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章節
姓外戚扳倒,尤其是周太師,近些年愈發猖狂了。周家的人皆過于狡猾,周貴妃亦是如此。
“洇兒的提醒,母後記下了。”薛皇後鄭重地點點頭道。
“那兒臣先告退了,母後在昨日瓊琅殿宴上忙活了許久,多注意着身子。”黎洇囑咐道,慢慢退離鳳鸾殿。母後到底是心太軟了,但是沒關系,有她在身邊保護着母後,其他人休想傷害她一分一毫!
8、面子丢了
黎洇很喜歡秋千,是因為當身子騰空而起的那一刻,所有的煩惱都似乎給蕩沒了,腦袋裏空空一片,什麽都不用想,更不用去煩惱。可是,有些事沒法子逃避,将一切還未來得及發生的事扼殺在搖籃,守護母後不受傷害,是她在這冷冰冰的皇宮裏最想做的事,至于其他……黎洇緊握住纏了碎花藤子的秋千繩索,身子高高一蕩,其他的事兒能忍則忍,前提是別人不要來招惹她。
月容在一邊看着公主越蕩越高,一顆心也跟着上上下下,随時都可能被一下子蕩出來。每回看公主蕩秋千幾乎都會要去她半條命。蕩至那最高點兒的時候,公主的身子就似要飛出來一般,秋千的繩索還會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她的小心髒就随着那繩索發出的咯吱聲跳動着,飛到最高處時,心被一扯,月容下意識地踮起腳尖,伸手去接。
遠處一人漸行漸近,正是碧枝。月容連忙招手,舒了口氣,激動道:“碧枝,你總算來了!公主這會兒正玩得高興呢,我可是管不住了,你去看着些罷。”月容忙将碧枝往前搡了搡。
碧枝沒好氣地睨她一眼,朝蕩得老高的黎洇道了句什麽。黎洇眼一亮,來回蕩了幾下,幅度越來越小,很快停了下來,朝她笑問道:“此話當真?父皇和母後已經答應了我的請求?”
碧枝點了點頭,臉上也帶了笑意,“的确是答應了,公主您看要不要——”
“碧枝,立馬去準備我說的東西!”黎洇的雙眼變得程亮程亮的,一想到日後可以和那種美人兒呆在一起,心裏便樂得綻放出一朵小花。
或許,更誘人的是……這個人不偏向于朝中任何一方勢力,而他的威懾力正是她尋覓許久的東西。只是,這麽個清心寡欲的人若想納為己有,勢必要花費一番功夫。
“公子,您是不是不想撫琴,不如我把琴桌上的古琴收了,再換上筆墨紙硯?”趙離問了句,聲音極低,就怕打攪到那正在阖眸沉思的男子。眼前男子将雙手擱在琴弦上,許久一動未動。那微屈放在琴弦上的手指白皙修長,像是白玉雕琢而成,甚為精美。
“趙離,前幾日的刺客一事可有着落了,幕後之人是否查出?”木子影問,仿若早已料到結果,唇上似結了層薄冰,吐出的話亦叫人不由一寒。
趙離面色微沉,“回公子的話,那老狐貍實在狡猾。劉侍衛傳來消息,被擒的殺手口中含有毒囊,最後悉數咬破囊袋,服毒自盡。”
趙離等了許久,不見公子答話,正準備退下,豈料那人慢慢已睜開雙眸,嘆了聲氣道,“罷了,若他的把柄好找,皇上這些年也不用處處受他壓制。”話落,目光淡淡掃了一眼正對面的宮,“趙離,為何我的話你總當成耳旁風?”
趙離瞅了眼阖實的宮門,立馬意識過來,不由幹笑兩聲,悔悟道:“公子息怒,我今日不小心将這事兒忘記了,我這就去将大門開個縫兒!”
盡管從小跟着公子,公子的一些怪癖卻讓趙離納罕至今,他知道公子擅畫,但最喜歡畫的是上古門神圖,他還曉得公子琴技頗高,卻單單癡迷一首曲子。宮門也從不大開,只留一條小縫兒。
趙離急急到了宮門口,手探出欲将門開道小縫,豈料剛欲動作,宮門就砰地一聲被人往裏一推,平兒甚少來人,趙離一時沒個躲避的意識,腦袋瓜們被磕了個大包,疼得捧住額頭哎喲一聲。
門外的罪魁禍首完全無視掉趙離,狂風席卷地飛蹿到坐于琴桌前的男子,一下趴坐在他身邊,雙手猛抱住他的大腿,哭求道:“師父,求你收了我這個徒兒罷!徒兒近日極度煩悶,需要師父的細心開導,嘤嘤嘤……”豆大的淚珠子滾滾往下落,眼皮子都哭腫了,梨花帶淚,看起來好不可憐。
趙離大驚,立馬上前,斥罵道:“哪裏來的瘋婆子,還不放開國師!男女授受不親,休要玷污了國師!”
黎洇頂着一張梨花帶雨的小臉回頭,幽怨地看了他一眼,趙離立馬閉口不言,心裏驚道:這女子不正是前些日奚落公子的黎洇公主麽?上回雖是在暗夜裏看了幾眼,但是他眼神極好,絕對沒認差。可是,小公主今兒怎的穿得這麽素,讓他誤以為是燒水做飯的婆子,差點兒給轟走。
“在我眼裏,國師不是男人。”黎洇解釋道。見趙離愠怒,黎洇不緊不慢地補了一句,“國師在我眼裏是仙人,仙人眼裏本無男女之別,衆生平等。”
趙離被堵得無話可說。
說了半天,哭了半天,黎洇察覺自己抱着的大腿一動沒動,不由地擡了頭去看,不料下一刻竟陷進一片漆黑的深潭中,将她牢牢吸了進去,潭子映出一個哭得眼都紅腫了的小人兒。黎洇想看得清晰一些,不由湊近幾分。
“眼裏塗上蒜水兒,不難受麽?”有些濕熱的氣息噴灑到她的面容上,黎洇瞬間回神,這才發現他正歪着腦袋看自己,眼眸深邃卻似藏了一小撮的笑意,而自己仰着腦袋,下一刻仿佛就要撲上去。
好丢人。
聽到他帶了一絲戲谑的話後,更覺丢人了。
“還好。”黎洇迅速低下了頭,紅着一對兔子眼松開了他的大腿,不止眼睛,連小臉也蹭蹭紅了,整個人似變成了鐵架子上的一塊烤肉,已經被火烤成了半熟。
規規矩矩地盤腿坐在他面前,等到臉不那麽發燙了,黎洇才又擡起頭,靜默地瞅着他。
“這般盯着我作甚?”他淡淡吐了句,聲音清潤好聽。若有似無地掃了她一眼,然後雙手一屈,頓有仙音從琴弦下飄袅而出。
這首曲子真是百聽不厭,黎洇享受地眯了眯眼,只可惜眼睛微腫,眯起來有些難受,只好将眼睛瞪得大大的,試圖将眼睛的那種酸脹感瞪沒了。聽了稍許,黎洇才反應過來,國師方才問了她一句話,于是,黎洇想也沒想就朝他甜甜一笑,“盯着師父看自然是因為師父您老人家長得俊美似仙。”
黎洇感覺自己已經飄飄乎地置于一片林子裏,那處鳥語花香、山青水秀,她的身子正慢慢地往上飄,終于騰空了起來,逐漸飛過叢林,掠過河川,看着幹淨如鏡的湖泊裏映出自己飛翔的倒影,黎洇興奮得小尾巴都翹起來了。正歡暢之餘,黎洇忽然身子一颠,懸在半空的身子噗通一下摔進了湖裏,水花四濺。下一刻,黎洇刺啦一聲破開一幅美麗的山水畫,回到了現實中。
怔怔地看向眼前的男子,卻發現他手下琴音戛然而止,目光裏的淡漠染上了一層可以稱之為不悅的稀奇情緒。
“我很老?”他盯着她問,語氣淡淡。
黎洇檀口微張,隐約明白過來國師大人不悅的緣由,連忙搖腦袋,回道:“國師是我見過的最俊美的人,整個京都裏的男兒都不及國師好看,國師又怎麽會老呢?!”黎洇完全記不得自己方才說了老人家三個字。
木子影沉默地看着她,未置一詞。
好不容易跟仙人對上了眼,黎洇連忙懇求道:“母後說我心浮氣躁,需要修身養性,我這才前來叨擾國師,望國師指教我一番,好磨磨我這不着邊的性子。”見他連眉頭都沒挑一下,一張臉活跟塊敲不動的冰石一般,黎洇決定一氣呵成,繼續道:“國師能蔔會算,應該猜到了我的身份,我正是這皇宮裏唯一的公主。懇請國師大人收下我!”
木子影繼續撫琴,目光已經移開,表情無絲毫起伏,倒是一邊額頭淤青的趙離露出一副“果真如此”的表情。看罷,公子的爛桃花尋上門了。
“我每日只叨擾一兩個時辰,向國師學習修身養性之道,國師便滿足我的奢求罷。”黎洇的語氣變得軟趴趴,見他仍舊無動于衷,腮幫子鼓了鼓,“我保證不給國師添任何麻煩,每日只乖乖地坐着學習,師父您該彈琴就彈琴,想作畫了就作畫,徒兒保準一聲不吭,當自己是根兒木頭!”黎洇信誓旦旦道,一雙眼瞪得圓溜溜的,濕漉漉的眼珠子似乎馬上就要滴下水。
一邊捂額頭而站的趙離差點兒都要忍不住替國師答應
同類推薦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