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章節
,原來是大都那邊的罪犯,或許他的家世曾經很顯赫,但這又怎麽樣呢?俗話說落地鳳凰不如雞,你這只鳳凰,不正好成了我的盤中餐了嗎?
這次納妾,托托邀請了幾位好友和達魯花赤過府一聚,其目的是維護一下朋友之間的關系,再順便将垂涎已久的高馳拿下,這次肯定十拿九穩。
萬家班在蘭爺的帶領下,早早來到托托老爺的府上,齊聚在戲臺後面畫妝……
府裏的下人來找高馳,說托托老爺有請,讓他去前面。
金貴在旁邊聽到了,陪着笑臉:“快去快去,別在這裏傻站着了。”再小聲道:“把托托老爺哄好一點,記得說,錢,太,少。”
高馳看了金貴一眼,無語了:“……”
那下人将高馳從後臺帶到前方看臺,示意他,說老爺就坐着面呢,你自己過去吧。
高馳這人,在金貴面前一種模樣,當他獨自面對托托的時候又換了另一種模樣,他才不願意依照下人指示去做,反而自顧自地,在後面尋了張椅子,随意坐下。
那下人拿他也沒辦法,大喜的日子也不可能出聲訓斥他,只能任由他坐着,然後貓着腰,走到前面去告訴托托老爺,說那戲子找來了,但他不識擡舉,不願意坐前面來,現坐在後面呢。
達魯花赤就問托托是誰這麽不識擡舉呀?
托托笑道:“可不是我心尖尖上的人嗎?今天請你來看戲,臺上有戲,臺下也有戲。”
達魯花赤的眉毛一挑,來了興趣,就問什麽戲?
托托故做神秘的樣子道:“我最近看上了一個美人,為了他,吃不香睡不好,你眼光好,幫我瞧瞧,這人到底是什麽來頭。”
“哦,你連人家來頭都沒摸清楚,就敢下手?”
“呵呵呵,大概知道幾分,沒查到犯了什麽罪,反正是被流放的。從大都途經咱們這裏的時候,病得要死了,被官差抛入亂葬崗。他還不曉得我已經打聽了他的底細,在我面前拽得很。我就猜他是個騙子,今兒咱們一起來揭穿他的騙局。”
“壞,哈哈,你真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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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那人你也認識,上次我帶他去找你,他說只是看熱鬧的,讓你把萬陳兩家的械.鬥改為打架,你還記得不?”
達魯花赤恍然大悟:“哦,怎麽不記得,當然記得啦……”他當時還懷疑那人是持皇帝符節的欽差大人,這人讓他印象太深刻了,那模樣好像長得不錯,挺周正的,不過他不喜歡男色。
托托起身,與達魯花赤一起,倆位大佬一起走到後面的坐位。
高馳完全無視他倆。
托托走到高馳身邊,笑道:“喲,請你去前面坐,才看得更清楚,幹嘛坐後面呢?坐這麽遠看不清戲了。”
“看戲就坐後排。”高馳拿眉角尾了他一眼:“看不清戲,卻能看清看戲的人。”
托托:“……”
達魯花赤笑着解圍:“還是去前排坐着吧,我們一起去,都坐前排。”
高馳看了達魯花赤一眼,才緩緩起身,拍拍衣袍,明明他穿的布衣,卻拍出錦衣華服的儀态,然後提腳邁步沒往前排走出,反而走出院子,坐到院外的石凳子上。
托托和達魯花赤互看了一眼,不知他是何意,只得跟上去入坐。
好戲已開場,第一場就是金貴的拿手好戲《武松打虎》,七斤穿着虎皮戲服踩着樂曲聲,就開始了他的表演……
院內還有客人,下人們來回穿梭,十分熱鬧,相比之下外院安靜許多。
此時此刻,好像回到三個月前,那時托托坐在蘭貴坊的二樓貴賓坐,高馳就坐他的鄰座,現在的情況又與那時有些不同,托托看穿了高馳的落魄,今天特意要揭穿他。
高馳也不是傻,知道今天會發生點什麽,不管托托怎麽出招,他都兵來将擋,但是有個前提,他不想讓金貴哥瞧見。
托托把玩着手裏的珍珠,架勢端得很穩,慢悠悠地:“高馳啊,你來臨安也有些日子了吧?覺得這裏怎麽樣呀?”一副居高臨下的姿态。
高馳微微一笑:“諸省之中,江浙最重,地廣人稠錢多糧足,為朝廷用度所深倚仗。”
“哦,還有呢?”托托又問。
“以臨安為據點,可控制□□贛”
托托輕蔑的眼神掃了他一眼。
人與人之間的交流,就這麽神奇,如果高馳是大官,穿着威嚴的官服,那他說這些話,就顯得高瞻遠矚,很有大局觀,現在高馳是普通老百姓,穿着布衣,說出這些話,就是裝腔作勢和誇誇其談。
看穿之後就哈哈大笑。
開場白的交談氣氛也鋪墊得差不多了。
托托也懶得再與他多說什麽,就與達魯花赤聊天:“其實做人,真的不要自作聰明,因為不揭穿你的人才是真正聰明的人。”一邊說這話,一邊雲淡風輕地看了高馳一眼。
達魯花赤笑着幫襯:“可不是嘛。”
“做事也一樣,不要自以為是,比你厲害的人都在看你表演!”然後回頭,對高馳說:“我說得對吧?”
高馳皮笑肉不笑的樣子,不說話,也不回答他的提問。
“我最近結識了一個騙子,其實我不想揭穿他,但不揭穿,他又老把我當傻子。我為了不被人當傻子,才迫不得已去揭穿這個騙子。你說說看,我怎麽揭穿這個騙子的身份呢?”
高馳扭臉,看了托托一眼:“那要看是小騙,中騙,還是大騙了。”
托托挑了挑眉毛:“哦,那你說說看。”
“小騙,騙得富甲一方;中騙,騙得高官厚祿;大騙,騙得江山社稷!”高馳:“依你的本事,能揭穿哪種騙子呢?”
托托被這句話被頂了回來……
太沒面子了,托托正色道:“高馳,今天我把話亮明白,你的事,我都曉得,你是流放的犯人。在臨安,你必須依靠一顆大樹,才能生存下來。而我,就是那棵參天大樹,你只能依靠我。聽懂了嗎?”
高馳板着臉:“一顆小幼苗,也配自稱“參天”貳字嗎?”
托托的氣不打一處來,此刻正演到武松喝了酒,開始滿場追着打虎的戲,樂曲聲全是叮咚嗆的聲音,外院能隐約聽到樂曲聲,他一伸手,就抓住高馳的手。
高馳立既抽手,不讓他抓。
又一伸手,勾住高馳的下巴。
高馳将下巴一扭,冷着臉,直接将托托的手甩開了去。
前院的臺上演得精彩,外院的臺下也很精彩。
達魯花赤端着茶杯,邊喝茶邊看熱鬧,有趣,有趣……
托托納小妾的好日子,竟然有人給他甩臉子,出手快入閃閃,反手一巴掌揮下去。
“啪——”地一聲脆響,打到高馳的臉上,那細白的臉皮,立即就浮現出紅色手掌印。
高馳被打了一耳光,因為力氣大,這一瞬間,他有點頭昏眼黑,待他能看清楚了,那是托托抱着下巴賊笑的臉。
托托不過出手教訓一個伶人,管家和下人都沒在意,甚至沒人瞧清楚。
高馳緩過神來從袖子裏插了一只短匕首,直接抵到托托老爺的頸子上……
衆人全部……
現場突然生變,大家都蒙了,以前也沒應對過這種局面,全部都束手無策。
托托包括達魯花赤端和其餘人等見到高馳亮出兇.器,就知道高馳完了,民間私藏兇器者是死罪,從他亮出匕首的那一刻,他就死定了,衆人看高馳的眼光,就如同看一個死人。
托托的頸子被抵上匕首,心下暗驚:“你要幹什麽?”
高馳手下用力,托托的頸子立即就被劃出一道淺印子,咬牙:“你說我要幹什麽?”
托托:“你瘋了,你要殺我嗎?”
“大膽!”達魯花赤沉聲道:“私藏軍械,你不怕掉腦袋嗎?”
高馳氣定閑神,一手環過托托的頸子,将人給圈起來,另一只手還拿着匕首,架在托托的頸子上,冷笑:“你不是蒼天大樹嗎?”
托托已經淪為人質,當他認清了這個形勢以後,氣急敗壞地說:“高馳,你敢動我,你也跑不掉,萬家班全部人等都要被問罪。”
高馳現在與托托互相靠着腦袋,在他耳邊說:“叫你手下的人別動,備輛馬車。”再收緊了匕首:“否則我殺了你。”
托托不由得腦袋後昂,他也不傻,現在不是打嘴仗的時候,落在高馳的手上,不敢輕舉妄動,就讓家丁別動:“你若敢動我,你也沒活命的機會,你要試試?”
高馳無所謂地笑起來:“試試就試試?”
托托覺得有點麻煩了,好像遇到了亡命之徒,當下最先要做的事,就是如何脫身。
高馳架着托托,倆人徑直往外走,按照要求,準備了一駕馬車在府外候着,沿途有家丁都不敢靠過來,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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