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02

佐助回來了。

但是……

我好累。

躺在地上鳴人悠悠的張開眼，不陌生的環境，始終如一的漏水聲讓他撐起身體。

像是地下水道的場景讓他高興不起來，踏在依舊的路上，最終的盡頭仍是頂天立地的鐵籠。

望進裏面事一片漆黑的空間，鐵籠的上方已經沒有符咒封印住，但卻看不見住在裏面的客人。

「小九，你在嗎？」

鳴人推開沒有上鎖的鐵籠走了進去，在一片漆黑的環境鳴人像是太陽的散發著光芒，能見度只有一公尺。

「回答我，小九。」

很奇怪，依照慣例他應該是可以感覺到九尾的查克拉，為什麽現在什麽感覺都沒有？

有些不安，鳴人抓了抓自己的胸膛，鼓起勇氣繼續往裏面走。

「小九！」

「吵死了，小鬼。」

從頭頂上方傳來九尾鄙視的聲音，鳴人沒有生氣它對他的稱呼，反倒是開心的往上看。

「在的話就說一聲嘛。」

一片漆黑的空間瞬間光亮，九尾慵懶的趴在地上而鳴人剛好站在它的鼻尖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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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累。」

「我也是。」

九尾的尾巴動了一下。

「謝謝你，小九。如果我的體內沒有你的話，這場戰争我早就死了。」

「你也知道啊。」

「喂！」

鳴人假裝生氣的用力推了它的身體一下，接著順著它的毛坐了下來。

毛茸茸的觸感随著九尾的呼吸輕輕刮著鳴人的皮膚，像是安撫更像是讓他放松。

「不想面對的話，老夫勉強讓你多待。」

「……謝謝你，小九。」

鳴人先是一愣，接著笑著放松僵硬的身體。

「我是說真的，我真的好累。」在鳴人沒看到的地方九尾睜開眼睛。「現在想想自從從忍者學校畢業後，進入七班，我一直追的都是他，他叛村後我除了追著他，還多了修行，為的就是比他厲害讓他認同，然後名正言順的讓他回來，這期間我強迫自己忘記疲累、忘記休息，但是一切達到後，為什麽會好累、好累、好累？」

九尾沒有說話，但是它想要表達的讓它的尾巴覆蓋在鳴人腿上時，成功的達到。

「……好溫暖……」

滑過閉上眼睛假寐的臉龐，晶瑩的淚珠落到九尾的尾巴上，吸收。

一條尾巴給鳴人當棉被用，其他條尾巴則不安份的到處亂晃，宿主都進入睡眠了，它悠悠的也慢慢進入夢鄉。

但是不遠處出現踏水聲，強硬的把它的意識拉了回來。

這裏是鳴人的淺意識，能夠進來的除了主人──鳴人外，最有可能，不，一定就只有他了。

「你來這做什麽？」

九尾露出尖牙的說著，原本空無一物的地方在佐助要接近時出現了鐵欄。

「帶鳴人回去。」

「不好意思，他沒辦法跟你回去。」

九尾的尾巴拍了拍地面，佐助只能抓著欄杆往裏面乾瞪著眼，而他的視線讓沉睡的鳴人開始不安份，為了讓他繼續睡下去，九尾用尾巴把他卷起放到它的背上。

「你在做什麽？」

「讓他睡得更好。」

「把他回給我！」

「憑什麽？」

九尾露出尖牙的對著他，它的話讓佐助愣住。

「你現在是用什麽身分來到這裏？如果你什麽都沒有想過，就請你離開，等你想好了再過來。這段期間鳴人會一直沉睡。」

九尾說完就用指尖把僵住身體的佐助彈了出去。

趴在床邊的佐助這時壓著額間起身。

「什麽身份……對，我憑什麽……」

說著佐助只能牽起毫無意識的人的手，放置唇間。

「鳴人……」

鳴人翻到佐助趴在病床上熟睡，而他自己正對著鏡頭露出笑臉的照片。

「結果我在小九的身上睡了好久，久到我醒來時外面就已經過了一個月，原本會是更久，結果被小九狠狠的甩出來。」

忍心在鳴人懷裏擡起頭，發現鳴人露出淡淡的笑意。

「聽說是佐助每天都去煩它，呵呵呵。」

「爸爸很高興？」

「嗯，因為我被重視了。」

鳴人摸了摸照片上熟睡的臉。

「從小村子裏的人都看我如病菌一般厭惡，在七班裏我第一次有了同年紀的朋友，有了我第一次想被認同的人，有了會告訴我什麽是羁絆、什麽是牽挂的人，我們擁有相似的過去，所以更能了解對方的心思。」

忍心安靜的聽著，她無法想像那個畫面，因為現在的她和岚都很幸福。

她心想，爸爸跟佐助爸爸的故事都可以寫成小說出售了。

鳴人指著他手上還有點滴，強迫佐助入鏡的合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