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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詹姆斯最終還是被拖去跟他們一起再走一遍購物之旅了，不過好在他離開之前先跟西弗勒斯·斯內普談好，讓他幫忙把筆記都抄完整，回來的時候，他甚至可以為這位室友帶回來十二個瓶子一套的裝魔藥的水晶瓶。

而斯內普也同意了這個交換條件——斯萊特林沒有無緣無故的幫助，至少，在真正獲得真正的友誼之前是不會的，所以他點了點頭，并且提出了魔藥瓶子的樣式跟容積。

詹姆斯又交代了一些關于一個一年級級長該做的事情，雖然只有一天，但是他希望斯萊特林的一年級是盡善盡美的，而西弗勒斯·斯內普還算是他可以稍稍托付信任的人——畢竟他在火車上幫了他，不是嗎？

斯萊特林雖然很容易翻臉不認人，但同樣的，并不會在欠人情的時候翻臉——詹姆斯雖然剛進入斯萊特林，可入學之前他已經把各個學院的規章守則全都閱讀了一遍，所以才會這樣相信斯內普，因為他看得出來，斯內普才是個真正的斯萊特林，遵守這個學院的規則，無論說話做事，都小心謹慎得吓人。

也正因為斯內普是這樣一個小心的人，詹姆斯才覺得找他做室友比較放心，而另一位室友，托尼·斯塔克先生，詹姆斯想，這家夥雖然各種不靠譜，但顯然他是個跟那個大個子格蘭芬多認識的家夥，也許能幫幫忙什麽的。

然而現在果斷沒有任何人幫助詹姆斯·波特，除了他肩膀上的那只漂亮的讨人喜歡的烏鴉Iko1。

“弟弟！你看這是什麽！”索爾大喊着拿起一只坩埚問詹姆斯。

“你可以看旁邊的牌子。”詹姆斯半點兒不想跟他廢話，但實際上如果他回答“坩埚”只有一個單詞，而說一句話顯然又違背了他的初衷——但不管怎麽說，說出一整句話來這件事本身就充滿了嘲諷。

“嘿，弟弟，你真聰明！”索爾傻兮兮地笑了，“弟弟！”

“梅林！”詹姆斯又翻了個白眼，轉身帶着他的烏鴉往斯拉格霍恩教授身邊走去。

一九七一年的對角巷，一切還沒算正式開始，至少表面上看來，這裏還算是很平和的，沒有人明目張膽的殺人，但是卻有人揮舞着魔杖大喊着“勞德萬歲”招搖而過。

萬歲？

詹姆斯很想冷笑。

任何人，都不會想活那麽久的……任何人。

生命的長度約長，那麽它的寬度也會延伸，到最後，就會變成沒有支撐點的平面……這樣的生命，很無聊也很無奈，他并不喜歡這樣，而他想要的那個生命，似乎連他自己都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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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沒關系，他只是一個十一歲的巫師男孩，并不代表以後他找不到他的生命目标。

“孩子們，雖然過了開學時間，但是買書這種事還是很容易的，我們先去書店……”斯拉格霍恩教授看了看幾個孩子，“對了，你們身上的錢夠嗎？還有……你們在美國的家人……”

“教授，我們的家人……不會支持我們的，我們現在算是被趕出來啦！”托尼又開始胡謅了，“你知道的，索爾的情況……我們都想幫他就不能聯系家裏，所以……錢嘛，我也不知道我的信用卡是不是被凍結了！”這可是異世界，他的斯塔克大Boss的信用卡是沒有額度的，但是不代表在這個世界裏也能用——如果不能用，他想，他就需要造點能用的東西來換取金錢什麽的了，這是他在利用天賦。

“錢？！”索爾大聲問，“我沒有那東西，我也不用那東西！”好吧，他是個王子，是個國王，國王從來不用錢幣！

“呃……”斯蒂夫摸了摸口袋裏的錢包，那裏除了托尼給他的信用卡之外，還有一部分零錢。

“我翻翻看……”布魯斯軟綿綿地說，伸手掏出錢包，裏面的現金也不多……拜托，他們是複仇者，不是什麽随便拿着一沓鈔票的家夥，布魯斯的現金還是預防他變成浩克之後變回來的時候沒有衣服穿，特地準備的，只為了變回來的時候可以買一套……至少能遮蔽他下半身的衣物！

“呃……這是美元？”斯拉格霍恩教授看了那些錢一會兒，“我是說……你們沒有金加隆什麽的？”

“金加隆？”托尼眨了眨眼，“不，我們逃家出來當然要用美元！”這可真是合理的解釋。

“金子？我帶了！”索爾終于開口了，“我帶了金子！”

“你——帶了金子？！”托尼憤怒了，“拜托，你什麽時候帶過任何一點錢幣了？！”為什麽這個雷神每次下凡來的時候都會吃住用他的？！啊？！而實際上他居然還帶了金子？！

“呃……我帶了，但是你沒問啊！”索爾無辜地看向托尼，“雖然我弟弟不喜歡我帶着金子到處跑，但是我想過了，以前都是他帶着錢幣……我以為那些東西可以随便拿，但是弟弟說不能随便拿！所以我就開始帶着金子了……”他害羞地看向詹姆斯，就好像自己變成了十一歲之後真的就只留着十一歲的智商了一樣。

其實這也不怪索爾。他是阿斯加德的大王子，在阿斯加德，他就算出門也不需要自己拿着錢幣去換取需要的東西，何況他也并不需要阿斯加德外城的那些商販買賣的小東西，但是也不排除他偶爾會看上一兩件——那個時候他也不算很大，而洛基更小，但是相比較而言，洛基更善于觀察，而他更善于拿取。當然了，王子拿走自己攤子上的東西，這也是一種榮耀，所以将近有大約挺長的一段時間，索爾都沒因為他沒有付錢就拿了商販的小物件而自責過。

但當他把東西拿給洛基的時候，洛基還是問了侍女之後才開始替他的蠢哥哥攜帶各種各樣的錢幣的。

不過詹姆斯當然不記得這些——即使他是洛基的時候也記不得了，這些都是太過久遠的記憶，那個時候他跟索爾也不過都是十來歲的孩子，而後來他們都幾千歲了！

當然索爾還記得這些——自從洛基被奧丁之槍所傷，墜入宇宙洪荒，他就一下子想起來很多事情，那些被深埋在腦海裏的久遠的記憶。

“朋友們，這些夠嗎？！”索爾從他随身的铠甲裏掏出一大塊金子，趕得上原本的他的拳頭大了，“我覺得，在中庭這些等于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