, 我也想啊了,這特麽是定妝照嗎?能直接當海報了, 也太有感覺了!】
【一襲白衣的仙長讓我想脫他衣服,黑袍的魔尊想讓他脫我衣服……】
【啧,前頭穿件衣服吧】
【我有個大膽的想法, 自攻自受他不香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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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槽……這麽一說,我也有點想看!】
【女主:那我走?】
因為謝玺男二這個定妝照太過奪目,連帶着傅鶴行譚佳佳幾人的轉發加持,很快沖上熱搜。
@譚佳佳V:咦,聽說有人要搶我的男二?哦是男二自己啊,那沒事了。//@殷霄傳官方微博V:定妝照……
【哈哈哈佳佳女神遇事不要慌,萬一轉頭又多了一個老公呢?】
【前頭當心被和諧,在說什麽虎狼之詞呢?】
【不怕,男主是女主的,兩個男二是大家的!】
定妝照發出來時謝玺一行人正在前往L市的路上。
途中周導給他打了個電話,說了定妝照的事,謝玺挂了電話後,拿手機也轉發了微博。
@演員謝玺V:我自己?那也不行,我要和我崽雙宿雙飛。[圖片]//@譚佳佳:咦……//@殷霄傳官方……
謝玺的粉絲好不容易蹲到謝玺肯發微薄,趕緊點開圖片,原本以為是自拍,結果卻是一只攤開的右手。
五指修長,骨節分明,但這不是重點,重點是,掌心多了一只軟乎乎的小爪子,靜靜托在掌心裏。
照片方寸的圖片上一片亮光,但仔細能看到窗外景色一片漆黑,像是在車上。
不僅如此,謝玺自己還用特效框了一個愛心。
【行行行,我們知道你有狗了,下一個!】
【嗚嗚嗚這就是人不如狗系列嗎?我玉哥哥這是要跟狗子相攜一生嗎?缺另外一只狗子嗎?能吃能喝會賣萌還會說話會叫哥哥超級聽話的那種】
【我也……男神還缺狗子嗎?不缺的話,我明天再來問一次】
【你們不行,我來:男神,你崽缺男爸爸嗎?】
粉絲因為謝玺和嚴聞廷的事知道他的性取向,點進去一看,果然是個男粉絲。
被這麽一刺激,另辟蹊徑想引起謝玺的注意,也紛紛開始跟着問,結果沒一會兒,這麽喊的發現自己被自家男神拉黑了。
【??不要啊,這是最後一個小號了,男神我再也不敢了,我再問一次:男神你崽缺兒子嗎?】
【哈哈前頭你節操呢?上一刻還想當爸爸,下一刻躺平當兒子?】
【不知道為什麽,我竟然感覺到了一股王八之氣的占有欲,什麽?你們大膽,我崽只能有我一個,想搶我崽的通通拉黑。】
【我也……我有個大膽的想法,要是崽子能變人……啧,刺激!】
【捂鼻子,前面不要說了……已經腦補一百篇小說了,霸道飼主和他的成精小可愛,斯哈斯哈!】
【前頭想多了,必須是狗妖攻X人|妻受,誰敢說一句玉哥哥做飯這麽香不夠人|妻?戴着圍裙端着美食過來,問一句,先吃飯還是先吃我?它不香嗎?】
謝玺坐在車上閑着無事看了眼評論:“……”
窩在謝玺懷裏因為剛剛那一溜兒的評論不爽的崽崽再看到這一溜兒的不和諧:“…………”
謝玺上前立刻捂住崽崽的眼睛,嘀咕一聲:“瞎說什麽呢?這還有沒成年的崽子呢。”
通通拉黑。
崽崽擡起的爪子僵了下:不僅成年了,還比你大一歲。
後半夜換成謝玺來開車,等天亮的時候一行人到了L市。
他們找了家酒店休息,等中午吃了飯繼續啓程朝關沁雪說的那位所謂大師的地址去。
是在L市下面一個叫澤關鎮的地方,離市區有兩個多小時的路程。
等謝玺幾人到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三四點。
田嘉諾按照謝玺的吩咐下去打探這位所謂的大師。
很快,田嘉諾就回到車上:“已經打探清楚了,這大師還挺有名的,在這一片都說是半仙兒。找他無論是看相還是摸骨算命都很靈驗,還能解決各種問題,只是一般的問題很便宜,但有的卻收費挺貴,不僅如此,幾年前在鎮子裏開了家道觀,因為很靈驗,所以香火很盛,尤其是明後天,是鎮子裏的大集,很多人都會前去道觀。”
田嘉諾口中的這位成大師,來這裏好多年了,經過這些年積攢下名氣後,就建了道觀,還收了三個徒弟,正不正規就不知道了。
老謝頭皺着眉:“真的這麽厲害嗎?”
田嘉諾搖頭:“不清楚,還要繼續打探打探。”但光從之前在桑太太的病房裏那對子母玉佩,看來是真的有本事的。
田嘉諾擔心謝玺和謝老先生兩個人過去,對上這位成大師和他的三個徒弟,若是鬧起來,他們是外地來的,成大師根基穩,還有這麽多人信他,到時候怕是不太好弄啊。
謝玺也清楚這一點,左右離他進組還有幾天,除去來回的時間,他有三四天的時間,倒是也不着急。
謝玺道:“先找個地方安頓下來,晚一些再打探打探。”
一行人在鎮子離道觀不遠的一家民宿住了下來。
因為成大師很靈,所以每天外地來的人不少,雖然這兩年都是成大師的徒弟招待,但要是出的價錢夠,成大師也會接見。
因此生意很好絡繹不絕,也讓鎮子多了很多專門招待外來的客人住的民宿。
謝玺和田嘉諾戴着帽子口罩,老謝頭這次在前,他穿了一身大褂,瞧着像是帶着自家人來游玩的游客。
剛到了民宿前,穿了一身旗袍的老板娘就過來了,三十多歲,裝扮很是妩媚,長得也好看,很是熱情:“三位客人是從哪裏來?要住店嗎?住幾天?”
老謝頭也沒多話,嗯了聲,像是因為旅途勞累不願多說:“J市來的,聽說你們這邊有個大師很靈,家裏有人病了,所以來找大師看看相,住個幾天吧,等看完就走。”
老板娘眼睛頓時一亮,更熱情了,等老謝頭一下定了一整套套房,更是覺得遇到一個大客戶。
這套房是她這裏最貴的,一晚上要好幾千,這位老先生瞧着穿的一般,沒想到出手這麽闊綽,直接付了兩萬,多退少補。
等謝玺三人進了套房,裏面有三間房子,在這樓房最上面一層的裏面。
謝玺繞了一圈,沒發現有監控或者竊聽的設備才對田嘉諾道:“你等下戴着口罩去下面繞一圈随便買點什麽,要是老板娘問你家裏什麽病人家裏情況,按照我們之前說的,都告訴她。”
老謝頭見多識廣,很快明白:“你是懷疑,他們跟那位大師認識?”
謝玺道:“說不準,試一試。”畢竟要真的跟大師有牽扯,他們接下來要更小心才好。
田嘉諾很快出去買吃的回來,在下面果然被老板娘攔下問了不少事,田嘉諾按照之前的吩咐一一都說了,但跟他們的實際情況壓根截然相反。
田嘉諾回來後,幾人剛坐下要吃東西,門外傳來敲門聲。
謝玺和兩人對視一眼,拿出肉罐頭,開始抱着崽崽喂。
田嘉諾去開門,門外站着一個小姑娘,手裏拿着托盤,身上也挂了不少工藝品:“客人要買點咱們當地的工藝品嗎?要是不買,這裏也有一些成大師道觀賣的護身符,要買嗎?”
田嘉諾讓開身,讓小姑娘看清楚室內客廳的情況,将謝玺喂崽子的肉罐頭記下來。
田嘉諾開口:“賣工藝品的,你們要買嗎?還有成大師的護身符。”
老謝頭頭也沒擡:“別的不要,護身符買幾個。”
等田嘉諾付了錢關了門,将護身符遞過去。
老謝頭也接過一個,等打開瞧着上頭的符紙,皺着眉看向謝玺。
謝玺也已經打開,望着上面的符紙,的确是護身符,符文是對的,可寫出來的卻沒效果,仔細摸了摸,不是用朱砂,更像是尋常的筆墨寫出來的。
田嘉諾好奇探過頭去:“怎麽樣?”
謝玺道:“符文是真的,但東西沒效果。”
田嘉諾一聽立刻把手裏的給扔了。
這和謝玺來之前的猜測也差不多,那個成大師看來是真有本事的,但擋不住這人不幹人事。
幾百塊的東西拿來糊弄人,還真有意思。
不過謝玺之所以這麽表現也是想試一試,要是老板娘真的和成大師一夥人有接觸,肯定會把他們的情況上報上去。
作為一頭肥羊,即使見不到成大師,他們也能提前見到成大師的徒弟。
只要見到人,還愁忽悠不了見到成大師?
謝玺三人當天好好歇息了一晚,第二天三人穿戴整齊抱着崽子下了樓,剛到樓下就被老板娘攔住了,拉他們到角落:“三位客人這是要去哪兒啊?”
老謝頭嘆息一聲:“聽說想見到成大師挺難的,今天不是集市,我們過去碰碰運氣。畢竟我家老婆子等不及了,要是這邊排隊挨不到我們見到成大師,那只能去別的地方找別的大師了。”
老板娘一聽急了:“別啊,你們要是真的想見成大師,我這邊倒是有個名額,能提前見到,只是……這名額比較難得,我本來也是替我家親戚求的,只是他這邊倒是不太急,要是你們着急,我這邊倒是可以先讓出來。”
老謝頭裝的像模像樣:“真的啊?老板娘你可別诳我們,我們這邊可等着救人呢。”
老板娘:“我店都在這裏,要是騙你們,你們直接過來砸我的店。不過成大師一年都不接待幾個人,我這名額只能見到成大師的大徒弟,但也是很厲害的大師。你們要是願意,我就讓給你們,要是不願意……那就當我沒說吧。”說完就要轉身走。
老謝頭只當看不出她的小把戲,上前把人攔下來:“我們也沒說不信,左右不過小錢,老板娘你讓出來要多少?”
老板娘伸出兩根手指。
老謝頭:“兩千?”
老板娘笑了笑:“兩萬。”
老謝頭差點把手裏的扇子糊她臉上,他給人摸骨才兩千,這什麽大師的徒弟還不一定有他厲害呢。
結果光是見一面特麽要兩萬?怎麽不去搶?
但老謝頭面上還要裝的很是淡定:“我說多少呢,行吧,這名額我們要了。”
老板娘像是早就篤定他們肯定不在意,畢竟聽她外甥女說他們喂狗的罐頭都貴得很,看來是真的肥羊。
老板娘收了兩萬塊,很快招來她丈夫,一個瞧着很憨厚的漢子給他們帶路從小道後門去見成大師的大徒弟。
謝玺三人跟着這漢子走了二十分鐘又爬了二十分鐘的山,才終于到了道觀的後門。
漢子先是敲了敲門,等人來開門,看到漢子,目光随即落在謝玺三人身上,這才低聲說了些什麽。
漢子指着來人:“三位客人讓這位小師父帶你們過去見大師父。”
老謝頭和漢子客氣一番,才擡步走進了後門。
那小師父一路上倒是沒和他們說話,裝的斷然是一副高深莫測的模樣,等繞了不少多少圈,最後停在一處廂房前,垂着眼指了指裏面:“幾位客人進去吧。”
老謝頭和小師父道了謝,才扣響房門。
聽到裏面傳來聲音,老謝頭三人擡步走了進去。
裏面空間很大,中間隔了一道屏風,隐約能看到後面坐了一個人,聽到動靜:“三位客人把門關上就過來坐吧。”
老謝頭應了,田嘉諾去關了門,三人在屏風前的桌子上坐下來。
上面擺了茶水和杯子。
老謝頭落座後心裏卻有些急,這些人倒是還挺謹慎,竟然弄了個屏風,這是怕遇到別的同行看穿他們的面相或者假把戲?
這可就難辦了。
老謝頭面上不顯,也不喝茶,只是瞧着屏風後:“大師是成大師的……”
大師父的聲音聽着三十多歲:“我師父正是成大師,我是他的大徒弟。”
老謝頭:“那我們能見一見成大師嗎?我們千裏迢迢過來是想讓大師幫我老婆子瞧瞧,她得了重病,這幾年花了好幾百萬,但都沒能救回來。我也不想別的,就想讓成大師給想想辦法能不能讓她少受點罪,或者多活幾年我就心滿意足了。”頓了頓,加了一句,“錢不是問題,我大兒子開大公司的,只想老婆子晚年能過的好點。”
隔着屏風看不出這位大師父的模樣,他的聲音依然雲淡風輕:“人各有命,壽命也是上天注定的,想改的話,怕是很難。”
老謝頭裝作發愁不已:“就真的一點辦法也沒有嗎 ?”
大師父嘆息一聲:“有倒是也有,只是太過耗費心神,能續多少命就要消耗多少心血,相信老先生也知道這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老謝頭望着屏風,像是很糾結,又咬着牙:“我們懂,所以只要能幫老婆子多活幾年,我們傾家蕩産也願意。”
大師父:“我們修道之人講的是種善因得善果,怎麽會做出讓你們傾家蕩産這種事。”
老謝頭垂眼:“大師父心善。”
大師父又開口:“當然,因為需要準備的東西太多,且都貴重,而且為了改命需要消耗的玉石價值不菲,我們不會收你們的錢,但這些買玉石的錢卻是需要你們出。”
老謝頭趕緊點頭:“這是自然,只要能救人,買玉石的錢肯定我們出!”
大師父:“我剛看過了,你們家一共七口人,需要出七塊玉佩,這樣一人出一份力氣,能保你夫人多活七年。”
老謝頭裝作震驚萬分的模樣:“大、大師父怎麽知道我們家有七口人?”
大師父高深莫測道:“我們自然一眼就能看出,不過這事我們辦不到,需要請示師父,你們且等一個白日,等今晚會讓人通知你們結果。你們若是願意出,我們就作法,要是不願意……那就算了。”
老謝頭趕緊道:“這個自然自然,我們肯定願意的。”
大師父:“那就不送了。”
老謝頭三人站起身,要往外走時,突然想起什麽:“那個大師父……你們這邊能給開發|票嗎?玉石這邊也是正規的吧?畢竟要是太多我得問大兒子要,回頭還能我大兒子公司那邊給報銷。”
大師父似乎有些遲疑,但随即瞧着老謝頭三人,怕這只肥羊跑了:“是可以的,我們自然是正規的。”
老謝頭像是松口氣:“那就好那就好。”
說罷三人這才走出去,被守在門外的小師父帶離。
老謝頭一路上氣得不行,還真的敢騙啊,見鬼的什麽七口人需要七個玉佩,不就是變相要錢嗎?玉石鬼知道是什麽玉,到時候做法後說因為施法後所以玉廢了,就算是假的也沒辦法吧?
老謝頭想着這孫子心黑應該能要上百萬,但是沒想到晚上老板娘拿來單子,老謝頭一看,好家夥,七百萬。
最後在這單子下面還加了一句:要是願意可以帶着錢來,要是不願意只當他們緣分一場。
老謝頭送走前來送單子的老板娘,等門一關,臉黑了:“見過黑心的,沒見過這麽黑心的。”
七百萬,他特麽給人摸一輩子骨也賺不來。
結果人家騙一次就夠了。
謝玺看老謝頭氣成這樣,忍不住笑了:“先讓他們賺,等拿到證據再說。”
老謝頭想想也是,畢竟這麽多錢,夠判了。
只是……“萬一他們不認賬怎麽辦?”
謝玺道:“那就由不得他們。”
為了讓成大師他們信服,所以謝玺給簡舅舅打了電話,早就提前把錢打到老謝頭的賬戶上。
田嘉諾第二天一早開車帶他們重新回到市裏,然後取了七百萬的現金,裝了兩個大箱子。
本來轉賬也行,但萬一直接轉過去後他們不承認或者是別的賬戶證據不好拿,所以幹脆這樣,也能讓背後跟着他們的人看清楚他們的“實力”,這麽肥,還這麽傻,多好騙。
等重新回到澤關鎮,他們開車到了山下,因為兩個箱子不輕,所以雇了幾個小夥子給擡上去的。
到了後山,讓幾個小夥子離開後,他們敲響後門。
幾乎是剛敲響,門立刻就打開了,門後依然是昨天那個小師父,像是早就算到他們要來,表情淡定寵辱不驚,可目光卻是在謝玺和田嘉諾一人拉着一個往前走時,眼神時不時瞄過去。
顯然沒想到這羊這麽肥,還這麽利落,說拿出來七百萬就拿出來了。
謝玺三人到了昨天見大師父的地方,即使是後院離前院這麽遠也能聽到外面人聲鼎沸的喧嘩聲,顯然因為今天是最後一天集市,來的人比較多。
謝玺不動聲色和田嘉諾對視一眼,田嘉諾把箱子搬過來之後揉了揉肩膀:“大哥,我想去前面看看,我還沒來過這邊,挺好奇的。”
謝玺看他一眼:“你瞧瞧你那點出息,行了,這裏沒你的事,去吧。”
田嘉諾這才和小師父打了招呼:“能去嗎?”
小師父此刻目光都在那兩個箱子上,還管什麽:“自然可以的,只是別亂跑,一直沿着前面走,到了門打開就是前院了。”
田嘉諾立刻笑了聲:“好好,那等下我回來找你們。”
謝玺開口看向小師父,轉移小師父的注意力:“我們今天能見到成大師吧?主要是耽擱這麽些天,怕醫院那邊……”
小師父立刻應聲:“放心吧,自然沒問題,等下買完玉石,就能見到成大師了。”
謝玺和老謝頭這才像是松口氣,随着小師父進了門。
小師父還貼心幫他們擡了一個箱子。
進去後,依然是那道屏風,只是這次大師父聽到他們過來卻是露了面,顯然是看到這些錢相信他們真的是肥羊。
大師父瞧着三十多歲,穿着一身樸素的道袍,長得倒是不錯,瞧着很是儒雅,穿着寬大的道袍倒是真有那種道長的感覺。
大師父開口:“兩位客人辛苦了。”
老謝頭回禮:“不辛苦,今天還要麻煩大師了。”
大師父這才擺擺手,小師父從後面端出一個錦盒,到了老謝頭和謝玺面前打開,露出裏面瞧着成色極好的玉石。
躺在精致的盒子裏,質地很好,水頭瞧着也不錯,仿佛是真玉。
老謝頭看到也疑惑不已,裝作驚豔道:“這就是那七塊玉佩嗎?瞧着成色的确很好。”
大師父面上不顯,但眼神閃過一絲得意,很快收斂:“這是自然,畢竟是專門買來續命的玉石,自然是成色極好。如果你們去買,一塊至少一百五十萬,但我們和供貨商熟悉,這才一百萬一塊賣給你們。”
老謝頭:“辛苦大師父,只是我能拿起來看看嗎?”
大師父倒是也不擔心,畢竟師父的本事他們很清楚,就算這老家夥看花眼也看不出是假的。
大師父笑着道:“自然可以。”
老謝頭拿起來一塊,心裏的疑惑更深:難道竟然是用的真的,可如果這樣,他們到時候豈不是……
老謝頭餘光瞥了眼謝玺,看到謝玺依然沒任何表情,才繼續一塊塊看過去,最後放下感慨:“老婆子這下有救了。”
大師父:“也是你們運氣好,這也是緣分。”
老謝頭應着,讓謝玺将兩個箱子裏的錢都打開:“大師父瞧瞧這些,一共是七百萬,要點點嗎?”
大師父看了眼小師父。
小師父立刻上前,像是随意翻了翻,卻也是看看下面是不是都是真的,等點頭,大師父才笑道:“不必了,我們相信老先生。”
随後就開始開單子和發|票,這是老謝頭之前極力要求的。
大師父估摸着也是仗着自己的玉石怎麽瞧都是真的,到時候讓師父一變,就說施法後變成廢石,那麽誰也說不出個不是來。
大師父很快開了出來,遞給老謝頭。
老謝頭低頭看了看,他也看不出個啥,遞給謝玺:“我沒戴老花鏡,你看吧。”
謝玺接過來後,很快放兜裏:“沒問題。”
大師父看了眼謝玺:“這位客人怎麽一直戴着口罩?”
謝玺疑惑:“我臉上過敏長了紅點不太好看,是不能戴嗎?要是不能我可以摘下來。”說着拉下來一些,果然露出的一點都是密密麻麻的紅點。
大師父趕緊擺手:“不用了。”
沒想到這家這麽點背,老的病了小的也這樣,不知道等下能不能問問師父連這小的也騙一騙,豈不是又是一筆入賬?
等兩邊又簽收據時,謝玺裝作好奇也朝玉石看去,拿來一個看過後,又放了進去。
大師父邊簽字邊看了眼,看到謝玺已經放回去才松口氣,為了故作不會掉包,合上玉石蓋子:“如今這七塊玉石是老先生的了,你們拿着。只是有些事要提前說清楚,既然玉石代表你們七口人,到時候師父續命施法後,會消耗掉這玉石的靈氣,自然也會成為廢石,你們能接受嗎?”
老謝頭和謝玺颌首:“自然沒問題。”
大師父這才讓謝玺拿着合上的錦盒,一行四人朝後面去,繞了幾圈,這幾個廂房都是通的,最後停在一個大堂裏,有個頭發花白的道士坐在蒲團上,像是正在打坐。
大師父和小師父過去行禮:“師父,客人已經到了。”
老道士這才睜開眼,蓄着花白的胡子,長發在頭頂挽了一個髻,用木簪子束着,此刻瞧着二人,淡漠點點頭,端的是一副仙風道骨的模樣。
“二位去那裏坐着吧,把玉石放到那邊的桌子上。”
随着這一聲,大師父和小師父已經退開到了牆邊,一時間正中間站着的只有成大師、老謝頭、謝玺三人,以及擺在前面的桌子上,還有一個香爐。
謝玺拿着盒子放上去,随後還把盒子給打開了。
露出裏面的七塊玉石。
成大師看了眼倒是沒說別的,只是起身,擺了擺手裏的拂塵,還真像那麽回事。
謝玺和老謝頭站在那裏:“成大師,不知道接下來要怎麽做?”
成大師的目光落在老謝頭的面相上,多看了幾眼卻是皺眉,發現完全看不出這老先生的命格。
不過他本來就是半吊子,看相也是糊弄,但有時候也是能看出一些,所以沒看出來他也沒當回事。
他還有另外一個辦法。
成大師重新開口:“我讓你們準備的東西帶來了嗎?”
老謝頭立刻從懷裏摸出一個紙包:“都在裏面了,有老婆子貼身的東西和生辰八字。”
成大師走過去接過,同時像是不經意摸了摸老謝頭的手骨。
只是奇怪的是不知道是不是接觸的時間太快,并沒摸出什麽。
成大師想着左右大徒弟已經确定沒問題,他接過來看向謝玺:“這位客人的臉是出了什麽問題嗎?”
一旁的大師父解釋:“師父,這位小先生臉過敏了。”
成大師一聽就知道已經确認過了也就沒再懷疑。
畢竟這事還是要謹慎的好,之前雖然大部分都蒙混過關,但也有一些事後發現真相找來的,不過因為沒證據只能認這個悶虧。
更何況,他們也要防止有同行故意算計揭發他們。
成大師确定沒問題後,打開紙包,拿出生辰八字看了眼,又将紅繩纏着的一縷頭發放在玉石旁,随後就要開始點燃三根香。
點燃後,接過大師父遞過來的朱砂和符紙就開始揮手要寫什麽,只是就在這時,外面突然傳來亂糟糟的聲音。
成大師皺眉看過去,朝大師父歪了一下頭。
大師父立刻帶着小師父就要出去看看什麽情況,只是他們兩個剛到大門口,突然門被從外面踹開了,有警察和之前上山來上香的百姓都跟了過來。
大師父看到有警察臉色微變,但很快淡定下來:“師父,有人來了。”
成大師放下手裏的毛筆,朝老謝頭和謝玺安撫點點頭:“兩位客人稍等片刻,處理些事情。”
等仙風道骨的成大師出現在門口,原本還喧鬧的百姓靜了下來,他們大部分都是住在附近的人,對傳聞這位厲害的半仙兒,很是敬重。
都忍不住客客氣氣喚了聲:“成大師。”
成大師朝他們溫和笑了笑:“貧道有禮了。”
說着才看向幾個警察:“不知幾位前來可是有事?”
幾人拿出證件給成大師幾人看了眼:“我們接到舉報,說你們這裏有人詐騙,數額巨大,我們來問問情況。”
成大師瞧着幾個警察很陌生,并不是他們鎮子上的。
看來是市裏直接過來的,也不知道哪個同行舉報,真是要遭天譴的。
成大師故作不知:“這是說的什麽話,不知是誰舉報我們?”
幾個警察看他一眼:“這自然不能說。請配合我們例行調查。”
成大師讓開身:“可以,我們自然配合。”
有圍觀的人幫腔道:“是不是弄錯了?成大師很厲害的,這些年幫我們解決了很多事,這邊的香火也很靈,再說,平時我們買的護身符什麽的也不貴,一兩百,達不到什麽詐騙數額巨大吧?”
“對啊對啊,前幾天找小師父幫我閨女算姻緣,也才收了幾百塊,這是明碼标價的,我們都提前知道的,也不算是騙吧?”
“就是,你們可不要冤枉好人啊。”
成大師一直噙着得體的輕笑,站在那裏,背脊挺直,很是一副得道高人的模樣。
衆人更加信服,連幾個警察也有些遲疑,他們其實也是聽說過這位澤關鎮的成大師,只是因為他們在市裏有些距離,其實也只是聽說過。
但這次有人舉報到這裏,他們還是要查一查的。
為首的低咳一聲:“我們知道,我們自然不會冤枉一個好人,也不會放過一個壞人。例行調查而已,若是當真沒問題,我們剛好也能還了成大師清白。”
衆人這麽一想也是,倒是也沒嚷嚷說什麽了。
成大師在這裏很多年,的确幫了不少人,也有些真本事,但他的目标不是這些人,自然真真假假真的幫了不少人,但他騙人也是真的。
只是眼前的這些人不是受衆目标罷了。
但同樣的,讓這些人親眼瞧瞧,也很讓他們更加信服,眼前的人是騙子。
成大師和大師父也明白這次不讓查查的确不行,好在他們的确早有準備也不怕。
甚至連玉石也是“真的”,難道他們賣真玉石還有罪?
成大師幾人讓開身:“我們問心無愧,還望還我們清白。”
幾個警察點頭進了大殿,環顧一圈,最後落在老謝頭和謝玺身上:“你們是幹什麽的?”
老謝頭道:“我們是來找成大師幫我老婆子續命的。”
老謝頭這話一出,不僅警察以及外面圍觀的人,連成大師大師父都怔在那裏,難以置信:他是不是蠢?問什麽就說什麽?這事能随便亂說嗎?
老謝頭對上大師父不悅的目光,無辜往後一退:“這、這不能說嗎?可是不是說不能對警察說假話嗎?”
成大師面上依然淡定,大師父卻是對着衆人解釋:“老先生應該是太緊張了,是老先生說自己的太太身體不好,我們幫她轉轉運,興許病好了,也就能多活些時日。大概老先生以為這就是續命,實際上只是轉運符的效果。”
圍觀的人松口氣,就說嘛,這世上怎麽會有什麽續命,那豈不是誰都能長命百歲了?
成大師看衆人被安撫下來,幾個警察的神色也緩和下來,剛想松口氣,老謝頭嚷嚷開不幹了:“什麽?只是轉運符?之前你們不是說能用我們家七口人七塊玉石續命嗎?我們可是花了七百萬,怎麽說好的續命變成轉運了?要只是轉運,我們那邊也有大師能,還何苦專門跑到這裏來?”
老謝頭說變臉就變臉,讓成大師也始料未及,他沒想到這人竟然這麽憨,他沒聽出來這就是面上的說法嗎?
到底怎麽溝通的?
成大師看了眼大師父,後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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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