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郝清越一愣,“我什麽?”
任廣溯定定的看着他,直把郝清越看的手足無措又心生恐慌後才又問:“你可曾付出過什麽代價?”
任廣溯說的是鸠占鵲巢之事,郝清越卻是根本沒有想到這茬,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已經暴露了,不知道自己早被任廣溯看出他并非從前的郝清越。現下他只是覺得奇怪之餘又以為是自己哪裏做的不好,所以才被這麽一問。
于是,郝清越說:“我沒有付出過什麽代價。”
任廣溯聲音暗啞,“真沒有?”
若有似無的燭火燈光之下,自河岸畫舫等位置映射過來的光明明滅滅。任廣溯站的位置有些背光,所以連帶着那臉上的表情都不那麽真切,加上那被盯着的銳利目光,就叫郝清越有些心生怯意,哪怕不心虛也心虛了,一個勁的反思着自己是不是真的有粗心不足之處。
可細想了半晌,依舊沒摸到門道,便說:“沒有。”
其實這也不怪他,因為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來到的這個世界,更不懂為什麽能占了原主的身。真要說,他也的确是沒有付出過任何代價。加上來到之後一直謹言慎行,每天腦子裏不是在想着賺錢養家就是在想着怎麽把任廣溯的身體養好、順道再跟任廣溯的關系更進一步,心無所思,臨到頭來自然也想不到那裏去,此時又哪裏接得住任廣溯這問的茬?
而任廣溯聽了郝清越的話心底卻是湧起了滔天巨浪,他萬萬沒想到,這位比他想象中的還要厲害,毫無預兆的占了身,結果連一點代價都沒付?!
尤其再看着滿是茫然的郝清越,任廣溯更覺荒謬。他整個腦子好像被分成了兩半,一半在慶幸“沒有付出代價就好”,一半又在想“這麽大的事情卻沒有付出任何代價,只怕這位本身并沒有外表看起來那麽單純良善弱小”,這兩種沖突的念頭攪的任廣溯整個人臉色都難看了起來,一時間連句話都說不出來。
郝清越察覺到了任廣溯的不對勁,他憋了又憋,還是沒憋住問道:“你怎麽了?”
任廣溯今日本想攤牌的,可臨到頭事情太出乎他所料,被打了個措手不及,也不敢再提。他閉了閉眼,才答了句:“沒事。”
郝清越內心狐疑,“真的沒事嗎?”
任廣溯應,“沒事。”
郝清越有些擔心的看着他,可任廣溯卻根本不欲多談這個事情,轉而說:“河燈放完了,回去吧。”
郝清越還能怎麽辦?
Advertisement
“好。”他只能這麽應。
好好的中秋節,預備出來玩一場的,結果卻是乘興而來、并不那麽盡興而歸,叫人不免心生遺憾。
郝清越一手拎着兔子花燈,一手拿着那支糖人,時不時的用餘光偷偷瞥一眼旁邊不說話的任廣溯,心底仔細回想剛剛在河岸邊的情形,想确認是不是自己不小心說錯了什麽話,所以才惹的任廣溯突然不高興起來,不然怎麽會好端端的就要回去了。
還是說,任廣溯身體又不舒服了,因此才要回去?
郝清越抓心撓肺,像是有螞蟻在爬,嘴上卻又不大敢問,只能自己瞎想。
畫舫逐漸遠去,熱鬧的街巷随着人群的稀少也慢慢冷清下來,越過淩浚北橋的時候,有人在放孔明燈。
孔明燈不多,卻飄飄蕩蕩的升上了天空,上邊還拖的有紙片,應該是寫的有字。
又是人在祈願了。郝清越心想。
“想吃糕點嗎?”正這惆悵之際,任廣溯突然出聲問。
郝清越呆愣住,“糕點?”
“萬福齋的點心不錯。”任廣溯示意河岸對面正熱熱鬧鬧的鋪子,“逛了半宿,應當餓了,要不要吃點心?”
郝清越眼眶發熱,“要!”
任廣溯見他這樣,心底也湧起了一番愧疚,腳底沒動,而是又說了句:“是我不好,對不住。”
原本沒道歉的時候郝清越還從自己身上找原因,以為是自己哪裏做的不好惹任廣溯不高興了,所以他剛剛才那樣,甚至還一言不發的就要回來。現在聽到他的抱歉,郝清越本來還壓抑得住的委屈瞬間湧了上來,眼眶都紅了,聲音悶悶的,“沒事的。”
“我剛剛想到了些事情,心情不大好,所以沒控制住自己,是我不對。”任廣溯心裏又軟又酸,唾棄自己沒收斂好脾氣讓郝清越受了委屈,“萬福齋的點心不錯,你想吃什麽我去買,就當是給你賠罪好不好?”
一個人生氣其實就是想要一個态度,如今任廣溯的态度擺了出來,那事情就不嚴重了。加上任廣溯聲音本就好聽,此時軟下語氣更是不得了。這輕聲軟語哄人的樣子,叫郝清越那點委屈頓時潰散,也不再計較,“那我們一起去買。”
任廣溯應聲笑着點頭,“好。”
皎潔的月光下,任廣溯的眉眼有些溫柔,連這稍稍的對視一眼都叫郝清越臉頰發熱。
嗯,他這會兒不難過不反思了,他這會兒就覺得臉紅心跳呢。
很多人都是有大男子主義的,跟任廣溯相處這麽久,雖然任廣溯身上沒有那些太明顯的封建男子的醜毛病,但郝清越也多多少少知道些他的清高。如今這個清高的人意識到自己的行為不妥後還主動道歉、沒有不顧他的心情時,就叫郝清越很是歡喜。
不管怎麽樣,任廣溯還是顧慮他的心情好壞的,換而言之,自己在他心裏也還是有一席之地的吧?
這個猜測,叫郝清越眼睛都彎了起來,覺得今晚的這趟游玩值得了。
等到了萬福齋,旁邊還有人在買糕點,兩人難免要等片刻。
這個時間,任廣溯就問:“你想吃什麽?”
郝清越側眼看了看,在那些精巧的點心裏挑選出順眼的,“紅豆酥。”
任廣溯追問:“還有呢?”
“就紅豆酥就好。”輕頓,郝清越又說:“你有想吃的也可以買。”
任廣溯卻說:“我不大喜歡吃點心。”
郝清越驚訝,可細想也覺得沒問題,有些人就是天生不愛這口,可能任廣溯就是這樣,所以也就沒再勸說。
等前邊的人買完點心,任廣溯便上前去交涉,很快付賬拿到東西。
轉過身來,任廣溯本想拆開讓郝清越吃的,結果看着郝清越手裏還拿着的兩樣東西,便沒忍住輕笑了聲,郝清越就被他笑的臉都燙了,覺得有點窘迫。
不過任廣溯嘴上沒說什麽,只說:“我拿着,回家再吃吧。”
郝清越就應好,心底覺得任廣溯是很貼心的,沒有笑話他。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