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公主逃亡第五天
……傳送魔法出了問題了嗎?
米那托嘆了一口氣,幸好只是從高達百米的空中掉落下來,對于勇者而言,還屬于能夠輕松應對的高度,就是不知道平克本人怎麽樣了。
魔王應該屬于長翅膀的生物一種吧?
怎麽說,也不會出現因為蠢的忘記自己長翅膀,所以從天上摔下來……唉,以平克的智商,這樣的事情可能性真的非常大呢。
米那托很無奈地發現,剛剛分離了幾分鐘,自己就忍不住為平克擔心起來。唉……自從認識那個家夥之後,似乎他就擺脫不了保姆的命運了。
暫且壓下腦海裏亂七八糟的思緒,米那托從高大的樹木上跳下來,他畢竟曾經做過傭兵的工作,對于各國的地理都略有了解。從地形來看,這裏應該在紫荊帝國和克魯的的邊緣地帶,尼洛山脈。
米那托從記憶裏找出對應的地圖,選定了一個方向,往前走去。這個時候,他突然聽見腳踩到樹葉的聲音——什麽人?
米那托朝聲音處望去,看到一道白色的影子從樹影中間閃過。米那托下意識地皺起了眉頭,那種行動力,看起來不像類人生物。有點像馬,也有點像鹿。
不對,後面!
米那托拔起聖天使之劍,對準了身後的不速之客。不出意料,它應當就是剛才在樹林裏的那位——魔獸?這世間的黑暗力量已經蔓延到了這裏嗎?
那個生物在裏聖天使之劍幾厘米處停了下來。米那托總算見到了它的全貌,那是一個如同馬一樣的生物,但卻毛卻比馬要長很多,沒有一絲雜毛,每一根都晶瑩雪白。而在它水汪汪的藍色大眼睛之上,額頭中央,長着錐菱形的長角。
它溫和地看着米那托,目光裏沒有任何敵意。
……獨角獸嗎?
對于這種純淨的生物,米那托也只是在傳聞中聽說過。倒是不久前,妮妮說她發現過一只,只是時間來不及,沒法捕捉。
不過,自己應該也只是巧合吧,畢竟,米那托既不是少女,也不是處子,更和純淨無暇無關——傳說中,獨角獸只會讓純淨無暇的少女騎上它。不過,它不是嗜殺的魔獸,也無需防備。
米那托收起了手中的劍。獨角獸安靜地注視着,然後用頭蹭米那托的手臂,米那托被它的動作一驚,他略微有點錯愕,按兵不動了好一會兒,确定獨角獸沒有下一步的動作之後,才緩緩試着用手輕輕撫摸獨角獸的頭。
Advertisement
獨角獸溫順地用濕軟的舌頭舔米那托的手臂。
“你是讓我坐上去嗎?”米那托試着問,獨角獸點點頭,随後,米那托繼續問,“……有想讓我去的地方?”
米那托收到了肯定的回答。他總算了然了,接近自己恐怕不是獨角獸的天性所致,而是大概因為勇者的稱號吧。
在意識到了這一點之後,米那托反而放下了內心的不安,他一翻身,穩穩地坐在了獨角獸的背上,因為沒有馬鞍,所以并不舒适。
獨角獸邁開步伐,它似乎行走的并非人間的道路,每走一步,樹葉和枝杈在眼前分開,光芒在樹葉的縫隙間傾瀉而下。很快,獨角獸載着米那托到達了目的地。那是一座古代教堂建築,整齊的白磚壘成牆壁,一排排頂端半弧的窗戶或者圓形的玫瑰窗如魚鱗般縷空在牆壁上,纜橋跨越環繞着教堂的小溪,連接塔樓。正對面的廣場上有着一座噴泉,天使雕像收攏着雙翅,肩膀上扛着打造成瓶狀的泉水出口,雙臂扶持,工藝巧奪天工,米那托甚至能看清它臉上細密的睫毛。
獨角獸停下了腳步,這兒大概就是它想要帶米那托來到的地方。
米那托翻身而下,順着臺階緩步而上。在他的身邊,筆調紛繁複雜的壁畫布滿整個建築的牆面,太陽閃耀,白雲滾動,手臂合攏像天空祈禱的人類,猙獰詭異的各類魔獸,以及無數展開了羽翼的神之使徒。這些壁畫從光明神創世開始,描繪着長達萬年的歷史。
陽光透過彩繪玻璃窗,在走道上傾瀉形成一道道光柱。
在走道的鏡頭,一個身穿紅色教服的身影坐在前排,雙手合攏,似乎在祈禱。他聽到了米那托的腳步聲,轉過身來。那是一個金發碧眼的天使,背上三對翅膀合攏在身後,臉上有聖紋。奇異的是,在外貌上,他幾乎是米那托的翻版,像是在米那托的眉眼上,做了女性化的柔化,從而體現出一種超越性別的美麗。
米那托一愣,那種模樣的聖紋,在一天之前,他也在臉上畫過同樣的花紋:“天使之王……艾塔隆?”
……
幾天的森林生活,簡直去掉了我半條命。磨破腳被樹枝刮破皮倒是小事,頃刻就痊愈了。但精神上的折磨卻無法忽視,每棵樹看起來都差不多,鳥糞和動物屎尿随處可見,晚上睡覺的時候,還能看到屎殼郎推着大便路過。
好,好想念薩恩之城QAQ
伊格納茨倒是活潑了不少,對于這位森林之子而言,現在和回到了家一樣。如果不是他的照顧,我大概會成為世界上死的最可恥的魔王了——因為不知道鑽木取火所以活活把自己的餓死的。
可惜的是,雖然森林生活問題被解決了,但如果問他,從哪個方向出去,可以找到人煙,就是完全一問三不知了。
“啪叽!”伊格納茨掰斷一根樹枝,樹葉掩蓋後面樹幹露出來。他把手放在樹幹上,閉目了一會兒,随即告訴我:“這一片森林裏有精靈,剛才有一隊的精靈巡查隊路過。”
總,總算是看到人生的曙光了。
當然,最開始我也疑惑過,為什麽伊格納茨不直接問植物,哪裏有人煙。事後證明,是我想當然了。植物又沒有腦子,對于它們而言,基本上是無法記住幾天之前的事情,平時感知到的也只有今天某個葉子被蟲咬了,好疼,或者我在地下找到了一條暗河,喝水喝得好爽啊之類的話。
甚至,絕大多數的樹木都無法分辨被人砍了一刀和被蟲咬了一口的差別。
對于樹木而言,唯一可以交流的存在大概是精靈,大多數精靈都有和它們交流的能力。它們能夠把精靈對自己說的話記住好幾天,然後原樣複述給下一個精靈——至于理解,那是不可能的事情,雙方的生活差別太大了。
伊格納茨皺了皺眉,又補充了一句:“他們告誡其他精靈,注意出現的亡者。”
我一愣,這又是一個傳說中的概念,亡靈和亡者是兩個完全不同的概念,亡靈是心懷怨恨,從冥土返回人間的死物,因為仇恨而血肉複蘇,因為執念而被控制,它們渴望自己已經失去的東西,從而成為徘徊在人間的惡靈——說實話,我不太想承認我手下盡是這玩意兒,但遺憾的是,它們的興盛是這個世界上黑暗之力大增的最重要的理由——甚至可以說,魔王是為了統帥這些瘋狂的東西,而降臨在世界上的。
而亡者卻不然,它們是因為活人的執念而重返人間。人間流傳最多的床頭故事,就是人們向冥神簽訂契約,付出代價,讓已故的人回到身邊。亡者會附身在有血緣關系的人身上,控制他的言行,大多數時候,亡者都不會意識到自己已經死亡。他們吸食身邊的精氣,帶來厄難,從而害人害己害天下。
總而言之,童話最喜歡寫這樣的故事,但實際上,冥神不是一個看重信仰的神祗。早在幾百年前,最後一個崇拜冥神的教堂被擊毀,複活亡者的方法從此消失在人間。
不過,找到了精靈的痕跡,之後的任務就方便多了。伊格納茨花了一個小時,就順利地找到了那一行巡邏隊,巡邏隊的成員熱情地邀請伊格納茨去樹屋上坐坐。
伊格納茨看了我一眼,最後還是義正言辭地回絕了這個請求。
不過,我總算是從精靈們的口中,得知了自己身處何方。我的傳送術雖然失敗了,但也沒偏離太遠,是在巅峰塔的雲之城外,如果能在最近的城鎮找到馬車的話,只需要三天時間就可以到達了。
精靈們很熱情,或者說伊格納茨多少起了點作用。精靈們護送着我和伊格納茨到了森林邊緣,沿路十分平靜,可惜的是,精靈對人類的友好有限,依舊不願意踏入人類的聚居地,只好在這裏分手。
我看着那個略顯簡陋的城鎮,勉強有了點精神,最近幾天都沒有試着再用魔法,精神力總算恢複了一點。魔王之瞳倒是早就開啓了,沒有精神力的支持,只能看到薄薄的一層實力鑒定。
算了,不浪費魔力了。
我這樣想着,一邊和伊格納茨一起走進小鎮,這個時候,我的眼角瞥見一道水藍色的人影,下意識地停下了腳步:“……海倫?”
伊格納茨:“怎麽了?”
“海倫!我看到海倫了!”我一個箭步沖進人群,拉住那個藍色頭發的少女。她轉過身來,正是海倫無疑。
海倫看着我,似乎還沒反應過來,她穿着鄉下人才會穿的粗布衣服,卻擋不住天生麗質:“……你認識我?好奇怪,看起來有點眼熟。”
“死海倫,你知道我為了找你吃了多少苦嗎!”看見海倫還在裝傻,我就不氣打一處來,捏着她的兩腮就開始用力。海倫居然很老實地讓我捏,總讓人懷疑她下一步就會爆發出來。
“別,別捏了,好疼。”海倫眼淚汪汪地抱怨,我的動作似乎引起了附近人的注意,有不少年輕氣盛的年輕人都在蠢蠢欲動,似乎想英雄救美。
“快和我回家吧。”
“回哪裏?”海倫揉着腮幫問。
“當然是薩恩城了。”不然還有哪裏?
“不要。”
海倫回絕的十分果斷,不過我早料到了這個回答,好言相勸——至于回去怎麽整死她則是回去的事情了:“放心,那個結婚的事情已經被推掉了,倒是波西對你一片深情,需要回去處理……而且,國王陛下,你哥哥也很擔心你。”
海倫眨眨眼睛:“就是因為哥哥,我才不要回去呢。”
“……回去之後,我讓他給你道歉一百次怎麽樣?”空頭支票當然是随便下的了。
“哥哥他……”海倫遲疑地看了我好一會兒,似乎在衡量是否應該說真話,最後,她開口說道,“以前哥哥對我行過不軌之事,雖然沒有成功,但我害怕……”
“……卧槽!”
這這這……這是什麽神展開!國王陛下我看錯你了!
……
遠在千裏之外。
“阿嚏!”紫荊帝國的,至高的王,捂着被子打了一個噴嚏。
“陛下,快吃藥……聖辰祭露天的吹了幾個小時的風,就生病了,您感到冷了就應該通知我們這些下屬給您加衣服。”
“我,我才沒有感冒呢,不用吃藥。明明是有人在念叨我了才對……阿嚏!!”國王陛下默默用手帕擦掉長長的鼻涕。
“好吧,打個商量,在藥裏再加點紅糖怎麽樣?”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