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孤軍奮戰
第17章孤軍奮戰
方銳自然不知道唐糖的打算,聽着唐糖沒有一口拒絕就以為有複合的機會。
他從口袋裏拿出一張銀行卡遞到了唐糖面前,“這裏面有五十萬,密碼是我們的結婚紀念日,我答應過你用我的努力讓你過上好日子,我沒有忘記。雖然中間有了一些插曲,但你要相信我,我最愛的永遠都是你!”
插曲?這對你而言就只是插曲?最愛?最愛會在第一次相遇的地方給我下春藥?五十萬,就想買我的不計前嫌?方銳,你太低估我擡高你自己了。
唐糖思緒萬千,卻都不顯于色,只淡淡地看着方銳,裝作既感動又無法釋懷的動搖樣子,默默地在心底嘲笑着他的天真。
“唐糖,你是不是嫌錢太少?”方銳小心翼翼地問道。
唐糖搖了搖頭,“錢你先收着吧,我會自己找工作賺錢的。”
方銳一喜,唐糖果然還是對他有感情的,什麽都為他着想,不圖他分毫。“是我對不起你,辜負了你,可我現在已經醒悟了,我一定會加倍得對你好,這五十萬只是一個開始,以後我所有的工資都交給你來保管。”
唐糖在心裏不禁一聲冷哼,裝作無意問道,“醫院人所眼雜,你怎麽還随身帶着有這麽多錢的卡啊?”
方銳的臉上閃過一絲尴尬,雖然很快就斂去,可還是被唐糖看見了。只聽見他說,“我一早就想給你的,只是沒有機會,就、就一直帶在身上。”
一早?一早我爸還因為你差點要坐牢呢!方銳,你又想玩什麽把戲?
方銳想要把卡塞到唐糖的手裏,這才注意到她的手裏提着飯盒。據他所知,唐爸是在昨天就出院了的,那這飯盒在這個時間點送到這來,就只有可能是給那個叫莫一言的。
“唐糖,那個莫醫生好像出生挺不簡單的,你可要注意着點。”
江萱應該把了解到的情況都告訴方銳了,不然他也不會故技重施,像以前讓她當全職太太一樣,把所有和她交好的人都從她身邊隔絕開,讓她只能依賴他,任由他擺布。
“他幫過我,我自己會看着辦。”唐糖掐着時間,她和方銳的獨處是時候結束了,“我有事,先走了。”
欲擒故縱,可是要掌握好分寸的。
不去關心此時的方銳是怎麽一副奸計得逞嘲笑她愚蠢的嘴臉,唐糖推開了樓道的木門,走向莫一言的辦公室。
正好和剛出手術室的莫一言打了個照面,她連忙将手中方銳塞過來的卡放進身後的口袋。
還是先不和他說罷,她只想自己去算計去承擔後果,不願莫一言再被牽扯進來。只是辜負了莫一言費心費力把她從泥沼裏拉起來,她卻還是執意陷下去。
一低頭,她看見莫一言光着腳穿着拖鞋,早上穿他鞋時的溫暖似乎又從腳板心慢慢發散至全身。
莫一言注意到唐糖的視線,低頭也盯着自己腳看了一會。他從唐家出來的時候就已經快趕不上上午的第一臺手術,沒有時間回家穿鞋,他只得在值班室找了雙拖鞋穿着,搭上手術服,也不算太怪異,就腳背有些涼。
唐糖光站着不說話,莫一言看到她手上提着的飯盒,無需多問,“給我賠罪來的?”
唐糖點頭如搗蒜,把飯盒遞到莫一言面前,生怕莫一言拒絕。
莫一言沒有接過,但也沒有拒絕,只自顧自地朝着值班室的方向走。唐糖無奈,誰叫她不分青紅皂白、不知好歹地打了人呢,只得小步小步跟上莫一言。
開了值班室的門,莫一言才接過飯盒,放在書桌上一個一個打開。
菜有些涼了,色澤也黯淡了些,都怪她和方銳浪費了太多時間。
“呃……你先湊活着吃吧,雖然涼了但味道應該不會差太多,反正我媽那麽喜歡你,一定會很歡迎你晚上也去我家吃飯的。”唐糖只能這樣安慰莫一言看着飯菜時一閃而過的失望。
莫一言動靜不小地嘆了口氣,“賠罪都這麽不上心。”拿起筷子,還是吃得津津有味。
唐糖理虧,但也無可奈何。餘光觸及莫一言被打的臉,好像還真有點腫。
“你的臉沒有擦藥嗎?”唐糖說着,巡視着四周,想要找到一個可以消腫的藥出來,可是值班室卻連一瓶醫用酒精都沒看到。
莫一言聞言摸了摸自己被打的太陽穴,除了有點腫也沒有什麽感覺,“等一下就消腫了,不用管。”
唐糖默,可是在消腫之前她看着會尴尬啊。
“就是要你多看看,讓你記住你對了做了多過分的事情,看你下次還敢不敢不相信我。”莫一言惡狠狠地戳着飯,繼續說道。
還知道玩苦肉計了?
唐糖不吃這一套,小聲地嘀咕道,“誰叫你睡在我床上,能不讓我誤會嗎?”
莫一言聽見了,“你說什麽?”
唐糖脖子一縮,“沒什麽沒什麽。”一秒變慫。
莫一言低頭大口扒着飯,嘴角的笑意怎麽也忍不住。
如果每天都能這樣,那每天挨一個巴掌他都樂意……
“莫醫生——莫醫生——”門外的護士焦急地叫喊着,淩亂的腳步聲朝着值班室靠近。
莫一言聽見忙放下吃到一半的飯,打開門迎上去,“什麽事?”
“B超室的胡醫生和35床的病人打起來了!”
胡醫生?是不是她認識的那個胡醫生?
不等莫一言叫她在這等他的囑咐說出口,唐糖就忙開口,“我和你一起去,我可能認識。”
到了病房,戰況正激烈,扭打的人中除了胡梨和35床的女病人,還有一個夾在其中作勢勸架的男人,但男人似乎是偏向女病人那一方的。
護士都擁在外圍不敢上前扯開揪着頭發破口大罵的兩女一男,直到莫一言二話不說沖上去單手提着男人衣服後領把男人拎出來甩到一邊,然後叫護士拉開病人,他則拽住胡梨,場面這才冷靜下來。
胡梨喘着粗氣憤恨地瞪着一旁正關心女病人的男人,只消一眼,唐糖就認得出那是遭受背叛之後的憤懑不舍,心有不甘。這種情緒她深有體會。
“你給我等着,”女病人有男人撐腰,依舊猖狂,“就你這種母老虎活該被甩,是個男人都會選我不會選你,敢打我,你等着吊銷執照喝西北風吧!”
醫生打病人,注定是醫生吃虧,不管過錯方是誰,病人總是仗着自己是弱者而站在制高點,有恃無恐。
唐糖想起胡梨在樓道悄悄抽煙的情形,她應該一早就知道自己的處境吧。
“李關,九年!你浪費了我最好的九年!”說完,胡梨掙脫開莫一言的鉗制,決絕地走出病房。
相伴九年,沒有婚姻沒有結晶,光靠着口頭的承諾和分泌日漸稀少的荷爾蒙就走過九年,那是怎樣的一種深情?但還是沒能修成正果。
唐糖和莫一言對視一眼,而後追上胡梨的步伐,直到上了電梯,到了醫院的天臺,都寸步不離。
“你不用跟着我,我不會尋短見。”胡梨搭着天臺的護欄,對身後的唐糖說,“為了那種貨色丢了命不值得。”
可唐糖不就是為了那一路貨色差點丢了小命嗎?“你比我堅強。”
胡梨一聽就知道唐糖肯定做過傻事,“我和李關高中的時候就在一起,我為他放棄留學的機會,為他和家裏無盡地争執。他的感情随着時間早就淺淡得沒有痕跡,只剩下我一個人自導自演一場愛情長跑的獨角戲。”
她和方銳何嘗不是如此?變淡的感情都察覺得到,就看誰灑脫誰執着,撐到最後的人注定要承受所有的苦痛。
唐糖把自己的故事說給胡梨聽,不确定是否能開導她,但起碼能在她偶爾問起“為什麽這種事情要發生在我身上的時候”不會無助得太孤獨。
有時候身處困境的人,需要的不是安慰,也不是鼓勵,而是知道自己不是唯一的倒黴蛋時的慶幸。這種慶幸有點幸災樂禍的意思,卻沒有摻雜惡意,只不過是在獨自舔舐傷口的時候可以告訴自己“比你倒黴可憐的多得去了,又何必把自己逼上絕路,你從來都不是孤軍奮戰”。
唐糖慶幸的是她沒有在方銳身上浪費九年,胡梨慶幸的是她不用在蒙受屈辱之後還經歷喪子之痛。說到最後,誰都是誰的良劑。
下了天臺,唐糖和胡梨剛出電塔,兩三名身材高大的警察就走了過來。唐糖被擠到一邊,只能眼睜睜地看着胡梨在35床病人得意的嘴臉下被警察以“打架鬥毆”的罪名把胡梨帶走了。
會不會已經銷毀了證據?會不會一切都是設計好的?會不會要吃牢飯連和解妥協的機會都沒有?……太多熟悉的橋段從唐糖的腦子裏蹦出,哪怕已經經歷過一次,再遇到,她還是驚惶無措。
直到感覺右手一熱,那些無解的猜測瞬間煙消雲散,是莫一言牽住了她。
“相信我嗎?”他問。
唐糖不知道他為什麽問,可未消的紅腫不就是他可信的最好證明嗎?她點了點了頭,反正有他就能心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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