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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索爾沒有說謊，他之後就替洛基抵擋了無數的煩惱，包括鄧布利多。

鄧布利多一直看着他們演出這場“舞臺劇”，直到最後，他才開口詢問，不過索爾當然不會讓洛基去說，他不會讓洛基受到傷害的——用腳趾頭想都知道這些米德加德人會對洛基怎麽樣，他們口中的邪神火神惡作劇之神，連個神殿都沒給洛基建造過！

索爾怎麽可能讓他們跟洛基面對面談這些事情呢？

“所以說……你們都是神？”鄧布利多整個人都閃亮了起來，他這輩子還沒見過神呢，除了自稱是神的深井冰之外。

是的，自稱是神，卻永遠無法成神。

神又何嘗沒有神的煩惱呢？

就像眼前的這位雷神，變成了小孩，躲在學校裏……好吧，不是躲，他是真的想要呆在學校裏，就為了他的那個失憶的弟弟洛基。

洛基，北歐神話裏的火神，也說他是惡作劇之神，他時好時壞，但卻未曾真正傷害過光明神巴爾德之外的誰，即使傷害了，他也會補償，而在神話裏，他是奧丁的兄弟，雷神索爾的叔叔。

但現在，雷神索爾就站在鄧布利多面前，告訴他洛基是他弟弟。

“我要帶他回去！即使他不記得了。”索爾說得很堅定，他必須帶回洛基，不僅僅是為了他們的母親芙麗嘉的請求，還有他自己，他自己的願望——如果說之前他沒弄明白為什麽他一定要帶回洛基的話，現在他就再清楚不過了。

“但是，索爾，我們可以換個角度來探讨這個問題——如果他不想跟你回去呢？畢竟他現在是詹姆斯·波特，而不是洛基·奧丁森。”鄧布利多提出了這個最為可怕的問題。

“不！他就是洛基！”索爾直搖頭，“而且，人類的生命短暫又脆弱，他完全可以在這裏等着波特夫婦死去，我會陪他。”

索爾是個說到做到的人。

鄧布利多跟他談了這些之後就再也不打算關這對神兄弟了，他們是神啊，作為神，他們當然可以愛幹嘛幹嘛，還有他們即将面臨的考試就業問題，真的是沒有半點兒的恐懼感，只要他們願意，鄧布利多想，他或許還可以請他們幫忙對付湯姆·裏德爾。

是的！幹嘛不找他們幫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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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這個是雷神，那個是火神，那麽他覺得托尼·斯塔克沒事兒就弄點兒鋼鐵出來指不定就是鋼鐵之神什麽的……所以布魯斯才會變成綠色大巨人對吧？所以他幹嘛不找他們幫忙呢？

越想越覺得可行，鄧布利多臉上就開始笑出花兒來了。

然而還沒等鄧布利多說出他的請求，校長室的門被打開，洛基就站在門口。

“洛基！你沒事兒了？！”索爾沖過去，整個人都要撲在洛基身上了，“弟弟，我真的很擔心你。”

“我早就沒事了，”洛基推開索爾，嘟着嘴走到鄧布利多面前，很自然地坐下，翹起了一只腳，把手放到膝蓋上，“鄧布利多教授，真的是很感謝您這麽長時間以來的照顧，那麽這個愚蠢的家夥一定是跟您說了一些故事，不過我要說這都是幻覺您會怎麽看呢？”

“弟弟！你不能騙人！”索爾大喊着。

“不能的是你，不是我。”洛基嘲笑着索爾，“好吧，既然他什麽都說了，那麽我也沒什麽好說的了，不過我想鄧布利多校長的大腦封閉術一定非常好用，不然的話我會幫忙的，而且不用多謝我，您瞧，這可真是一個好方法，不是嗎？”

鄧布利多看着洛基點了點頭。

“所以，我們就當什麽都沒有發生過，您看如何？”洛基并非真的想要當什麽都沒發生過，他要在這所學校裏開水給這幾個複仇者制造足夠的麻煩，然後控制好他們，讓他們徹底離開索爾——索爾不應該擁有朋友，不是嗎？

一想到索爾的那幾個朋友，洛基就覺得腦門上有青筋在暴突出來。

他們真的很讓人讨厭。

即使洛基拿着國王的權杖統治阿斯加德的時候，那幾個人也從來沒有臣服過；即使那權杖是神後芙麗嘉親自交給洛基的，那幾個人也認為是洛基偷竊了索爾的王位；即使洛基什麽都沒做的時候，他們也慫恿索爾離開洛基，讨厭洛基，讓洛基這個軟弱的只會魔法的娘們一樣的家夥滾得離他們遠遠的。

所以洛基讨厭他們。

而現在，洛基覺得，索爾仍舊不該擁有朋友。

沒錯，這種大塊頭擁有的朋友也一定是粗魯的大塊頭，而粗魯的大塊頭不應該擁有朋友！

洛基抿着嘴角，他要讓鄧布利多相信他是愛着米德加德的父母的，因為他是一個可愛的只有十一歲的洛基，一個記憶也停留在青少年時期的孩子，而鄧布利多對孩子總是寬容而又慈愛，即使他是那個傳說中的火神。

“是的，我覺得我們的确應該保密。”鄧布利多把準備當做宵夜的蛋糕推給洛基，“你的哥哥已經告訴我了很多事情，洛基……我想還是叫你吉米吧，你說呢？”

“是的，詹姆斯的名字的确更為合适。”洛基說得很巧妙，卻并沒有加入他自己的看法，“那麽您是同意我的說法了？”

“的确，我能想到查魯斯跟多瑞亞如果知道真相之後會是怎麽樣的痛苦，而……你的兄長，他也說可以等到他們二人離世之後，你知道的，神的生命與我們不同。”

“僅僅是計算方式不同，神也會死的，鄧布利多教授。”洛基垂下眼，貌似很悲哀，“神也會死，也會傷心，也會心碎……但是愚蠢的家夥總是能找到他們的快樂。”

鄧布利多沉默了。似乎他也想到了什麽。

但索爾并不喜歡洛基所說的事情，他一點兒不覺得自己快樂——沒錯，洛基只要提到“愚蠢的家夥”那百分百是在說他了。而他一點兒都不快樂，在失去洛基的那麽長時間裏，他并不快樂，即使他身邊有所謂的未婚妻西芙也一樣，還有簡……他不覺得她們能帶給他快樂。

西芙有着跟洛基一樣的黑發，而簡……跟洛基一樣，是個聰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