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章節

讓。

說不過也不能罵,那她走總行了吧!

紀痕靜輕輕摸着懷中小乖柔軟的頭,視線自始至終都膠在那只已經空了的酒杯上,“哥,那杯酒是你的。”

“記性不錯。”

“……我該感謝你的誇獎嗎。”她擡頭看他,“那酒的度數很高。”

剛才那姑娘可不像會喝酒的樣子,豪氣幹雲的喝了整杯真沒問題嗎?

“你這孩子真是耐不得誇,酒可是你自己點的。”他嘆氣,難得透出幾許無奈,“舒杳然這笨蛋,占人便宜都不會占。”

空軍報社一行人吃飽喝足自餐廳出來之時,穆少漣正巧撞上。見着這群人中有個熟面孔,他便喊了聲:“許玫?”

說話間,他已經走到了許玫眼前,其餘人見他一身軍裝,不由都有些好奇了。許玫心裏也覺莫名,這個人她并沒有印象,“你是?”

穆少漣朗笑,露出口整齊幹淨的白牙齒,“我是杳然的朋友,她手機上有你的照片。”

“啊!你是那個傳說中的、杳然在空特大隊的營長朋友?”許玫悟了,其餘人立刻了然,投在他身上的視線多出幾分耐人尋味。穆少漣被她那一長串的稱呼逗樂,笑容越加燦爛了,“沒錯,我就是那個傳說中的、杳然在空特大隊的營長朋友,穆少漣。”

他學着許玫的語氣,衆人都笑了起來。

“穆營長,你是來接杳然的?”幾個年輕的小女生開始八卦,“你們是戀人嗎?”

“準确來說,我們兩的關系比戀人更親密。”他語氣微微透着自豪,然片子可是他的乖女兒!

“哇!”女性們激動了。比戀人還親密的關系……難不成他們要結婚了?!

穆少漣并不知道在場諸位已經開始往某個方向胡思亂想,掃了圈後并沒見到杳然,不由有些奇怪,“她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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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紀痕遠駕車駛入軍區大院的停車場,坐在副駕的紀痕靜轉頭望了眼後座,杳然面靠裏側躺着,呼呼大睡。

還好,這姑娘喝醉了也只是睡覺,不會發酒瘋,“哥,咱們就這麽把人給帶回家,不大好吧。女孩子獨自在外,家人總是會擔心的。”

紀痕遠神色未變,淡淡道:“你知道她家在哪?”

“額……”紀痕靜眨了眨眼,“不知道。”

“那,就是你已經破解了她的開機密碼?”

“……“紀痕靜低頭看着掌心的手機,顯示屏上的那行‘請輸入密碼’的小字實在讓人暴躁。她又不是百通,怎麽可能知道別人的開機密碼!

她的沉默已經是無聲的回答,紀痕遠挑眉,氣定神閑道:“紀同志,依你的意思,是讓我把人丢馬路置之不理嗎?”這孩子太惡劣了。

“我才不是這意思!”遭到這莫須有的指控,紀痕靜臉一黑,忍不住揪緊了懷中的小乖。紀痕遠視若未聞,人已經來到後座彎身抱起杳然。

紀痕靜跟在他身後,不依不撓道:“媽說了,女孩子不能随便在男人家裏過夜!”

“……”紀痕遠身形一頓,破天荒的認真打量了她一番,“看來以後我也該限制你的外出次數了。”女孩子天天往外頭跑是個什麽事。

“喂……”

“基于你剛才說的‘不能随便在男人家裏過夜’,只有一種情況下能夠成立。”他轉身睨了她一眼,巍然笑嘆,“那就是,你也是男人。”

紀痕靜打小便跟着大院裏的男孩子後頭瘋,養出了一身的粗邁之氣,哪有半分女孩子的嬌柔。不過随着年歲增長,小丫頭也懂得了人前矜持人後奔放的道理,這倒是唯一的長進。

“我渾身上下哪裏散發出男人的氣息了!”紀痕靜怒了,“要長相有長相要身材有身材,你有見過男人長成我這樣的?”

“添油加醋誇大其詞可是謊報軍情。”他氣定神閑,她卻徹底抓狂,“我才沒有!!!”

紀痕靜的聲音有些大,杳然在睡夢中蹙起了眉,緩緩睜開了雙眼。她的眼底隐隐流動着濕潤的水光,被酒氣浸染得霏霏欲醉,半眯着擡頭,卻只能窺見個模糊的輪廓,辨不分明。

他低頭,剛巧對上她尚顯迷糊的眸。

杳然沒任何反應,就這麽安靜看着他,一眨不眨。

他挑眉不語,只是唇邊的笑意濃了三分。

“你……是誰?”她終于開口,秀氣的眉頭久聚未展,似乎正在為什麽事困惑着。紀痕靜翻了個白眼,“他是壞人!”她可還記恨着剛才他說的話呢。

紀痕遠早已習慣了她的小心眼,進屋後将杳然放到柔軟的沙發上,似笑非笑,“徐繹這家庭老師可當得不稱職,教出來的學生居然連壞人的定義都不……”

話還未完,一只拳頭呼嘯而來,直接飛向他。

敏銳察覺到危險逼近,他下意識偏頭,輕松避過。杳然一拳落空,卻并不死心,醉眼朦胧的瞪大雙眸,大喝道:“小賊,看招!”

這話的氣勢很足,所使用的招式殺傷力更足,因為她一個翻身,直接将身體當做武器,用力沖他砸去。

紀痕遠自發接樁投懷送抱’的她,強有力的沖擊迫使他後退了幾步,卻還是穩住了。如此簡單就被制住,她胡亂掙紮了好幾下,眼看着就要掉下地去,他毫不費力的按住,淡淡掃了眼一旁圍觀的紀痕靜。

後者默默瞅了他半響,很是自覺的轉身往房間走去,“那什麽,天不早了,我先去睡了。”

“等等。”她那是什麽反應,紀痕遠叫住她,“舒杳然睡你那。”

“哎?!!!”

——這姑娘睡了她的房間,那她睡哪?

紀痕遠可沒考慮這麽多,進房後才剛走兩步,就聽見一聲輕微的‘咔蹦’。聲音是從懷裏發出來的,她手上攥着顆金色紐扣,而他軍裝第二紐扣處卻空蕩蕩的,明顯是被拽了下來。

“破壞私有財産,罪可不小吶。”他低頭看着她的傑作,又好笑又無奈,“舒杳然,你倒說說看,要怎麽賠償我的損失?”喝醉要他收留,還勞他一路抱回房,現在還弄壞了他的制服……

啧,這虧可吃大發了。

她微微歪頭看着手裏的金色紐扣,聽到他這話不由擡頭,“賠償……損失?”

低低咕哝了好半響,她認真道:“那麽,我把自己賠給你吧。”

05、營長,來一發(軍旅)

這家夥……是醉過頭了嗎?

紀痕遠低低瞅着她,不由起了逗弄的心思,“賠給我?你打算怎麽賠給我?”

天天給他端茶送水鞍前馬後?

杳然沒說話,直起身開始解他軍裝上的紐扣。剛解開第一顆,手便被按住了,她懵懵然擡頭,他仍是在笑,只是眸底隐隐有流光閃爍,“舒杳然,你知不知道我是誰?又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

她搖了搖頭,扯松了他的領帶,然後伸手環住他的脖頸,細嫩的小臉貼上去蹭了蹭。

——很像讨好的撒嬌。

紀痕遠是真沒見過這摸樣的杳然,平日裏的她不是炸毛就是毛炸,可是那種活力滿滿的熱情卻一再吸引着他,不管是在幾年前的相遇,還是幾年後的重逢……

他心中驀然便柔軟了下來,忍不住輕輕拍着她的背,聲音低沉溫緩,“舒杳然啊舒杳然,讓你記住就這麽難嗎……”

懷中的人自然不知他此刻是何心情,酒精燒灼得渾身燥熱,唯有臉上貼着的微涼觸感是這燒灼熱氣中的舒爽,她忍不住靠近了些,又靠近了些……

他身上的制服紐扣烙得她難受,難耐的攥緊了扯開,只聽得好一陣清脆的铛琅聲,紀營長的軍裝徹底敞開,裏頭的襯衫筆挺幹淨,毫無褶皺。

他額角微微抽動,沒來得及為自己壯烈犧牲的外套申辯,便被她用力撲倒在床上。眼前是她放大的面容,神色迷離斐靡,滾燙的指尖沿着他清致的眉眼一路下滑,最終落在了微微開啓的淡色薄唇上。

她靜靜瞅了半響,忽然湊過去吧唧親了口。

很柔軟的感覺,冰涼涼的,就像是棉花糖一樣……

她稍直起身,不穩的喘息着,隐隐透出的酒氣帶着甜香。他眸色驟沉,不等她離開便擡手按住她的後腦深吻上去,唇齒極致纏綿,是能将心魂盡皆吸走的激烈。

“唔……”她頰透暈紅,就連眼眶周圍也泛着好看的桃花色,小手不安分的沿着他挺拔硬朗的腰線一路下滑,靈巧解開帶扣後,探入了某個禁忌危險的地方。

紀痕遠握着她肩膀的手驀然一緊,忍不住将她拉開了些,後者卻眼帶迷離的斜睨了他一眼,手下動作分毫未收斂,反而越加嚣張。

能清楚的感覺到某處在她的刺激下漸變硬挺,他平靜淡然的将她安放在軟枕上,然後關燈起身,“

早些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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