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3 【驚豔】 “最高VS最低?”……

大巴車最後停在一家近郊的泥人工藝品制造廠。

廠房離市區比較遠, 身後是郁郁蔥蔥的林子,很是清幽寂靜。

因為生意不好,所以來這邊的人不少, 相當于半廢棄, 這次也是節目組聯系到負責人, 借用一下午的時間完成節目。

車停下後, 一行人從車上下來,瞧着眼前占地挺廣的廠房倒是挺好奇,不過因為很久沒營業,裏頭只有零星幾個工人, 也早早知道今天有節目組過來錄制沒露面。

很快, 謝玺等人就被主持人帶着進了廠房的大院子裏。

院子早就擺了一個長方形的桌子,很長, 隔了六個隔間。

但也算是露天的, 只是坐下來制作工藝品時組一組之間卻又是互相看不到的, 但主持人以及攝像卻能很清晰把制作的工作拍下來。

主持人笑着看着鏡頭,和觀衆解釋,也是和嘉賓們解釋:“今天我們第四個節目就是每一組團隊合作完成一個工藝品。當然,為了具有挑戰性,這個盒子裏有不少工藝品的品種,分為難中易三個等級。稍後每一組的嘉賓派出一個組員抽出一張, 并兩人合作完成紙上寫的工藝品。等六組完成後, 會由這裏的老員工和負責人會根據每一組的完成度打分。完成度最高的将會有獎勵,完成度最低的将會得到懲罰。”

【啊?那萬一所有嘉賓都沒完成可就……】

【哈哈應該不能, 玩泥巴而已,能有多難?】

【前頭一看就是眼高手低】

【哈哈哈別吵了,節目組這不會是讓我們體驗一把兒時的游戲吧?】

主持人看了眼嘉賓們, 看到其中幾個露出難色,繼續道:“當然,因為知道嘉賓們不一定會,所以在開始比賽前半個小時,将會有專業的人員給你們演示一遍流程和制作過程演示,在此期間如果有問題的話,也可以提問。”

很快,一個大叔走了出來,朝鏡頭打了個招呼,就開始演示制作過程,對方動作娴熟等制作完一只工藝品泥小狗,還剩下十分鐘,可以開始提問。

半個小時很快過去,負責人大叔走了下去,由工作人員擡上來細膩的土胚,這些都是由黏土制作成的培子,能直接上手制作。

不過一般因為現在手藝人少了,所以大部分都是由機器完成,更為方便快捷。

但為了節目效果,所以嘉賓們需要自己完成這一部。

主持人和工作人員捧着一個箱子過來:“現在由六組嘉賓選出一個代表抽取你們接下來要制作的泥塑。”

很快第一組缪仲薇走了出來,她抽到一個難度中級的,泥塑一個猴子撈月;接下來是另外四組,難易程度都有,最後輪到謝玺,他上前抽了一張,打開,鏡頭推過去。

等上面的幾個字出現在鏡頭前,連導演也沒忍住坐直身體:這運氣……也是絕了。

【哈哈哈艹,難道運氣也會傳染?神特麽舞獅會】

【光是瞧着都能感覺到難度,絕了絕了】

【所以這一組是輪着來運氣不太行?】

謝玺本來只是覺得無所謂,畢竟無論抽中什麽都無所謂,但看到紙條上的三個字,還是沉默了。

觀衆還是頭一次見到他露出這副表情,拍着桌子忍不住狂笑。

裴琅也發現不對,湊過去看了眼:“舞獅會?這是什麽?”

他一說出來,另外五組也看過來,缪仲薇忍不住挑眉,她一開始看到自己抽中一個中等難度覺得不太好,但這會兒聽到裴琅的話,忍不住笑了出來:“裴老師沒看過舞獅大會?那可惜了,挺好看的還很熱鬧。”

因為熱鬧,所以無論是舞獅人還是獅子或者繡球或者木樁,即使單挑出來一樣都不太容易弄出來。

導演也沒想到謝玺這組抽到了最難的,但既然規則就是如此,他也只能沒說話,從耳麥裏提醒主持人繼續。

【我怎麽覺得mzw這話聽起來像是幸災樂禍似的?】

【錯覺吧?mzw可是出了名的敬業老好人,演技也好,要不然這麽年輕就當了影後?】

【應該是被玉哥哥表情逗笑了,當時玉哥哥都懵了哈哈哈】

好在節目組給準備的有圖,但等發到謝玺手裏時,裴琅也終于知道為什麽別人是這個反應。

別人手裏都是簡簡單單的一張圖,到了他們手裏,花花綠綠的一整面。

裴琅默默低聲安慰謝玺:“沒事,等下我試試。”他雖然沒玩過,但他課外活動也制作過工藝品,還算過關。

謝玺看他一眼:“行啊,等下就看你的了。”

只是誰說他是擔心自己不會的?他只是沒想到自己運氣這麽背,當時一度懷疑是不是被裴琅傳染了。

節目組給每個組的時間是固定的,都是兩個小時,所以從嘉賓們坐在各自的位置上時,倒計時也差不多開始了。

缪仲薇當時看到自己這組抽中的是猴子撈月,雖然不高興是中等難度,但她家裏是開玻璃工藝品制造的,所以從小耳濡目染,雖然不會,但這些流程實際上已經看過無數次,她相信他們這一組肯定能拿到第一最高分。

除了想在直播間壓別的嘉賓一頭,也是想将謝玺給比下去,不僅如此,節目組這次能請來影帝影後,還有這麽大的手筆,那麽給的獎勵肯定也會很好。

缪仲薇對第一勢在必得,很快開始對照着節目組發的圖片開始捏雛形。

刁灏壓根對這些一竅不通,原本以為缪仲薇只是随便捏捏,但看到捏的還真的像模像樣倒是高看缪仲薇幾眼,但想到缪仲薇隐隐對謝玺的敵意,很快又把之前的情緒壓了下去。

其餘各組也不想在直播間這麽多人面前丢臉,所以都絞盡腦汁想還原手裏的泥塑。

攝像鏡頭從上方一個個隔間掃過去,最後落在第六組。

謝玺還真的和開始前說的那樣,靜靜瞧着裴琅坐直身體一本正經嚴肅對着這些培子,他已經脫了西裝外套,只穿了一件白色的襯衫。

此刻襯衫卷到手肘處,露出白皙的皮膚,但仔細看依然有結實的肌肉。

攝像很懂的多停留了好久,并且從手肘往上,最後落在解了兩個扣子的領口,仿佛能隐約看到鼓起的胸肌,明明瞧着皮膚這麽白不像是常鍛煉的,怎麽瞧着身材這麽好?

這像是身體不好不得不休養在家的樣子?

謝玺很快注意到頻頻停留在他們頭頂的攝像頭,他不動聲色從落下的陰影,猜測着角度看去,也将裴琅這“秀色可餐”的一幕給收入眼底。

謝玺挑眉,顯然沒想到這厮變成狗子這麽久,竟然身材還這麽好?

不過想想也能猜到,因為平時要麽是抱着要麽是待在家裏或者車裏,裴琅曬不到皮膚也就顯得有些白,但因為體質特殊,加上雖然沒怎麽露面,但平時在家裏跑來跑去倒是不停歇。

感情他平時覺得崽子是在跑酷逗他玩,結果人家是在鍛煉?

頓時謝玺的眼神更加幽怨,帶着幾分意味莫名。

裴琅正研究土胚,察覺到謝玺的目光,低頭看了看,再看看謝玺,疑惑:怎麽了?

謝玺把目光收回,倒是沒拿土胚,倒是開始研究發給他們的“舞獅會”的圖片。

裴琅半晌才自己想到一種可能性,難道是覺得他解開扣子不太嚴肅?但望着自己手上的培子,手上自然也染上不好扣扣子,但胡思亂想間又不想謝玺不高興,想了想,幹脆湊過去,壓低聲音:“我扣子開了,你幫我扣上?”

謝玺聞言瞥了他一眼:你瘋了?

讓他給他扣扣子,這是嫌兩人“緋聞”還不夠?

裴琅更加認真:“我手上被泥土弄髒了,麻煩謝老師了。”說完,就那麽定定攤着手湊近一些脖子,大有謝玺不給扣,他就進行不下去的架勢。

謝玺懶得搭理他,但偏偏對方因為湊過來,身形略微壓低,剛好一雙黑溜溜的瞳仁和謝玺對上,謝玺望着那雙和崽子一般無二的眸子,愣是沒忍住伸出手,反應過來已經來不及,只能邊偏頭嫌棄邊口嫌體正直給扣上了。

但手指尖還是有意無意碰到裴琅脖子上的肌膚,柔軟光滑,觸感極好,讓謝玺忍不住想到rua崽子時的感覺,可明明就不是一個品種。

謝玺詭異沉默了……

【啊啊啊住手!!我的福利啊!】

【就是,大男人露個鎖骨怎麽了?怎麽能連這點快樂都給我剝奪了?嗚嗚嗚】

【玉哥哥好狠的心,自己看夠了就不讓我們看,還當着我們的面親自給扣,占有欲要不要這麽強?】

【完了,以前覺得影帝香,現在想想病怏怏的美人軟飯攻更香】

【吃軟飯香啥?難道還要我玉哥哥養他不成?】

【但他長得好看啊!】

【摔!這個看臉的世界!】

謝玺也察覺到兩人之間的氛圍不太對,等扣完趕緊嫌棄把他推回去:“行了,趕緊的,不是說都交給你了嗎?時間快不夠了。”說完,拿起一些泥土開始随便捏起來,只是都是一小塊一小塊的,看起來毫無章法。

而一旁的裴琅則是在盡職盡力先把整個大的輪廓給捏好,但捏了好幾次都覺得四不像,但還是盡力慢慢修複。

時間很快過了半個小時,導演開始提醒時間,并由主持人帶着負責人開始一個隔間接着一個開始看半成品的效果。

缪仲薇這邊已經有了雛形,瞧着有一些專業的架勢,雖然手法比較生疏,但看着像是懂一些技巧的。

負責人大叔點點頭,給予一定的肯定。

【哇薇女神好厲害啊,第一次捏泥人竟然這麽厲害,這麽快就有雛形了】

【是挺厲害的,瞧着像是有點基礎啊】

【什麽啊,根本沒有好嗎?我女神可是富家千金,怎麽可能接觸過這些?前面少胡說】

【某人粉絲也是夠了,我就是随口說說,是誇好嗎?行行行,你們家女神是富二代富N代行了吧?晦氣】

直播間因為這個詞掐了起來,廠房的嘉賓們卻都在認真制作工藝品,誰都不想成為最後一個接受懲罰。

負責人大叔繞了一圈,最後停在謝玺這組,謝玺和裴琅泾渭分明,一邊是裴琅認真但到底因為沒基礎捏的四不像,而另一邊瞧着更是慘不忍睹,只見謝玺面前已經擺了有近一百塊很小比指甲蓋大不了多少的泥塊。

這些泥塊形狀各異,但大多都是謝玺随意從一整塊扯下來的,這看得直播間的觀衆雖然想找角度誇幾句但也找不到。

主持人看到這也嘴角抽了抽,跟第一組的缪仲薇那邊一比,第六組顯然慘不忍睹。

只是負責人大叔卻是意外沉默瞧着謝玺這邊,皺着眉瞧着謝玺随意扔的那一塊塊,若有所思,再忍不住去看謝玺的側臉。

大概是大叔的目光太明顯,謝玺又揪下來一塊扔過去時,回看了一眼。

謝玺這一眼也只是随意看的,畢竟被盯了這麽久很不習慣,只是謝玺等看清這負責人大叔的面相皺了一下眉,他記得這大叔不久前演示的時候面相并不是這樣,那就只能說……是這會兒剛改變的。

這邊主持人看這邊太慘烈,也不敢多留,催促負責人離開,否則攝像鏡頭一直對着這邊。

謝玺繼續漫不經心從一整塊土胚上揪下來一塊塊,但仔細看會發現這麽多都是排列整整齊齊的,等差不多了,謝玺突然站起身:“導演,我能去一趟洗手間嗎?”

導演對這點倒是沒特別限制,畢竟兩個小時,左右會有需要,導演擺擺手:“謝老師去吧,其餘老師想去也可以。”

其餘嘉賓搖搖頭,畢竟時間緊任務重,尤其是不擅長,有的剛捏出一個雛形。

謝玺這邊站起身後卻沒直接離開,而是走到負責人這邊:“這位先生,我不知道洗手間在哪裏,你能給我帶個路嗎?”

負責人大叔意外看他一眼,主持人想說這大叔等下隔半個小時還要繼續看一下嘉賓們的進度,負責人也剛想讓廠房留下的工人帶他去,謝玺卻在他開口前:“我只想讓這位先生帶我過去一趟。”

負責人大叔還有別的任務,尤其是這有些無理取鬧,但對上謝玺沉靜認真的黑眸,負責人大叔将到了嘴邊的話吞了回去,想着帶他去衛生間也耽擱不了多久,下一次看進度要在半個小時後。

負責人大叔想通後笑着點頭:“行,我帶你去。”

主持人看他答應了,也就沒再繼續說什麽,只是目光再瞧着謝玺多了些什麽,總覺得這謝老師會不會是飄了,竟然讓人帶個路還只讓負責人帶,別的工人不行嗎?

謝玺和負責人朝着外面走去,因為節目組就是在中間最大的院子錄制的,所以一出去就是外面的場地,不遠處停着大巴車。

負責人帶着謝玺往一個角落去,謝玺卻是朝着另外一個方向走,負責人連忙上前追了幾步攔住:“謝老師,方向錯了,衛生間在那邊。”

謝玺卻是開口:“沒錯。”就在負責人還要說什麽的時候,他繼續道,“你最好打個電話給你兒子,看看他此刻在什麽地方。”

負責人皺眉不解,什、什麽?怎麽這位先生說話奇奇怪怪的。

但莫名的,因為謝玺這句話心裏卻隐隐湧上一股不安,他突然想起來今天是周六,所以兒子和他的同學約好去離廠房不遠的一個池塘釣魚去了。

池塘……負責人渾身打了個寒顫,即使覺得這位謝老師就是随口一說,但恐懼不安還是讓他拿出手機,立刻打了個電話給自己的兒子。

第一遍卻沒打通,直到撥過去三四次,對面才猛地接通,但傳來的聲音卻是亂糟糟的,還帶着亂糟糟的哭喊,這讓負責人心裏猛地咯噔一下:“小文!小文呢?”

對面很快傳來一聲哭腔,卻不是自己的兒子王文勝,很年輕的少年:“王、王叔叔不好了,小文他們……他們掉池塘裏去了,太深了,有同學下去也陷阱淤泥裏了……”

負責人急得渾身都在抖:“不是說只釣魚嗎?怎麽會下池塘裏去了?都說了那是人工挖的,很深的,裏面有坑有很深的淤泥……”人陷進去有時候根本就直接上不來,他們怎麽這麽魯莽?

但說什麽都晚了,負責人急得腦海裏已經空白一片,還是謝玺冷靜的聲音将他拉了出來:“知道地方嗎?”

負責人回過神,胡亂點了一下頭,就開始瘋了似的往一個方向跑,謝玺輕松追上他,但嫌他動作慢:“告訴我怎麽走,快!”

負責人莫名全身心信任謝玺,哆嗦着結巴還是把怎麽走說清楚了,離得其實并不遠,但跑過去也要兩三分鐘。

等負責人說完,下一刻就看到原本還在身邊的人,速度比他快了好多倍,甚至感覺不像是跑起來,更像是飛起來一般,但因為太過緊張,壓根顧不上這些,只賣力往前跑。

謝玺動作很快,他将三分鐘的路程減到了一分鐘,前方遠遠就是一個很大的池塘,說是一個很寬的河也說得過去,池塘旁邊有不少敗了的荷花杆還有一些蘆葦,一個角落圍着三四個少年,正焦急脫了衣服往水裏抛,而池塘裏正撲騰着三個少年,眼瞧着往下陷得越來越深。

謝玺這邊過去後,不遠處也有聽到這邊動靜的幾個像是來這邊郊游的學生也跑過來,邊跑邊脫衣服想等下跳下去救人。

謝玺到了池塘邊,把外套一脫,絲毫沒有遲疑跳了下去,噗通的水聲吓得本來急得不行的少年們吓一跳:“別,裏面有淤泥,下去就上不來的!”

只是這少年話還沒說完,謝玺已經到了最近的一個少年身邊,此刻少年只剩一個頭頂,咕嘟嘟往外冒着水泡,還在繼續往下陷。

謝玺從水裏攬着少年的腰,腳下在淤泥上輕輕一滑,輕輕松松把少年從淤泥裏拽了出來,往前一推,竟是直接力氣大到把少年推到了岸邊,那三個小夥趕緊把人到了近前時抱住,給拉了上來。

因為只灌了幾口水,少年磕了幾下,就清醒過來,力竭趴在地上不想動彈,大口大口喘氣。

等謝玺将第二個少年給推到岸邊時,負責人大叔急得才沖到岸邊,看到自己兒子和謝老師都在水裏,想也沒想跳了下去,謝玺這邊看到了都沒能來得及阻止,最後只能無奈,邊拽着最後一個少年也就是大叔的兒子,快到岸邊時,再拽着也開始撲騰的大叔往岸邊去。

到了岸邊大叔顧不上自己身上水淋淋的,瞧着兒子昏迷不醒開始做急救,謝玺皺着眉瞧着少年微弱的呼吸,他是最早落水的,所以被淹的最久。

謝玺握着少年的手腕,把一點治愈力度過去,幾乎是頃刻間,少年猛地咳嗽起來,腦袋一歪,吐出一大口水,等徹底把水吐幹淨,看到自己老爸,這才感覺到吓,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少年哭得太慘,圍在旁邊的幾個少年也心有餘悸。

而少年後面,幾個慢了幾步趕過來的大學生也是一陣後怕,一開始沒看清謝玺的模樣,此刻看到謝玺的臉一愣:咦?他、他不是……不是那個大明星嗎?

謝玺抹了一把臉,撿起外套,負責人大叔這才想起來,氣得拍了幾下自己兒子的後背,趕緊攔住謝玺:“謝老師,我家就在那後面,先換身衣服吧,你這樣再回去直播會生病的。”現在天氣還冷,剛化冰沒多久,這水可涼。

謝玺想了想,這麽回去怕是面對直播鏡頭還要解釋挺麻煩,想了想也就應了下來。

最後謝玺跟着負責人和他兒子回了他家,其餘少年吓得不輕也趕緊回去了,直到一行人離開,大學生才忍不住把拍到的照片拿出來。

另外幾個同學立刻看過來,那人趕緊尴尬笑了笑:“我就是頭一次見到明星,沒忍住拍了一下,你們放心,我絕不傳出去,我就自己看看。”

另外幾個同學這才道:“要是謝玺自己爆出來那就算了,要是不願意說,還是算了,畢竟這事還牽扯到那幾個少年。”差點出事萬一人家也不想露面被牽扯進來的,畢竟謝玺是明星,到時候讨論度肯定很高。

而且明顯看謝玺剛剛那模樣不想讓人知道,否則,直接就這麽穿着濕衣服回去直播,豈不是更容易搏得同情,但沒有,那就是不想知道。

只是想到直播,等這個同學答應下來後,他們離開的路上也忍不住搜了起來,很快就摸到了新綜藝的直播間,不過倒是都尊重謝玺的意思對這事守口如瓶。

謝玺這邊因為距離近,他回去換了一套少年剛發下來的一套新校服,他本來是想換別的,但負責人堅持,畢竟救了自己兒子,怎麽能讓謝老師穿舊衣服。

更何況新校服還沒穿過,能直接送給謝老師,舊衣服也不好送,等回頭讓兒子再買一套就行。

謝玺想了想也沒拒絕,畢竟他平時給人看相也不是這個價格。

只是當時看到負責人|妻離子亡,不忍心負責人家破人亡,也就幫了這個忙。

好在謝玺的外套沒濕,他只穿了裏面的衣服和褲子,再套上自己的外套,吹幹頭發,瞧着倒是和之前不細看也看不出什麽區別。

負責人穿的是工作服,家裏也擺了幾套,雖然換了但瞧着都一模一樣,回去的路上千恩萬謝要等錄制結束再專門謝謝謝玺,被謝玺拒絕了。

負責人怕擔心謝玺繼續錄制節目,只能暫時作罷,等謝玺繼續去捏泥人,他走到導演那裏,壓低聲音還是解釋了一下。

導演剛剛還想怎麽去個洗手間去了這麽久,如今一看,忍不住對謝玺肅然起敬,怪不得剛剛非要讓負責人帶路,難道是謝玺看出了什麽?

尤其是想起來之前侯導的節目的護身符,忍不住想着要不回頭節目結束也求個護身符?他就說謝老師瞧着就不一般。

因為耽擱這麽久,謝玺回來後離結束還剩下半個小時。

缪仲薇那邊已經結束,她對自己的成品很滿意,尤其是瞧着幾乎與圖片上相差無二,雖然不夠精致,但至少絕對吊打其他嘉賓。

缪仲薇餘光瞥了刁灏一眼,嘴角帶着笑意:“刁老師辛苦了,看來我們是第一組提前完成的。”

刁灏剛收回視線,從謝玺離開這麽久他途中也去了一趟洗手間,卻并沒找到謝玺和負責人,着實疑惑兩人去了哪裏,所以一開始并沒看到缪仲薇的成品,此刻聽到缪仲薇的話,看她一眼,從她眼裏明顯看出得意洋洋。

顯然是想說自己辛苦想讓刁灏誇她,卻說刁灏辛苦。

刁灏倒是也不得不承認的确挺不錯的,不甚真心誇贊道:“我什麽都沒做,倒是缪老師這手藝不錯,以前玩過?”

缪仲薇臉色微微一變,很快收起表情,用剛剛擦幹淨的手捋了捋耳邊的一縷發絲:“怎麽可能,我也是瞧一遍就會了。”

缪仲薇的粉絲聽到這段對話,忍不住更是拼了命的誇贊自己女神,顯然一圈下來,覺得女神當第一的可能性太大了。

而随着缪仲薇第一組第一個完成,主持人也播報出來,很快其餘人也速度快了起來,很快柴廣濤這組也完成了,接着是姜桢這組。

謝玺這邊剛坐下後,裴琅的目光就立刻看過去,随後皺皺眉,靠近一些嗅了嗅:“你換衣服了?”

謝玺沒想到他鼻子這麽靈,随口道:“你屬狗鼻子的啊?”竟然這都能聞出來,更何況,他這外套還是自己的。

謝玺等随口完才意識到這厮還真的是狗鼻子,當然,品種差不多,忍不住似笑非笑看了裴琅一眼,後者卻是幽幽上下打量謝玺一眼,尤其是頭發也吹過了,甚至褲子也不是自己的,他到底幹嘛去了?

但想到謝玺對那負責人的态度,倒是很快冷靜下來,他對謝玺了解,謝玺非要讓負責人帶路顯然不對勁,所以那時候他沒跟着,這會兒看到謝玺這般,加上還能嗅到一絲泥土的潮濕氣味,裴琅雖然氣他不在意自己的身體,可還是無奈把一旁的西裝外套遞過去:“穿上吧。”

謝玺卻是沒接:“我不冷。”

裴琅只能悶悶收回西裝,但想到謝玺的本事,對方也不像是會逞強的人,只能繼續和土胚較勁,最後眼瞧着時間快到,他也盡了自己最大的努力。

謝玺走之前就把一二百個小土塊放好,此刻瞧見裴琅這模樣,忍不住輕笑了聲:“不會是放棄了吧?”

若是讓裴琅對一個項目出手,他倒是很擅長,可如今這土塊着實讓裴琅犯了難,但又不想讓謝玺真的成最後一名,剛想繼續時,謝玺卻是從他手中把四不像的土胚接了過去。

謝玺的手指在接過時不經意擦過裴琅的手背,他動作一僵,很快不動聲色握着有些空的手指,偏頭看着謝玺,心髒卻比平常跳得有些快,嘴上卻不肯認輸:“時間沒多少了,還能拯救嗎?”

謝玺睨他一眼:“你可以等等看。”他這自信的一眼,瞳仁熠熠生輝,讓裴琅在這一刻仿佛心魂都被這雙眼奪取,他不太自在低頭,将目光落在謝玺的手上。

這時候鏡頭也拉了過來,等直播間的觀衆看到謝玺手裏是裴琅一個半小時的成品,乍然一看像是有點像大致的輪廓,但再一看,卻什麽都不是。

這光是一個輪廓和別的組,不說栩栩如生但也至少瞧出來像是什麽東西,結果這……

【完了,我覺得玉哥哥這組要受懲罰了,希望不要是太難的懲罰。】

【沒辦法,這不擅長……】

【啧,某些人的粉絲還真的會替他找補啊,不就是尿遁将近一個小時,把活都扔給自己的同伴,自己啥也沒幹,這受懲罰不是板上釘釘的事嗎?】

【前頭胡咧咧啥,什麽找補?不會就不會怎麽了?什麽尿遁,不能肚子不舒服嗎?】

【一個小時還不叫偷懶?】

不知道誰先挑起來的,頓時吵成一團,最開始那個針對謝玺的黑粉又發了一句。

【就此刻謝玺那手裏的玩意兒,要是不得最後一名,我直播吃鍵盤!】

結果這人的這個彈幕剛刷過去,就看到謝玺原本靜靜握着四不像土胚繞了一圈打量,這會兒突然手指開始動了起來。

明明像是什麽也沒做,但剛剛還是四不像的土胚,漸漸在他手中開始有了雛形,甚至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鮮活形象起來,不僅如此,謝玺一只手輕輕為土胚塑形,另外一只手卻是從第一個小土塊拿起來,輕輕在大塊的土胚上一貼。

謝玺的動作很快,一開始所有人還很疑惑,等十幾個形狀各異被誤以為是謝玺随便揪下來的土塊在大的土胚上成型,一個龍獅的獅子頭已經成型,栩栩如生,如果仔細看,和圖片上幾乎一模一樣。

只除了圖片上是彩色的,而謝玺手中的半成品是灰土色的。

【…………】

【卧槽,是我大意了!我以為是随便揪着玩,結果人家就算是随便揪也是我等比不上的境界。】

【牛逼,感情是早就知道怎麽弄了,把所有的準備工作都做好了,卻看着旁邊的人胡鬧,嗚嗚嗚甜死我啦!剛剛誰說尿遁的?人家有這個本事遁,怎麽着了?】

【就是就是,說直播啃鍵盤的,過來給個房間號,我們等你啃!不啃出血那就是孫子!】

那人說的是不受懲罰,但怎麽看謝玺就算是個半成品,這也絕不會是最後一名。

而就這兩三分鐘的空擋,謝玺已經又貼了幾十片,甚至看都沒看圖片,手指就那麽一動,漸漸的,像是一個獅子,緊接着随意從中間一劃,土胚就那麽分成兩個。

另外一個随意一捏,又是另外一只獅子成型。

等差不多的時候,謝玺拿起一旁的刀子,輕輕在獅子下面開始劃拉着,最後再用手指一捏,等放下時,四個人頂着兩個獅子相對而立,再随着最後的十幾個石塊,圍成一圈,一個繡球成型,最後輕輕一抛,到了半空中,謝玺在下方把兩個獅子靠近,剛好落在兩個獅子舞起來的正中間,穩穩放好。

直播間的所有人被這一幕驚豔到無聲:“……”

而早就不知什麽時候過來的主持人以及負責人和其餘的員工:“!!!”

這手藝都趕上他們這些老師傅了,但他們可都練了好多年,只是因為如今都是機器代替,所以好多手藝人已經不幹這一行了。

如果不是這次節目組過來,他們這些人也要離開退休了,但沒想到還是有年輕人竟然也傳承下來,讓他們一時間忍不住看呆了。

白導看着鏡頭裏的畫面,鼻子也是一酸,他小時候家裏也是手藝人,之所以設計這麽一個節目,何嘗沒有想借着這個介紹一下這些,如今沒想到效果比他想的還要好。

随着倒計時開始,等兩個小時的截止時間到了,所有嘉賓也停止了動作,紛紛起身,遠離了隔間,等着最後的打分評出最高和最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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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