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5)

這樣的事情，那些人應該不記得有水蘇這個同伴才是，現在竟然還有模糊的記憶，一定是哪個環節發生了錯誤，但是現在的當務之急是先要将水蘇帶離這裏。

“我們走。”鳳仙一個攬身連帶着水蘇将其帶入水中，希望，在水中完全破滅。

但是，隐約可以聽見。

“啓陌昨天出去後就沒有回來，現在千代和挪莎正在尋找他。”

其實，攸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告訴這個陌生女子這些話語，只是，直覺——

而且，這個女子知道同伴裏的每一個人，還自稱是自己尋找的那個同伴。

或許，她說的是真的吧！

“為什麽，為什麽不讓我問清楚，他們根本沒有忘記我，他們還記得有我這個同伴的存在，一定，一定馬上就可以記起我的。”掙紮中，水蘇被再一次關入水網之中。

“還記得你這個同伴？”鳳仙故作鎮靜，“那為什麽連你這個同伴的面貌都不知道了呢！不要再自作多情了，乖乖地做我們的同伴就好。”

“自作多情的應該是你們才是。”水蘇已經顧不上一切，“是你強行抓我過來讓我當你們的同伴，與其說是同伴，還不如說是你們想讓我幫你尋找紅蓮火噬。”冷笑一聲，水蘇臉上浮現笑容，“記住我今天說的話，我——是不會幫助你們尋找火噬的。”

“怎麽了？剛帶上岸後情緒就這樣大？”龍凡呵斥着鳳仙，“一點小事都辦不好，我怎麽就娶了你這樣的妻子。”

“中間環節出了一點差錯。”鳳仙低下頭，“我馬上就去查清楚。”說完，立刻向遠處游去。

“只有有能力的人才可以當我們的同伴。”龍凡陰險地笑道，“我現在提醒你，要是哪天你對我來說沒有任何的利用價值的話，我會像捏死螞蟻一樣地将你捏死。”

水蘇一個冷顫。

這，根本就不能算是同伴，這樣的人永遠也不可能成為同伴。

但是，剛才鳳仙似乎說過中間環節出了一點差錯，也許這就是契機，也許這就是希望。

啓陌，現在的你到底在哪裏？

啓陌，那個酷似我的女人究竟是誰？

啓陌，你已經得出答案了嗎？

水蘇閉上眼睛。

要回憶每一個細節，要尋找每一個線索。

林中，相約之地

“犬奚，你們究竟去了哪裏，我們已經等了你們好長時間了。”挪莎大老遠地就向着犬奚和攸招着手，“啓陌已經先走了，他給我們留下信號，說是在前面的一個城池，讓我們趕快趕過去。”

“是啊！這大叔也真是的，竟然自己先走了，不過幸好還留下信號。”千代邊抱怨着邊走到攸的身邊，“攸，快點，我們去追大叔吧！”

“這次還真是稀奇。”攸幻作馬車，“微生公子竟然先行離去了，而且還會留下信號。”

“他不是去追一個女人了嗎？估計是先行辦什麽事情了吧！”赫連奚坐到紫青之上，明顯看到挪莎投來的生氣的眼神。

“诶，你幹嘛要這樣看着我。”赫連奚連忙向邊上挪了挪，“感覺有些恐怖。”

“沒什麽。”挪莎深呼了一口氣，“只是…你們耽誤了啓程的時間。”

“哦！”赫連奚連連點頭，“下次一定不會了，一定不會了。”

第51回：啓陌的離去，水蘇的心聲

“鳳仙，你不用在那面再做研究了，那些人已經走了。”在觀察水面片刻之後，龍凡用着不耐煩地口氣說道，“快點過來看着這個女人，我出去有一些事情。”

“等等...”鳳仙依舊在埋着頭研究着什麽，“我馬上就要有...”

“就算研究出來又有什麽用。”龍凡地聲音更加不耐煩起來，“他們走了我們的目的也就達成了，接下來只要專心去尋找火噬就可以了，只要找到剩下的火噬，那些人的什麽，全部都不是将我們的對手。”接着龍凡開始大笑起來，然後将身子一挺，向水面游去。

鳳仙還未摘下研究時所用的眼鏡就向水蘇這面游來，面龐，卻有一些悲傷。

“現在，你的所有同伴都已經不記得你了，只要龍凡回來了，我們就要出發尋找火噬了，所以，你先做好準備吧！”

為什麽此時的鳳仙如此的令人同情？

水蘇甚至忘記了自己身為囚犯的處境，“你，很悲傷嗎？”

“悲傷管你何事，不悲傷又關你何事？”鳳仙推了推眼鏡，“我看你還是先關心一下自己的事情吧！”嘴角，竟挑起得意地笑容。

真是的。

水蘇氣鼓鼓地向着被水網包圍着的房間的中間走去，真不知道為什麽會突然發善心去關心自己的敵人，簡直是...無可救藥了。

但是，攸他們真的走了嗎？

如果這樣，啓陌是和他們一起走了，還是，啓陌依舊沒有回來。

“啓陌，如果你聽得到我的聲音，那麽請回答我，我是舒蔓鳶，永遠愛你的舒蔓鳶啊！”

水蘇閉上眼睛，輕輕禱告着。

淚，滴落下來。

“如果，啓陌忘記了我，那麽我該怎麽辦？”

“但是，啓陌，無論是否已經忘記了我，我會永遠，永遠愛着你，如果你聽得到我的聲音，就請回答我吧！”

“這個女人，神情倒是挺嚴肅。”鳳仙再次地推了推眼鏡，“算了，我還是在龍凡回來之前趕快将研究做完，否則又會被他大罵一通了。”

如果哪天龍凡能夠體會我的心該有多好，鳳仙輕輕嘆了一口氣。

算了，總有一天他會明白的。

揶魚城中

“我已經說過我不是舒蔓鳶了，為什麽你還要追過來。”月沙白挑眉一笑，“你愛的女人，還真是幸福。”

“如果你不想讓我追過來，為什麽你要處處為我留下記號。”啓陌的眼中盡是悲傷，“幾個月前我失去了你，那時我痛恨自己的軟弱與無助，可是現在，我不想再失去你了，我不會再放你走了。”

“你的确是一個大帥哥。”月沙白的眼中閃過一絲憂傷，随即挑眉再笑，“不過，我不是你要找的舒蔓鳶，我也不喜歡你，所以，如果你再纏着我的話我對你可不會再客氣了。”

“如果你不是舒蔓鳶，為什麽要出現在我的面前。”

“你是問為什麽嗎？”此刻的月沙做好了随時準備戰鬥的準備，“因為我需要紅蓮火噬——”

“什麽——”啓陌不知，為什麽自己最愛的女人會失去所有的記憶，為什麽自己最愛的女人會變成這樣，“對不起，一切全部都是我的錯，我不應該太自私，我忍受不了你離開我，我明明知道那樣做會有危險，我明明知道千窟橋太過陰暗和兇險，我明明知道你可能會變成這樣......”

“不要在這面自作多情了。”月沙白終于忍受不住怒吼起來，“我不是你愛的那個人，不要将我當成她的幻影，如果要戰鬥，我現在立刻奉陪，否則，就不要再跟着我了。”

“為什麽，為什麽你才出現在我的面前就要離我而去，我終于見到你了，我以為我再也見不到你了，舒蔓鳶，我想聽你叫我的名字，我是啓陌，你真的不記得我的嗎？如果你已經不記得我了，那麽你還能記得那片鳶尾花叢嗎？”此時的啓陌只有無限的愧疚與對舒蔓鳶深深地愛。

四年前

鳶尾花叢之中，一個小女孩手牽着一個小男孩快樂地奔跑着，可是男孩的眼中明顯挂着十分的不願。

“知道我為什麽要帶你來這個地方嗎？”小女孩閉着眼睛盡情地呼吸着這一望無際地紫色所帶來的彌漫香氣。

“我怎麽知道。”小男孩只是站在那面，嘴角亦是挂着十分的不願。

“因為這裏是我的秘密基地啊！”小女孩拉着小男孩坐了下來，“父親與母親初次的相遇就是在這片鳶尾花叢之中，那時的他們就是在這花叢中定下了相守一生的承諾，可是母親在生我的時候難産而亡，父親很傷心，将我取名為舒蔓鳶，那鳶便代表着這片鳶尾花叢，可是，父親再也沒有來過這片花叢，所以，這裏成了我的秘密基地啦！”女孩說到後面有些悲傷，但卻又有着一種堅強與快樂，“雖然我不知道母親長什麽樣，但是我知道，母親就在這片花叢之中，只要來到這片花叢，我就可以見到母親。”

“對不起，我不知道這片花叢承載着你這麽多記憶。”小男孩的表情有了一些放松，“其實，我也沒有見過母親的模樣，連父親的也沒有看見，是師父将我撫養長大，我也從來沒有見到——這麽漂亮的花兒。”沉吟良久，小男孩還是将後面的話說了出來，這是第一次地，他第一次地對着外人吐露了自己的心聲。

“你知道嗎？”小女孩站了起來，“其實鳶尾花代表着幸福，父親說過，名字中有鳶尾的人必會是幸福的人，而在鳶尾花叢中祈禱過的人也必會是幸福的。”

“你還相信這些啊！”小男孩笑了起來，“我可是不會相信這些的喲！”

“噓！”小女孩提醒着小男孩，“這句話可不能再說了，否則我的祈禱就不靈了。”

“啊！你已經祈禱過了，那，你祈禱了什麽啊！”小男孩用着探問的口氣。

“這是秘密。”小女孩故作神秘一笑，“這是我和鳶尾花叢的約定。”

“鳶尾花叢？”月沙白沒有想到傳說中冷酷無情的瞻月城第一大将軍竟會如此的專情，一直被習慣地叫做冷月殺白，一直習慣了這種到處流浪的生活，現在，腦海中竟會浮現出一片紫色，那是盛開的象征着幸福的紫色鳶尾。

“你想起來了。”啓陌上前緊緊地擁住月沙白，“你終于想起來了，那麽你還記得我們在鳶尾花叢中所說過的話嗎？”

“算了。”月沙白輕輕地閉上眼睛，“如果他一直把我當做舒蔓鳶的話，那麽奪得火噬應該會更容易一些，摩洛克，我們的合作正式——開始了。”

“如果你現在沒有想起來也無妨，我們還有很多的時間，我一定會讓你記起所有的事情的。”此時的啓陌根本注意不到月沙白心中所想。

啓陌并不知，這個女人确實不是自己一直苦苦尋找的最愛的女人。

但是，同是一副面孔，同是一樣的聲音，同是一樣的動作。

任誰也不會相信世上有如此相像的二人。

更何況是現在的啓陌。

“啓陌，如果你聽得到我的聲音，那麽請回答我，我是舒蔓鳶，永遠愛你的舒蔓鳶啊！”

“但是，啓陌，無論是否已經忘記了我，我會永遠，永遠愛着你，如果你聽得到我的聲音，就請回答我吧！”

“啓陌，我被人魚囚禁了，快來救救我。”

...

隐約中，啓陌的腦中竟然響起了一陣莫名其妙的聲音。

這聲音，是水蘇的？

但是，為什麽她是舒蔓鳶？

不，舒蔓鳶明明在我的面前。

但是這個聲音卻是越來的越強烈。

“啓陌，我被人魚囚禁了，快來救救我。”

“啓陌，快來救救我。”

...

第52回：人魚大戰1

“水…蘇。”啓陌情不自禁地叫出了她的名字，為什麽，水蘇的聲音…如此…地清晰。

為什麽會有一種莫名地…緊張。

人魚？

怎麽可能？

她不是和赫連奚在一起的嗎？

但是，心中的這一分強烈地不安…又是怎麽回事？

“對不起，我要去一個地方。”啓陌輕輕地放開月沙白，眼中閃過一絲不舍。

“你要去哪兒？”月沙白拉出乎意料地拉住啓陌的衣角，“你不是說過會讓我記起所有的事情嗎？現在的你，又要再一次地抛棄我嗎？”

這個眼神，讓啓陌心痛，這個聲音，讓啓陌憐惜。

但是，水蘇…求救的聲音卻是越來越清晰，心中的不安越來越甚……

“我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你在這個城池等着我，我去去就來。”終于，他下定了決心。

即使深愛着舒蔓鳶，也不能棄危險中的水蘇與不顧。

因為，對于自己來說，水蘇可能是一個…特別的存在。

水蘇，與曾經的舒蔓鳶…太過…相似。

“啓…”月沙白第一次發現啓陌的眼神沒有對着自己，第一次發現啓陌的眼神裏有着別樣的關心。

難道，他已經…發現了？

不可能，月沙白搖了搖頭。

就讓他這樣去吧！

反正，他一定會回來的。

對于這一點，月沙白有着十足地把握。

“水蘇，我聽到了你的聲音，如果你也能夠聽到我的聲音，那麽，請你告訴我，你被困的地方在哪？我現在就去救你。”

“啓陌，真的是你嗎？”水蘇仿佛是聽到了啓陌的聲音。

而且，啓陌所叫之名是…水蘇。

是興奮還是應該難過？

不過，現在最重要的事情是應該…求救。

“我在樹林旁面的河水的下面，被兩個人魚關押着，男的叫龍凡，身上有着火噬，手臂可以伸長；女的叫做鳳仙，好像可以奪走別人的名字。”

“我知道了，你在那面等着我，我馬上就來救你。”

我會等着你，啓陌。

水蘇輕輕閉上眼睛。

心中，終于燃起一絲希望……

“竟然有人對我的獵物使用了催眠術。”鳳仙拿起書本，拾掇起一些瓶瓶罐罐，又在剩下的瓶子中調制着五顏六色地藥水，周圍，散發出難聞地草藥地味道。

“你又在擺弄着這些東西了。”正在這時，外出打聽消息地龍凡回來了，又開始責怪着鳳仙。

“這次是催眠師從中搞怪，我要知道她的催眠術有沒有影響到我的法術。”

在水蘇看來，這是鳳仙第一次地違背了龍凡的意志。

“那随便你了。”龍凡将衣服扔在藤椅之上，“不過，我們待會就要出發了，你最好在此之前可以簡單收拾一下，還有，水網中的水蘇，你也聽到了吧！做好準備出發的打算。”

“這麽快？”水蘇的心一驚，啓陌，到底有沒有趕過來？

即使是趕了過來，以啓陌一人可以在水中對付得了他們兩個嗎？

或許，去陸地的話勝算會更大些。

但是，那時的啓陌還可以聽得到我的聲音嗎？

那時的啓陌還能夠知道我身在何方嗎？

“走吧！”還沒有反應過來，水蘇就被塞上藥丸拖出了水網，原來龍凡的‘待會’竟是這樣的迅速。

“我已經在此恭候兩位多時了，請把我的同伴叫還給我。”

剛浮出水面，水蘇就看到了一張熟悉的面龐，那是…啓陌。

一瞬間，水蘇有着無比的感動，真想就這樣在他的肩上放聲大哭一場。

可是——

“你說她是你的同伴？”龍凡用着漫不經心地語氣說着，“那你拿什麽來證明，你又有什麽能力讓我把她還給你。”

“看來，我們非要戰鬥不可了。”啓陌抽出純鈞，“把——水蘇還給我。”

“不可能。”鳳仙無法理解自己的法術到底錯在哪裏，心中暗自想道，“我已經奪取了她的名字，在此之前所有認識她的人都會将她忘記，難不成，他是後來才認識她的，可是，這也更加說不通，明明是我和她寸步不離的，難不成，真是那個催眠術作得怪，可是，後來我又仔細地研究了下，使用催眠術地人必是很厲害的高手，而且根本是沒什麽太大的影響，真要是計算起來的話，對于我來說利處是要更大些……”

“有能力你就來救她。”龍凡将水蘇交給鳳仙，“你先帶着她走，待會我就去追你們。”

“看來——我是被你小看了呢！”啓陌放下純鈞，“我想知道你的招式。”

“好，我會在一招之內解決你。”龍凡猛吸一口氣，轉動雙臂，“旋轉，分割。”

身體如一只飛速旋轉地肉球一般向啓陌這面滾來，同時手臂也在伸長中飛速地旋轉着，簡直像一把不斷疾馳而來的利刃。

“寒玉問情，斬殺其敵。”啓陌的身後形成巨大的劍陣，一排排地樹木相繼倒下。

冰，重重地砸向龍凡不斷疾馳地身體，可是，所有的冰都被相繼彈開。

如刀刃一般鋒利地手臂穿過啓陌的左腿，鮮血，浸濕了白色的衣袍。

“你果真沒有什麽了不起，不過，能躲得過我這一招算你走運。”龍凡站了起來，“接下來你可就沒有這麽走運了。”

“充氣。”龍凡的身體頓時如氣球一般膨脹，手臂伸長，抓住啓陌身邊的一棵樹飛快地彈跳過去，“手力強化，重拳出擊。”

頓時，龍凡的右手掌如千斤石頭一般，從啓陌的左上方直直打下，所有的一切，只是發生在一瞬。

“砰——”龍凡地右手打在了一個尖銳地物體之上。

“他躲過了這個速度，而且，他竟然接下了這個重量？”

龍凡大吃一驚，連忙收起攻擊的手臂，拳頭之上，有着刀刃的痕跡。

竟然可以在我強化後的拳頭之上留下痕跡。

這男人，非同小可。

龍凡終于察覺到了對手的可怕。

但是，還有一個方法可以應對，在水中，還沒有人類可以勝過人魚。

若是在水中，面前的男人一定會輸。

龍凡這樣打算着，手臂伸向河邊，縱身一躍，身體卻是受到外力在空中一斜，直直地摔向河邊。

“我已經看透了你的全部招式。”啓陌拿起純鈞，“雖然你的身體可以彈開我的冰塊的攻擊，但是你卻害怕鋒利的東西，所以我可以用這把劍輕松解決你，因為，你的速度根本就不及我。”

“大話不要說在前面。”龍凡拭去唇邊的鮮血，“有本事就來水中和我決一勝負。”

雙手一伸，身體随之躍入水中。

糟了！一心只想着怎樣才能救出水蘇，竟忘記了他作為人魚的身份。

啓陌一個躍身，亦是進入水中。

第53回：人魚大戰2

鳳仙見龍凡躍入水中後，反鉗住水蘇雙手，“我們走。”說着，便帶着水蘇向林子旁面的道路上走去。

“不...”水蘇努力的回過頭去，“我要在這面陪着啓陌，我...”

“我的任務就是要帶你離開這兒，而且——”鳳仙的眼中充滿了堅定，“我相信着龍凡，而你相信着啓陌，就讓他們倆做一場真正的——男人之間的較量。”

水蘇呆住了，是的，鳳仙是如此相信着龍凡，而我，也堅信着啓陌會取得最後的勝利，但是——

我也要相信着自己的力量，我要陪着啓陌。

之前因為心情地低落而制約着靈力的發揮，之後又被奪去名字而全身無力，可是，現在——

力量恢複了大半，更重要的是，啓陌還記得我，即使是被奪去了名字，啓陌依舊還記得我，那就證明，我在啓陌的心中占有一席之地——

所以，我也要相信自己的力量。

被反鉗住的雙手一個用力，“疾馳吧！綠色箭矢。”随着水蘇的一聲召喚，兩支帶着靈力的箭矢從袖中鑽出，直直對着鳳仙地方向飛去。

鳳仙被這突如而來的變故吓了一跳，還未反應，便見兩支箭矢直沖面門，只得将身體傾向一側，箭，從臉部擦将過去，正在慶幸之餘，卻發現鉗住水蘇的雙手一個脫力。

趁此機會，水蘇一個轉身，從鳳仙手中逃脫，握住綠色藤蔓，随時準備再次進攻。

“沒想到你還有這樣的力量。”鳳仙推了推眼鏡，“但是，不要忘記，你的名字依舊在我的手中。”

“只要打倒你，我的名字自然而然就可以回來了，是吧！”水蘇雙手使勁推出，靈力在瞬間釋放——

周圍，萬物生靈皆被淨化——

“啊！”鳳仙一個踉跄跌入水中，身體，有一股巨大的沖力感傳來。

“變身，隐潛。”捂住胸口的劇痛，鳳仙在水中翻轉幾圈，變為人魚後連忙向河水深處潛去。

看來，之前太低估水蘇的力量了，要小心應付才是。

一聲魚尾的“啪嗒”之後，河面只有微小的水波在來回地蕩漾着。

“瞬間隐沒？”水蘇凝視水面片刻地失神，這下，該怎樣才好？

水蘇，你的力量又增強了啊！

啓陌在水中感受到河外巨大靈力的沖擊，不禁微微一笑，已經可以自己保護自己了啊！時間，過的，真快！

“跟對手戰鬥時可不能如此三心二意，而且，竟然将背後正對着對手，簡直就是——自尋死路。”龍凡見此抓住時機，雙手伸長，緊緊抓住啓陌背後的衣物，雙腳随之伸長，接着便是腳力強化，騰空翻轉，再然後便是一聲，“猿腳蠻攻。”雙腿，結結實實地砸在啓陌的後背之上。

重力襲來，啓陌一個踉跄，忙用純鈞擋住再次地進攻，可是，口中卻是猛地吸入河水，雖是連忙調整呼吸，在水中卻是無法熟練控制。

“想要去河面呼吸空氣嗎？沒那麽容易。”龍凡豈肯放棄如此地大好機會，一個追擊，腳力強化，然後便是連擊兩腳。

河水，更加兇猛地湧入口中。

啓陌連連咳嗽，卻是無法順利調整呼吸。

“致命殺招，猿手猿腳混踢。”龍凡哪肯給啓陌半分的喘息機會，伸長手臂，腿部就準備飛身踢将過去。

“啓陌，吃下它。”水蘇從背後抱住啓陌，在水的浮力的作用下一轉身，直直吻向正在咳嗽中的啓陌。

啓陌未曾想過水蘇會從背後出現，更未曾想過水蘇竟會吻上...自己。

目光，有些驚奇，更多的還有未曾預料到的迷惑。

水蘇的舌尖快速地探入啓陌口中，随之而來的還有幾個圓圓地藥丸，還未反應過來，那藥丸已與水一齊被咽下肚去。

而水蘇的唇也快速地退了回去，一切不過只在眨眼之間。

“我...只是想幫藥...給你。”即使是在水中，亦是能看到水蘇臉上的紅暈與不安，“有了這些藥，應該可以暫時維持一段人魚的時間了，還有，他的火噬在右臂之中，趁這段時間打敗他吧！”

啓陌沒有做聲，只是感覺到腿部在慢慢合攏，直至變為一條長長的魚尾，呼吸，亦開始如魚一般地順暢起來，還有，這吻，竟是那麽的似曾相識......

“你們，竟敢如此...放肆。”龍凡怒目圓睜，剛才水蘇的出現改變了啓陌的位置，以至于自己的猿手猿腳混踢殺傷力招招為空，而且，現在的水蘇和啓陌竟是在完全...無視自己。

“好，現在就讓我在一招之內解決你。”啓陌面對着龍凡，目光中，多了一分殺氣，同時亦多了一分認真，用劍向後揮了揮，同時對着水蘇說道，“水蘇，你離遠一些，我不保證自己不會傷害到你。”

龍凡不禁打了一個冷戰，此時的啓陌竟和剛才的他截然不同。

“嗯。”水蘇連聲應着，直向遠處游去，可是，要是遇上鳳仙該怎麽辦？她不會還有別的招數吧！如果她在水中可以發出別的招式，那麽自己可以可以在水中釋放出綠色箭矢嗎！貌似是不行的，因為...剛才已經試過了呀！

水蘇嘆了一聲，雖然有些沮喪，但不禁為自己剛才的明智之舉感到無比的驕傲。

一刻鐘前

水蘇凝視着鳳仙消失的水面，難道就這樣追下去不成？那麽，輸得可能一定占着很大的比例。

要不，就在這面等鳳仙出來，可是要是她一直不出來也不是辦法，而且啓陌正在和龍凡戰鬥，萬一她要去從中搗亂怎麽辦？（雖然她是說過讓他們進行男人之間的公平鬥争，但是有這個擔心也是正常的。）

最好的辦法就是——

水蘇撲通一聲躍進水中，上次出來的那條路依稀可以記得，鳳仙用做研究地實驗室就在水網對面，何不去那面偷幾粒藥丸，暫時變為人魚模樣，這樣豈不是勝算機會更為大些。

既然持續的時間不會太長，那麽多吃幾顆是不是可以多維持一段時間，塞上那麽十幾顆後便匆忙拿上幾顆游了出來。

于是，趕到了啓陌的所在——

“外出攜帶地藥物被丢在了岸邊，所以剛才去實驗室臨時調配了一些藥物，感覺到你在那面，可是出來時卻已經不見，原來是偷吃了藥物逃走了。”

剛擡頭，水蘇便撞見了鳳仙那欲将自己消滅的眼神。

“等等。”水蘇急忙揮手示意，“我...還沒有準備好。”一聲苦笑伴随更多的卻是無奈。

“不需要你準備好。”鳳仙從手裏拿出一個藍色地藥水瓶，“這裏，裝着你的名字，我可以對你的名字任意地施加力量，還有，如果瓶子碎了，那麽就意味着你的名字也會永遠地消失。”

水蘇可以看見，在那藍色之間有不斷湧動着地紅色，那生命的血液難道就是自己的——名字？

“你——”水蘇感覺到了自己生命的跳動是如此的強烈，但是，若是那瓶子碎了，一切都将是無法挽回？

“怎麽樣，害怕了嗎？”鳳仙搖晃着手中的瓶子，“還有，我忘記對你說了，如果名字受到傷害，那麽你的身體也會同樣受到傷害。”

水蘇睜大眼睛，如果名字無法回歸，之後所有的事情無法想象，但是，現在只有談判了，調了調神态，故作鎮靜地說道，“你不是還需要我幫你尋找火噬嗎？如果沒有我的名字，你還有什麽作為籌碼？”

“籌碼？”鳳仙一驚，這個時候還如此鎮靜地來談條件，的确，啓陌記得水蘇的名字，即使瓶中的名字消失了，也許那個男人還會記得，如此一來，麻煩豈不是更大，“的确如此。”鳳仙看向水蘇，“但是，你別忘記，我可以利用名字傷害到你。”

“這我知道。”水蘇剛想再說下去，卻聽得遠處冰塊碎裂的聲音，那個方向，是啓陌和龍凡——

“将我引入這河水之中是你致命的錯誤。”啓陌收起純鈞，“雖然在岸上我的冰傷不到你，但是在如此豐富的水下，想要做出冰劍輕而易舉，雖想用純鈞之劍一招解決你，但是想起你做為人魚的身份，還是用你最為熟悉的水對付你更為合适一些。”

“不——”鳳仙知道，龍凡，出事了——

“龍凡，你醒醒，你醒醒。”沒有理會身邊的水蘇，鳳仙徑直向龍凡的方向游去，抱起昏迷之中的龍凡，鳳仙地淚大滴地滾落下來。

“我沒有殺了他。”啓陌丢下一句話，“不過我取走了他身體中的火噬，其實，你們已經很幸福了，要學會滿足。”

“鳳仙——”水蘇也趕了過來，“其實，愛一個人并不需要凡事都要遷就他，你愛龍凡的方式或許，是錯的——”

“我知道。”鳳仙抱住依舊昏迷中的龍凡，抽咽道，“一直以來，都是我深深地愛着他，可是，可是，他只是想着稱霸天下，只是想着獲得無限地權力，他，也許根本就沒有愛過我。”

“鳳仙，你可以用你的愛來改變他。”水蘇同情此時的鳳仙，就如同想到自己一般，想愛卻無法被所愛的人知道的痛苦。

“你的名字——還給你。”鳳仙遞過藍色的瓶子。

“這——”水蘇有些遲疑。

“你的生命跳動太過強烈，我根本就控制不了，就算我不還給你，過不了多久它也會回到你的身體裏的。”

“哦。”水蘇接過瓶子的剎那，血紅色穿過瓶身湧入身體之中，或許是那神的詛咒讓自己更加地渴望生命吧！

岸上

“終于結束了啊！”水蘇伸了伸腰，“不過攸他們跑哪去了啊！不會真的趕去前面一個城池了吧！”

“你是說揶魚城嗎？”啓陌擰了擰濕掉地衣服，看來，不生活将其烤幹是無法向前行進的啊！

“诶！你之前就是去那個地方？”

“嗯！有一些事情。”啓陌想到了舒蔓鳶，你，究竟是否還在那個城池等着我。

烘烤衣服之餘，水蘇開始閑聊起來。

“不知道鳳仙那句他最終還是會離開我是什麽意思啊！”

“別人的事情還是少管為妙。”啓陌冷冷地回了水蘇一句，現在的自己不能有多餘的想法。

“噢。”水蘇并沒有因此而減淡心中的喜悅，終于開口說道，“在名字被奪之後，他們都忘記了我，但是你還記得我，我真的...很...高興。”

“你不是說過中間出了一些差錯嗎...”啓陌答得有些含糊，那時的水蘇好像是說了舒蔓鳶三個字，是自己的混聽還是其他，啓陌并沒有深究下去......

“是歸是...”水蘇也再沒有說下去，那時的自己好像是用了舒蔓鳶的名字，如果真的深究下去，豈不是要露餡，還是少說為妙......

“不過，那吻是情勢所逼，你不要太在意......”此時水蘇的臉部已如紅透地蘋果一樣誘人而可愛。

“這，你已經說過了......”啓陌背過臉去，再看下去，也許會真的出些什麽事情......

第54回：真相大白，拂蔑遇險

“那個人，一定會知道些什麽？”啓陌在烘烤衣服的時候就已經在考慮着這個問題了，“但，那個人，會說嗎？”無論她說不說，見過舒蔓鳶後一定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