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徐葉軒低頭吃着蝦仁粥,怎麽也想不明白剛才還好好的開玩笑,驟然間陸希晨就變了臉。他是哪裏得罪他了嗎?
悄悄的瞄他一眼,還是一張撲克臉。
陸希晨察覺到,覺得自己反應太大了,口氣就變溫和一點:“小龍讓我給你帶了點東西,你現在要看嗎?”
徐葉軒意外的啊了一聲:“龍先生真是太客氣了。”
“你好像很喜歡他。”
“他很有意思。”徐葉軒照實說,拿着東西來回看,動手拆開一條包裝帶,就被陸希晨制止:“回去再看。”
氣氛總算回歸如常,陸希晨問起找演員的事,兩人就聊了起來。
結完帳,陸希晨的司機等在外面,他上車之前對徐葉軒說:“小龍的生活環境和我們不太相同,所以他的想法比較奇怪,你如果再見到他,記住我的話,盡量避開他遠點。”
“嗯?”
“我是為你好,你最好別和他接觸太頻繁。”陸希晨又鄭重的加了一句,用力按了按徐葉軒的肩膀,“我回去了,你好好休息。”
雖然一躺到床上就睡着了,但是徐葉軒這一晚睡的并不好。一環夢接一環,還十分怪異,讓他在夢裏很緊張很害怕,醒來了卻什麽都理不清。
頭昏腦脹的躺了一會才起身,前幾天壓力有點大,今天一進浴室就發現身體的反應了。
迷迷糊糊的把手放到下面,摸着硬起的部位突然想起那天在龍家,陸希晨幫他解決需求的情景。
他看着手掌上那幾條淺色的疤痕,身體突然燥熱的厲害,腦子裏驅之不去的全是那些畫面。他怎麽摸的,怎麽滑動,怎麽親吻他的脖子和胸口……
簡直不能控制了,本來還不算特別硬的地方變得更硬更熱了,昂揚起來的樣子簡直吓到他了。
面對最性感的女伴時,他也沒有過這種狀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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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葉軒驚慌的摸着自己,快速的滑動着希望趕快解決掉。
但是越這樣心裏越是念着當時那種感覺,突然全身放空戰栗不止的快感,簡直令人瘋狂,想要一直沉溺其中一般。
他的手指仿佛都不會動了,僵硬而乏味的滑動,他從來沒想過自己的技巧這麽差勁,連侍候自己都不能盡興,完全不像陸希晨有那麽多的變化,時而在頂峰時而又深墜低谷。
不行!徐葉軒猛的睜開眼,他怎麽會、居然是……在做這種事的時候想着另一個男人!
但是,這也沒規定一定就不準的,只是他怎麽都覺得很怪異。
可他無法不想,這個挺立着的家夥在他眼前,時刻提醒着那一晚發生的事。
更糟糕的是,他忽然想起昨天晚上,那些混亂的夢境,赤身肉體的糾纏在一起的就是他自己和陸希晨,似乎還看到龍劍的臉。
他簡直要抓狂了!他又不是同志,怎麽會做一些和男人上床的情|色夢境?
一定是睡覺前和陸希晨見了面的緣故,而且他們還說到了龍劍。對了,下午的時候還見過一個跟龍劍長的很像的青年。
所以,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才會夢見他們的。
徐葉軒不停的跟自己說這些話,右手機械的上下滑動,刺激着敏感的頂端。
衛生間裏近乎是寂靜的,摩擦所發出的吱咯吱咯的聲音,讓他的神經緊繃,使勁控制着才沒有去想那晚發出的聲音。
終于是熬過去了,他洗着手裏的濁物,腦子裏想起來的卻是,當時陸希晨是怎麽清洗的。
真是要瘋魔了!
管他做什麽都會聯想過去。
洗澡的時候摸到脖頸和胸口,那些皮膚就熱了起來,就像真的有人在親吻似的,弄得他以為自己出現幻覺了。
擦幹身體穿上浴袍,第一個反應是,那天陸希晨拉扯着他的浴袍把手伸到他兩腿之間。
甚至是做早飯的時候,洗碗發出的咯吱聲,也會不由自主的想起那時摩擦産生的聲響。
胡亂套上一身衣服,徐葉軒逃跑似的出了家門。
這裏有個奇怪的結界,他必須離他遠點,不然一定會發瘋。
他起的不早,但是附近公園裏還有老人在練劍打拳,他跟在後面學他們的招式。
太極拳松柔慢勻,開和有序,行雲流水,剛柔并濟。跟着打完一遍,他的心境終于平複下來了。
前幾天收到茅竹山人朱薩的消息,說劇本就快完成了,現在演員也基本确定,他現在真是空前的悠閑,都不知該幹點什麽才好了。
才這麽想着,封澤就打來了電話。
那天一起喝完酒,他們就再沒見過面了,電話裏聽他挺急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
徐葉軒衣服都沒換,取了車子就去找他。
一見面,封澤疲憊的面容就把他吓了一跳。
“你這是怎麽搞的?”
“什麽都別問,你借我點錢。”封澤急火火的說道。
徐葉軒更驚奇:“你怎麽可能缺錢?到底發生什麽事了?你慢慢說給我聽。”
“我沒時間和你細說!”封澤大聲咆哮,全沒了平時的形象,但很快又冷靜下來,聲音平靜的說:“我的錢現在取不出來,你馬上借我一千萬。我要現金。”
“這麽多?”徐葉軒更驚訝,“我身邊怎麽可能放這麽多現金。你到底怎麽了,上次我就覺得你不對勁,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封澤兩手抱着頭,爬在桌子上,聲音冷靜的古怪:“纖纖去賭,我這麽多年的積蓄已經賠光了。她現在扣在賭場,我得拿錢去贖她。”
“一千萬而已,我拍兩個廣告就賺回來了!但是她幾乎把我所有的錢都賭光了,存在外國銀行的錢一夕之間怎麽可能拿得回來!”
徐葉軒聞言不勝唏噓,當年他們郎才女貌,天設一對,封澤為了照顧家庭幾乎隐退,結婚這幾年也一直幸福美滿,有個聰明可愛的兒子。
沒想到他妻子會染上賭習。
“纖纖一直賢淑,溫婉持家,怎麽會跑去賭錢呢?”徐葉軒真是怎麽也想不出那麽秀麗的一個江南女子會坐在賭桌上。
這一問更讓封澤失控:“我天天和她在一起,我竟然不知道她什麽時候開始賭錢的,我竟然不知道她到底結交了哪個朋友帶她去了蓮城!我究竟算什麽丈夫,我算什麽男人!”
徐葉軒連忙制住他的手腳,連聲安慰他:“別着急,我們把她贖回來好好開導她,一定不讓她繼續賭下去。我現在手頭沒有那麽多錢,我帶你去找個人,讓他借給你。”
“好,快點。”
一路上,徐葉軒都在用超高速飙車,不出多時就到了缪斯樓下。
封澤奇怪的看他,他安撫道:“別擔心,找陸希晨,他一定有錢。”
“不行!”封澤不下車,“這種醜事我不能鬧到公司來,我的臉還要不要了!”
徐葉軒好言相勸:“我保證只是我們三人知道,封澤,纖纖還在別人手上扣着等你去贖她呢!”
最後一句話沒讓他再堅持,沉默着下了車跟着進了電梯,直到進了辦公室他還是低着頭。
陸希晨對徐葉軒的突然造訪感到很意外,更意外的是一起來的還有封澤。
他挑眉看着兩人:“一起來,有事嗎?”
到了這裏,徐葉軒卻嗫嚅着開不了口了,支吾了幾句,轉眼看到封澤垂頭喪氣的樣子心裏很不好受,心一橫開了口:“急需用錢,來找你借。”
“電影的制作費不夠?”
“不是我,是……他……”
“封澤要借錢?”陸希晨的反應和徐葉軒剛才沒區別,他甚至覺得好笑:“我還想公司財政赤字的時候找你當銀行提款呢。”
徐葉軒埋怨的看他一眼:“你別開玩笑了,快點拿一千萬出來。”
“一千萬,你說的倒容易,我又不是銀行,說拿就拿出來了?”
封澤站起來:“算了,我另想辦法。”
“坐下!”
陸希晨和徐葉軒同時開口,一個冷漠威嚴,一個怒其不争。
陸希晨陰着臉看了封澤半天,按下內線把秘書叫進來,簽了字讓他去財務部領錢。等秘書走了之後,他靠在椅背上轉着筆,擡了下下巴:“說吧,到底怎麽回事,別蒙着我。”
封澤咬咬牙,便把來龍去脈和盤托出。
聽完之後,陸希晨考慮了一會,說:“按你的說法,你妻子不該是這種會爛賭成性的人。我懷疑背後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纖纖不可能害我!”
“我不是說她,我的意思是可能有人利用她,繼而要挾你,讓你做什麽事之類的。”
封澤失笑:“我有什麽利用價值?歌壇天王的寶座早就交給新人了,找一個退隐的人下手,能得到什麽好處?”
“這我不知道,我只是懷疑。”陸希晨十分冷靜。
這時秘書把錢提了過來,陸希晨說:“我從公司賬上給你取的,你得把錢還給公司。”
“把人找回來,安定好了,我就複工。”封澤看到錢終于心安了,言談舉着也恢複正常。
徐葉軒和封澤起身告辭,走到門口又被叫住。陸希晨說:“你等等,為防萬一,我找個人陪你去。”說着就拿起電話,讓那邊的人安排了兩個身手好的人過來。
等兩個保镖到了,陸希晨就讓他們和封澤一起去接人,而把徐葉軒留在辦公室。
“你怎麽不讓我去?”
“你去能幹什麽?這樣他們兩個人可以全力保護封澤,你去了還得分神保護你,我怎麽會讓你去。”
徐葉軒想這倒是真的,坐在寬大的沙發裏,又嘆息:“真是想不通啊想不通。”
“那改天有時間我帶你去拉斯維加斯,你去一天可能就懂了。”陸希晨嘴角帶着淺笑。
“算了吧,我才沒有那種命呢!”徐葉軒伸個懶腰,“後天有兩個重要的演員試鏡,過了呢就拍定妝照,然後就該擇日開機。等一開機,那可就有得忙了。我呀,就剩這兩天好日子了。”
陸希晨問:“後天我去攝影棚看看行不行?”
“怎麽不行。話說你也是制作人之一啊,當然有這個權利去看看我到底在鼓搗什麽了。以防萬一我拿着錢去泡了妞嘛。”
“看不出你還有這喜好。”
“不行啊?”
“行,多泡幾個,注意不要腎虧。”陸希晨聲音近乎寵溺,帶着難得的笑意,“不過,多吃幾次大補全席也就不擔心了。”
他話語暧昧,又意有所至,徐葉軒猛的又想起早晨的事,滿臉漲得通紅。急急的站起來往外走:“我還有事,我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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