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韓柏只覺得自己眨眼間就換了個地方,本來韓柏一直沒睡,等樸勝基睡着了,韓柏想起來,只是樸勝基摟的太緊了,他根本就動彈不來了。正發着呆,就發現自己已經換了一個地方。
雖然很吃驚,但看到眼前的海時,韓柏突然笑了,這是寧城,真的是寧城。
“大哥,是你嗎?我知道你聽得到,謝謝你。”韓柏大聲的吼道。他很早以前就發現了大哥與以前不一樣了,更加厲害了,更加神秘了,只是那又怎麽樣,大哥對他一直都很好。
站在昆侖之巅的炙月笑了,伸手一扔,一個東西似流星般劃過天際,最終落在炙月的腳邊,那是一支玉簫。
韓柏看着突然出現的玉簫,撿了起來,吹奏了一曲,空靈的簫聲慢慢地傳入寧城人的耳朵,人們睡的更香了。
這并非普通的蕭,它名為靜默,具有安撫人心的作用。
韓柏看着天空默默地說道:“謝謝你,大哥,我會珍惜的。”
韓柏會吹簫,那是很多年前的事了,只是成了健龍衛之後,根本沒有說時間去練習,自然也沒有人知道,但是洪林知道。曾經洪林與韓柏出行任務時,在街道上,洪林看到韓柏滿眼迷戀的看着店中的玉簫便知韓柏喜歡蕭的事實。
韓柏默默口袋,還要晚上沒脫衣服,衣服裏錢還在,他打算在海邊的村子裏買間房子,種種地,過安逸寧靜的生活。
一轉眼,天亮了,樸勝基發現懷中的人不見了,先是疑惑,接着是生氣,再接受是焦急。
詢問了周邊的人,沒人看到韓柏,雖然也沒人看到他出宮,可他确實是不見了,樸勝基這邊很忙,察汗帖木兒那兒更加着急。
一大早,就被人吵醒,黃內官捧着聖旨和王的衣物來到将軍府。
察罕帖木兒氣的直咬牙,有你這麽幹事的嗎?剛說完,讓別人準備的時間都沒有,就要上陣,真是欺人太甚了。
“王上,趕快換衣服吧,早朝快開始了。”黃內官有些着急看着還在一邊坐着的察汗帖木兒。
察汗帖木兒瞪了黃內官一眼,表示自己的深度不滿,可這也沒用,還是站起來換衣服了。
看着侍女內侍在給察汗帖木兒換衣服,站在一邊的哲別寒,情緒有些低落,眼神有些空曠。
“怎麽發呆啊,我先走了。”察汗帖木兒有些不滿的推推哲別寒道。
哲別寒回過神來自然發現了察汗帖木兒的不滿,立馬傻笑道:“我知道了,恭喜你啊。”
哲別寒看着離去的察汗帖木兒,心裏很沉,那一聲聲王上讓他覺得很刺耳,他不喜歡別人碰帖木兒,可是他有資格嗎?他不禁懷疑。
哲別寒是自卑的,他長得不好,武功也不如察汗帖木兒,雖然他對察汗帖木兒很好,察汗帖木兒對他也很好,可是察汗帖木兒是聰明人,而他屬于愚笨的那一類,要是讓別人來評價,他們肯定都不同意。
而且作為王上必須選後宮的吧,就像當初的炙月和王,就算再不願意,王還是娶了王後,那是因為力量不夠,王和炙月最終能被接受,是因為他們給高麗人民帶來了新生。可哲別寒自認為他比不了炙月,他也不可能為高麗做出什麽重大的貢獻,那麽他那什麽站在帖木兒的身邊呢。
看着朝陽,哲別寒卻覺得比黃昏更悲涼,沒有朝氣,沒有生機,有的只是無限的蒼涼,無盡的沙漠,永遠走不出。
看到這突然出現的察汗帖木兒,衆位大臣心裏有些接受不了,雖然他們有些明白王不會在王宮呆多久,可是這突然離去,連個招呼也不打,是不是有點無情啊。
炙月察汗帖木兒當新一任的王,衆人完全沒有質疑,誰都知道察汗帖木兒是王的最倚重的臣子,而且他在國民中的地位也是很高,還掌握着軍權,誰閑的沒事去挑戰他啊。
于是大家很平靜的接受了這個事實。察汗帖木兒雖然對這個王位的接受上有些抱怨,但真正坐在上面的時候還是有些激動,那種君臨天下的感覺讓人心裏很是振奮。
而還在招人樸勝基現在很是頹廢的坐在韓柏房中的地上,看着地上那堆碎衣服,他真的找不着韓柏了。怎麽會這樣,為什麽會這樣?
樸勝基有些自責,如果昨天就已經解釋清楚了告訴他自己愛他,會不會有不一樣的結果,他也就不會離開自己了。
只是不管你在哪兒,這一生我必将找到你。
于是樸勝基将所有韓柏的物品打包好了,開始一個城市一個城市的去尋找他的愛人,這條路很漫長,樸勝基知道,但他不會放棄的,他不想也不願放棄那個愛着他的人,他相信韓柏還是愛着他的,他會一直堅信着,一直,一直……
身後的樹木倒了一片,哲別寒的手上滿是鮮血,那血融入了圓月彎刀,他一直吸食着哲別寒的血,雖然哲別寒現在看起來很虛弱了,但他卻沒有注意到自己的血正在被刀吸食着。最終他暈倒了。
圓月彎刀似乎吸足了血,本是銀色的刀身有那麽一刻完全變成了血色,之後又恢複了原狀,自動的回道了刀鞘。
哲別寒睜開雙眼,入目的便是一片白色,白色的冰,白色的雪,一眼望去,一個生物也沒有。
他的心中有那麽一會兒是擔憂,是着急,只是片刻之後卻是無奈的笑了,不再着急,不再擔憂。也許自己消失對帖木兒來說是好的吧。
那樣帖木兒就不要為處理起自己來而費心了。
圓月彎刀,看着自己喪失鬥志的主人,有些郁悶,這個主人真的很弱,但看在喂飽自己的份上,就幫他一回了。
遠處有個人影,哲別寒突然瞥見,只是那身影為何那麽像帖木兒,他不是去上朝了嗎,這是怎麽回事?
哲別寒立刻站了起來,像那人影追去,只是一直追,一直追,卻是追不到人,雖然如此,但哲別寒卻是從雪堆裏爬起,從冰洞中爬行,走過風雪之地,戰勝了雪之人。即使受了傷,而且傷的很重,可是他還在向着那人影追去,不敢停下,直到身上的血流盡了,身子被冰封了。
圓月彎刀看着被冰封住的哲別寒,只能感嘆一聲:“果然是有目标才有動力。”
“哲別寒,哲別寒……”
是誰在耳畔呼喚着自己的名字,哲別寒想睜開眼,可是他動彈不得。
“察汗帖木兒會有一劫,只有你能救他。”
“我要怎麽救?”
“你得能力越強,他的危險就越小。”
“你是誰?可以說清楚一點嗎?”
“喂,你還在嗎?我要怎樣才能變強啊。”
“拿起你手上的刀,用好它,威力則無窮,它天地間利刃之首,無堅不摧。”
“哲別寒,醒醒,快醒醒……”
耳邊的聲音越來越強,哲別寒努力的睜開了雙眼,便看到一臉憔悴的察汗帖木兒。
“怎麽成這樣了?”哲別寒伸出纏滿紗布的手摸着察汗帖木兒的臉,努力的坐起來,将人攔在懷裏,心中這才安定下來。
察汗帖木兒有些生氣,有些難過的吼道:“你這是想吓唬我,把自己搞成這樣,你知不知道你差點就死了。”
“好了,我錯了,不要生氣。”哲別寒有些笨拙的哄到。
“錯了,一句錯了救完了嗎?要是你不在了,我就給你陪葬,你知不知道。”察汗帖木兒伸手給了哲別寒一個巴掌。
哲別寒神色有些複雜的看着察汗帖木兒,自己真是多想了,帖木兒怎麽可能不要自己呢,自己生生世世都會和他在一起的。
“我愛你。”哲別寒不顧旁邊的禦醫,伸手就把人按到床上,吻着那甜美的唇。
李禦醫習慣性地退了下去,上一個是這樣,這一個也是這樣,真是要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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