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教育他(六)
他以為……她會追過來繼續纏着他的,可她沒有。
走了幾步的傅景時心情莫名的有些糟糕,就在他剛從口袋中掏出煙來的時候,一只小手忽然抓住了他的手腕,身後傳來小心翼翼的聲音:
“傅景時,你可以不抽煙嗎?”
回頭,此時殷喜就站在他的身後。風吹後她的齊劉海,殷喜眼睫微顫,眸子中很清晰的倒映出他的面容。
“你管我?”傅景時說出來才發現自己的嗓音有多啞。
殷喜沒察覺到他的情緒變化,見他拿着打火機就将煙給點燃了,忍了又忍,還是忍不住說道:“傅景時,其實我一直覺得這個年紀抽煙的男生很非主流。”
“你還記得前些年在網上流傳的非主流照片嗎?都是和你差不多的年紀,長得人模人樣的,但走哪都愛叼着根煙,拍照的時候還總愛蹲在某個旮旯角落,我覺得那樣可醜了。”
傅景時步伐邁大了些,他見殷喜哪怕是小跑着也要跟着自己,忍不住吐了口煙圈在她臉上。“你覺得我和他們很像?”
“反正我是不喜歡男生抽煙的。”
他噴過來的煙霧嗆的殷喜嫌棄的揮了揮手,趁着這個機會,她還想多給傅景時宣傳些吸煙的壞處,誰知他腳步一停,忽然就抱住了她。
“傅……”
這個擁抱來的猝不及防,然而還不等殷喜反應傅景時拉着她就往別處跑出。身後傳來罵罵咧咧的追趕聲,殷喜全程呆愣,只能任由前面的少年拉着自己狂奔。
“靠,讓他跑了!”
當傅景時抱着殷喜藏在小巷的角落時,一群人揮着棍子停在了小巷中。
其中一人罵罵咧咧的将垃圾桶踹翻,暴躁的說道:“肯定還在這周圍,多叫幾個兄弟過來堵他,今天我非要把他打得叫爸爸!”
這是什麽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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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殷喜整個人正被傅景時抱在懷中,見周圍已經安靜下來,她擡頭看向傅景時,誰知才剛剛張嘴,卻被傅景時快速用手捂住了。
“噓——”
很快,又有腳步路過的聲音。殷喜看到傅景時微微皺了皺眉,眸子中多了抹狠戾。
天色已經完全暗淡,人煙稀少的小巷少了燈光的照亮,變得陰森詭異。殷喜不安的往傅景時懷中縮了縮,攬着他脖子小聲的問道:“他們還在找你嗎?”
傅景時輕聲一應,指尖纏住了她的發。
想起上次被幾個小混混圍堵的經歷,殷喜覺得這次追他們的人更為兇狠。又是幾聲棍子敲打牆壁的聲音,等人路過後,殷喜無奈的看着他,問道:“你到底招惹了多少仇家呀?”
傅景時拉緊了她的頭發,低頭問她,“怕嗎?”
怕,怎麽不怕!
剛才在倉惶中一回頭,殷喜可是看到了有十幾號人在追他們。然而真實的話到了嘴邊,她擡頭對上傅景時專注看她的眸子,心跳快速蹦了一下後,她張嘴說道:“有你在,我什麽也不怕。”
“……”
躲躲藏藏了很長時間,等到傅景時和殷喜從小巷中繞出來時,天已經完全黑了。
再次走到燈火通明的街道上,殷喜終于松了口氣,她低頭見傅景時還毫無自知的牽着自己的手,忍不住靠他更近了些。
“喂,剛才追你的那些人都是誰?”
“我怎麽知道。”
傅景時反應淡淡,煙瘾又上來,他剛想拿煙,才意識到自己掌中還捏着只手,微愣了一下,很快就松開了。
殷喜撇了撇嘴,将小手背到自己身後,繼續問道:“你不知道他們為什麽追你?光我遇到的就兩次了,你一定是惹到人家了。”
“我沒惹。”
傅景時眯了眯眸,不屑的嗤笑一聲。
酒吧和KTV是他和樂川經常出入的地方,其實真正愛惹事的人并不是傅景時,而是樂川。
不過話雖如此,但是真正打起架來的時候,傅景時卻是最狠的。
上次招來的小混混,其實是樂川在酒吧中和他們起了沖突,因為當時傅景時也在,他們找不到樂川後就想拿他撒氣,卻沒想到被傅景時收拾的更慘。
說到底,傅景時這兩次被追的實在有些無辜。
不知情的殷喜還在對他各種數落,耳邊除了車輛鳴笛的聲音就只剩她的念叨,傅景時随手又将一支煙點燃,這次竟沒覺得她煩。
“嗚嗷——”
正當殷喜還想對他進行思想教育的時候,黑暗的角落忽然傳來一聲軟膩膩的嗚咽。
殷喜腳步一停,站在原地聽了會兒後就想往垃圾桶邊走,卻被傅景時一把拉住了。
“你去哪?”
“那邊箱子裏好像有只小狗。”
不顧傅景時的阻止,殷喜直接去垃圾桶邊把那只小小的箱子抱起。
“傅景時你快看,真的是一只小狗!”
這應該是只剛出生沒多久的小狗,又瘦又小渾身還發着顫,殷喜忍不住将它抱在懷中輕哄,還不時拿下巴輕蹭它。
“你到底還走不走?”
傅景時對貓狗都沒什麽的興趣,見殷喜只顧着哄狗理也不理自己,擡腳就要離開。
“阿時——”
知道他這人脾氣不好,殷喜趕緊抱着小奶狗追上了他,她拉住他的袖子,想了想開口說道:“傅景時你還記得那次咱們在雨中偶遇嗎?那時我是出來找我家小白的,就是一只白白軟軟的小貓,長得可漂亮了。”
“不記得。”
傅景時抽完一支煙後又拿出了一支點燃,殷喜眼眸閃了閃,因為有事求他,所以此刻并沒有阻止。
“其實那只小白貓也是我在路邊撿的,當時它也是和這只小狗一樣,被人遺棄在街邊,你說它們是不是很可憐?”
“這世上可憐的人多了,你要一個個去救?”
傅景時掀了掀眼皮,夾着煙看殷喜,“你到底想說什麽?”
“我想說我家情況有些特殊,他們不太喜歡我養小動物,更何況我家裏已經有一只貓了,所以、所以你可不可以——”
“不可以。”
不等殷喜将話說完,傅景時就直接拒絕了她。
此時兩人已經走到小區門邊了,傅景時走了幾步見殷喜低垂着腦袋滿臉沮喪,忍不住眯了眯眸。
“傅景時——”
懷中的小狗好像是找到了溫暖源泉,它窩在殷喜懷中不時的伸舌頭舔她一下,殷喜的心軟的一塌糊塗,本想在試着說服傅景時一些,擡頭卻發現——
小區大門已經空無一人了。
果然夠冷漠。
殷喜嘆了口氣,抱着小狗回到了自己家中。
……
毫無意外,在秦曉珍看到她懷中抱着的東西後頓時臉色大變。她故意做出極度怕狗的樣子,躲在殷宏身後不斷地賣慘。
謝況皺了皺眉,沒有說話。
“家裏有一只貓已經讓我每天提心吊膽的了,你還要抱只狗回來,你到底安的什麽心!”
雖然表面上委屈驚慌,但秦曉珍眼睛中的光特別亮,她尖叫着說道:“殷喜我知道從我進門起你就不喜歡我,可是我哪裏做的不好你說出來我可以改啊,你至于一次次的變着法整我嗎?!”
香水的事情秦曉珍已經發現了,當時她氣的直接将瓶子砸到了殷喜房門前,趁着殷宏不在就嚷嚷着早晚把她趕走。此時有那麽好的機會,她高興的不得了。
“老公,你知不知道她趁我們不在都幹了些什麽?”
演出氣急了的樣子,秦曉珍的手一直在抖,她哭着說道:“小況前幾天都和我說了,你送我的那瓶香水就是她倒入的花露水又砸在自己房門邊的,她還将花露水栽贓給小況說是他弄的,這麽小的孩子用心如此險惡,你說她以後——”
“夠了!”
殷宏應該是剛回家不久,他西裝革履面上還有些發紅。喝過酒的他被秦曉珍一激就變得暴怒,沖到殷喜面前就要把狗摔到地下。
“你幹什麽?”
殷喜死護着小東西不讓他奪走,暴怒中的殷宏直接甩給她一巴掌,跺了她一腳說道:“賤.貨!”
賤.貨。
這兩個字從一個父親嘴中說出,還真是讓人感到心寒。殷喜臉頰被他打的火辣辣的疼,她護着小狗後退一步,冷冷的看着他說道:“在我這這賤.貨眼中,你卻連個畜.生都不如。”
飛奔逃出家門,殷喜離開後第一個想到的人就是傅景時。
她抿着唇一步步向着傅景時家走去,心不斷的下沉,她雖然沒哭,但身體卻與懷中的小狗一樣,都在抖。
“傅景時,你在家嗎?”
一下下按着他家的門鈴,殷喜從未像此刻害怕過他會不在,不過好在,門開了,她像是在黑暗中抓住了一抹光亮,直接就撲入了他的懷中。
“你……怎麽了?”
兩人分開也不過是十幾分鐘,再見時他沒想她會哭的這般慘烈。在視線觸及到她發紅的臉頰後,傅景時眸子一縮,不含情緒的問道:“誰打了你?”
那緋紅的巴掌印,真是怎麽看怎麽覺得刺眼。
殷喜抱着他的脖子不撒手,眼淚像是不要錢般,“我爸不讓我養狗,他打了我還讓我滾出家。”
“傅景時你知道嗎?其實我過得一點也不快樂,我有個後媽,她從進門起就不斷的欺負我……”
自從兒時母親離開後,殷喜自認自己是足夠的堅強,在很多悲痛委屈的事情上她都可以笑着面對,這次她也以為自己可以忍過去,然而在看到傅景時開門的那一刻起,她的眼淚卻怎麽止也止不住了。
人這一生,究竟還要經歷多少磨難?
殷喜不知道,但她知道自己在黑暗漂浮中已經有了浮木。此刻看着傅景時僵着手幫自己擦眼淚,她終于笑了出來。
“傅景時,其實動物和人是一樣的,它們也有感情。”
“嗯。”
傅景時皺着眉頭看着她臉上的巴掌印,想着要怎麽做才能讓它快點消下去。
“你知道我為什麽總是喜歡救小動物嗎?因為我嘗過弱小可憐又無助的滋味,所以我見不得有人和我一樣慘,動物也是一樣的,所以你能理解我對嗎?”
見殷喜已經不哭了,傅景時松開她坐回沙發上,眯眸看着她沒有說話。
聰明如他,其實他現在已經知道殷喜想做些什麽了。視線落在地上發顫的小狗身上,傅景時抿唇,對它仍舊提不上憐憫。
他不僅是不憐憫,還有些惡念。因為在他的意識中,殷喜就是因為它才會被打的。
“不過就是個畜生。”
薄唇微張,傅景時嘴中吐出來的話仍舊不太好聽。見此刻殷喜又淚眼朦胧的望向他,傅景時心中越發煩躁,點燃一支煙就抽了起來。
“傅景時,你同意了嗎?”
“同意什麽?”
“同意幫我照顧這只可憐的小東西啊。”
不,不同意。
他根本一點也不想照顧,但他最後還是同意了,因為殷喜說,她會時常來看它。
“傅景時你一個人住在這裏很孤獨吧?有它在就好像我在這,我會和它一直陪着你的。”
“雖然說人心複雜,你也總對我抱有戒備心,可是動物的感情很單純啊,你沒必要一直防備着它,你相信我,有它在,你一定不會寂寞了。”
“……”
“傅景時,你真好。”
事情發展到最後,是殷喜含淚笑着誇他。在他将人送回家時,殷喜猶豫了許久,踮起腳尖用唇輕蹭了他的下巴一下,仰頭說的小心翼翼,她說:
“傅景時,我喜歡你。”
如果曾經的她說這種話,傅景時一定會嗤笑着推開她,因為他從未在她眼中看到過真正的喜歡,然而這次卻不一樣了。
如星般璀璨的眸子,笑起來是那麽溫暖動人,傅景時第一次感到心髒跳動的如此劇烈,他眼看着少女紅着臉從他身邊飛速逃開,不由的低低笑出了聲。
咔——
掏出了打火機,一簇橘黃的火焰瞬間照亮黑暗。此時傅景時黑沉沉的眸子中印滿火光,他伸出指尖輕觸了下火苗,喃喃的笑說了句什麽。
喂,你知道賣火柴的小女孩為什麽會孤寒的夜中一次次點燃火光嗎?
其實她并不是為了取暖,而是在絕望中尋找希望。
咔,火光滅了。
傅景時看着殷喜亮起燈的房間,将打火機又裝進了口袋。
他踏着黑暗而來,如今終于找到了一抹光亮,哪怕這抹光是在他絕望時出現的幻覺……
傅景時也認了。
……
小狗救回來時并沒有名字,後來殷喜應景想了一個,叫大火。
當時傅景時在聽到後笑得撩人妖冶,他蹲下身子輕戳小東西的軟毛,挑眉問殷喜,“你就不怕火太大,把它燒死嗎?”
因為當時抱回來的太匆忙,殷喜在第二天放學後就匆匆拉着傅景時趕往寵物店。站在全是些‘小可愛’的店中,傅景時眼皮都不擡一下,懶散的坐在椅子上像是個公子哥。
“傅景時你快看,這只小比熊在對着我笑,真的好可愛!”
傅景時手放入口袋想要拿煙,但轉眼又像是想到了什麽般又将手縮了回來。他百無聊賴的拿着打火機在手中把玩,抽空回了她一句:“不過是個小畜生,它們會笑?”
殷喜不理他,想起正事來就開始給大火選狗窩,拿出一直搖擺不定的兩款,殷喜回頭問他,“這兩個哪個好?”
“小畜生而已,你當時是給你兒子買床麽?”
傅景時看也不看一眼,摩擦着手中的打火機說道;“随便。”
在這期間,殷喜又在幫大火挑選合适的狗糧和玩具,傅景時跟在她身邊懶洋洋的一口一個小畜生,等到殷喜提着東西走出寵物店後,她終于有些生氣了。
“傅景時。”
殷喜背對着他悶悶的說道:“你再一口一個小畜生的喊大火,我真的不理你了。”
啧,這蹬鼻子上臉的醜東西,不是當初追在他身邊賴着不走的那個了?
傅景時眉眼間多了抹陰郁,他緊抿着薄唇,雖然臉色變差了,卻再也沒再開口說些惹殷喜生氣的話。
天氣炎熱,哪怕已近黃昏殷喜仍是熱出了一身汗。她扭頭見傅景時站在她身邊清清爽爽的樣子,再次開口喊了他一聲。
傅景時沒理。
“這些袋子好沉,我的手指好酸。”
傅景時抄着口袋看了她手中提着的袋子,微勾着嘴角動也不動。
“你以為你是誰?我憑什麽幫你提?”
殷喜好像是聽不到他的刁難般,眨了眨眼聲音中多了抹委屈。“我現在好累,手也越來越疼了,我還好熱。”
“傅景時,你別生氣了,我想吃冰激淩。”
老子生老子的氣,你想吃冰激淩和老子有什麽關系?
“怎麽,你還想讓我給你買冰激淩吃?”
見殷喜眨巴着眼連續點了好幾下頭,傅景時笑,“你做夢呢吧。”
是啊,她可不就是在做夢。
可是‘夢’到後來,傅景時真的給她買了冰激淩,不僅如此,他還主動幫她把手中提着的所有袋子都攬到了自己手中。
殷喜吃着冰激淩跟在他身邊,想起剛才自己低頭微勾他小指的軟萌樣,當時就是因為她這一個動作,傅景時才松口的。
街燈一盞盞的亮了起來,有車輛靠近傅景時就将人往裏側擋了擋。殷喜擡頭看向身邊臉色仍不太好的美少年,腦海中劃過了一個猜測。
或許……
大魔王真的喜歡嬌軟類型會萌噠噠服軟的小可愛?
想到自己剛才的所作所為,殷喜覺得自己get到了新技能。
……
兩人回到別墅後,馬上就迎來了大火熱烈的歡迎。
今天仔細看才發現它是只白色的小比熊,眼睛又圓又黑,很是呆萌。
“大火,我是媽媽。”
雖然從昨天殷喜在大火面前就一直是以姐姐自稱,但此時她見傅景時坐在沙發上一臉的冷漠,忍不住抱着它走到他面前,指着傅景時對大火說道:“這是爸爸。”
“大火,現在爸爸心情不好,你叫他兩聲讓它高興一下好不好?”
不顧傅景時越來越難看臉色,殷喜逗弄着大火,抱着它靠的傅景時更近了一分,笑得璀璨俏皮。
“來,大火叫爸爸。”
作者有話要說:大火:汪汪,爸爸!
傅景時: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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