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結婚
翌日清晨,邵耀宗到李家門口,聽到杜春分的聲音,心跳瘋狂加速,惶惶不安,掉頭就走。
“小邵?”
邵耀宗腳步一頓。
張大姐出來問:“怎麽不進來啊?在門口徘徊什麽呢?”
“不是,我——我忘了大妮和二妮穿多大的衣裳。我回去問問。”邵耀宗看到杜春分跟過來,不由得把想反悔的話咽回去。
張大姐笑了:“你呀。真是糊塗。你家倆妮子和春分家的倆丫頭一樣大,問她好了。”
邵耀宗故作恍然大悟:“是,是我忘了。”
杜春分打量他一番,這人真呆。難怪堂堂一個軍官,不光被爹娘欺負,還能被外人欺負的毫無招架之力,只能找張大姐和李大哥支招。
“你在部隊,孩子跟你前妻,你沒帶過,沒想到正常。”杜春分道。
張大姐忍不住拉住杜春分的手拍了拍,“小邵,我沒騙你吧?春分可比你那個前妻好。去吧,春分等一下還得去飯店。”
邵耀宗點一下頭,越過李家,問:“去飯店辭工?”
“辭工的事辦好了。飯店有我徒弟,他把我當親師傅親姐,我走之前得把他安排好。”
邵耀宗不禁看她,真沒看出來,還是個有情有義之人。
“我昨兒回去想想,孩子長的快,一人一件就行了。”邵耀宗試探道:“你給大妮和二妮買,我給大丫和二丫買?”
杜春分斜睨他,“你有錢?”
“兩身衣服的錢還是有的。”邵耀宗不敢顯擺,怕再被杜春分擠兌的啞口無言。
Advertisement
杜春分心底嗤之以鼻,“昨天忘了問,你說部隊的那個家啥都置辦好了,包括柴米油鹽醬醋?”
“那些?”邵耀宗忘了。
杜春分故意問:“你的錢買衣服花光了,得我買吧?跟現在用我的錢有啥兩樣。”
邵耀宗的臉色漲紅,嘴巴動了動,對上杜春分“我說錯了嗎”的眼神,莫名心虛氣短,“以前,以前吃部隊食堂,沒考慮過這些。”
“以後多想想吧。你有一個妻子和四個孩子,跟以前不一樣。”杜春分昨晚還想起一件事,“我的工作咋辦?”
邵耀宗:“這個好辦。部隊弄個學校,孩子中午在學校吃,學校缺廚師,你的手續走完就能去食堂上班。”
“食堂?”那能給幾毛錢。杜春分忍不住皺眉,“我的工資咋算?”
邵耀宗想想軍屬的工資情況,道:“跟在這邊差不多。”
這樣最好。
杜春分面上沒啥表情,“百貨商店到了。在這兒買吧。”
一次買八套,四套現在穿,四套大一點到秋可以穿。
随後杜春分又挑八雙鞋。
邵耀宗不禁偷偷打量杜春分,她是不是缺心眼?一個月三十六塊五,以前要幫襯前夫,後來自己養兩個孩子,再省吃儉用又能省出多少。
一口氣買這麽多,日子還過不過。
杜春分轉手指着旁邊大人的衣服,讓人售貨員給她拿四套。她兩套,邵耀宗兩套。
邵耀宗趕緊說:“我有衣服。”
杜春分上上下下打量他一番:“昨兒穿這身中山裝,今天還穿這身,明天跟我領證還是這身?”
邵耀宗張張嘴,想說自己買,可他現在連一百塊錢也拿不出來。
形勢不如人,又面對售貨員大姐的打量,邵耀宗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杜春分給售貨員二十塊錢。拿到零錢繼續買買買。
以免她二嬸起疑,家裏的東西都不能帶。
杜春分又買牙刷牙膏、雪花膏、蛤蜊油、毛巾等物。置辦齊了,邵耀宗實在拿不了,杜春分就回張大姐家。
張大姐上班去了,她家院裏沒啥東西,所以大門虛掩着。
杜春分睡她家偏房,偏房沒啥東西,房門沒鎖。她進屋把孩子的衣服鋪在兩個籮筐裏面,“回頭大丫和二丫坐裏面,我挑着。”
她昨兒買了四個籮筐和兩個扁擔,又把日用品和她倆的衣服鋪在另外兩個籮筐裏,“明天你們爺仨的衣服拿來,鋪在這倆籮筐裏,你挑着。否則你我帶不完這麽多孩子。”
邵耀宗昨晚也考慮過這個問題,但一直到今兒早上也沒想好咋辦。聞言覺得杜春分的法子不錯,可他高興不起來,什麽叫“帶不完這麽多孩子”。說的好像孩子是物件。
杜春分見他不吭聲:“會挑扁擔吧?”
“會,會。”邵耀宗趕緊說。
杜春分:“那你回家收拾去吧。不能心軟說實話,否則你我都走不了。”
“我知道。”邵耀宗很想說,我又不是個傻的。
杜春分說話不中聽,把婚姻當兒戲,可她為人大氣,對孩子舍得。只要杜春分疼孩子,對他不怎麽樣,他也忍了。
“明天上午幾點?”邵耀宗問。
杜春分反問:“買火車票了?”
邵耀宗還沒買,乖乖地去買火車票。
杜春分前往飯店給杜二壯打下手。
“春分姐,有空咋還請假?”杜二壯搞不懂。
杜春分胡扯,“我不知道能不能趕過來。明天還是你掌勺。”
她辭職了還能大搖大擺進後廚,正因為她跟領導提議,下個月發工資,她這半個月的工資不要了。這幾天來教杜二壯也不要工資。領導愛給誰給誰。
飯店不會因為她的離開缺人手,她還給飯店培養人才,這麽好的事領導自然不可能拒絕。
下午飯店人少,杜春分帶着杜二壯去圖書館,選幾本貴的食譜送給他當出師禮。接着帶杜二壯辦存折。
杜二壯的事了了,杜春分去買些平底鍋、鏊子這類東西。
邵耀宗個不會過日子的肯定沒置辦。
廚師的刀随身帶,杜春分的刀具在她提包裏,不用再去飯店後廚。她把行李捆好,就去找領導告別,順便告訴領導她嫁的人是個軍官,還是年紀輕輕就當了營長,前途遠大的軍官。
領導沒想到杜春分一個離了婚,帶倆孩子的女人能嫁這麽好,替她感到高興,也為自己感到高興。以後遇到點啥事,說不定杜春分的丈夫還能拉他一把。
杜春分跟領導七扯八扯一通,領導忘了問她丈夫姓氏名誰,在哪個部隊。等領導想起來她早走了。
從飯店出來,杜春分直奔銀行,錢取出來,然後買幾捆紙錢給她師傅添墳燒紙。
快到清明,今年沒法給她師傅燒紙錢,所以提前把這事辦了。
杜春分雖然是她師傅的關門弟子,但她沒拜師。據說早年她師傅被鬼子逼的走投無路,是她爹救了她師傅。
師傅“迂腐”,說啥也不讓恩人的閨女給他磕頭斟茶。
杜春分走後,可以讓杜二壯給她師傅添墳燒紙。可村長太會算計,二壯又誠實,她擔心那小子被親爹坑了,再連累師傅被刨墳。所以從未帶二壯來過。
陪師傅說會話,杜春分回到張大姐家寫四封信,一封給省城的二師兄,提醒他逢年過節來給師傅添墳。一封寫給大師兄,告訴他,有事聯系會計張連芳。
第三封寫給二嬸,細數二嬸的小算盤,直言這麽做是她逼的。最後一封給杜二壯。
翌日上午,杜春分回家接孩子。
自行車一前一後綁個小椅子,她的棉衣用破布包上放椅子上,倆孩子坐上去,送到張大姐辦公室,她直奔區政府。
門衛認識杜春分,再見到她很羞愧,因為單位的人都知道她前夫是陳世美,可他們因為怕區領導,兩人離婚的時候都站她前夫。
前夫同志跟門衛出來,看到杜春分直皺眉:“你怎麽又來了?我跟你說過多少遍,以後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
“停!沒空聽你廢話。”
前夫同志噎了一下,張了張口想說什麽,杜春分一瞪眼,他不甘心地咽回去,“什麽事?”
“我快結婚了,你知道吧?”杜春分趾高氣揚地問。
“結婚?”
“你姑介紹的。”
前夫嫌棄:“她能給你介紹什麽?”
“是呀。”一向沒什麽表情的臉上露出笑意,“不是陳世美,就是西門慶。”
前夫氣得臉色漲紅,“你——”
“兩百塊錢。”杜春分的時間寶貴,看着他又煩,不想跟他叨叨,“給我兩百塊錢。”
前夫惱怒,“別貪得無厭。要不是我——”
“要不是你,我二嬸的兒子和閨女還在家務農,離婚的時候又給我三百塊錢夠我的了?以前懶得跟你計較。先說他倆,也是你表弟表妹。工作是你我結婚後你給安排的。可沒有我,你大妹妹能嫁給招待所主任的兒子?你一個月二十來塊錢,還不夠你們家老人吃藥看病的。你大弟弟拿屁上初中。
“你妹嫁了,你弟考上師專,你被大小姐看上,用不着我,跟我離婚?你看不上我,娶我幹啥?”杜春分連聲質問,“兩百塊錢。”其實想要更多,但他沒有,“我不管你借,還是提前支工資。立馬給我,我給你寫個斷絕關系的收據。以後倆閨女餓死,也不會找你要一分錢。”
前夫懷疑杜春分又诓他。他倆離婚那天,杜春分也說過類似的話。
“真的?”
“我杜春分一個吐沫一個釘!”
前夫咬咬牙,“好!我就看你能嫁個什麽樣的。”掉頭回辦公室。
十來分鐘,前夫拿着一卷錢和兩張紙,還有紅印泥出來。
杜春分不光寫以後不找他,還寫前夫以後不許找她和她閨女。杜春分一份,他一份,按上手印,兩人交換。
“收好啊。”杜春分皮笑肉不笑的提醒。
前夫氣的說:“這話該我提醒你。”
杜春分揮揮手。三封信送郵局,就接上女兒和張大姐回李家。
張大姐幫她照看倆孩子,杜春分把自行車拆了捆好。
“拆這個幹啥?”
杜春分:“不能放你家。臨時找人買也沒人要。我想留給二壯,可我二叔二嬸認識,還不夠給他添麻煩的。我帶去部隊。”
“你咋帶?”
杜春分把信給她:“這是給二壯的,下午再給他。”把自行車跟行李放一塊,“坐火車啊。”
“火車準帶這個?”
杜春分:“也沒規定不許帶。”
邵耀宗停下,看着兩個半滿的籮筐,籮筐旁邊還有一張反扣的大鍋,鍋旁邊是杜春分和拆開的自行車,又險些一口氣沒上來憋過去。
難怪她說東西多。
她怎麽不連老家的房子一塊搬走。
“小邵來了?”張大姐擡眼看到邵耀宗,迎上去,發現他身上挎個軍綠色的包和水壺,背着一個小布包,布包裏頂多十來件衣服的樣子,“就這點東西?”
邵耀宗:“我的東西在部隊。這是孩子的。”
張大姐看着窩在他懷裏的孩子,很意外。小臉蠟黃,面露膽怯,她每靠近一步,倆孩子就往邵耀宗懷裏鑽一分。衣服髒兮兮的,頭發紮起來,還不如不紮,亂糟糟的,像十天沒洗過。小臉起皮,像是旱了三年的土地。
哪像杜春分的倆孩子,小臉白裏透紅,水潤水潤,穿的幹幹淨淨,頭發烏黑,跟民國時期的嬌小姐一樣。
杜春分轉過身也看到倆孩子的頭發黃的跟草一樣,明顯營養不良。她家倆孩子看起來像四歲,邵耀宗的倆孩子也就兩周歲。
邵耀宗打小沒穿過像樣的衣服,部隊的孩子,因為軍嫂一個人忙裏忙外照顧不周,跟他小時候一樣,整天髒兮兮的。
邵耀宗就以為孩子小時候都這樣。可他看到張大姐身後的倆孩子,再看看自家閨女,心裏鈍鈍的難受。
張大姐不禁看杜春分。
杜春分一時也不知道咋說,幹脆挑最要緊的:“你爹娘沒過來吧?”
邵耀宗楞了一下,道:“我跟他們說不用送。”
杜春分饒是知道他爹娘的德行,也沒想到這麽絕,“是親生的嗎?”
邵耀宗臉色微變。
張大姐朝她胳膊上一巴掌,轉向邵耀宗爺仨,看着孩子溫柔地問:“這就是大妮和二妮吧?”
邵耀宗的手臂往上擡一下,提醒倆孩子:“喊張姨。”
倆孩子抿抿嘴,扭頭往邵耀宗懷裏鑽。
杜春分的眉頭微蹙,膽子咋這麽小。
“跟她們說了沒?”杜春分問。
邵耀宗跟孩子不熟,孩子怕他,他沒敢說。
他不回答,杜春分就知道答案了,“大妮,二妮,我是你娘。”
爺仨同時看她。
邵耀宗是被她的直接驚的。
倆孩子奇怪,誰娘?
杜春分朝大丫和二丫招招手,兩個小崽子立馬跑過來,“這是我女兒。這倆小妹妹的衣服好不好看?你娘不會照顧你們,你爹就給你們找個新娘,就是我。”拿起籮筐裏的新衣服,“這是我給你們買的。”
兩個小孩的眸子一下亮了。
大丫和二丫雙雙拽杜春分的衣服,“娘!”
“你們的在另一個籮筐裏。”杜春分指給她們看。
兩個小丫頭翻出來,往身上比劃。
杜春分:“放回去。等一下坐上去,我帶你們坐火車。過來,我還沒說完。”
倆孩子非常聽話的回來。
“這是娘給你們找的爹,不是你姥姥找的。”杜春分指向邵耀宗。
兩個小丫頭仰起頭,好高啊。打人一定很疼。
杜杜春分:“他是個好人,能保護你們,特厲害,當兵的,打過鬼子。”
邵耀宗提醒道:“沒打過鬼子。”
“洋鬼子!”杜春分道。
邵耀宗噎着了。
張大姐笑出聲來。
邵耀宗頂着一張看不出紅色的大紅臉喃喃道:“那我打過鬼子。”
兩個小丫頭驚呼一聲,不是大壞蛋?!
邵耀宗被孩子單純直白的眼神看懵了。
張大姐笑着解釋:“春分經常帶她倆看打鬼子的電影。”
杜春分道:“喊爹。”
倆孩子奶聲奶氣大喊:“爹!”
邵耀宗愣了愣,反應過來趕緊讓閨女喊娘。
兩個小丫頭看了看杜春分,很不客氣地扭頭給她個後腦勺。
邵耀宗尴尬,支支吾吾說道:“她們,她們怯生。”
“啥意思?”大丫頭好奇地問。
杜春分:“膽子小,被她倆以前的娘吓的。”
張大姐不禁轉向邵耀宗。
邵耀宗的臉色微變,想說什麽,嘴巴動了動,最終啥也沒說,只是不贊同地看杜春分。
大丫頭可看不懂大人欲言又止的神色:“她娘不好嗎?”
“她娘是後娘。”杜春分不給邵耀宗開口的機會,“你們這個爹才找我給她倆當娘。我這個娘好不好?”
兩個小丫頭抱住杜春分的腿,撒嬌道:“娘最好!”
杜春分:“她倆的爹好,給你們當爹。你們的娘我好,給她倆當娘。明白了嗎?”
兩個小丫頭明白了。
杜春分又說:“以後我們一家六口在一起。去很遠很遠的地方,離你們那個壞爹遠遠的,也離她倆的壞娘遠遠的。”
二丫頭接道:“娘,那個爹是後爹?”
“對,以前的爹是後爹。這個爹是親爹。”杜春分說的很順口,臉不紅心不跳,眼睛不帶眨一下的。
邵耀宗忍不住看張大姐。
張大姐想勸杜春分,不能這樣說。可不這樣說咋說。兩人組成家庭,總不能讓孩子整天惦記生父生母吧。
再說,是那倆人不要孩子。一個為了前程,一個為了情郎,恨不得從未結過婚。
張大姐道:“春分說的對。大妮,二妮,跟着這個娘,天天吃好的。”
倆孩子又轉過頭來。
杜春分道:“天天吃肉!”
倆孩子看邵耀宗。
這個節骨眼上,他可不敢說,別聽你們這個不着調的娘胡扯。
邵耀宗違心地點了點頭,“對!”
倆孩子齊聲喊:“娘!”
同類推薦

億萬寵溺:腹黑老公小萌妻
他是權勢滔天財力雄厚的帝王。她是千金公主落入鄉間的灰姑娘。“易楓珞,我腳酸。”她喊。他蹲下尊重的身子拍拍背:“我背你!”“易楓珞,打雷了我好怕怕。”她哭。他頂着被雷劈的危險開車來陪她:“有我在!”她以為他們是日久深情的愛情。她卻不知道,在很久很久之前,久到,從她出生的那一刻!他就對她一見鐘情!十八年後再次機遇,他一眼就能認得她。她處處被計算陷害,天天被欺負。他默默地幫着她,寵着她,為她保駕護航,保她周全!
/>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