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一片混亂中女孩已經吓得梨花帶雨了,其他服務生把經理找來,陸希晨根本顧不上說什麽,只是急切的拿着餐紙按住徐葉軒的傷口。

經理不停地賠不是,那三個土財主還是一臉大便樣,陸希晨不耐煩的說:“你們在這裏理論,我先送徐導去包紮。”

那三人看着徐葉軒手上的血很快浸透厚厚的餐紙,也不敢出手阻攔,一通脾氣都發在飯店經理的身上。

手上筋脈多,陸希晨生怕徐葉軒會傷到一兩處,那他就難辭其咎了。

好在醫生說都紮在肉厚的地方,只是流血多了吓吓人,并不是真的大傷。包紮好開了藥,陸希晨便攔車送他回去。

“對了,那個小姑娘……”徐葉軒忽然想起來,不由得擔心。

陸希晨眉頭一皺:“這得去找一個朋友幫忙,我先送你回去。”

“不,”徐葉軒不聽,“她是因為我才受牽累,我想當面跟她道個歉。”

陸希晨想了一下,點點頭,然後跟司機報了另一個地名,偏僻得讓司機不由側目。

只到老街頭上,司機就死活不肯在外裏走了,陸希晨也不勉強,付了錢和徐葉軒步行進去。一路黑皴皴的,路燈都沒有,全靠他們倆手機屏幕的一點熒光。

回頭已經看不到剛才停車的地方了,陸希晨數了一下路口,肯定的說:“就在這裏。”

他心知徐葉軒奇怪,便簡單介紹說:“我這位朋友,祖上曾是軍閥,現在所從事的也和以前差不多,深居簡出,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們是沒落成普通百姓了。”

“給那個小姑娘說情,不用這種大人物吧。”

“我到這裏來談事,既然得罪了地頭蛇,還是請個厲害人物來鎮壓了比較方便。”陸希晨說,“而且,你日後若要在這裏拍攝,有他幫忙打點過就萬事不愁了。”

徐葉軒說着謝謝,心裏直納悶。

他們徐家的事就算他不想多知道,也會有人在耳邊說這說那,久了多少也了解一些的,所以哪些生意幹淨,哪些生意不幹淨,心裏會有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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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陸家,他查陸希晨的時候背的比自家的還熟,清清白白的出身,怎麽會和這種神秘家族人打上交道呢?

如果他了解到的陸家是真實情況,那陸家這個小兒子可真是太有本事了,在當家人之争裏,要勝出簡直易如反掌。

普通的私房民居在前,進去之後卻是別有洞天。亭臺樓閣,園林別墅,簡直像是憑空生出來的。只是這裏古樹參天,樹冠龐大遮天蔽日,附近也沒有足夠高的建築物,把這片宏大的莊園就給隐藏了起來。

徐葉軒突然覺得自己成了沒見過世面的土包子。

一路上控制着脖子沒有東扭西扭,眼睛跟抽了筋似的盡所能往遠看。

在一間裝修古雅的房前停下,領路的侍從扣了兩下門:“先生,陸先生到了。”

門從裏面打開,陸希晨示意徐葉軒跟上他,兩人一起進了屋。

“小龍。”陸希晨的聲音柔和帶着笑意,還有一絲若有若無的寵溺,這讓徐葉軒一時沒反應上來是誰在說話。

修長的身影轉過來,相貌竟是個十八九歲的少年。

少年一開口更是驚為天人,簡直沒法想象男人裏面會有這樣的聲音,讓人聽了只覺得舒服,哪怕是說了什麽刻薄難聽的話也不會忍心怪罪。

他說:“陸師哥,你好久沒有登門了。”

寒暄了不幾句,龍劍好奇的看着一旁安靜站着的徐葉軒問道:“師哥,這是誰?”

“我正好有些事有求你幫忙,我們先坐下再說。”陸希晨說。

龍劍一聽這些客套話就嘟起嘴,一臉不爽的帶着人去了另一間房,口氣不善的:“好了,說吧。”

徐葉軒見龍劍臉色突變,現在說話語氣又這麽橫,擔心陸希晨等會更是自取其辱,就使眼色讓他別說了。大不了,他們快點離開,短時間內不再來此也就罷了。

陸希晨神色自若的朝他微一點頭,說:“我們是來這裏看新片子的取景地,可是今天晚上,我差點讓人傷了。”

話才落音,站在窗前背對着他們的龍劍迅速的轉過身來,快步走到近前,抓着陸希晨的上臂,驚訝又憤怒:“在我的地盤,還有人膽敢要傷你?”

“我是沒事,”陸希晨拂開他的手,轉身看着不安的徐葉軒:“不過,徐導今晚被綁架了一回,幸虧我們運氣好,只受了點皮肉傷就逃出來了。”

他刻意加重念“徐導”兩個字,因為龍劍一直很喜歡徐葉軒導演的電影,只是這小子太懶,連動手查一下他的資料都懶得,以至于人站在跟前了,還不認識。

果然,龍劍一臉吞雞蛋的表情,随後就有些手足無措,那神态才終于有了個少年的模樣,不像之前,雖然有些靈動,表情也多變,但給人的感覺很有壓力,沉甸甸的像背了大鐵塊。

這變化也只是一瞬,很快他又恢複常态,說話時更添了狠辣:“是什麽人。”

陸希晨不甚清楚,就讓徐葉軒說。他還想是不是就算了呢,這個小子看着年輕其實絕非善茬,要是讓他知道了,難保不把那三個人狠狠收拾過,這就太過分了,畢竟他們還什麽都沒做呢。

龍劍一只手按在徐葉軒肩上,用年輕但威嚴的聲音說:“徐導,你盡管說,我不會讓你有後顧之憂。”

“一個姓黃,一個姓張,還有一個姓劉,一般都是三個人一起做事。”徐葉軒還是不想把事做的太絕,希望龍劍只是去給他們提個醒就好。

“哦,原來是他們仨。”龍劍笑的輕松,“放心,明天就讓他們仨消失。”

“不要!”徐葉軒大驚。

龍劍不解:“怎麽了?”

“他們又沒做什麽,請我們去吃飯也是禮待有加,不能因為猜測他們可能要脅迫我,就做得這麽絕啊。”徐葉軒望向陸希晨,希望他能說句話阻止。

龍劍聽他說完也很困惑:“我沒想怎麽樣,就是讓人攔住他們,別再去打擾到你啊。你想到哪裏去了?”

徐葉軒松了口氣,讪讪的一笑。心道,既然是這樣,幹嘛把話說的那麽黑|社會!

龍劍跟他們保證了一番,說:“時間不早了,我去安排一下,你們就在這住下吧,等明天再送你們回去。”

“好,你去忙吧。”說着陸希晨和徐葉軒就跟着龍家的侍從和龍劍分開走了。

先送他們去泡湯解乏,還配有專人按摩。這裏裝修古雅奢華,白玉為池,翡翠為堪,雲煙袅袅,徐葉軒這麽看着,覺得仿佛時間倒流了幾百年,這裏竟像一座舊時的王府。

他雖是徐洛羨的情人所生,但由于身為男兒身,從小到大也沒有短缺過什麽,徐家幾代也累計了許多財富,可是和這裏一比,簡直是雲泥之別。

熱水洗的人困乏,徐葉軒只吃了一點宵夜就去他的房間睡下了。

只是本應一晌好夢,他卻遲遲睡不沉,在床上輾轉難寐,卻又找不到原因。催眠的辦法他已經全部試過了,無論是數綿羊還是數餃子,數來數去他越來越清醒了。

然後就覺得身上發燥,很想大吼一聲,或者出去亂打幾拳,不然就無法消除他體內流竄的一股難以言喻的奇怪勁道。

他正爬起來,要到外面吹吹涼風,冷靜一下,也許就能睡着了。就聽到幾聲腳步聲走近,在他門外停了,然後門被敲了兩下。

他問:“是誰?”

“你也還沒睡啊。”陸希晨在門外說,“我能進來嗎?”

徐葉軒的傷處讓龍家的人用他們的傷藥重新包紮了一遍,幾根手指還能動,就打開門把人讓了進來。

陸希晨看他一眼,心裏就明白了。

今晚那三人請的都是些大補的東西,他們也吃了不少,剛才經過熱水一泡,體內更是燥熱難耐,不發洩出來恐怕今晚是睡不好了。

他還好說,自己動手解決就成,只是徐葉軒兩手包成粽子,就是蹭破床單也無濟于事啊。

徐葉軒見陸希晨看着他,自己低頭才發現睡袍扯得有些開了,就說:“可能剛才泡的久了有些熱,我正想到外面去涼快一下。”

他坐下弄了弄衣服,掩飾自己的反應,雖然沒什麽好丢人的,也還是會覺得有些尴尬。

陸希晨卻不打算裝糊塗:“那三人沒安好心,吃了飯估計就會叫幾個美女作陪,不然可就浪費那些壯|陽之物了。”

徐葉軒臉色微紅,假裝咳嗽了一聲。

“沒什麽好害羞的,你現在手不方便,過來,我幫你。”陸希晨微笑,朝他招招手,溫和的像個知心大姐姐。

徐葉軒把頭搖得飛快:“不用了,等下就好。”

陸希晨不耐的嘆口氣,起身走到他身邊,連逼帶吓:“小龍要是明早看見你黑着眼圈,還以為你是害怕那三個人了,到最後恐怕真的會讓他們消失。”

徐葉軒倒吸一口涼氣,就被陸希晨趁機攙了胳膊拖到床邊坐下。

睡袍已經被蹭的松開了,下擺更容易探入,陸希晨一手箍着徐葉軒的上身不讓他亂動,另一手就跟着摸了過去。

才一碰到,還是隔着一層內褲,徐葉軒就重重的顫了一下,臉色立刻緋紅,即便沒開燈,映着月光都能看得出來了。

他略一掙紮就被制住,想到後果實在可怕,只能不甘的把頭扭到一邊去,眼睛閉的緊緊的,不肯看這種可恥的場景。

陸希晨有點不高興,動作不算溫柔的扯下他的內褲,摸了兩下感受硬度和熱度,才說:“男人們互相幫助,這不是很正常的事嗎,沒有女人的時候,你就沒和兄弟朋友們這樣幹過?”

徐葉軒恨不能脖子可以一百八十度旋轉。

陸希晨用恍然大悟的語氣:“對了,你那時候是自己住的。沒關系,我現在教會你。”

徐葉軒惡狠狠的瞪着他,心說誰要你教會這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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