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自若

歐陽淩一臉興趣，聽得津津有味。

又說“那張小姐當初為何一走了之，九年來毫無音訊啊？”

這個問題對張小蘇來說實屬不好回答。實話實說吧？可是涼北……說謊話吧，她實在不知如何去編制。只得低了頭不回答。

梁有着急了，這是莫涼北的痛處，他這個表哥踩着了還不自知。望向莫涼北，果真莫涼北的臉色陰暗的可怕，全身一股戾氣。

張景歡看着這一桌子心懷叵測的人，只得她出來解圍了。忙倒了杯酒跟歐陽淩喝起來。一時之間也就解除了有些怪異的氣氛。

一行人吃了出來也就九點多。張景歡和歐陽淩兩人嚷嚷着要去唱歌，一晚上不怎麽說話的涼北既然也開口同意。說話時噴出微微的酒氣。

梁有皺着眉頭“你們三人都喝了酒，我可以開一臺車，另外一臺怎麽辦？”

“我會開，另外一臺我來開。”張小蘇說。

張景歡和歐陽淩兩個人在對唱情歌，許是喝了許多酒的緣故，兩人像個孩子一樣的搖頭擺腦，手舞足蹈。看得張小蘇直笑。

梁有接了電話，轉身出去了。

張小蘇眼角斜瞟過去。涼北就坐在她右側的沙發上，一個人就那麽靜靜的坐着，包間裏面閃爍的燈忽明忽暗，僅讓張小蘇覺得有些落寞和魅人。

魅人？

她怎麽會想到這個詞，臉不由自主的滾燙起來，涼北清澈的目光投過來，張小蘇慌忙躲開。隔了許久再看過去，他微微閉着眸子，一副困倦的樣子。

“小蘇，你也來唱歌，快來，快來。”不知何時，趙景歡和歐陽淩已唱完情歌。正招手叫着張小蘇。

淹死的魚。

張小蘇笑笑，這個趙景歡還真會選歌，以前唱過這歌，也算是熟悉。裏面的一句歌詞，張小蘇很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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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痛快游去哪裏？哪裏不都還是你。

世界何其大，哪裏才沒有涼北呢？

一曲唱完，掌聲響起。“唱的很好。”接完電話的梁有不知何時回了包間。看着沙發上東倒西歪的三人：有些苦惱的搖搖頭“今晚我們可能要辛苦一些了。”

駕照拿了已有三四年的時間，期間也沒有碰過。所以張小蘇集中精力，開得格外認真。

手中拿着梁有寫給張小蘇涼北家的住址“吳陽北28號。”南京城南一個高級住宅區，以別墅為主。兜兜轉轉了二十多分鐘，終于找到。這裏的別墅大多一樣，當真是難找。

拿了放在車裏的房子的鑰匙下車。打來後座的車門，伸手扶起來喝醉酒而睡着了的涼北，他的酒品很好，喝醉了也不吵不鬧，只是睡覺，不似旁人一般發酒瘋。

一靠近涼北的身，一股淡淡的尼古丁味和酒味夾雜着一股熟悉的薄荷香味直沖鼻息之中，張小蘇忽覺得恍惚，腦子裏渾渾噩噩的如漿糊一般。

過了許久，恢複了神色。扶了涼北下車來。看着他身材修長沒有想到是如此重，這麽大的房子，他也沒有請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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