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 節
第 51 章節
靜了吧?”
“是夠安靜,”他不鹹不淡的掃了她一眼,“給你三分鐘時間組織語言,為什麽臨陣脫逃?”
她不敢置信,“……就為了這個你丢下老朋友跑了回來?”
“不要左顧而言其他,正面回答我的問題。”
“你幹嘛學我說話!”她不滿的瞪着他,這話明顯就是她以前用過的!
“……”紀痕遠沉默了會兒,半響後才道:“舒杳然,我想你明白一件事。”
就算是久未見面的老朋友,也得講究先來後到,更何況他壓根就沒想和他們一起,“是我們約好一起吃飯在先,而不是和他們碰面在先。”
“……所以?”
“所以,下次不要一個人擅作決定!”他這都沒點頭,她在邊上急個什麽勁兒,胡亂操心!
她的眉頭越皺越深,顯然不能理解,“你難道不想見你的老朋友?”
“比起他們……”他看了她一眼,柔順的黑發輕輕被夜風吹動,一雙明亮的眸子熠熠流轉着盈光,于這月夜下透露出了平日裏所沒有的嬌美來。
“嗯?”他的突然緘默引起了她的好奇,……比起他們什麽?
他似是輕笑了下,微揚起頭朝遠方望了眼,“去前面走走吧。”
“……”喂,他是在耍她嗎?!
男人步履輕緩,慢條斯理的走着,她看着他挺拔修長的背影,額角忍不住一抽,“快點說,比起他們什麽?”
Advertisement
她追上他,這種說話說一半吊人胃口的性格還真是讨厭!
“是啊,什麽呢?”他微微偏頭,像是思索了一番,最後坦然微笑,“真糟糕,我好像是忘了。”
她抽了抽嘴角,“你當我是傻瓜嗎,哪有人這麽快就忘記自己要說什麽的!”
“哦,這可是你自己說的。”
“紀痕遠!”她大怒,一挎包直接掄了過去。
紀痕遠紀痕遠不費吹灰之力的握住急甩而來的‘磚’型暗器,淡淡瞟了她一眼,如高山流水般清遠的眉目仿佛籠着悠悠淡泊,分外平靜,只是唇畔那絲微笑就像在故意嘲笑她似的,礙眼極了,“嗯,我在。”
“……”在你妹!
杳然扯了扯,扯不動,再用力扯了扯,還是沒動彈。
“喂!”她瞪着他,氣鼓鼓的樣子像極了因惹急而亮出獠牙的小貓。
只可惜,男人非常受用于她此刻的模樣,不松反握,“嗯?怎麽了?”
“松手!”
他淡笑不語,只是那副氣定神閑的姿态看起來着實欠扁,她懶得再廢話,擡腳直接踹他。
還是這麽暴力。
紀痕遠在心裏搖頭,索性不動的站在原地讓她踢了一腳。
“你幹嘛不躲!”結結實實的踢到男人的膝蓋,杳然心中忍不住一慌,就是知道他一定能躲過,所以她才下了十成的力度,可現在他是幹嘛,故意找踢?
“……那個,你腿痛不痛……”
她可不是在心疼他,杳然變扭又窘迫的想着,這只能說明自己的心太善良了!
“嗯……”紀痕遠像是思考了下,“要不你讓我踢回來?”
這樣不就知道他痛不痛了。
“……”被他踢一腳她還能走路嗎?!
“你這人!”杳然火冒三丈,先前僅存的一絲絲愧疚也徹底消散,“痛死你算了!”
他輕笑,旋身繼續往前走着,杳然猶在氣憤中,跟在他後面悶不吭聲,卻錯過了他眼中微微浸染着溫柔的無奈。
天已經徹底黑了下來,白日的滾燙已經悉數退去,偶爾吹過的夜風中帶着絲濕潤,因為走路的原因,兩人的手時不時會碰撞在一起,紀痕遠低頭看了她一眼,在她的手再次碰過來時一把握住了。
她驚了下,下意識的掙了掙,他緩緩收緊,堅定溫暖的力度阻止了她的逃離。
杳然的頭低得更厲害了,心中撲騰撲騰的加速跳動着,她覺得自己對這個男人越來越沒抵抗力了,只是這麽淺淺的觸碰,都能讓她臉紅。
“那個,我來國大,你很意外?”
兩人就這麽漫無目的的走着,就算是沉默也透着甜蜜的味道,只是杳然有些不适應,便随便找了個話題,想打破安靜。
他輕輕應了聲,“嗯。”
“那你之前怎麽一點反應都沒有?”提起這個她就怄氣,一路想了無數種他會做出的反應,還一直激動并期待着親眼看到,結果呢……他就給了她一個平淡到極點的握手!
啊……真是越想越氣!
“你想我有什麽反應,直接宣布你的身份?”
“才不要!”她想也沒想就拒絕。
雖然來國大有她的一份私心,可搞得衆人皆知就不妙了,畢竟是過來工作的,應該以工作為重。
他挑眉,顯然是意料之中的結果,“那你還苦着臉。”
“我才沒有苦着臉!”
兩人聊着聊着,不知什麽時候已經走出了林木區,路旁的高燈一盞接一盞的亮着,将前路照的分外明亮。
“舒杳然。”紀痕遠的步伐漸漸變慢,出聲叫住她。
“?”
被打斷絮語,她有些莫名的擡頭,卻對上他幽黑深沉的眸,“我很高興。”
“哈?”什麽啊,沒頭沒尾的。
“你能來B市,我很高興。”雖然只是因為工作,但她還是來了,短短的分離,讓她想念着他……
杳然感覺臉上熱了幾分。
“有什麽……好高興的。”低低咕哝着,面上的溫度越來越高,淡淡紅暈暴露在雪白的燈光下,無所遁形。
“是啊……的确沒什麽好高興的。”紀痕遠輕笑着,冷清的嗓音漸變沉緩,“可是怎麽辦,就是覺得高興。”
他微垂着眼,重複着低聲喃語,“舒杳然,你能來到我身邊,真的讓我很高興。”
——或許,這已經意味着……她很在乎他了?
作者有話要說:下章開始摧毀舒二哥。。。
43、v章
“舒杳然,你能來到我身邊,真的讓我很高興。”
男人的聲音冷清沉緩,徐徐自耳畔綻響時有着令人心跳加速的魔力。
翌日午後,杳然坐在靠窗的位置上托腮嘆出口氣,咖啡店外的藤架上夏花繁盛,偶有輕風拂過,曳曳随之起舞。
——他是真的高興嗎?
眼前仿佛又出現了紀痕遠黑眸幽深的含笑神情,她面色微紅,忍不住換了只手繼續托腮。
——看他那樣子……應該是真的吧……
“我說杳然,大中午的你嘆什麽氣啊?”坐在她對面的小趙莫名擡頭,卻對上她面泛桃暈淺淺微笑,“你覺得很熱嗎?臉都紅了……”
“唔……”她心中一跳,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臉,果然……燙的厲害。
“……額,那什麽,可能是咖啡太燙了!”
“哈?”
“哎呀,你在看什麽呢,”随便扯的理由顯然有些站不住腳,她趕忙轉移話題,“從剛剛起就很認真的樣子……”
好在小趙并未深究,只是有些興奮的将雜志抱在懷裏,神秘兮兮道:“你猜猜,我看到誰了!”
“……我怎麽可能猜得到。”杳然端起咖啡淺啜着,她又不是百通,第六感要真能靈驗到任何事一猜就中,那還不如去擺個攤算命好了。
“傅衾蔚啊!”小趙激動了,杳然眨了眨眼,望向她的目光依舊茫然。
傅衾蔚?那是誰啊……
小趙恨鐵不成鋼的将雜志推到她面前,“就是我們昨天在食堂讨論的男學生,報紙上的那個!”
“哦……”她悟了,“百萬英鎊。”
小趙連連點頭,聲音都有些變調了,“你看,他的來頭可不小呢!”
杳然低頭瞟了眼,映入眼簾的最先是張面部特寫,可還未等她細看,雜志已被人突然抽走。
“看來,兩位小姐對我很感興趣啊……”輕柔似風的優雅男聲緩緩響起,緊跟着旁邊的位子被人拉開,一張與雜志上完全相同的俊臉出現在了她們的視線當中。
小趙維持的剛才的姿勢,傻不愣登的仰頭看着他。
——真人……出現了?!
傅衾蔚側頭看了眼眸透驚詫的杳然,唇角微勾露出個恬淡的微笑,
“嗨,可愛的小姐,又見面了。”
“……”她默默轉過頭喝了口咖啡。
小趙咽下口口水,臉上強自擠出絲笑來,手卻在桌下猛扯杳然衣袖。
——老實交代,你怎麽認識他的?!!!
杳然無語,可在看到小趙為忍激動而微顯扭曲的臉時,只得發出聲無奈的長嘆。
——只是見過一面而已,根本算不上認識。
小趙在心裏‘切’了一聲,還以為會有什麽勁爆的□,搞半天就是杯白開水啊……
松開她的衣袖,小趙轉臉沖傅衾蔚問道:“你們見過?”
“……”真是‘有夠創意’的搭讪方式。
微抽着嘴角,杳然将杯中剩餘的咖啡一口喝光。
“啊,沒錯,确實見過。
同類推薦

億萬寵溺:腹黑老公小萌妻
他是權勢滔天財力雄厚的帝王。她是千金公主落入鄉間的灰姑娘。“易楓珞,我腳酸。”她喊。他蹲下尊重的身子拍拍背:“我背你!”“易楓珞,打雷了我好怕怕。”她哭。他頂着被雷劈的危險開車來陪她:“有我在!”她以為他們是日久深情的愛情。她卻不知道,在很久很久之前,久到,從她出生的那一刻!他就對她一見鐘情!十八年後再次機遇,他一眼就能認得她。她處處被計算陷害,天天被欺負。他默默地幫着她,寵着她,為她保駕護航,保她周全!
/>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