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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

伏地魔的腦子就像是被夜骐的蹄子狠狠踏過一樣。

然而,誰能同情伏地魔呢？

鄧布利多看着伏地魔痛苦的坐在一旁皺緊眉頭的樣子，心裏的确舒服了很多——只要知道他過得不好，那麽老校長就安心了。

好吧,其實并非如此,但事實也的确如此……鄧布利多的心算是真的放下了,他并不擔心這位改了名字叫做伏地魔的先生會有什麽新的動作了,實際上……多虧了他有這麽個戰友——洛基，這可着的是無敵的,如果在很多年之前他就擁有這個戰友的話……鄧布利多相信，他就不可能像現在這個樣子……也許,他會擁有更多,至少……不會失去那麽多。

不得不說，他失去的的确很多。

鄧布利多笑着把伏地魔送出霍格沃茨，而在送走他之前，還特地跟洛基談了談恐怖的魔法——比如那些能夠摧毀整個世界的魔法。

“是的，是存在那樣的魔法。”洛基面帶微笑，當着伏地魔的面兒說出了那麽恐怖的事情，“統治整個世界的魔法……那麽的美好，只要讓魔法運作起來，就能夠控制人類的行為跟思考，當然了……全部控制也不是那麽的好，你要知道，這并不是多有趣的事兒，世界上一定要有人跟你有不同的聲音才有意思，對吧？”

“所以，我并不是很喜歡那個魔法。”洛基伸出手去，在手心裏凝結出了一朵漂亮的水晶花，“瞧，在什麽都沒有的時候，我可以弄出這個來，但實際上它并不是你所想的那樣……不管什麽東西，不管什麽樣的力量，總是有一個最簡單的基礎的，鄧布利多教授，因此——如果天生只是一條可憐的無毒小青花蛇，那麽就不要去做危險的眼鏡蛇的事情，這可不符合這個世界法則運行的規則，對吧？”

顯然，洛基的話把伏地魔氣得恨不得馬上就給他一個死咒！

如果別人不清楚則是他們遲鈍的話，那麽伏地魔就絕對不是個遲鈍的人。

這位叫做洛基的巫師，外國來的巫師……他一定是以為自己就是那個劇毒的眼鏡蛇，而把伏地魔這真正的蛇王當成了五毒的青花草蛇？

誰來告訴這個可憐的孩子他的錯誤到底有多離譜吧！

然而，伏地魔在內心深處的哀嚎卻沒有起到任何作用，就連深知他底細的鄧布利多也沒有把他的憤怒放在眼裏，而是樂呵呵的把他送出霍格沃茨——這可真是太令人氣憤了！

伏地魔在畢業之後，第一次憤怒地用他的腳尖踢開了腳下的碎石，這個動作一氣呵成，非常成功地把碎石踢飛，吧嗒一聲落到地上，發出清脆而又淩亂的一聲哀嚎。

這就是伏地魔，他就是這樣，誰也沒法說這不是那位偉大的黑魔王，那位斯萊特林的後裔……真正的會蛇語的純血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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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實際上，他又怎麽能算得上是純血呢！

從水晶球裏看着伏地魔的行為，鄧布利多又覺得好笑了，他吃着布丁慢悠悠地笑着，就像是多麽開心的一位老爺爺：“哦，我說……洛基先生，我真的是不知道，你的魔藥也是這麽的有水準——這麽長時間裏都沒有補充增齡劑，真的是經過了改良了？”

“你在套我話嗎，校長先生？”洛基從鄧布利多面前端走布丁，拿着小勺優雅地挖着，“實際上，魔法對我來說就是家常便飯，或者說太家常了……你知道，魔法……我生來就會，這不是巫師的那種無法疏導出來的魔力還需要魔杖……雖然我也有我的權杖，但是就跟索爾的雷神錘一樣，那東西是另一種作用的，因此……我沒有使用任何魔藥。”洛基難得好心情地解釋，“雖然我沒有長大，但不代表我不能控制自己身體裏的細胞，讓它們迅速成長……直到我想要那麽大。”

“也就是說變小也可以？”

“是的。”洛基擡起眼看了鄧布利多一眼，“或者你需要變成十七八歲也是可以的，校長先生，我想你真的是想要年輕一把吧？畢竟年輕時候的你也還是很不錯的，至少比現在的樣子強得多——說真的，你該注意你的穿衣品味了。”

穿衣品味？

鄧布利多低下頭去看着自己一身紫羅蘭色的袍子以及上面點綴着的金色星星……這些難道不是很好看嗎？他俏皮地看了洛基一眼，試圖在尋求理解。

“從穿衣品味跟配色上來看，我還是比較支持斯萊特林的，校長先生。”洛基無奈地拿了一塊薄荷口味的布丁，這東西有點兒發綠，看起來嫩嫩的，而且清涼提神。

“哦……我以為這樣的穿着很适合孩子們……”鄧布利多撅了撅嘴，對自己的衣物做出了辯解，“而且……紫羅蘭色，難道不是很優雅……麽？”

“但不代表你可以在這個顏色上再加上金色的星星跟那些粉紅色的花邊好嗎？”洛基翻了個白眼，“而且，我真的比較欣賞斯萊特林的配色，說真的！”他一揮手，就把那些金色的星星變成了透綠色的樹葉，又把那些粉色花邊變成了純黑色，而紫羅蘭的顏色也成了暗紫色，紫得有些發黑，“瞧，這樣看起來就優雅得多了。”

雖然優雅，但是絕對不符合鄧布利多的審美。

不過關于着裝跟配色的問題，并非是二人關注的焦點。

他們現在倒是對水晶球裏顯示出來的伏地魔表現出了足夠的興趣——伏地魔真的是個孩子……絕對是個可憐的孩子！

鄧布利多嘆了口氣，對于那個在水晶球裏能抓着納吉尼打滾的伏地魔表示出了深深的絕望——如果給那些食死徒看到他們的黑魔王居然是個……這樣性格的孩子的話，他們一定會痛哭流涕的！

“而且，他是我的，我得先聲明。”洛基很滿意這個伏地魔，“等把他抓住的時候，我得留着他。”

“那麽……要他能做什麽呢？”不管怎麽說，伏地魔還是鄧布利多的學生，他仍舊對這個學生有些擔心——不管他做過了什麽，也不管他走了多少歪路，對于鄧布利多來說，只要能阻止那些壞事發生的話，那麽這個學生，也就還是他的學生。

“就當個寵物也不錯。”洛基沒有說出關于他之前的那些事——謀反、背叛、被背叛，失敗、囚禁、死亡……那些事情交織在一起會把他的所有感情都殺死，而他現在，一定要跟個失去記憶的十二歲孩子一樣，即使他已經頂着一張成年後的臉了。

走出校長辦公室，洛基慢悠悠地往地窖走去。

這長長的一條路顯得那麽的崎岖而又充滿艱辛，他每走一步都覺得兩腳酸痛……也許真的是酸痛得無法行走了，但不管怎麽說，他現在距離自己的目标又近了一步……只要他一步步地邁進，總有一天，他會讓整個阿斯加德對他俯首稱臣！

“弟……弟弟？！”索爾的聲音響起，随之而來的，就是索爾那大力的擁抱——十二歲的索爾看起來像是十五六歲，身高只比成年後的洛基矮了一個頭，而那健碩的身材也足以讓洛基無法逃脫他的擁抱，兩條胳膊就像是兩根粗大的鎖鏈，把洛基緊緊鎖在了懷裏，“弟弟，你長大了！”

“笨蛋，這是魔法！”洛基推了推他，“你快放開我，蠢貨！”

不知道為什麽，就算是打定了主意要勾引索爾，洛基最終也還是用貶低或者充滿了侮辱性的詞彙來形容他的哥哥：“你弄疼我了，快放開我！”

“啊，弟弟，你傷到哪裏了？！”索爾連忙松開了手臂，但是他還是抓着洛基，生怕他跑掉，“我好想你啊，弟弟！”

“我們剛剛才見面，我去校長室也只有半個小時，索爾，你一定是換了失憶症了，是吧？還是說你其實是魚類？而且我說的就是那種在水裏等人吃的魚類，你知道的，絕對不是華納神族那邊的美人魚——而且你也不像是美人魚，對吧？”洛基字字句句都充滿了對索爾的吐槽跟鄙視，但是索爾聽到了卻只知道呵呵傻笑，甚至帶着一臉的幸福。

“好吧，告訴我，你到底要做什麽，索爾？”終于，洛基是無法忍受他了，只能開口詢問。

“弟弟，我是說……我真的很想你這樣樣子……你知道，之前你失去了記憶，所以你不知道的……實際上，我們長大之後的樣子，就是這樣的！”索爾轟隆隆仿若打雷一樣地說，“那個時候你跟我最好了，我們總是在一起！”

如果說一個是被迫跟另一個栓在一起也叫“最好了”的話，洛基真的是對索爾的欺騙毫無異議——但實際上，洛基絕對是被迫的，他才不想跟索爾“總在一起”呢好不好！

“對了，弟弟，我們那個時候真的已經結婚了！”索爾繼續說，而且他臉不紅心不跳地說着，就像是他說的事兒是真實存在的一樣，“我們一直在一起的！”

好吧，一直在一起，還結婚了……真是天大的笑話！

洛基勾了下嘴角試圖微笑，但最終他還是放棄了——這個時候，除了嘲諷的笑，他不知道自己還能露出別的什麽表情來……索爾啊索爾，這可真的是能把海姆達爾的三觀都給震碎的——可憐的海姆達爾啊海姆達爾，日日夜夜站在彩虹橋上盯着九界就夠痛苦的了，居然現在要看索爾的謊言……那漏洞百出的謊言，一個又一個，堆砌起來成了“索爾跟洛基結婚了”這個結論……奧丁保佑海姆達爾！保佑他不會因為謊言而吓得跌下彩虹橋！

“弟弟，你不信我？”索爾委屈地看向洛基，問。

其實這也不是索爾想出來的主意。

但是這個主意卻是最為便捷的——如果洛基失憶了，他正可以用這個拉攏跟洛基的關系，到時候生米煮成熟飯，他就可以帶着老婆孩子回家了；如果洛基沒有失憶，那這些謊言就算是有人要當成笑話，可是……至少洛基是知道他的心意了，所以這個建議對索爾來說真的覺得用處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