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裏裏外外都找了一遍可就是不見韓柏的身影,察汗帖木兒臉上出了一薄汗,一點蹤跡也找不到,難道藏在暗室裏。

想到此處察汗帖木兒放開神識,果然韓柏還在他原來的院子裏,只是這情況有些不太好。

把哲別寒仍在外面,察汗帖木兒打開密室,韓柏還在昏迷着,伸手輸入一股氣,韓柏迷糊的睜開了眼,看到是察汗帖木兒,有些失望,有些低落,卻是勉強勾起一絲微笑:“李将軍,是你啊。”

察汗帖木兒自然是知道韓柏為何這樣,快速化去韓柏身上還殘留的藥性,将人抱了出來,身上的衣服還有些殘留的液體,韓柏有些尴尬的低頭避過察汗帖木兒的眼睛。

察汗帖木兒道:“我先出去了。”

本在外面等着的哲別寒正在跺着腳,看到察汗帖木兒出來,立馬上去将人抱住,有些不滿的嘟囔道:“幹嘛進去那麽久,還不讓我進去。”

察汗帖木兒自然不會告訴哲別寒,他一開始就想到了韓柏可能衣衫不整,他一點都不樂意讓自己的男人去看別的男人,當然這話他是不會說出來的。對于哲別寒的抱怨只是笑笑,而只是笑笑卻是将哲別寒解決了,這人正癡傻的看着察汗帖木兒流口水,察汗帖木兒伸手捏捏那臉,這都是什麽樣子。哲別寒抓住那只手就塞到嘴裏。

“你也不嫌髒。”

“不髒,帖木兒一點都不髒。”

察汗帖木兒扶額,心中卻是感動。

片刻後,換好衣服的韓柏出來了,身子還有些虛弱,似乎要倒一樣,察汗帖木兒想上去扶他,卻是被阻止了。

兩人明顯的感覺到了韓柏的不同,曾經的韓柏活潑生動,而今卻如死水般沉靜,眼中滿是悲涼。兩人自是不會去揭他人的傷口。

不管是炙月和王,還是樸勝基和韓柏,他們之間都有過或有着悲傷,而他與哲別寒在一起卻是這般的容易,察汗帖木兒不禁心中慶幸,伸出手握住哲別寒的手。

哲別寒樂呵極了,這是帖木兒主動握住自己的手,意義不一樣,帖木兒肯定更加喜歡自己了,哲別寒心裏偷偷的笑,一點也沒聽帖木兒和韓柏的話,他只覺得現在自己飄飄然,快要升天了。

等察汗帖木兒回過神來關注哲別寒,就看到哲別寒這副傻樣,不禁用腳踢了踢他,這韓柏還在,他不想讓韓柏想到那些不好的事。

而韓柏只是會心一笑,有些羨慕,卻沒有嫉妒。

一個月後,日本政權都已掌握在手,察汗帖木兒将軍師路在日本管理日本,自己則是打道回國。

離高麗已是許久了,高麗将士們很是興奮,終于可以回家了,有一種自豪,有一種驕傲,曾經他們只有挨打的份,可如今卻有能力揍人了,感覺很爽。

一路上每個人的心都在飛揚,只是除了韓柏與樸勝基,韓柏靜靜地看着一切,有些心灰意冷,即使看見樸勝基也是淡然一笑,好似全不在乎,如果可以忽略那眼中的輩。樸勝基心中很難受,他不喜歡這樣的韓柏,甚至有些讨厭,他喜歡那個活潑的韓柏,哪怕是曾經那個為了洪林與自己争鬥的韓柏也比現在的韓柏好,可是他不知道該怎麽辦?因為韓柏現在不太搭理他了。

漸漸地樸勝基心中明白,他愛上了韓柏,是什麽時候,他也不知道了,在那人圍繞着自己轉的時候就已經開始了吧,只是一直被自己的心忽略了,因為心中有一個強大的存在,以為這輩子除了那人不會有其他人再住入自己的心裏,可人算不如天算,那人悄悄的,在自己不注意間遛了進來。

海風吹過,長發飛舞,纏繞着雙眸,雖是春暖花開時節,風還是有點涼,然而站在船頭的那人似乎一點感覺也沒有,靜靜地注視着海面。樸勝基猶豫不決,他不知道自己該不該上去,淅瀝瀝的小雨随風而來,韓柏的身上已經有些濕了,可那人卻依然執着的站在船頭,不移不動。哲別寒有些擔心的看着船外的兩人,察汗帖木兒卻是拉着哲別寒的手坐下了,喝着暖暖的茶,嘴角露出笑意,原來不是沒意思啊,要是這兩人在一起了,那麽自己的人去就完成了,炙月回去就不會找自己的麻煩了。

遠在高麗的炙月忽然打了個噴嚏,王連忙拿手帕幫他擦擦,炙月眉開眼笑的看着王,再次将腦袋貼上了王的肚子,原來王又懷孕了,介于上次王後的事件,這次,炙月一直呆在王的身邊,哪怕是修煉之時,也将王帶着,他真的不想讓王有任何危險。雖然現在他的壓力有那麽一點大,畢竟他需要幫助王練功,有了混沌之氣的融合,王修煉起來更加舒服,危險性降低了許多,王肚子的孩子也是每天都茁壯成長。

天地未形,籠罩一切、充塞寰宇者,實為一相,今名之曰混沌。其象未化,無形聚集;為自然之種,雜沓不諧,然燥居于一所。

因而混沌本就是孕育萬物的起源,因而對于剛剛成型的孩子來說,很是喜歡。當然在混沌之氣孕育下的小家夥自然會不同于常人,将來成為了一位三界內人人敬畏的神君,為王在天庭争取了可不只是一席之地。

再說樸勝基,他終是忍不住了,有些生氣的上前将雨中的韓柏抱回艙內。

“你想生病是嗎?”樸勝基的語氣雖然有些沖,但是韓柏面上依舊是巋然不動,任由樸勝基換了他的衣服。

可是韓柏心中卻是有些痛,既然不愛我,又何必再來招惹我,将頭轉向裏面,淚沿着臉流到枕頭上。樸勝基看着背朝自己的韓柏,微微嘆了口氣,這家夥脾氣還真是厥,這是跟自己生氣嗎?替韓柏拉好被子,樸勝基便出去回了自己的房間,看着自己身上同樣濕漉漉的衣服,樸勝基露出苦笑。收拾了一番,上床睡覺。

然而半夜卻是一片吵鬧,樸勝基有些迷糊的睜開眼,外面敲門的聲音愈加響,樸勝基片刻就會過神,難道有海盜?立刻穿好衣服,做好了警備狀态,打開門,那個士兵卻告訴他,韓柏發燒了?樸勝基愣了一顆,越過那士兵匆匆忙忙的王韓柏的房間跑去,然而那路怎麽那麽遠。樸勝基心中不禁咒罵,當然他忘了這是他自己決定的,剛上船的時候還沒想明白,所以一直避着韓柏,于是一個在船頭,一個在船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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