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 離開他(十)
“小喜?”
再次輕聲喊了她一聲,季嘉南發現她仍舊沒有醒來後,于是放心的坐在她身邊。
這段時間殷喜躲他躲的厲害,有樂川在一旁盯着,他也不好在做些什麽,但這并不代表他是放手了。
作為多年的好友,他了解傅景時的性子,那麽高傲強勢的一個人,他有着好家世的同時,兒時的經歷也讓他多了諸多猜忌。
季嘉南知道,早晚有一天,殷喜會因受不了這樣的人而離開的。所以他其實是在等待機會,等一個合适切入兩人的機會。
有清淺的呼吸聲從身側傳來,離得近了,季嘉南發現殷喜的皮膚又白又嫩,他猶豫了一下将指腹放在了她的臉頰上,沉睡中的人毫無察覺。
“小喜——”
又輕聲呢喃了一句,季嘉南的眼神逐漸幽深起來。
其實在傅景時身邊剛出現這個姑娘時,他并沒有在意,是後來某些事情的發生,讓他對她多了些關注。
一開始的他本想做一場戲,一場能刺激到樂川的戲,可是演着演着他就發現自己竟然真的陷入角色中,等到他想要抽身離開的時候,一切都已經來不及了。
真的,什麽也來不及了……
季嘉南彎腰将唇貼到殷喜的唇上,就在此時傅景時和樂川剛好走到教室門口。畫面定格,沉睡中的人毫無所覺,彎腰起身的人臉上也毫無愧疚,季嘉南用手背擦了擦嘴惋惜的笑了下,接着換得樂川一個暴戾的拳頭。
“你他媽到底有完沒完!”
樂川和季嘉南打起來了,劇烈的撞擊聲使課桌發出刺耳的摩擦,殷喜被吵醒了,逆光中她看到有人站在門口,身形修長挺拔,卻好似渾身覆滿風雪。
“阿時?”
又是一個拳頭,季嘉南被樂川打的身體直接撞在了課桌上,殷喜呆愣愣的看着這一切,起身走到傅景時面前,“他們怎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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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還沒問出口,傅景時就忽然将人攬到了自己懷中。
“在教室睡着了?”
“嗯,剛才有點困,只是樂川怎麽和……”
“以後我不在你身邊,不許在教室睡覺。”
教室內聲音不斷,站在門邊的傅景時卻很是淡然。說淡然也好像不太對,因為他的指腹一直在摩擦着殷喜的唇瓣,越摩擦眸色越深,眸色越深,周身的氣息就越陰沉。
“好疼——”
當殷喜因為疼痛忍不住按住傅景時手腕的時候,有一瞬間她覺得他的神色很可怕。
“疼嗎?那我不碰了。”
殷喜在傅景時聲音中似乎聽到了一絲顫抖,不等殷喜說話他就在殷喜唇上落下一個輕吻,“乖,去教室等我。”
說着,不等殷喜反應,他就扯着季嘉南的領子出了教室。
門被傅景時從外面鎖上了,殷喜看不到走廊上的情況,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直到傅景時過來給她開門,将人抱在懷中箍的緊緊的。
“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沒什麽,我先陪你去買貓糧吧。”
“你別騙我了,是不是和季嘉南有關系?”
想起傅景時剛才一直摩擦她唇瓣的舉動,殷喜臉色蒼白了一分,她剛想說出自己心中所想,就被傅景時打斷了。
“他想偷我最重要的東西,從今天起他和我沒有任何關系了。”
“啊,你說他偷……”
“好了,咱們不提了,除了貓糧你還想買些什麽?”
盡管還是覺得怪異,但傅景時不肯多說,殷喜也套不出什麽話來。
從寵物店出來後,殷喜就漸漸将這件事抛在腦後了,只是兩人在回家的路上,傅景時明顯沉默了許多。
在安靜了片刻後,殷喜忍不住又開始瞎想。
“回家吧。”
不知不覺就走到家門口了,殷喜從傅景時手裏接過東西往前走。她下意識的用手指摸了下唇瓣,就在此刻身後忽然傳來腳步聲,只是瞬間,她就被人按在了牆上。
“傅——”
狂躁了許久的心在這個吻上發洩的淋漓盡致,傅景時将人摟在懷中侵.略她的每一寸呼吸,似乎只有這樣,他才覺得殷喜是屬于他的,只屬于他一個人的。
傅景時抱緊了懷中的人,任何敢窺伺他東西的人……
都應該受到懲罰。
“……”
在這之後,季嘉南連續一星期都沒來上學,于此同時年級裏關于他的傳聞也多了起來,很多人都說他是因為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被人逼着退學了。
不該得罪的人?
當柯閑将這些傳聞告訴殷喜後,她視線不由的就落在了傅景時身上。
既然能和傅景時成為朋友,那季嘉南家裏自然也是有錢有勢的,殷喜想不出除了傅景時和樂川以外,還有誰能逼得他主動退學。
何況……傅景時和樂川會放任不管嗎?
想起那天和季嘉南‘無緣無故’打起來的樂川,殷喜總覺得,這件事似乎和自己有些關系。
“你在想什麽?”
柯閑看到殷喜一直發呆,忍不住碰了她一下。
這些年來柯閑一直打扮的比較男性化,可近些天來她竟打算留長發了。原本短短的頭發變長了一些,使她多了絲女孩兒的感覺。
“我總覺得……阿時最近有些不對勁。”
可是具體哪裏不對勁兒,她也說不出來,只是覺得他最近越來越忙了,于此同時電話接連不斷,那天趁着周末,殷喜拉他來學校補習的時候,親眼看到他因為連續的電話鈴聲,暴躁的把手機摔了。
從那天起,傅景時再也沒用過手機。
冬天到了,在A市進入最冷天氣的那段時間,殷喜年級也迎來了期末考試,在考試前她不停的囑咐傅景時,還歪頭猜測着,“你覺得你這次能進步多少名?”
殷喜結合了下他上次的成績,笑着問他:“年級前五十穩不穩?”
“喂,阿時?”
她一個人說的高興,直到此刻才察覺到傅景時的反常。見他緊抿着唇瓣眸色深沉,殷喜握住了他的手,有些擔憂的問他:“阿時,你怎麽了?”
“沒怎麽。”
傅景時回過神來後彎唇笑了笑,臉上的冷漠沖淡一些,卻并無笑意。
“這次考試有把握進步嗎?我還等着你超過我呢。”
就像前幾次那般,殷喜以為傅景時會笑着點頭,可這次他卻沉默了良久,然後才問她,“如果我退步了呢?”
退步?!
殷喜愣了愣,這完全不像是傅景時會說出來的話。
以為是自己逼得太緊給了他心理壓力,殷喜趕緊安慰。“沒關系的,退步就退步了,只是是你盡力就好,反正你現在成績已經很優秀了。”
“那如果……這次我考的一塌糊塗呢?”
殷喜很認真的看他,“傅景時,你到底怎麽了?”
他到底怎麽了呢?
傅景時到最後也沒告訴她,殷喜只知道期末考的時候他遲到了,接着所有科目全都交了白卷,于是,他又成了年級倒數第一。
最寒冷的冬天來臨,天空中飄起了雪花,在放寒假的某一天,傅家又人找上了她。
不是和她一直有聯系的傅家爺爺,也不是傅景時一直痛恨的傅青州,而是一個最不可能來找她的人,古慧慧。
“我知道阿時喜歡你,這些天他和青州鬧的越來越厲害了,你能幫我勸勸他嗎?”
殷喜對古慧慧的印象并不太壞,但她對她的所有了解全是從傅老爺子和樂川口中聽來的。就像樂川曾經對她說的那句話般:嫁入豪門的年輕女人,無緣無故會對憎恨自己的繼子那麽關心,不是傻子,就是心機太深。
“抱歉,我好像幫不上什麽忙。”
殷喜對她的戒備心,古慧慧看的清清楚楚,兩人約在咖啡店見面,大廳中央擺放着一架鋼琴,她看在坐在鋼琴那兒彈琴的琴師無所謂的笑了笑,并沒有在意。
“我知道你在想什麽,但我說實話,我真的對阿時沒有惡意。”
“我沒有孩子,在嫁入傅家後也發誓不會再生孩子了,所以我一直把傅景時當成自己的親兒子,我是真的想對他好,我想讓他接受我。”
“你……能理解我的感受嗎?”
殷喜不明白。
可是後來古慧慧告訴她,她這樣做的目的,是因為愛情。
那天古慧慧的請求殷喜沒有答應,但她也沒有完全拒絕。從咖啡店出來後,殷喜這才得知傅景時最近的不對勁兒是來源于何處。
傅景時近段時間成績的進步,讓傅青州看到了新的希望,他以為傅景時是想通了準備接手傅氏,所以每天車接車送,可是傅景時卻并不領情。
他對傅青州說,永遠都不可能接手傅氏,可是轉眼他卻動用傅氏的力量去打壓季家,傅青州以此為要挾将他安排入傅氏學習,他無力拒絕,于是便用考試交白卷的方式來洩憤。
“你是說……傅景時這次考試全部交了白卷,是因為想棄傅青州?”
在聽到古慧慧這些話後,殷喜不知怎的就笑了一下。
她忽然間就記起在期末考來臨的前一天,傅景時有在小紙條上抄下的密密麻麻的知識點。
直到此刻殷喜才明白他到底是想做什麽,他哪裏是想用考試交白卷來氣傅青州啊,他是想讓自己作弊故意讓老師抓到,然後讓自己受到全校的通報被記處分,他更想做的……
應該是讓傅青州感到丢人,從此讓他誤以為他靠自己努力換來的好成績都是抄來的吧。
很歹毒的計劃,傷人八百,自損一千。但不知怎的,傅景時最後還是沒有實行這個計劃,殷喜伸手接了片飄散的雪花,心裏說不出什麽感受。
她想,傅景時大概是怕讓她失望,所以才沒有用這種方式吧。
“小喜。”
“小喜——”
才出了咖啡店,就看到站在暗處的方畫。這段時間她越來越消瘦了,整個人憔悴的可怕,但她從未停止過對殷喜的索求,短短幾個月,殷喜攢了幾年的積蓄全部給她了。
但似乎……還是不夠呢。
“媽,我真的沒有錢了。”
方畫就像是個無底洞,不管殷喜怎麽填都無法将她的欲望填.滿。方畫在聽到殷喜冷淡的聲音後愣了一下,接着她快步走到她身邊,顫着聲音說道:“小喜,你再幫媽媽一次,你再幫媽媽一次好不好?”
“媽媽真的需要錢,沒有錢我會死的。”
“我知道你身上的錢不都,但是你能不能去給你爸爸借點,你再去向他借點兒,我保證,我保證以後再也不來打擾你了,好不好?”
這些話,并不是方畫第一次對殷喜說了。
上次她來借錢,在得知殷喜沒有了一分錢後,她直接跪下來求她。殷喜被逼無奈只好去找謝況借了一些,如今謝況的錢她還沒還上,方畫卻又找來了。
“我很好奇,你到底是為什麽需要那麽多錢?”
她是不可能去找殷宏借錢的,打死也不可能。
“我、我生病了,我生了很嚴重的病,治不好我會死的,小喜,你幫幫媽媽吧!”
方畫神情慌張,她似乎在撒謊,但是飄着大雪的寒冬,她只穿了一件單薄的紅色毛衣,整個人在寒風中一直發抖,殷喜看着難過,她真的不知道,自己的媽媽為什麽會變成這副樣子。
雪越來越大了,很快地上就被覆上了厚厚一層雪。
白色,幾乎全部的世界都變成了冷漠鋒利的白色,殷喜讨厭白色,更讨厭下雪。
她一個人低頭走在路上,走着走着,在她面前忽然站定了一個人。
“阿時——”
已經有好些天沒見到他了,今天殷喜的心情實在不算好,心中被各種情緒擠壓,在看到傅景時忽然出現在自己面前後,她忍不住撲上去,緊緊地抱住了他。
“怎麽了,誰惹你了?”
傅景時自從考試成績公布後就一直沒有露面,他以為殷喜還在為自己交了白卷的事情生氣。神色暗了一暗,他将懷中的人抱緊,剛想道歉,就聽到懷中小姑娘悶聲悶氣的說道:“我讨厭白色。”
“更讨厭下雪。”
傅景時愣了一下,這才緩緩的回道:“我也不喜歡。”
傅景時之所以讨厭,是因為他兒時差點被這片大雪吞噬。在活下來後的每一年雪天,他手腕上的疤痕都會隐隐作痛,這是他內心最大的傷口。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
殷喜之所以讨厭白色和雪天,卻只單單是因為知道,他不會喜歡這些。
殷喜想,她是時候将自己知道的所有秘密,全部告訴她喜歡的少年了。她想這個時候的他應該也能坦然面對一切,于是她将自己所有的秘密寫入那本粉紅色密碼本,原本是想在寒假結束時給他,在這之後卻發生了太多事情。
先是餘涯的奶奶受傷住院,短短一天就因搶救無效離世了。那幾天醫院內來了很多身穿黑衣的高大男人,餘涯卻忽然失去蹤跡。
後來殷喜聽說,餘涯奶奶之所以受傷,是因為在晚上回家的路上,被幾個小流氓打劫。說是打劫,他們又和餘涯有些私人恩怨,然後餘涯奶奶就倒在了血泊中,兇手慌亂逃跑。
再後來,樂川打聽到餘涯進了派.出所的消息,他将害餘涯奶奶的幾人打到住院,那幾天派出所外經常停着幾輛黑色豪車,接着沒幾天他就被放出來了。
柯閑說,餘涯出來後她去找過他,當時他手中戴着兩串佛珠,一串是餘涯奶奶的,一串是餘涯奶奶送給他的。
只可惜餘涯奶奶送給他的那串,不知怎的斷了線,很多珠子都沒有了,上面只剩下了光禿禿幾顆,他将那串殘缺的手鏈送給了柯閑,于是柯閑便沿着他這幾天走過的路一點點去尋找,又将它們重新串了起來。
“只是好可惜啊,我找了那麽多天,還是沒有找全它們。”
“手鏈斷了,珠子找不到了,我的餘涯……他、他說他再也不會回來了。”
柯閑的爸爸一直重男輕女,為了讨到家人的歡心,所以她剪成短發,穿上了男孩的衣服。這麽多年,她只是羨慕的看着殷喜穿裙子,自己明明那麽想穿,卻從來不會碰一下。
是餘涯改變了她,從餘涯來了之後,她就開始留長發,漸漸地穿上女孩子該穿的漂亮衣服。
餘涯離開的那夜,柯閑在酒吧喝的爛醉,她一邊哭一邊笑,抱着殷喜絮絮叨叨了好久,曾經高冷的女王大人,在失去愛情後,也變成了可憐普通的女孩兒。
“小喜你知道嗎?他對我說苦海無涯,回頭是岸。他說讓我忘了他,可是、可是他曾經答應過我的啊,他說他要一直陪着我。”
“他說他要等着我的頭發變長,他說要看着我穿漂亮長裙,他還說等我‘變成’女孩的樣子要送我一個男朋友,可是現在……”
“他卻先不要我了。”
柯閑現在的頭發已經齊耳了,今天她化了妝,塗上了豔紅色口紅。
很是妖豔奪目的樣子,再唱起歌來也是那麽的好聽,一整夜她手中都緊抓着那串珠子,于是殷喜就在一旁陪了她一整晚。後來她出去去了洗手間,在出來時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身形高挑,頭發枯黃,整個人瘦的很是單薄,與往日殷喜見到的不同。
此時的方畫身上穿着暴.露的衣服,臉上的妝容性感又豔俗,她緊貼着一個肥頭大耳的男人,在那人将一疊錢塞入她胸口時,她咯咯笑得燦爛,仰頭就給了男人一個熱吻。
假的,這一切一定都是假的。
當傅景時來酒吧找到殷喜的時候,她手腳冰涼的坐在地上,眼眶中的淚怎麽擦也擦不幹。
“傅景時,你救救我吧。”
“你一定要救救我——”
這世界上送你的惡意,如果你撐不住,就會陷入萬劫不複之地。那一刻傅景時就像是她的救命稻草,除了傅景時,她感覺所有人都是虛幻的。
開學時仍舊渾渾噩噩,餘涯從那之後就消失了,柯閑越來越有女孩兒的樣子,那夜她哭過之後就恢複了往日的狀态,只可惜那雙破碎的眸子卻騙不了人。
傅景時看出了殷喜的不對勁兒,可他不管怎麽哄她似乎都沒什麽作用。于此同時楚秀秀被爆出和豪門大亨的桃.色緋聞,她在大火的時候傅家上下一團亂,那段時間,楚秀秀帶着楚昭不停的去傅家鬧。
很亂,一切都很亂,在亂的同時,所有的壞情況也在有條不紊的繼續惡化着。
謝況最擔心的事情也發生了,秦曉珍有天忽然公布懷孕,殷宏在高興的同時命令殷喜将養在房間的貓丢掉,殷喜逼不得已又送到了傅景時那裏。晚上回家時她身心疲憊。
那晚月光蒼涼,上樓時她看到謝況安靜坐在窗前,周身籠罩了一層寒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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