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 【原數奉還】 “想碰瓷嗎?” (1)

成大師和大師父難以置信看着不遠處的錦盒, 因為離的有些距離,他們看得并不是很清楚。

“這不可能,我看看!”成大師壓根不信, 他對自己的本事還是自信的, 這種把戲他玩了這麽多年, 爐火純青, 不可能會出錯。

現在壓根不到兩個小時,怎麽可能會失效?

就在成大師和大師父上前要查看時,幾個警察意識到什麽,伸出手臂一擋:“如今這些可是證物, 不能随便亂碰。”

七百萬買七塊石頭, 這不是詐騙什麽才是詐騙?

成大師和大師父腦袋懵懵的,如果不是符紙的效果失效, 那就是有人掉包了。

成大師看向老謝頭:“是不是你們?是不是你們掉包了?”

老謝頭裝作氣得跳腳:“你瞎說什麽呢?我拿過來之後打開就沒碰到過, 你準備施法的時候還自己一直看着, 這期間我可碰都沒碰,咋的,你們不會真的是騙子吧?我瞧瞧是不是真的是石頭?”

老謝頭嚷嚷着上前,等看清七塊石頭瞪圓了眼:“不是吧?你們不是還沒續命施法嗎?怎麽就成了廢石?”

成大師和大師父暗叫不好,想阻止,但老謝頭怎麽會給他們這個機會。

老謝頭難以置信:“你們騙我們?警察同志, 你可給我們做主啊, 他們說能給我家老婆子續命,我們家七口人, 需要七塊玉石,所以玉石需要我們掏錢買。這玉石是他們當中間人購買來的,還說我們要去買要一百五十萬, 如今一百萬一個便宜我們。還說什麽,等施法後,玉石裏的靈氣什麽被吸收就會成為廢石頭,可這還沒施法呢?怎麽就成了廢石了?”

幾個警察對視一眼,也表情凝重:“成大師,你們說說看,這是怎麽回事?還沒施法怎麽就成了廢石?”

大師父額頭上一層汗,倒是成大師此刻反而冷靜下來:“看來是這位老先生的太太已經是将死之命,我原本是看老先生救妻心切,好心想救人,這才破例違背她原本的命格想幫忙,誰知,還是失敗了,遭到提前反噬。既然如此,是我道行不夠,沒能替老先生解決問題,那我願意承擔這部分損失,将七百萬原數奉還。老先生你覺得呢?”

大師父聽到這松口氣,錢都還給他們了,他們應該不會鬧了吧?

只要糊弄過去,送走這些人,以後看來行事要更為謹慎。

老謝頭狐疑瞧着他們:“真的只是你們道行不夠?你們真的不是騙子?不會所謂的什麽看相摸骨轉運續命都是假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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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大師眸色沉沉,轉瞬間重新挂上悲天憫人的微笑:“老先生此話慎言,貧道雖然不說真的能幫上你們,但這些年也是為大家夥做了不少善事。”

其餘圍觀的人聞言颌首:“對對對,成大師可厲害了,他給的護身符還有轉運符很有效果的。”

“就是,成大師和大師父他們單憑看相摸骨,能知道我們家的事,幾口人什麽情況,要測什麽事,可準了。”

“不僅是我們,那些遠道而來的外地人也都算的可準。”

一開始圍觀的人聽到七百萬也吓一跳,加上七塊玉石突然變成石頭也生出疑惑,但聽到成大師的解釋,還是更偏向相信成大師。

老謝頭還是一副不信的模樣,直勾勾瞅着成大師和大師父,上下打量,那模樣氣得大師父咬着牙,但話說出口依然溫和:“老先生,別的不說,你懷疑我們,但你自己說說,當時我算出你家七口人可算的對嗎?”

大師父對這點還是很自信,畢竟在這老先生看來,他們甚至沒接觸過,卻知道他家七口人。

當時老先生可是很驚訝敬重他的。

老謝頭就等這一句,聞言在衆人以及幾個警察看過來時,笑了起來,在成大師和大師父淡定自信的目光下開了口:“不對啊。”

成大師和大師父臉上的淡笑消失不見。

幾個警察也疑惑看過去:“可你剛剛不是說你家七口人,所以需要七個玉石?這不對?”

老謝頭從懷裏摸出戶口本:“不對啊,我一開始來這邊不太相信,加上住民宿的老板娘一直打聽,我就多了個心眼,胡說了一通。誰知道……”老謝頭把戶口本遞給警察,表情意味深長看了眼臉色已經很難看的大師父,“誰知道他們竟然信了,還真的在我來看相時張嘴就說我家七口人,那我可不就順着說了。警察同志,這可是他們主動說的,我就是順着說了幾句話,也沒騙他們錢或者什麽的,反而是那老板娘把號賣給我要了我兩萬塊,他們用七塊玉佩騙了我七百萬,我這可有發|票作證的。”

幾個警察一臉懵湊過去看戶口本,看到上面單身漢一個,只有戶主,無妻無子無女,倒吸一口氣,好家夥,頭一次見到比他們還會釣魚執法的。

但老謝頭卻還真的釣到了,這成大師可能真的是騙子。

大師父臉色不好看,他咬牙為了護住師父,只能道:“沒想到是因為我道行不夠給師父丢人了。這事跟我師父無關,師父之前沒見過他們,并不清楚他們的情況,只是我說了,師父心善想幫他們,這才……”

圍觀的人也被這反轉給弄懵了,不知道相信誰了。

所以從頭到尾這老頭都沒老婆,家裏也沒七口人,但大師父竟然和民宿老板娘合夥,聽了老板娘的打探,然後借着這個當成看相“很準”,結果反而被糊弄了?

難道成大師他們真的壓根沒本事?

成大師順勢嘆息一聲,一臉失望瞧着大師父:“你天賦一般,但最近道行突飛猛進,為師原本以為是你開竅了,可誰知,你竟然夥同民宿老板娘騙人,為師對你很失望。”

大師父跪下來:“師父,都是我的錯,我給你丢人了,我也對不住大家,但這事和我師父沒關,是我本事不行,我師父的确是有真本事的,你們認識我師父這麽久,難道這麽多都是我師父騙人不成?”

有當年找成大師算過的,的确很準,有的買了轉運符之前倒黴的事也奇跡好了。

但也有一部分人生出懷疑,畢竟七百萬不是小數目,是他們有些人甚至想都不敢想的錢。

幾個警察聽完所有,很确定,這成大師真的有問題。

這套路也太熟悉了。

只是如今大師父将所有事攬下來,他們還真的不一定能帶走這位成大師。

就在這時,一直沒說話的謝玺開了口:“成大師既然這麽厲害,只是因為聽信了大師父的話才認同家裏七口人。可剛剛我們見到成大師這麽久,成大師就沒看出來假的?”

衆人一聽,對啊,成大師說自己有真本事很厲害,可他怎麽沒看出這位老先生說的是假的?

成大師望着謝玺和老謝頭,突然意識到什麽:“你們在面相上動了手腳?”他頓時面向衆人,“大家聽我說,這兩個人是同行,他們怕是眼紅這些年我替大家辦了這麽多好事,所以才故意舉報我們。”

衆人驚異看着謝玺和老謝頭,真的假的?這面相還能動手腳?

謝玺卻是讓其中一個警察拿起那盒玉石走到門口的衆人面前。

警察雖然疑惑,可想到這幾個人敢來釣魚執法,看來不是貿然而來,而是真的有本事。

警察捧着那放着七塊石頭的錦盒,也好奇不已:“這位先生,接下來要做什麽?”

謝玺指着衆人盯着的七塊石頭:“在半個小時前,這七塊石頭在我們看來,的确是玉石,否則我們也不會交出七百萬。”

衆人倒吸一口氣:“可好好的玉石,怎麽就成了石頭?”

謝玺道:“不是怎麽成了石頭,而是這些本就是石頭,不過是被這位成大師用了符紙浸泡過後暫時僞造出的假象罷了。正如你們知道的,這位成大師的确有些本事,真真假假這些年,的确有時候解決一些小事,但這些壓根不是他們的目的。

他們的目的是将名聲打出去之後,吸引更多的富商或者家境殷實的人前來,借用這個借口,說施法之後會變成廢石,而他們親眼見過真正的玉石,所以也信了這個說法。

也就心甘情願将自己的積蓄甚至大把的錢送給這位成大師,可等後來發現情況并沒好轉後,找來卻因為沒證據只能自認倒黴。

當然,你們要是說為什麽沒人爆出來,只是因為……這位所謂的成大師的确有些本事,能解決的他倒是也會解決一二,只是不能徹底。不能解決的,當真的有人找來時,他會給這些人用黴運或者煞氣,讓他們很快生病無暇顧及別的事,等一兩年重病,人都死了,那誰又會來找他的麻煩?”

一聽竟然還牽扯到人命,幾個警察臉色大變,紛紛看向謝玺:“先生這話可是當真?”

謝玺道:“我之所以會知道這些,是因為有人生出惡意想害人性命,傾家蕩産找到這位成大師,而成大師為她讓對方身上沾染煞氣和黴運,接下來受害人會源源不斷生病。她的家人找到我們這裏,才知曉,原來并非所有高人都會真心幫人,反而會借助自己的能力害人,達到斂財騙錢的目的。”

衆人聽到黴運能讓人生病最後身亡,吓得紛紛往後退了兩步。

成大師臉色終于變了,他顯然沒想到這次竟然遇到了高手。

甚至将他的底細知道的一清二楚。

成大師深吸一口氣:“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你說的這些貧道從未幹過。你所謂的用符紙浸泡能讓石頭變成玉石,更是滑天下之大稽,這世上怎麽可能有這種符紙?”

謝玺看着他,卻是笑了:“是嗎?”

謝玺朝田嘉諾攤開手,後者立刻把朱砂符紙和筆遞過來。

謝玺用毛筆沾了朱砂,在符紙上快速寫了一個衆人看不懂的符紙,随後食指中指撚着這張符紙,指腹輕輕一動,這符紙竟然自燃。

所有人目瞪口呆瞧着這一幕,連幾個警察也難以置信:??

謝玺把符紙的灰燼往那七塊石頭上一揮,下一刻,所有人再瞧着這七塊石頭,竟然成了成色極好的玉石,水頭極好,瞧着都覺得是極品。

衆人:“!!!”這、這是真的還是假的?

他們使勁兒揉了揉眼睛,睜開眼,這玉石竟然還在。

若非親眼所見,他們壓根不敢相信。

這還不算,田嘉諾突然拿出手機将播放的畫面停留在其中一處,上頭就是之前大師父把玉石擺放到桌上的畫面,等放大,的确是七塊玉石,跟眼前一模一樣。

很快動靜傳來,田嘉諾選擇快進,卻依然顯示這些玉石。

沒多久,這些玉石在盒子裏無聲無息突然變了模樣,成了七塊石頭。

有視頻作證,連幾個警察都看得嘆為觀止:這絕對是釣魚執法第一人。

所有證據都有了,不僅如此,還現身說法,就這寫到卷宗裏怕是都沒人信。

所有人瞧着這視頻和如今水頭極好的玉石,倒吸一口氣,再瞧着成大師頭皮發麻。

成大師在他們這裏這麽多年了,他們頭一次發現這位被人極為敬重的大師,很有可能是個背後做了很多惡事,甚至會害人的壞人。

想到這些年他們供奉的香火,氣得咬牙切齒。

成大師死死抿着唇,顯然沒想到這次竟然會栽在一個老頭兩個年輕人手裏。

這年輕人到底是誰,竟然年紀輕輕道行這麽高?

可這樣又如何,他們将錢還回去,頂多就是判個幾年,等出來後,給他們等着。

謝玺察覺到他的目光,一雙眸仁冷漠沒有情緒,只是淡淡看着他:“你真的當我們找不到你騙的那些人的地址?如今網絡這麽發達,讓警察同志網上發一條公告,尋找當年被你騙的人以及你用的套路,成大師猜猜會有多少人找來?一個人幾百萬,要是多了,成大師,你下半輩子等着牢底坐穿吧。”

謝玺的話終于讓成大師變了臉色:“我和你無冤無仇,都是同行,何必趕盡殺絕?”

謝玺面無表情看着他:“你害的那些人和你也無冤無仇,你本應該是除惡揚善的好人,結果助纣為虐,成為那個害人的。你又何必如此?”

成大師沒說話,卻是望着謝玺冷笑一聲:就算他坐牢,他在牢裏也不會讓他好過的。

謝玺看着他,突然擡起手寫了一張符紙,連成大師都看不懂那符文。

謝玺在成大師身旁繞了一圈,衆人不解的看過去,卻發現成大師眉心黑得吓人。

但這也只是一瞬間的事,很快消失不見。

成大師只感覺渾身一涼,反應過來立刻退後,可剛剛那一瞬間他發現自己竟然動彈不得:“你做了什麽?”

謝玺無辜看向衆人:“大家看到了,我可碰也沒碰到他,我對他做什麽了嗎?”

衆人立刻搖頭:“我們看得真真的,大師可一個指頭都沒碰到你。成大師,你不會要碰瓷吧?”

成大師黑着臉,望着這些義憤填膺伸張正義的人,将他們的面容一一都記下來,事後報複回去。

衆人被他這眼神看得退後一步,以前覺得成大師笑起來得道高人一般,但這一刻發現竟是渾身冒冷汗。

幾個警察卻是上前,直接把成大師大師父小師父都拷了起來。

謝玺道:“應該還有一位徒弟。”

警察走出來一個:“我去抓。”

謝玺卻是遞給對方一個錦囊:“戴着這個,要是那人反抗,直接把這個扔到他身上。”

警察疑惑不解,可還是接了過來,等按照群衆剛剛找二師父看相的百姓舉報,很快從後廂房抓到要跑的二師父。

将他綁回來的警察驚奇不已,跟其餘人嘀咕:“你們知道,這人手上有刀要反抗,看到我刺了過來,我當時手裏抓着錦囊,反射性扔了過去,結果你們猜怎麽着,這人竟然動彈不得,我過去拷住卻又掙紮起來。”

要不是親眼所見,壓根不相信這種事,難道這錦囊裏的是什麽定身符不成?

謝玺耳力好,聽到這些不以為意,不過是一些用符紙包裹住的精神力。

成大師被拷着坐在不遠處,眼神沉沉盯着謝玺。

謝玺卻是用只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慢悠悠道:“想報複回來啊,那也要你如今還有這個本事才行。”寫成的符紙需要真本事才能達成效果,還需要極佳的天分和根骨,不過可惜謝玺剛剛已經用符紙将他身上所有的本事都封住了。

不僅如此,還将這些年他作的惡欠下的債招了回來。

黴運加身外加因果報應,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成大師還沒意識到什麽,聽到這話怕謝玺離得這麽近對他下手,剛想站起身離他遠一點。

可他剛站起身,卻感覺胸口像是有什麽壓着,忍不住重重咳了起來。

牽一發而動全身,他不僅咳了起來,還渾身抽搐起來,等再擡起頭,竟是老态盡顯,如此這般才符合他原本的年紀。

老謝頭偷偷過來:“他這是怎麽了?”

謝玺:“他之前将身上的病氣都轉移出去,讓一些人分擔這些,不僅讓他瞧着更年輕更長壽,還能讓這些突然生了病的人跑來找他消災。如今不過是才更符合他的身體狀态罷了。”

老謝頭忍不住暗罵一句活該。

這種人本事這麽高,本來能用正規的途徑獲得酬勞,結果為了賺的更多反其道而行,真的是惡有惡報。

把整個道觀所有有關的人都聚集起來花了不少時間,等全都押送上車,幾個警察過來,低咳一聲:“三位先生,還要麻煩你們跟我們去一趟市警局配合寫個筆錄,等确定沒問題,應該就能把你們的七百萬先還給你們。”

如果是別的還要走流程,但這是現場抓到的,能查清楚後直接給了。

老謝頭詢問謝玺的意思,沒問題後三人單獨開車跟上兩輛警察。

裏頭都是成大師等人,別的則是打車回去的,沒辦法,道觀裏雖然為了做的事不被洩露出去,找的人不多,卻也不少。

除了成大師和他的三個徒弟,還有六個人。

加一起一共十個。

用了三個小時回到L市,謝玺三人跟着也進去了。

因為警局還有別的鬧事被帶來的人,外加來處理矛盾的,熱熱鬧鬧的人不少。

老謝頭擔心謝玺的身份如果被人看到拍下來有影響,私下裏拉住一個:“我們能單獨記筆錄嗎?”

警察對三人印象好極了,尤其是三人是有大本事的,這次要不是三人怕是這種蠹蟲還會存在很久。

沒辦法,成大師有真本事,加上沒人舉報,所以這麽多年都沒被發現,可見藏的有多深。

警察還以為他們是被發現身份報複,自然沒問題。

很快找了單獨的房間準備記筆錄,只是等謝玺和田嘉諾拿下一直戴着的口罩,兩個警察愣住了:“??”

他們終于知道為什麽三人要單獨記筆錄,這、這不是最近網上挺火的那個演員嗎?

腦海裏閃過之前謝玺石頭變玉石的一手,兩人吞了一下口水:莫非之前直播時候的護身符是他本人寫的?

一時間讓他們也忍不住想買一個,這個念頭一閃而過,很快搖頭:不不不,他們要相信科學。

但……不久前親眼看到那一幕……

等記錄完筆錄,加上要往上報一下這七百萬的事,等謝玺三人重新走出警局天已經黑了。

謝玺臨走前留了電話給警察:“等公告出去,應該過去被成大師騙的坑的人會找來,如果有受害嚴重或者身上有怪事的,可以讓他們來找我身邊這位謝老先生,但對外勞煩不要說我的身份,麻煩了。”

警察知道他身份特殊,也能理解:“這個自然,反倒是我們感謝謝先生三人的幫忙配合。”

對方還能想到幫忙處理後續的事,可謂是真的大好人。

謝玺三人帶着錢重新開了一夜的車回了J市。

三人先各自回家睡了一覺,謝玺開始準備明天啓程去C市,後天進組。

謝玺打算把崽崽帶過去,田嘉諾說要繼續去給他當助理,被謝玺拒絕了,讓田嘉諾留在J市幫簡舅舅,等找到新助理過來就行。

加上崽崽飯量大,田嘉諾不跟着其實更方便。

謝玺第二天和老謝頭、簡舅舅、田嘉諾幾人吃了一頓飯,這一去怕是沒三個月回不來。

最後簡舅舅他們把謝玺送去的C市,即使依依不舍,等送到酒店後,因為公司剛邁上日程很多事要忙,簡舅舅只能帶着田嘉諾先回去了。

只是助理的事要盡快找到合适又靠譜的。

而另一邊,經過這兩天的審問,L市公安在線發布了一條消息,在網上引起軒然大波。

@L市公安在線V:現在發布一條通告,經查發現隸屬于L市下管轄的澤關鎮的“某某觀”存在詐騙行為,如今嫌疑人皆已收押。但據查這些年被成某某等人騙了的人不在少數。如今希望曾經找成某某所謂的玉石轉運續命成廢石詐騙的受害人,無論數額巨大與否,請立即與我們聯系。另外,成某某的騙局包括但不限于利用家人生病、黴運纏身、意圖轉運改命等行為,假借幫其解除這些問題進而需要受害者買他的玉石,而他“施法”後玉石會成為廢石。但經查此為成某某的障眼法,這些所謂的“玉石”都是假的,還望看到這條通告的受害人勇于前來報案,将壞人繩之于法。

這條消息一出,住在L市附近或者對這位名聲大噪很是有名的成大師了解過的都傻了眼。

【???卧槽真的假的?我老家就在澤關鎮,我從小到大聽得最多的就是,趕集要去某某觀,這裏的香火最靈了,這裏的成大師最厲害了。】

【我現在滿腦子的問號,不是吧?我記得前幾年我家還專門跑到澤關鎮找這位大師給算命,不過當時見不到成大師,只見到他的徒弟,算的還挺準的。】

【@回複:據查,某某觀和山下的某些民宿會有合作,由民宿的人先打探底細,再報給某某觀的師父們。另:不要沉迷,相信科學。】

【不是吧?這麽一說好像真的诶,我們住的時候的确有人會打探我們消息,但因為太熱情,加上沒防備真的說了不少……】

【好多年了,這金額巨大吧?】

【肯定有個幾百萬上千萬了!】

【前頭想啥呢?我家就是澤關鎮的,這事前兩天就發生了,剛好我家裏有人趕集去山上上香,親眼目睹這位成騙子被抓的過程,具體細節就不說了,簡直是……嘆為觀止。簡單說吧,這位成大師不是被受害人發現舉報的,而是被真正懲惡揚善的一位謝大師看不下去給釣魚執法證據确鑿扔進去的。你們知道光是這一筆,成騙子騙了多少錢嗎?七百萬。一家七百萬,你們想想這都多少年了……最後再說一句,要不是我家人親眼所見,我都不知道這世上真的有這麽神奇的事,尤其是這位名聲大噪的“成大師”在謝大師面前簡直就是小兒科。只可惜,還沒等我家人反應過來,這位謝大師就離開了,問也問不到地址!就好氣!】

【卧槽……真的假的?我想知道這位謝大師真的這麽厲害嗎?】

【不信的話現在随便找個當地人一問就知道了,都傳瘋了,畢竟這算是我們這邊一大特色,結果……萬萬沒想到!不過現在倒是救了我們,聽說這成騙子為了讓人相信,還會時不時給人用黴運符,一有黴運就上山求助,他給解決後不僅賺了名氣,還拿了錢,就狼心狗肺,黑心肝!】

【啊啊啊我想知道謝大師的地址!一分鐘!】

【想啥呢?我們當地人都打探不出來,我自己還想知道呢。】

因為這事鬧得太大,加上需要找到受害人,也為了防止更多的人被騙,所以簡直當成防騙案例給送上了熱搜。

因為其中熱心市民謝大師的幫助,才得以将這一夥人給抓到,加上有當地人把這位謝大師描述的神乎其神,竟是把#尋找謝大師#給頂上詞條末尾。

不過因為不科學,倒是也沒熱起來。

林罡毅看到消息時已經半夜,他剛打完工回來,連續十七八個小時的工作,讓他疲憊不堪。

可躺下後想到當年為了替母親還治病欠下的債和如今生病卧床不起的父親,他咬着牙撐着。

一天三份工,從早上七點忙到夜裏十一二點,可這些依然是杯水車薪,每天只夠父親的醫藥費和一部分欠債的利息。

可如今一家人只有他一個勞動力,他即使覺得累,卻依然忍了下來。

但躺下四周靜下來時,他還是忍不住從枕頭下拿出四年前的錄取通知書。

當年他高中畢業考上了C大,父親獎勵他出去旅游了一個月。

他開開心心去了,可等一個月後回來,家裏卻發生天翻地覆的變化。

在他剛離開沒幾天,母親突然得了查不出來的病症,身體一天不如一天。

好在當時家裏家境不錯,負擔得起,但很快接連幾次下了病危通知書。

父親和母親感情很好,當時父親公司也不去了,想盡各種辦法救母親。

後來聽說有個大師很厲害,父親和爺爺奶奶去求了大師,只是想救人卻需要花費不少,最後父親還是咬牙拿出家裏所有積蓄并借了一大筆錢。

後來發生了什麽林罡毅不清楚,他回來時家裏已經一貧如洗。

好在大師還是有些本事的,母親的病似乎漸漸好起來。

可就在家裏人很高興時,一個月後再次病危,這次卻沒能救回來。

家裏當時辦完喪事父親突然說要去找那大師問問清楚,可誰知這一去離開一周,等再回來時,父親整個人好像都不太對,問什麽也不說,甚至把自己關在房間一夜。

第二天父親就病倒了,甚至病來得很急,住了好幾天的院都沒任何起色,一直昏迷不醒。

當時大學已經開學,可家裏頂梁柱一倒,加上這段時間父親沒去公司沒人管理,賬戶上的錢已經都被父親拿出來給那位大師,他對這些又不懂,沒多久,家裏的小公司就倒了。

可欠的那筆錢卻是要還。

林罡毅壓根不可能去學校,只能扛起了這個家。

父親一直昏迷了半年才醒,當得知自己的情況,他當時看到父親很憤怒卻在看到他和爺爺奶奶時猛地閉上眼沒再說話。

後來他問父親怎麽回事,父親卻從未再提過,只是夜裏他起來會聽到父親的房間傳來壓抑的哭聲,說對不起他。

如今已經過了四年,這張陳舊的通知書,早就成了過去時。

林罡毅讓自己不要再去想,重新把通知書放回去,他拿出手機定時怕明天睡過了,只是剛解鎖手機,一條推送卻出現。

林罡毅看到标題,愣了下。

【尋找受害人:據查L市澤關鎮某某觀的成大師竟是騙子!】

林罡毅望着這個熟悉的地址和名字,點了進去。

等看完後,林罡毅整個人都震驚不已,猛地坐起身,他幾乎是抖着手收拾了兩三件衣服,立刻坐車回老家。

父親重病後一直卧床不起,所以只能送到鄉下由爺爺奶奶照顧。

等他連夜趕回家到了門前,卻看到門前亂糟糟的,他過去問,才被鄰居拉着焦急道:“小林啊,你怎麽回來了?你趕緊去醫院吧,你爸留遺書說不想連累你自殺了,好在被發現的及時,你爺奶都跟過去了……這都是什麽事啊?”

林罡毅手裏的東西啪嗒一下掉在地上,随後瘋了般朝醫院的方向跑去。

謝玺到了C市住進了劇組給他安排的酒店。

因為是男二,所以他們幾個主角都住在同一家酒店,只是不同樓層。

謝玺第二天正式進組和周導他們舉行了開機儀式,等結束後今天也就沒事了,明天開始正式開拍。

謝玺從劇組離開後,打算去四周找找有沒有單獨的房子租下來三個月,畢竟他和崽崽胃口都大,住在酒店不方便。

也不能幾個月只讓崽崽吃罐頭,他可舍不得。

謝玺也沒找離酒店太遠的地方,很快看中一個小區裏的一套一居室。

謝玺租下來三個月,加上平時也不住在這裏,所以也沒拿東西過來。

謝玺晚上抱着崽崽回到酒店,剛把崽崽放下手機響了,謝玺看到是老謝頭,有種預感。

果然等接通後聽到對面老謝頭挺急的聲音還是意識到事情怕是挺嚴重的。

等聽完,謝玺問:“人在哪裏?”

老謝頭:“那小夥子如今在L市,不過他老家在離C市不遠的一個鎮子裏,他父親如今就在鎮上的醫院,暫時救回來了,但聽小夥子的意思,他爸身體這幾年一直不好,怕是那成大師給他下了什麽東西,需要讓你過去瞧瞧。你這邊沒問題的話,他連夜趕回去。”

救人畢竟很重要,謝玺道:“那明天上午我過去一趟,我上午沒戲,你把醫院地址發給我。”

老謝頭大概聽完小夥子的事挺氣的,也想救人,聞言松口氣,趕緊挂了電話把地址發了過去。

謝玺等那邊挂了給周導打了個電話過去,他明天上午沒戲,但按理說要去一趟,不過也沒強制性的要求。

但和救人一比,也沒什麽了。

周導自然沒意見,他對謝玺的演技有信心,等到時候按時過來就行。

謝玺第二天一早就約了個車啓程去那個鎮裏的醫院。

因為當時情況特殊,加上已經救回來了,所以暫時沒轉院。

離C市不遠,有一個小時的路程。

謝玺到醫院門口時八點多。

他剛從車上下來,環顧一圈,就看到醫院門口旁邊蹲着一個人,頭發亂糟糟的,身上的衣服也像是兩三天沒換。

每停下一輛車,這人就飛快擡頭看一眼。

所以謝玺一下車,年輕人看過來,只是目光對上謝玺年輕的打扮,失望垂下眼,卻又忍不住帶着期待四處趕緊看着下一輛車。

因為怕錯過警察同志口中的這位謝大師,林罡毅連夜趕回來看了看病房裏的父親後,天一亮就蹲在這裏,生怕錯過大師。

謝玺把年輕人的面相看清楚,擡步走了過去。

謝玺的身形在林罡毅面前打下陰影,對方疑惑擡起頭,恍惚一下,卻還是站起身。

謝玺:“林先生嗎?我姓謝。”

林罡毅詫異謝大師的年輕,可只要有一點希望他都不想放棄,趕緊道:“對對對,我是林罡毅,謝大師嗎?我、我帶你去病房。”

大概太過意外加上緊張,林罡毅甚至有些恍惚,全程帶謝玺去病房時沒敢看謝玺,但腦海裏卻亂糟糟的,大師這麽年輕的嗎?

但半點也不敢怠慢,這兩天發生的事讓他疲憊不堪,如果連父親也沒了,他覺得自己也要撐不下去了。

林罡毅帶着謝玺去了住院部,等出了電梯,趕緊讓開身:“謝大師,這邊走。”

謝玺開口:“喊我謝先生就行。”

林罡毅啊了聲,愣愣颌首:“好、好好。”

一直等到了門口,看到爺爺奶奶守在那裏,眼圈紅了紅:“不是讓你們回去了嗎?怎麽又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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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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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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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