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 讓他破産

男人?什麽男人?

季酒吓了一跳, 瞪大眼睛顯得更加圓溜溜。

他嘗試收回手,卻被抓得更緊了。

司殷遠眼如寒潭,語氣不變:“嗯?”

好、好熟悉!

這不是他之前經常看的深夜頻道:霸道總裁和落跑小嬌妻!

沒想到飼主還有這樣的一面。

想起之前在「夢境花園」中, 飼主的身份就是霸總, 季酒又突然恍然大悟。

原來飼主是一個被末世耽誤的霸總!

他的走神讓喝醉的男人更加不滿,語氣更加涼薄:“想什麽呢?”

季酒的皮膚嫩,被抓緊後就出現了紅痕。

小嬌草瞬間不高興,鼓着臉指控:“你捏疼我了!”

剛剛眼中還帶着三分涼薄兩分譏諷四分憤怒如同一張扇形圖的司殷遠瞬間像是做錯事般的撒開手。

他湊近看:“疼了?”

言語中帶着微微的無措, 像是一只做錯了事情的大狼狗,尾巴都耷拉了起來。

帶着微微酒味的熱氣撒在手臂上引起微小的戰栗,仿佛有電流劃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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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酒愣了一下就想抽回手。

司殷遠這次不敢用力, 看到他想收回去, 幹脆伸出雙手按住季酒的腰, 一陣天旋地轉将人抱到了大腿上。

季小草:?

硬邦邦的大腿坐着并不是很舒服, 被寵得十分嬌氣的季酒下意識掙紮着要下去。

牢固結實帶着肌肉線條的手臂有力的囚住他。

司殷遠低下頭靠近他的耳邊輕聲問:“為什麽不回答我那個狗男人是誰?”

他的雙頰有微微的紅暈, 除此以外雙目銳利動作幹脆完全看不出醉酒的痕跡。

季酒眨眨眼:“什麽狗男人?”

他有些被醉酒的飼主吓到了, 乖乖的不敢反抗。

像是很好揉捏搓扁的小團子。

司殷遠原本正心情大好的揉着他的臉, 聞言又勃然大怒:“就是那個之前養你的人, 你失憶後還念念不忘的人!”

生氣歸生氣,揉揉捏捏的手還是沒有停下。

仿佛被酒精激發了奇怪的開關, 又或者說是被打開了內心最深處的欲.望。

司殷遠嚴肅着一張臉想,好軟好乖好好揉。

莫名被蓋章失憶的季酒滿頭霧水:“那個人不就是你嗎?”

司殷遠右邊嘴角向上, 左邊嘴角平直不動扯出一個詭異的邪笑:“別耍花招了, 小東西。”

季酒開始抱着碗吸溜面條, 嘴裏含糊不清的問:“如果找到那個人你要怎麽辦?”

司殷遠露出殘忍的神色:“當然是...讓他破産!”

吓得季小草面條都掉了。

他開始犯愁, 如果飼主真的破産了, 那不就沒有積分可以養他了。

可是飼主為什麽要讨厭他自己。

季酒還沒有想到答案, 手上的碗就被拿走,整個人被抱回了房間。

“現在該履行你的義務了!”司殷遠将人輕輕丢在床上。

季酒撲騰着從柔軟的被子上擡頭,柔軟的黑發亂七八糟更加蓬松。

“我不想睡——”

他的話沒說完,被司殷遠一把壓在身下。

季酒吓得本體都要出現了,他被身形高大的男人完全包裹住。

兩個人的姿勢緊緊的貼合,司殷遠猶覺得不夠,将頭埋下一頓吸草。

季酒有些懵。

一顆小草的義務是什麽?

他他他,為什麽要越來越靠近QAQ

司殷遠移動到他的脖頸處嗅聞,靠近大動脈。

完了,有人想吃小草了。

季酒結結巴巴:“別咬我,我、我不好吃的。”

司殷遠吸夠了,擡起頭凝視季酒,眼神專注緩緩靠近。

看着男人逐漸靠近的俊臉,季酒吓得大氣不敢出。

想象中的疼痛沒有出現,反之是一個軟軟又極致溫柔的東西落在眼角邊。

季酒驚訝的睜開眼睛,男人喝醉的眼神出現前所未有的熱烈情感,薄唇微動吐出兩個字:“我的。”

說完倒頭不省人事。

來不及思考的季酒:???

他伸出手試圖去推飼主,卻換來更重的擁抱。

司殷遠在夢中呓語:“別動,乖。”

想到如果吵醒他,可能又要面臨飼主的各種揉捏,季酒摸了摸剛剛被揉的臉蛋,委委屈屈的合上眼睡覺。

...

這一覺直接到了第二天的中午,司殷遠才醒來。

“嘶。”司殷遠揉了下額角,眼神逐漸清明。

昨天都發生了什麽?

他開始努力回憶,卻只剩下一片空白。

季酒打着小哈欠醒來,看到飼主是醒的後有點害怕:“司先生?”

司殷遠低頭莫名的看了他一眼,伸手順了順睡亂的呆毛:“怎麽了?”

看起來是恢複正常了,季酒松了口氣,抱着他搖搖頭。

司殷遠感覺到有幾分不對勁:“我昨天醉了?”

他完全失去了昨天的記憶,之前喝醉他都是冷靜自持的上床睡覺。

昨天應該也一樣才對。

季酒頓了一下,想到了他昨天邪魅狂狷的天涼王破宣言,沉默的點點頭。

司殷遠若有所思:“吓到你了?”

季酒搖搖頭又點點頭。

大概是喝醉後硬拉着人睡覺的緣故,司殷遠一番有理有據的推測。

最後成功得出了一個錯誤的答案。

為了彌補,他起床将昨晚剩下的飯菜熱了自己吃,又重新給季酒做了新的飯,冷靜自持沉穩可靠的老父親形象和昨天晚上硬抱着小草吸的樣子判若兩人。

期間季酒一直在暗中觀察,小草探頭.jpg

直到撲鼻的香味傳來,季酒才敢确定熟悉的飼主又回來了。

昨晚那個壞飼主沒了!

他十分積極的捧起碗幹飯,心有餘悸的想,希望那個壞飼主再也不要出現了。

吃飯期間,司殷遠的通訊器響了幾聲,他毫不猶豫的接起。

果不其然是開會的通知。

研究院昨晚那麽大的動作還是沒瞞住其他四個勢力,今天一早就開始問責,好在叫茹夢來得及時把大部分無關人員的記憶都剔除了,沒引起群衆的恐慌。

如果不是司殷遠起得晚,早上就該把會開了。

可他只要不在場,也沒人敢主張提前開會。

自護衛隊的勢力被從基地掌權勢力中踢出去後,獵人的地位明顯拔高,已經隐約有了群龍之首的跡象。

唯一在民衆聲望中确切高過公會的便是非異能特處,不管是有不少死忠信衆的教會還是其他勢力,其追崇的人數在以一整個基地為基礎的的非異能特處面前都算是小巫見大巫。

可惜教會之前的挑唆失敗,反而加速了非異能特處和公會的關系緊密,也讓大批有獨立思想的普通民衆意識到全是覺醒者的公會并不冰冷。

普通人占了基地百分之八十以上的比例,完全站在普通人立場的非異能特處當初能在一天內将七大勢力之一的護衛隊推翻,除了公會搭了把手外完全就是民心所向。

不過內戰的前提就是目前沒有外患,所以真要制衡起來誰都會元氣大傷,而受害者永遠是基地的民衆。

這也是司殷遠最不願意看到的畫面。

應下了對面,司殷遠接着慢條斯理的吃飯。

将昨晚剩下的東西解決幹淨後,才起身準備去開會。

會上的場面不難看出是一面倒的斥責研究院,哪怕是陳可的死亡也沒有争取來太多東西。

比起真相本身有人更在意如何從研究院身上咬下一塊肉。

審判庭庭長重重的冷哼:“就是因為你們號稱銅牆鐵壁才答應讓你們使用畸變物活體研究的,沒想到出了這種岔子。”

後勤管理組組長陳闫莉也不贊同的搖頭:“胡院長,我記得你們研究院這段時間又收錄了一些高級畸變物,蠱王、白鶴芋還有一只S級的畸變物。”

狐眼攤手:“通泉草可是人為放跑的。”

他一雙多情的狐貍眼又掃向審判庭庭長,接着道:“庭長的異能「真理之錘」可以來試試看我說的是不是真話。”

能坐上審判庭的庭長成為掌權者之一,他的「真理之錘」自然不是普通的測謊儀那麽簡單。

他能錘定測謊者本身都不知道的事物為真為假。

如果狐眼說的話在真理的邏輯上被認為是假,那麽就是他自己認為是真的也還是會被敲定為假,反之也是一樣的。

這個異能的使用範圍很廣,限制實際上也很大。

首先測的東西必須是有證據的。

所以他們只能确定“通泉草是被人惡意放走的”這句話為真,因為現場具有足夠證據。

卻無法通過詢問“通泉草是不是被誰放走的”來證明那個人無任何嫌疑,因為證據不夠充足。

關于這個異能的升級空間很大,至少可以縮小限制的證據範圍,達到真正的錘定真理。

可惜審判庭庭長很少使用自己的異能,所以他的異能和末世初期比起來幾乎沒有半點的進步。

被狐眼這麽一說,他還真就直接放出了「真理之錘」,随着代表真理的錘音落下,審判庭庭長的臉都要黑了。

他看向自己的盟友教會,卻發現今天的教主格外沉默。

帶着面具一言不發。

司殷遠笑了:“你們應該都拿到我上次任務的報告了,就是關于「消逝的秘境」原基地被滅一事的真相。”

非異能特處處長皺眉:“你的意思是懷疑是血教的人幹的?”

這兩個字一出,現場的氣氛瞬間嚴肅。

季酒聽他們讨論得昏昏欲睡,見話題又多了一個,幹脆偷偷摸摸溜出去吃,哦不,出去透氣。

一排的白袍人守在門口,見他出來馬上盯了過來。

仿佛想将他盯穿一個洞,季酒熟視無睹的繞開,他能感覺到這些白袍人類身上的不對勁,可這關他一顆可可愛愛的小草什麽事呢?

還沒走出多遠,就被一直守株待兔的人狠狠撲了過來。

來人帶着熟悉的聲音,高聲尖叫如同一只歸巢的鳥沖來。

作者有話要說:

都醉了,司隊只親了個眼尾(指指點點)(罵罵咧咧地穿上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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