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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了小手手的程依諾心情一直都很不錯,下了車之後更是在衆多媒體記者的鏡頭前牽起蕭夢淺的手下了車。
“诶?這次怎麽這麽多事情我們不知道啊?”一家報社的記者放下了相機問身旁另一家報社的朋友。
“我也納悶,程大小姐拉着的人是誰啊,從來沒見過,還有這回,啧,林夕不跟進自家的報道讓給白墨也是奇葩。”
身後一個攝影小哥也扭過頭來說道:“關鍵是白墨那邊管的也掩飾,也就是聽說今天上午何老的寶貝徒弟就到了。”
“真的?等她們走過去你所說。”
……
晚上這期間的兩個多小時,對于蕭夢淺來說過的很是惬意,反正也沒自己的事情,自己過來只是作品被何老選中了。
不過何老的那個徒弟,嗯,自己确實也挺想見一見的,算了,再碰一杯吧。
二樓的宴會廳中,蕭夢淺由着程依諾帶着,時不時和往來的客人一起碰杯,或是輕聲寒暄着,随着時間的臨近,一樓的某間展廳內,季何芳被慕雲邊帶到了一個視野很好,但是二樓的蕭夢淺卻注意不到的位置。
随着展廳裏八點的鐘聲響起,整個展廳一下子暗了下去,除了幾聲快門清脆,衆人一時間都安靜了下來,何老步伐雖然不似前些年矯健,可依舊神采奕奕,在依次亮起的燈光中從二樓緩步而下。
在一段簡短的開場白後,何老開口說道:“想必各位,都聽到了些風聲,我呢,也不喜歡拖沓,今天确實是我何某人收徒的日子。”
說完,何老停頓了一下,接着說道:“在今天的重頭戲到來之前,何某先和諸位聊一聊,希望各位不要嫌棄我老頭子話多。”
“我與這位徒弟,緣分不淺,但卻讓何某十分慚愧,只恨相見太晚,其中曲折又太多,未能好好教導,這一樓裏的畫啊,有些是她的,有些是我的,這二樓,也将在一會兒開啓,都是給我寶貝徒弟準備的,好了,敘舊的事情啊,以後有的是時間了,林陽!”
只見林陽一身正裝,從後臺緩步而來,手中銀白色的托盤上,兩杯酒安靜地立着,忽然間二樓樓梯上的燈光亮起,程依諾牽着蕭夢淺的手從容的從臺階上走下。
從容個錘子!在看不到的地方,蕭夢淺的小腿都在抖,就是在玩兒我!坑我!
心裏吐槽了無數遍的蕭夢淺臉上卻依舊保持着笑容,只是全身心都由着程依諾帶着走,就在上臺之前,程依諾輕輕帶着她側身,在她的項鏈上別了一個精致的麥克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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鏡頭前的蕭夢淺,依舊是笑地溫婉,天青色作為長裙的底色,伴着卡特茵藍的紋路一路向上,鱗片狀的設計在腰部舒展開來,再往上,白色的镂空衣邊完美的銜接了似海浪一般的衣袖處的拼接。
反而成了海天一色之中朵朵白雲點綴,而在右手處,藍色大魚的畫作随着右臂海浪般的衣袖起伏,時隐時現,可以很明顯的聽到,臺下快門聲密密麻麻。
“真美。”因為不放心而轉身回看的程依諾說道。
“我們沒來遲吧?”從後門進來的奕清寒和黃燦羽問道。
“沒來遲,馬上開始!”程依諾一邊說着一邊朝着兩人身後看去。
“諾諾!想死你了!”從奕清寒和黃燦羽身後突然竄出來兩個三個小可愛。
“夢淺呢?”林婉依問道。
“來,站在這裏看。”程依諾帶着三個小可愛和兩個大明星走到了另一邊。
“慕慕呢?”奕清寒問道。
“她,去接待一個很重要的客人了。”程依諾語氣中帶上了不易察覺的失落,就在剛進展廳不久,程依諾才知道了慕雲邊要去照看季何芳,知道了這個的程依諾,心裏一直有難以言說的情緒在翻湧。
不過程依諾的語調沒有人在意,程依諾也很快轉移了話題:“偷偷告訴你們,剛才下樓梯的時候,夢淺人都傻掉了。”
“哈哈哈,其實我第一次在清寒姐的鏡頭裏露臉也是,吓死我了給你說。”宋曲清扭頭說道。
“夢淺今天好漂亮啊!”蘇歆婷說道。
“諾諾,他們兩個怎麽了?”林婉依問道。
此時的林陽,已經簡單的介紹了這個
可就在蕭夢淺紅着眼眶聲音顫抖之中還帶着一絲不确信時,何老忽然哭了,顫顫巍巍地舉起酒杯飲下,雖然滿眼熱淚,可還是一字一頓地說道:“蕭夢淺,從今天起,你,就是我的徒弟!”
說完這句話後,何老再也忍不住,老淚縱橫,蕭夢淺俯身輕柔地擦着何老臉上的水,由着老朱和林陽帶下了臺,在衆人的目光中,何老由蕭夢淺扶着緩緩向另一側的樓梯走去。
林陽則返回臺上說道:“請各位媒體記者和來賓稍等片刻後有秩序的從左側樓梯前往二樓,新的參觀區域已經開放,白墨傳媒的記者們也會将二樓的實況及時轉播在一樓的大屏幕上,請各位耐心等待。”
蕭夢淺扶着何老緩緩走上通向二樓的臺階,每走一步,腳下和頭頂都會有柔和的燈光亮起,照映着樓梯上的師徒二人,也照映着兩旁盛開的迎春花和牆壁上那些簡簡單單的畫作,有一幅畫只有寥寥幾筆,旁邊還有一行歪七扭八的小字,今天下雨不想畫畫。
蕭夢淺早已不自覺的松開了何老的手,何老則是看着走在前面的蕭夢淺,臉上滿是慈祥的笑容。
拾階而上,一路走來,全是蕭夢淺童年時期的畫作,在那時留在了那個房間裏,蕭夢淺走時怎麽忍心将這些親手扔掉,本是想着留下來,讓房東将它們丢掉,沒想到全被何老留了下來。
就在蕭夢淺回身站在長廊邊上準備去接何老的時候,原本昏暗的長廊卻驟然亮起,溫柔的黃色燈光與火紅的玫瑰交相輝映,一直延伸到長廊盡頭的黑暗處,而長廊兩側……
長廊兩側,玫瑰正盛,愛意不需開口表達,便已經從那每一處細細勾勒的眉眼處漾開,
而長廊另一側,從蕭夢淺開始看那副名叫秘密的畫開始,她就早已哭的不能自已,只能由着何老拉着緩緩向前走去,短短的畫廊,蕭夢淺走完了十八年的過往。
長廊的盡頭,何老拉着蕭夢淺走向下一個區域,每幅畫作只有一盞慘白的燈光虛弱的照映着,無盡的恐懼夾雜着無助與孤寂朝蕭夢淺撲面而來,只是這一次,牽着蕭夢淺緩緩走向前的是程依諾。
走過拐角,水仙花正盛,那副在米思蘭的獲獎作品留白處,其實恰容兩人也好,畫中荷花正盛,畫外一人俯身為她拭淚。
推開暗門後,只有兩旁的幽光指引着人們去路,而随着腳步不斷向前,似血液一般鮮紅的水滴漸漸出現,彙集,随後旋轉交織,就在蕭夢淺腳步落下時,一抹柔光亮起,血一般的水滴彙聚成少女手中的櫻花,等到前方的門推開,雖然投影的燈光乍滅,可随即映入眼簾的是一片蔥茏。
待到白墨傳媒的記者将鏡頭定格,是在那鵝卵石鋪成的小路盡頭,程依諾依舊輕柔地拭去蕭夢淺眼角的淚水,而何老則在一旁,看着兩人,滿臉慈祥地笑容。
作者有話說:
嘿嘿,每天都要開心呀!。!煩惱煩惱快走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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