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

三個月的路程,讓一行人吃足了苦頭。

駿馬不急不緩的向前跑着,搖晃的車頂上還堆蓋着些許的白雪,有別外面的天寒地凍,看着不大的馬車裏面,卻是溫暖似春。

聽着身後壓抑的輕咳,月瑤不舍沿路風景的放下窗幔,別看馬車外面只是普通模樣,裏面四邊都裹了兩層厚金線刺繡的錦被,底下撲了兩層柔軟的羊毛毯上,又壓了兩層填了白疊子的厚被。

馬車中間懸挂着好似大號的手爐,底下也用固定車底的鐵架子固定,轉過身手腳麻利的将換了新碳火的手爐,與承乾手裏只剩餘溫的換了過來。

幫他壓了壓被角,伸手從一角拉開小桌第一層不大的抽屜,從方方格格裏面拿出一褐色琉璃描金的小瓶,從包了棉的小壺中,将滾燙的熱水小心的倒入巴掌大的瓶中,混勻開重新遞到承乾手中。

“快喝吧,天冷不等多會兒就涼了,你風寒剛好,還是該小心些。”月瑤看着自離開京師後,在她面前一改冷面,若不是還稍稍顧及身份,定是連撒嬌賣乖都用上的人,把人當小孩哄道。

李承乾攥着手心裏微燙的小瓶,知道裏面是甜絲絲的蜂蜜水,擰開蓋子就有一股誘人的香甜直往鼻子裏鑽,小小抿了一口掩下,就幹澀痛癢的喉嚨就沒了難受的感覺。

就好似這甜到心眼裏的蜂蜜水,看着改換婦人發髻,一臉溫柔看着自己的月瑤,李承乾心裏暗自慶幸,沒有因為一時心軟,就将她拱手讓人。

不怕燙的幾口将蜂蜜水飲下,扣緊瓶塞将之随手放到伸手可及的小桌上,把掀開車窗凍的鼻尖發紅,小手冰涼的月瑤扯進錦被裏,被月瑤身上的涼氣凍得一顫,也不舍得放開。

用臉頰蹭了蹭月瑤冰涼的小臉,滿足的輕嘆道:“真好。”

月瑤本因身上的涼氣,不想過到他身上的掙紮,也因為這一句話放棄了,擡手滑落的錦被往上扯了扯,把微燙的手爐放到夫君身上,小心用未被攥着的手扶好。

感覺到被下月瑤的小動作,心裏那點以退為進的不甘,也都煙消雲散的不見蹤影。

這麽冰天雪地的自京師前去藩地,讓承乾心中對月瑤心生愧疚,可誰讓他太子身份被廢,見着父皇對他還有幾分疼愛,日日上表想要他複立,還有人想讓他如還是太子之時,輔助主持年節之事。

如此本還想留他至開春的父皇,也只能答應他的請求,多派了些人手護送他們一路離開。

本以為早先送走一些人,他們行進該是能快些,可誰想到曾在東宮伺候他的一衆宮奴侍監,聽聞他離開就跪地請求帶他們一同,此生他們只願侍奉一主。

鬧的動靜太大,就是李承乾想将他們強留下,日後也定不能被新主子信任,想必就是陛下也會防備他們,可若将他們都帶走,哪裏有那麽多的車馬,這冰天雪地靠兩腳走,真要到太原道定是要來年開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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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瑤兒,為了那些人,把你運送嫁妝的車馬都讓了出來,等開春後等杜家尋人送過去,難道不怕那些人裏以為你好說話,日後你欺負與你嗎?”李承乾給月瑤提點,問道。

月瑤聽出他話裏的意思,宮裏出來人最是喜好踩低捧高,仗着小聰明糊弄主子,只為自己謀利,夫君是怕她只見了他們忠心的一面,就被随意糊弄住了。

“只要你一心向着我,他們就算再有天大的本事,心裏也要有所掂量,不過他們總歸是宮裏帶出來的,我本也想尋個機會與你說,等咱們到了範陽(今北京),安頓下來之後,慢慢把有異心的尋個由頭替換掉。”月瑤雖不知他有沒有別的心思,可這些人做足了表面功夫,若他們不将人收下恐日後有人會依次傳出,對李承乾不利的傳言。

李承乾聽月瑤早有城府,雖未對他明說,卻也沒生出疑心,他雖然能一直護着她,可總歸也有累的時候,也想有人能與他扶持相伴,點頭思量後說道:“如此等到了範陽,我着人将心腹寫下與你心中有數,剩下的等尋了家底清白的就換了。”

這番試探,聽李承乾如此說,月瑤心中很是滿意,兩人笑着依偎在一塊,嘀咕着到幽州後的事。

兩人正說到興頭上,馬車卻突允的停了下來,月瑤疑惑的看向夫君,見其安撫的輕拍她肩膀,揚聲對着喊道:“陳貴,外面出了什麽事?”

和駕車的侍衛一同在外坐着的侍監,聽主子問話,忙在外回話道:“大皇子,前面路上有個暈倒的男子,安正與幾人正要把人擡走,再過片刻就該能走了。”

外面天寒地凍的,這暈倒在官路上,再被他們給扔下可還有命在?月瑤雖不願做聖母,可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若遇着也不好眼睜睜看着人凍死,面上略露不忍的看着承乾道:“夫君,這人咱們可否救下?”

李承乾聽月瑤這話,想着再過半日就到太原道,最多三日就該能進幽州,如此路途那人在此暈倒,該是太原之人才是,若真是救下來也無不可,就伸手點了點月瑤的鼻尖,笑着應下揚聲吩咐外面的陳貴道:“把人送去最後面的車裏,讓那些小宮奴照看着,等人醒了問祖籍何處,若不是本皇子藩地之人,就在路上尋個人家放下,若是等至範陽再前來禀報。”

馬車門簾雖用的厚錦被,可外面的陳貴還是聽到了皇子妃所言,自幼時就跟在大皇子身邊伺候,哪裏不知他自傷了腿後,心冷的讓人懼怕,若只大皇子在此,想必就按着細作殺了以絕後患。

可此時就被皇子妃一言勸住,看來他日後對皇子妃,也該要小心伺候着才是,忙應聲道:“奴知曉,這就去傳話給安正,讓他把人擡去好生安置。”

如此不過盞茶的功夫,馬車又開始行進。

之後的一路很是安穩,也再無雨雪阻路,三日後果然到了範陽城內,未曾下馬就直奔住處。

李承乾自知曉藩地是太原道後,就早先命人前來規整住處,而唯恐月瑤住不安穩,也一并前去杜府傳話,并着杜家的人一起帶了過來。

月瑤着人在各地走訪搜羅書冊時,也沒忘了後世聞名的北京城,此時此地還不如後世那般,不說人丁興盛,就是熱鬧些的州城也無。

在此處暫時尋到像樣的宅子,還不如京師萊國公府大,不過就是如此,也已經是此處頂好的了。

下了馬車就見着早先前來的仆從,就在門外早早候着了,天寒地凍不好在外多說什麽,只與福大管事說了幾句辛苦,就被人好生迎進院內。

此處是一所五進的宅院,月瑤被安置在三進左側的鳳栖苑,因還要聽先來一步的仆從禀報此地事宜,兩人并未在一處收拾換衣。

李承乾被福大管事帶去二進的書房院內,緊挨着書房的屋子,是可做皇子歇息的住處,一進房內就感覺到暖熱,不着痕跡的打量屋內,并未見着有炭盆,奇怪的看向福來。

福來能被李承乾信任,被吩咐先行一步前來規整院子,自然是個有眼力的,再說這幾日他也憋得緊,若不是知曉主人在路上,因這些“小事”送信,未免其說他太過大題小做,才忍下只等主人前來一并禀報。

李承乾見着福來眼睛在屋內伺候的人身上掠過,等人幫他換了早就烤熱的衣裳,重新梳理穿戴好,只留福來揮手讓衆人退下,才說道:“說吧。”

福來想來是被憋狠了,聽主人話音一落,就拱手上前急忙禀說道:“大殿下,您這皇子妃與杜家實在了得,咱們早先來到見着此地荒涼,連個正經配得上您的住處也尋不到,正發愁半年重建行宮也不行。誰曾想杜家跟來的人,幾日就尋了這處宅院,拿了一張圖紙來給奴看,想着先行将這處地方改建能住一冬,等得了空再行修建行宮。這屋裏這般暖和,就是學那圖紙所畫,将連接的鐵管子繞着低下轉了幾圈,只要後院的火不熄,這屋裏就一直暖着,管子幹淨有流出來的水,還能給下人清洗衣裳用,就是用來清洗身子也可,咱們這幾日住在這宅子裏,可是比在宮裏都舒坦。”

該是日子過得真好,才讓福來膽敢說出這樣的話,不過只呆在這屋裏片刻,李承乾就感受到這自腳下傳上來的熱度,不過一會兒竟覺得暖身暖洋洋的,看來他還是小瞧了自己的皇子妃,眼中生出好奇,對着福來說道:“把你們來後的事情,事無巨細的告訴我。”

“是,咱們初來到,看着連京師周邊的縣城都不如的地方,心裏都覺得不好受,只有杜家跟來的人,不知是早就知道此地情況,還是什麽沒有一人面露不喜。跟着咱們随便尋了住處,就出去自處看起來,還有人竟敢動皇子妃着人先行一起送來的錢銀,自處買莊子買地,卻沒有一人覺得不對……”福來早就等着大皇子這麽問,絮絮叨叨的一事不落的禀報道。

作者有話要說:終于啊,中間我媽又讓我給我妹講題,有個相差十五歲的妹妹在家,真是傷不起啊!

☆、76番外

身處黃圈圈之內,見着紅牆琉璃瓦的宮殿,月瑤覺得自己身處時空狹縫,不知今昔何年的感覺。

誰能想到後世聞名的紫禁城,此時竟是出自她的手筆畫出,由如今以登基稱帝的夫君,借由此地的荒蕪,百姓生活難以為繼,用良種和教授種植的方法,自然還有錢銀的誘惑,尋來衆人幫其修建,短短一年有餘的時間,這紫禁城就修建完工。

之後的擺設精修雖然又費了一年有餘的工夫,可這個借喻紫微星壇而建起的紫禁城,還是在李世民傳位李承乾半年竣工,如此後世一座花費明清兩代人,最後呈現衆人面前的皇宮,提前了幾百年出現在歷史長河中。

而想起該居住皇妃的東西六宮,月瑤臉色一變,從未有過想現在這般後悔所嫁之人是皇帝。

想着今日該去哪避一避,還是借口清算宮中內府開銷有誤,就聽見身後有人喊她,道:“母後!大哥二哥三哥四哥,小五找到母後了,你們快叫父皇來啊!”

聽見身後略顯稚嫩的喊叫聲,月瑤嘴角抽搐幾下,忙轉身跑到小兒子身旁,用手捂住他那張鬧人的小嘴,惡狠狠的說道:“臭小子,母後是白疼你了是不是,整日不好好用功念書,就知道做你父皇的小探子,這次你父皇和幾個哥哥又拿什麽賄賂你,母後給你翻倍,不五倍,你個臭小子別再亂叫,聽到沒有?”

只有月瑤大腿高,圓胖團子的小五,睜着一雙像極了月瑤的杏眼,聽了月瑤的誘惑,好似真動心的忽閃着眼睛,用力點着小腦袋,擡起一只小胖手指了指被捂着的嘴,用力點頭。

見着這個貪心的小兒子,真的被誘惑住,又威脅了幾句,才慢慢把手拿開,剛送了一口氣,想着問問這次那幾個敗家的,又拿了什麽好東西賄賂這個,不管月瑤躲在哪裏都能找到她的小五。

“母後不是一早就讓人給你送去的鑽石寶珠,你不好好呆在你的景陽宮數寶貝,怎麽又出來給我搗亂。”月瑤想想一早送去,那兩手大的紫檀木匣,心疼的直抽抽,憤憤不平的伸手在小胖子臉上捏了一把。

“哎呦,疼,小五本來也是乖乖的在自個兒宮裏數寶貝,可剛數到第十遍,就被大哥他們誘惑出來。”小五一臉我也很矛盾掙紮的表情,一手捂着左邊被捏紅的小臉,撅着小紅嘴說道。

月瑤想着她送去的一下子鑽石寶珠,可都是挑了成色上佳的,就怕小五看不上眼,也就是她知道後世哪裏出産多,才能尋到如此多,承乾與四子想來是拿不出這麽多,那又是怎麽讓小五雖是矛盾,卻還是願意放下寶貝出來尋她。

“你父皇和四個哥哥,到底拿什麽惹你出來的?”月瑤實在好奇不已的問道。

“這個,”小五不着痕跡的靠近月瑤,一臉為難的說道。

月瑤如今脾氣見長,最是不耐煩人說話吞吞吐吐的,催促說道:“到底是什麽?”

小五轉頭見着小侍監急不可見的點點頭,伸手就緊緊抱住母後的腿,喊道:“是大哥、二哥,你們快來幫忙啊,三哥四哥有沒有把父皇帶來啊!”

月瑤聽見小五喊老大、老二,就知道被這狡猾的小東西哄了,忙要掙紮逃跑,還沒把腿上纏着的扯開,身旁就圍上來快與她一般高的兩個少年。

看着母後怒視,老大李褆肖似祖父的威武面容,拱手陪笑說道:“母後,你莫要如此看着孩兒,實在是父皇去請袁天師蔔卦,今日乃良辰定能讓母後一舉得女,東六宮都快住滿了,西六宮還未有一個主人,前幾日九皇叔家又得了一女,李涉那厮抱來與咱們兄弟顯擺,咱們也實在是氣不過,所以母後您還是辛勞一二,快些給咱們添個妹妹吧。”

遠遠看着父皇前來,老二李礽為引母後看她,肖似李承乾在外人面前的冷面,氣死人不償命的說道:“母後別想着逃去那空間裏,貍貓可可說早幾日就哄你升級空間,你最少有三日不能進去。”

聽了這話,月瑤氣得抖着手指着這幾個孽子,“你,你們。”

“他們都是孤與你的好兒子,咱們切莫誤了良辰,你快快随為夫回宮。對了,你們五人給孤聽好,這三日就是有賊兵攻入京城,也不可進來打擾。”李承乾話說完,手上一用力就把月瑤橫抱起來,不顧其掙紮快步往坤寧宮而去。

留下五人滿臉的期待目送兩人離開。

因為月瑤的惡趣味,坤寧宮各處的擺設,都是仿照後世清宮殿內的物件,如此寝殿裏面的雕花拔步床自然少不得。

李承乾一路不曾放下月瑤,坤寧宮的一衆宮奴,也都習慣每年都有這個一出,自覺地将寝殿門打開,等兩人進去後把門關緊,不遠不近的在門外拿出針線簸籮,打絡子繡荷包帕子。

一路丢臉的被李承乾抱進寝殿,感覺到背後一軟,知道被輕放到床上,月瑤就想要掙紮起身,可這些年與太原道以北,那些游牧族征戰,早已不是從前只懂得花拳繡腿工夫的李承乾,一身掩在衣服下的精壯身子,哪裏能制不住自己的女人。

見月瑤掙紮,李承乾臉上露出壞笑,對着她的衣裳,左邊扯一下,右邊拽一把,不時還配合月瑤扯開他的衣裳。

等這麽一通鬧騰,月瑤感覺到一涼,身上早就只剩下一條亵褲,和只剩脖頸處線還幫着的肚兜,“啊,”月瑤驚呼一聲雙手環抱胸前,退去床裏想扯條錦被裹住自己。

李承乾看着眼前白花花的玲珑玉體,剛剛不時兩人不時肌膚相碰,就已經半硬起的某處,如今早就準備好蓄勢待發。

把身上月瑤親手做的裏衣,好生脫下放到床尾的小桌上,怪笑着伸手去扯月瑤身上的紅色鴛鴦錦被。

“小美人,你就從了吧,爺定讓你嘗到□的滋味。”李承乾一臉猥亵的伸手入被下,緊握住那滑溜溜的小腳,在手裏把玩調笑道。

月瑤看着這些年,早沒了從前的冷面,見着她只好像是色中惡鬼的李承乾,伸出未被束縛的腳,想把眼前惱人的色鬼踢開,卻被早有預料的李承乾,将另一只腳也牢牢握住腳腕,将之分開夾于腋下,拱進被中栖身順腿而上。

“李承乾,你真敢!”月瑤惱羞成怒,哄着眼眶瞪着色中餓鬼,無力的威脅道。

可如此無力的威脅,李承乾還真就舍不得再鬧,讨好的把人環抱進懷裏,嘴裏安撫讨好,手卻不老實的去解月瑤頸脖上的紅繩。

月瑤感覺到胸前遮羞布一松,不等她掙開被李承乾纏住的胳膊,就毫無遮蔽的坦胸露*乳被李承乾看進眼中。

“你,”月瑤眼中快被羞氣出淚來。

軟玉在懷,李承乾面對月瑤,本就不是定力奇高的,哪裏還受得住誘惑,看着月瑤眼中的水霧,雖還略有些心疼,卻只能含添月瑤敏感的耳垂,柔聲安撫道:“好瑤兒,為夫再過幾日就要出巡塞外,該是有好些日子難見着你,你就不能可憐可憐為夫嗎?”

月瑤要緊貝齒,水汪汪的眼睛看着李承乾,知道他這些年只有自己,本該是後妃住着的東西六宮,也被他安置皇子皇女住,不是朝臣不曾苦求他納妾立妃,可都被他一座座城池拿下,殺雞儆猴的命仗着年老的多言文官,告老還鄉,就連其子也丢出京城做外官,此後才再無人敢多言。

感覺到身下貼着的挺直的兇物,卻因未聽到她的應允,只敢在外垂涎的磨蹭着,耳邊的嘴裏也說着乞求的軟話,月瑤唇角不自知的勾起滿足的淺笑,擡手環上那有力的蜜色肩背,松開緊要的貝齒,發出細小的勾人□聲。

李承乾在不被月瑤看見的肩窩,露出狡黠的笑,聽着耳邊讓人血脈噴張的□,手在玉體上撫弄,再也隐忍不住的與之糾纏共舞。

***********

月瑤在一陣輕微的搖晃中醒來,動了動身子就感覺到一陣酸麻,眉頭緊皺的輕“嗯”出聲,道:“混蛋。”

整整三日,月瑤被李承乾颠來倒去的折騰,若不是還記得喂她進些稀粥蜂蜜水,她哪裏還能醒過來。

“紫芸。”想着昨晚睡前,曾模糊的聽李承乾說,今日會啓程前去塞外,聽不到身邊有人的呼吸,月瑤開口喚人。

月瑤話音一落,就聽到一熟悉的聲音,傳入耳中,道:“終于醒了,紫芸把溫着的肉粥端上來一碗。”

看着不該出現在眼前的人,月瑤呆呆的看着他問道:“你不是出巡塞外了嗎?怎麽還在我寝殿裏,難道是我未睡過頭?”

李承乾笑着上前,抱起迷迷糊糊的傻婆娘,指着好似小房子一般大的車廂,挑起一旁的車窗,讓她看清楚身在何處,說道:“你這一覺睡的可久,咱們都出了京城很遠了。”

看着外面路邊的樹木,月瑤哪裏還不知道,在她睡着的時候,被眼前這人給帶了出來,怒目瞪着人虛弱無力的說道:“你明明要帶我一起前去塞外,為何還要那般折騰我。”

李承乾一臉無奈,說道:“實在是你恐怕已懷了皇女,可我此次出巡塞外,少說也要半年有餘,若因別的事情再耽擱些時日,回去京中恐怕不能第一眼看到女兒,實在不舍得只好把你也一起帶了出來。”

“你,”月瑤擡手指着面前的無賴,實在不知說什麽才能表達心中的憤怒。

不過,果然如李承乾所料,月瑤八月有餘就将腹中龍鳳雙胎生下,又因不好動身,等一家四口再回京時,辛苦幫父皇處理正事,翹首以盼的四位兄長,見到的已經是懂得呀呀兒語的弟妹。

見着父皇如此過河拆橋,四兄弟一條心,讓李承乾直到六皇子和大公主能跑會跳,纏的四人脫不開身,才終于能再抱着皇後睡了個安穩覺。

作者有話要說:有木有感覺像完結章?要不就這麽完結了吧,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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