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

夏去冬來, 轉眼又是一年過去。

這幾年來,中原武林發生了不少的大事,先是有青衣樓出現,接着便是紅鞋子。可後來這青衣樓和紅鞋子都先後被人挑了。青衣樓樓主被陸小鳳和老板朱停收拾了, 只有紅鞋子,聽聞是被東海桃花島主和洪七少幫主挑了的,而在紅鞋子的事情當中, 還有一個曾經不為中原人士所知的冥岳參與其中。而經過了紅鞋子一事之後, 雲南冥岳的名聲,竟也慢慢在中原傳開。

也有人說冥岳并非善類, 可別忘了當初江南的阿芙蓉事件, 要不是少幫主俠義心腸四處奔走, 又怎會善了?

對于阿芙蓉風波, 知情人士也有出來說句公道話的。阿芙蓉之事, 冥岳也是受害者, 那雲南溫家堡雖是冥岳部下, 可那時溫峥堡主急功近利暗懷鬼胎, 私自與某些有心人士勾結, 暗中将阿芙蓉運到江南煉丹謀取利益, 此時冥岳之主聶小鳳也毫不知情,後來發現了問題之後, 将其座下的大弟子派到中原來解決此事。後來少幫主順藤摸瓜查到雲南之時, 聶小鳳也是幹脆将溫家堡堡主交出去,那溫峥不止被聶小鳳廢了武功, 在洪七少幫主面前,對事情供認不韪,又經歷了三刀六洞,洪七少幫主才饒了他。

後來又聽說冥岳之主與東海桃花島主黃藥師頗有交情,而冥岳的四姑娘江清歡如今正在太湖,聽說與洪七少幫主交情也十分好。丐幫的諸位長老,見到了江清歡都會眉開眼笑。

江湖八卦,一天三變。很多事情一開始的時候傳得沸沸揚揚,可過了沒幾天,自然也就熱度消散了。

不過青衣樓和紅鞋子被挑了這樣的事情,即便是沒有了熱度,過個十年八年,或許依然也會有人記得。

江清歡覺得,只要有人記得,那就足夠。

陽春三月,太湖岸邊的桃花都開了,枝頭的花瓣偶爾随風飄落,落在湖面上。

一襲紅色衣裙的江清歡正坐在畫舫的甲板上,帶着水汽的春風含着芳菲的香氣撲面而來,在她身後,侍梭正在與她說這些日子冥岳的事情。江清歡聽得是有一搭沒一搭的,其實冥岳分部的事情如今已經弄得差不多了,當初看中的那塊地,花六童終于還是賣給了她,有地有銀子,何愁沒有房子?

少幫主的丐幫子弟效率奇高,搬起磚來毫不含糊,蓋個房子而已,還能難得倒他們嗎?

此時的江清歡和梅绛雪都已經從歸雲莊中搬了出來,隔三差五的,陸乘風也會讓歸雲莊的人江清歡送點小玩意兒來。江清歡覺得好玩的,就自己收下,不喜歡的,就分給了下面的人。

至于桃花島主黃藥師,他先是在歸雲莊住了一陣子,後來嫌棄歸雲莊的人進進出出擾了他的清靜,于是桃花島主就用銀子砸出了一個住所,住所周圍依然是桃林,不用說,桃林依然是黃島主用銀子砸出來的。

湊巧的是,那樣黃島主跟四姑娘就成了鄰居。

更湊巧的是,四姑娘今天出來游湖,居然也遇上黃島主了。

黃島主站在一葉扁舟上,手持碧玉簫,一副看着就是要随波逐流的模樣。江清歡遠遠看到黃島主,眉眼彎彎,朝他招手。

“黃島主,好巧啊。要一起游船麽?”

黃島主看到那個紅衣姑娘朝他招手,也沒多想,直接棄舟,施展輕功飛上了她的畫舫。

一年過去,她下個月便要滿十七歲了,眉目出落得越發清豔。可她大概從小便是被聶小鳳慣着長大的,即便是如今離開冥岳将近一年,眉眼依舊會不經意流露出來的那股嬌蠻之感。

亭亭玉立的姑娘朝黃島主微笑:“黃島主真是好興致。”

黃島主看了看她,随即又看了看在旁邊伺候的侍梭。

侍梭是個聰明又識相的下屬,這将近一年來,四姑娘和黃島主單獨相處的時候多了去,從來都不用她侍梭在旁伺候的。于是,侍梭被黃島主那麽一看,便退下了。

江清歡:“黃島主好兇啊,每次一來,就要把我的侍梭吓跑了。”

黃島主卻只是揚了楊眉,看着眼前的姑娘嬌媚又慵懶的坐姿,她在他面前倒是從來都是這麽随心所欲的模樣。

黃藥師:“我聽說昨晚有人夜闖你和梅姑娘的住處。”

江清歡點頭,“對,還沒進去呢,就快被白虎吓死了。”

冥岳分部的房子是蓋好了,本來江清歡和梅绛雪應該也住在裏面,可江清歡說不住。冥岳的下屬聽到四姑娘的話,都有些驚呆了。四姑娘不住在冥岳分部,要住在哪兒啊?

可四姑娘說了,大家都是上有老下有小的人,冥岳分部建起來不過也是個給大家暫時停留的地方,譬如說哪天哪位女的跟丈夫怄氣想離家出走幾天,又或者說哪位丈夫被妻子關在門外的時候,可以到分部的房子裏去暫時停留幾日,平常的話,大家輪流着待在那個地方就行了,有什麽要緊事,她們就去分部去共商大計。

冥岳分部議事的地方,叫長青堂。不過在長青堂後面,江清歡卻讓人蓋了一個十分氣派的居所,不論是采光還是各方面的條件,都好得不得了,住幾十號人一點問題都沒有。冥岳的人覺得,那都是四姑娘打算等岳主來了之後,讓岳主住的地方。

而梅绛雪和江清歡如今則是在離長青堂不遠的三進院子裏。三進的院子,江清歡一時興起,就用了三師姐的名字起名,名字相當中二,就叫傲雪苑。傲雪苑裏就住着江清歡和梅绛雪,加上幾個仆人和侍梭,還有萌寵們,已經足夠了。不過江清歡選擇不住在長青堂的一個重要原因,還是因為山坡上方便她的萌寵們玩耍。

最近冥岳之花四姑娘,在江湖上也小有名氣。長青堂的大門前,也時常會有一些來自武林中的青年才俊流連。

不過誰都不知道若不是有十分緊急的事情,四姑娘都不進長青堂的大門,一般去長青堂的,都是三姑娘梅绛雪。绛雪姑娘為人聰慧,見識也不同于旁人,在對待下屬的時候跟四姑娘是兩個風格,四姑娘因為拳頭比較硬,你要是真有理那倒還好說,要是沒事找事,肯定會被四姑娘一頓修理,大家對四姑娘是又愛又怕的。而绛雪姑娘在這反面則比較通情達理,有事說事,有理說理,在一些日常事務的處理上,如今已經可以服衆。

不管是四姑娘的清豔明媚,還是三姑娘的清麗娴靜,長相都是少有的美麗動人,這就引來了一些愛慕者。有的人無所不用極其,希望能引起佳人的注意,昨晚闖進傲雪苑的小賊,就是某個愛慕绛雪姑娘已久的江湖毛頭小子,小夥子還沒來得及進門呢,就被江清歡養着的白虎吓唬得屁滾尿流,實在是不值得一提。

江清歡想起昨晚的那個青澀少年郎,就忍不住嘆息,“哎,師姐都名聲在外了,最近許多人不知天高地厚來傲雪苑打擾,再來我可就要讓白虎吃人了。”不然,師姐的名聲都被那些少年郎敗壞了。

黃藥師瞥了明豔動人的四姑娘一眼,忽然問道:“怎麽?你好像覺得有點可惜。”

江清歡坐直了,只手托着下巴,牛頭不對馬嘴地說道:“中原的姑娘十分矜持,對誰都笑不露齒的。若是在冥岳,熱情的少年們說不定還會向心愛的姑娘唱情歌,姑娘會不會接受是一回事,可從來不會有人說那是傷風敗俗的。”

黃藥師聽了四姑娘的話,冷聲說道:“這些不過都是迂腐禮教,你何必太過在意?”

江清歡眨巴着眼睛,“我當然不會在意,誰敢說我,我打死誰!”

男人的桃花眼看向四姑娘,眉頭微蹙,似是不解。

既然那樣,她為何又是一副可惜的模樣?

江清歡:“我就是覺得這些少年郎不能在傲雪苑前給師姐唱情歌,未免有點可惜。”

真是可以,說不定關二哥他們還能給那些少年郎配個三重奏呢。

黃藥師:“……”

江清歡和黃藥師兩人在湖上游蕩了一會兒,兩人似乎是早已習慣了這樣的獨處。有話說話,沒話說的時候各自安靜的,誰也不打擾誰,待到夕陽西下的時候,江清歡才讓畫舫回了岸邊。

鑒于兩人的居所離得也不遠,傲雪苑和黃藥師的桃花居也就那麽幾步路的距離,所以兩人就一起慢悠悠地回去了。

還沒到傲雪苑呢,白虎和白雕就從傲雪苑裏先後出來,一只在天上飛,一只在地上跑,雕兒落下來的時候,嘴裏還銜着一張制作頗為用心的帖子。

然而這兩只萌寵好像和黃島主不怎麽對盤,就只繞着小姐姐玩,權當黃島主是空氣。

黃島主不屑于跟這兩只家夥計較,看向身邊從雕兒嘴裏将帖子拿下來的江清歡,“這是什麽?”

江清歡笑着:“不清楚,我先看看。”

“不用看了,這是仁義山莊發來的帖子。”

擡眼看去,只見梅绛雪淡黃色的身影出現在前方不處,顯然是追着白虎和白雕出來的。山色青黛,野花爛漫,只見那一襲淡黃衣裙的女子眉目含笑,宛若仙子。

江清歡眨了眨眼,“仁義山莊?”

那不是朱富貴嗎?不來中原都不知道,這地方真可謂是人傑地靈,江南花家超有錢,開封仁義山莊也超有錢,霍休和閻鐵珊翹辮子之後,天下首富和珠光寶氣閣一下子就歇菜了,珠光寶氣閣物歸原主,主人變成了金鵬王朝的遺孤上官雪兒。

上官雪兒年紀又小,一向窮慣了,忽然家財萬貫也不太适應,加上小時候疏于管教,旁門左道和扯過的謊話不計其數,就是不學無術。江清歡怒其不争,花了不少心思讨好花家六哥,連雲南白藥都虧了不少,才讓花家六哥勉強願意帶一下上官雪兒學着怎麽打理生意。

這些說起來可都是淚,這一年來,就是仁義山莊和花家在争誰到底是天下首富的位置。

梅绛雪款款朝江清歡和黃藥師走過去,笑着與江清歡說道:“下個月是朱爺的五十大壽,仁義山莊發來請帖,邀請我們前去做客的。”

仁義山莊給冥岳的兩位姑娘發請帖,誠邀兩位姑娘前去仁義山莊,這個面子,江清歡不可能不給。光是沖着仁義山莊家大業大,莊裏不知道養着多少武林人士,江清歡都不可能得罪對方。

再說了,冥岳若是能跟仁義山莊交好,也并不是什麽壞事。

雖然仁義山莊自诩武林正道,但朱富貴此人能成為與花家争奪武林首富,自然也不是迂腐古板之人。何謂邪魔外道,估計他心中自有衡量,否則又怎會将請帖發到冥岳來。

難道發請帖之前,也不打聽一下冥岳之主到底是誰嗎?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江清歡手中拿着帖子,看向依然在旁邊的黃島主,好奇問道:“黃島主,陸莊主和洪七哥哥也會收到這個請帖的吧?”

黃島主挑了挑眉,淡淡地說道:“乘風的歸雲莊雖不能像仁義山莊那般名滿天下,但也名聲在外。至于少幫主,丐幫貴為天下第一幫,仁義山莊自然不可能會漏了他們。”

江清歡點了點頭,然後又問:“那黃島主呢?”

黃島主:“……”

他向來不屑于湊這些熱鬧,一群人鬧哄哄地共聚一堂,即便是觥籌交錯,不過也是阿谀奉承,能有幾人真心?黃島主向來也自視甚高,能入他法眼的沒幾人,當初在歸雲莊見到四條眉毛陸小鳳時,黃島主都沒多少興趣與之結交,只是客客氣氣地打了個招呼而已,更別說是普通的凡夫俗子了。

黃島主本來不覺得他沒收到仁義山莊的請帖有什麽問題,可江清歡這麽一問,他又覺得很有問題。面子上好像有些過不去,少幫主收到不要緊,可陸乘風都收到了呢,他這個當師父的,居然沒有?

黃島主臉色登時冷了下去,“你問這個做什麽?”

江清歡笑着,“我只是在想,若是黃島主也收到了請帖,我們可以結伴一起去呢。”

黃島主:“……”

江清歡又說:“不過黃島主好像也有些時日沒回桃花島了,若是有人專程送請帖前去,也找不到黃島主。大概便是找不到黃島主,才讓人送了請帖去給陸莊主的。”

江清歡的這話,黃島主聽了比較受用,但他還是沒什麽表情。

在旁邊的梅绛雪看着這兩人一來一往,裝作自己是眼瞎耳聾的背景牆。

經過這些日子,梅绛雪也算是看明白了,自己的小師妹好像在黃島主面前的時候,總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動辄就把人家惹黑臉了,又去搬臺階給人家下,周而複始,樂此不彼。本來梅绛雪還不明白,可在某日她聽說了陸小鳳的言論之後,恍然大悟。這種戲碼,在相互有好感的男女之間,不叫惡作劇,也不叫找茬,而叫情趣。

而這時,江清歡側頭望着黃島主,臉上露出一個笑容,頗為熱情地邀請道:“天色也不早了,快要到晚膳時候了,黃島主要到傲雪苑來共用晚膳嗎?”

黃島主默了默,然後矜持地點了點頭,“既然你都邀請了,那好吧。”

站在江清歡肩膀上的白雕看了一眼黃島主,扭頭,在江清歡耳旁叽叽咕咕,跟小姐姐說這個人類雄性看着好像是板着臉,實際上可高興了。每次小姐姐邀請他做什麽事情,他都是一副冷冷淡淡的矜持模樣,可也是會答應,他是不是喜歡小姐姐啊?

江清歡聽到雕兒的話,忍不住笑了起來。

黃島主是不是喜歡她啊?

江清歡也不知道,也不想問,她覺得如今這樣跟黃島主相處就挺好的。

江清歡等人回去的時候,鹦鹉三兄弟按照平常的習慣正在練習歌喉,大概是最近小姐姐很少刀劍裏來去,所以如今鹦鹉三兄弟的最愛也不是好漢歌,也不是你是我的玫瑰,而是一剪梅。

黃島主進門的時候,聽到那歌聲,腳步微頓了下。

傲雪苑确實是個雅致的好地方,唯一的缺點就是這幾只活潑的鹦鹉有些聒噪。但幸好,這幾只鹦鹉在黃島主強大的氣場脅迫下,只要黃島主冷冷一眼掃過去,就會安靜如雞。

但黃島主近日忽然意識到自己老是對江清歡的鹦鹉那麽不客氣,指不定這姑娘心裏怎麽數落他呢。于是,黃島主在幾只鹦鹉在練習歌喉的時候,只要別太難聽,他也忍了。

侍梭看到了一襲青衫的黃島主,愣了下,随即便客氣地打了聲招呼,去給四姑娘準備茶具了。

黃島主到傲雪苑來做客,茶必須得是四姑娘親手煮的,飯菜至少也有一個得是四姑娘親自下廚,這都是老規矩了,傲雪苑衆人早已見慣不慣。

黃島主在院子中坐下,對面的姑娘低頭,煮茶的動作如同行雲流水,令人賞心悅目。

江清歡忽然跟黃藥師輕聲說道:“其實昨晚并不只有一個毛頭小子闖進來。”

黃藥師一愣,眉頭微蹙,“怎麽回事?”

江清歡擡眼,那雙鳳眸微彎,神秘兮兮地朝黃島主眨了眨眼,“等黃島主喝完這杯茶,有意外的驚喜等着你哦。”

意外的驚喜還不至于,意外倒是有幾分的。

黃藥師看着被江清歡綁起來的幾個女子,在她們的腳邊,散落着幾個鬼面面具。

黃藥師一一掃過衆人,随即看向身旁的江清歡,問道:“鬼面女?她們是幽靈宮的人?”

江清歡笑着彎腰,撿起了其中的一個面具,笑道:“嗯,确實是的。她們是為了血池圖而來,昨晚趁着那少年郎搗亂的時候,趁機闖進我的房間躲起來,想趁我不備的時候将我制服。也不知道她們是從哪兒得到的消息,說我身上有血池圖。”

黃藥師目光冰冷地掃過幾人,“她們竟想要挾持你?”

那其中一名女子,迎着黃藥師的視線,竟然毫不畏懼。

江清歡看着那名女子,笑道:“真是好有骨氣,見到了黃島主,竟然也不怕。不過不管她們想做什麽,都只是我的手下敗将而已。”這幾名女子,悄無聲息地躲進她的房間,卻不知她們的一舉一動都被在屋頂的雕兒看得一清二楚。江清歡本意也不想驚動太多人,她藝高人膽大,也沒去找黃島主,直接就動手将幾人制服了。

幾個小喽喽,她還是不會放在眼裏的。

只見那女子擡眼,恨恨看向江清歡,“你別得意,我們宮主不會放過你的!”

還不等江清歡說話,黃藥師便冷笑了一聲,目光淩厲地看向那女子,“是麽?你們宮主還以為她是通天的,想不放過誰,就可以不放過誰?”

那女子依然不知死活,輕哼了一聲,別開了目光。而其餘不吭聲的幾人,臉上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

說實話,江清歡其實是可以從山間招來各種各樣的小動物來折騰她們的,但這幾人雖然心懷鬼胎,可也算是忠于其主。她對忠心耿耿的人,會比較有好感,因此即使是她們主動來找事,她想要逼供也不想太過折騰她們,請黃島主來給她們拍幾根附骨針就好。

不過這話還不等四姑娘說呢,黃島主就已經出手。

那幾人被黃島主拍入附骨針,登時臉色蒼白。附骨針的能耐,江清歡是早就見過的,公孫大娘那樣的大奇葩,在附骨針面前,也是吃盡了苦頭,更何況這幾人是普通的小喽喽,不過是仗着有幾分骨氣,因此才能在受制于人的情況下依然面不改色罷了。

附骨針拍入,這幾人連兩次發作都熬不過去,将事情和盤托出。

血池圖之事,原來是白靜從一個苗族女子口中得知,那名女子,曾與羅玄的大弟子陳天相相戀,可後來陳天相與苗族女子一同被聶小鳳打落山崖。那名苗族女子被白靜所救,而陳天相則不知所蹤。

苗族女子感激白靜對她的救命之恩,心愛之人不知所蹤,她又一身病痛,因此一直被白靜收留在幽靈宮。日前在病逝之前,她感激白靜對她的救命之恩,于是将陳天相告訴她的事情一五一十告訴了白靜。

血池圖中藏有武功秘籍和寶藏,本來應該是在陳天相身上。可當年陳天相帶走了聶小鳳的兩個女兒,聶小鳳一怒之下将陳天相與苗族女子打下山崖,誰也不确定聶小鳳是否得到了血池圖,也不确定聶小鳳是否早就知道血池在什麽地方。

苗族女子話說完,就魂歸地府了。

幽靈宮白靜得知血池圖的存在,又知道雲南冥岳在太湖也有分部,其中那冥岳四姑娘,聽說甚得聶小鳳的喜愛,說不定挾持了江清歡,會有意外的收獲,于是便派出弟子到了太湖。可白靜沒想到,自己派出的得力幹将,在江清歡面前竟然不堪一擊。

江清歡看着那已經被附骨針折磨地趴在地上的女子,眨了眨眼,她倒是沒想到竟然是這樣的原因。

苗族女子是被白靜救了,那陳天相真的不知所蹤了嗎?

江清歡蹲下身體,眼睛跟那女子對視着,好奇問道:“陳天相和苗族女子是被我師父一起打下山的,你們宮主當真是沒看到陳天相嗎?”

那女子有氣無力地看了江清歡一眼,說道:“看到了,但我們宮主對男人恨之入骨,不可能救他。即便是救那苗族女子,不過也是看中苗族女擅長制毒養蠱之術罷了。”她說起苗族女的時候,竟然還咬牙切齒的。

這可就奇怪了,江清歡趁着這些女子被附骨針控制,随心所欲地在她們身上打聽八卦,一打聽才知道這些女子這麽有骨氣也是被逼的,她們身上被白靜下了毒,每年都得服下解藥才能續命。她們被江清歡制服,本來還以為會有一線生機,因此無論如何都咬緊了牙關,如今被附骨針折磨,感覺生不如死,才松了口。

幽靈宮的鬼面女,只要是被白靜重用的,都服下了毒藥。而毒藥,正是那苗族女子所研制的。難怪說起苗族女子的時候,那麽咬牙切齒的。

除此之外,江清歡還得到了一個消息,就是當年的陳天相并沒有死,有人在仁義山莊見過他。

江清歡眨了眨眼,“陳天相竟然在仁義山莊?”

那朱富貴的五十歲壽宴,她和梅绛雪還真的是非去不可了。

黃藥師聞言,想了想,說:“那我也去吧。”

江清歡眨了眨眼,“可黃島主,你沒有請帖啊。”‘’

黃島主一聽,有些薄怒地問道:“我難道會缺一張請帖嗎?”

他可是桃花島主黃藥師,願意去仁義山莊已經很給面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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