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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氣還是有點熱,兩個人這樣貼在一起抱着,不多一會就覺出熱了。但是徐葉軒卻一點也不敢動,生怕一個不小心又把陸希晨的性|欲給撩撥起來,那吃虧受罪的就是他了。
他倒也不是什麽禁欲主義者,只是他總覺得這麽快就上床有點太急色了,談戀愛也不光是為了互相滿足身體需要啊。
陸希晨一直在咂摸着徐葉軒脖子上的一小塊肌膚,好像塗了蜜汁似的好吃,半天不放口。最後意猶未盡的又舔了舔,這才擡起頭來看着他,像只慵懶的貓。他嘴唇泛着嫣紅的光,有一種妖冶的性感滋味,看得人口幹舌燥。
徐葉軒偷偷的咽口水,視線卻一下都移不開,這個人平時太過正經,居然會有這麽讓人獸性大發的一面,幸虧他不經常表露出來,否則不知得有多少亡魂冤死在他手下。
“晚上拍戲,我可不可以在旁邊看?”陸希晨突然問道。
好像從前天他說了那些話之後,他就變成這樣……徐葉軒一時找不到合适的詞來表述,之前的陸希晨都是很強勢,很淡漠,但溫文爾雅,而現在,他居然覺得這男人在撒嬌,在讨好,在察言觀色,這根本就超出了他的認知範圍,這讓他完全不能應付。
“嗯?不行嗎?”他又問。
看着他這麽失望這麽無辜這麽黯然神傷的樣子,徐葉軒就算真的很為難也不得不答應了他。
“沒問題啊,你愛看多久看多久。”
陸希晨才一笑,又懷疑的問道:“你不會是因為不好意思拒絕我才勉為其難這麽說的吧?”
“哪有的事!你別疑心疑鬼的,我有對你那樣做過嗎?”
陸希晨這才徹底放了心,歡歡喜喜的躺在一邊,手長腳長把人圈在懷裏。
這麽躺了一會,徐葉軒都要睡着了,忽然又想起一件事來,問道:“這個莊園的主人是龍劍的人嗎?”
陸希晨想了下:“這個我不知道。”
“你怎麽會不知道,你和龍劍那麽熟。”
陸希晨輕嘆口氣:“我和他也就是幼時拜了同一個師父學拳腳功夫,他比較愛玩,我也經常跟着摻和一腳,後來就熟了,一直有聯系,就比別的師兄弟更親一點。不過,再怎麽親近,也始終只是朋友,他家族的事我插不上手,他屬下的人我就更不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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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葉軒不解:“但是我覺得他挺重視你的,起碼你們的交情不像你說的這麽淺。”
陸希晨笑了笑,沒有正面回答,而是說:“他接受的是全面教育,單只武功一方面就有十幾個師父教他,他的師兄弟不計其數,還聯系着的也不少。”
“可這更說明你與他們不同啊。”
“再不同,也只是師兄弟而已。”
徐葉軒搖搖頭,表示不能理解不能贊同。陸希晨在他額角親了親,說:“人貴有自知之明,不管幹什麽要在自己的本分之內,偏離了方向只會越用力越難看。每個人都是每個人的過客,好一點的朋友也只是留駐的時間稍微長一點而已。”
“你怎麽講起哲學來了。”徐葉軒古古怪怪的看着他,陸希晨嗤笑,他又問:“那我們呢,是怎麽樣的?”
“你說呢?”陸希晨把問題抛回去給他。
徐葉軒老老實實的搖頭:“我不清楚。”
“不用清楚,你覺得開心就好。”陸希晨溫柔的對他說,嘴唇貼着他的淺淺的吻着。
兩人正吻的難解難分,忽然聽到有人在敲門,徐葉軒推開陸希晨,整理了一下衣服才去開門。
張助理問道:“導演,時候差不多了,準備布場吧?”
“嗯,你們先去,我等下就來。”
把人打發走了,徐葉軒回頭對陸希晨說了一下,就去衛生間洗了把臉,又換了件衣服。出門時記得叫他:“你不是要去嗎,走吧?”
“我去幫你拿點茶飲,一會過去找你。”
“好。”徐葉軒笑了一下,拿着需要的東西就出了門。
陸希晨叉開腿,低下頭:“兄弟,讓你受苦了,總有一天要加倍讨回來!”他蜷身倒在床上,用手揉了揉,越發覺得難受,只能哎喲哎喲的輕聲叫,實在挨不住便豎起耳朵聽了聽四周,萬一徐葉軒再殺個回馬槍,他這輩子的性福可能真得交代在這了!
還好,那個工作狂走了就沒回來,他脫了衣服進浴室,看着鏡子裏裸體的自己,哀聲嘆了口氣,這麽活色生香的一道誘人美味,那個家夥居然舍得拒絕,太可氣了。
找到機會一定把人摁在身下翻來覆去的恣意妄為一番,狠狠的疼愛他一回,好好的滿足他今天幾次被掐斷的欲|望。
一邊想着到時候抽來插去的興奮場景,一邊富于技巧的在分|身上滑動,終于讓這想出出不來的熱液射了。
他擰開噴頭沖洗幹淨,換了身清爽的衣服,這才去外面找人幫忙買清涼降火的茶飲。
徐葉軒到了片場,就照例挨着檢查了一遍,但是總覺得有人在偷偷的看他,可他猛地回頭想逮一個問問,卻又是每個人都在忙自己的。
他裝作若無其事的踱到侯修離身邊,擺出一張微笑着的臉,嘴型保持不變,小聲問道:“他們怎麽都在看着我?”
“啊,有嗎?”侯修離裝傻反問,還四下裏看了看。
徐葉軒幹脆轉過身,把手裏的資料卷成卷惡狠狠的在他頭上拍了一下:“小猴子,你是不是想讨打?”
侯修離讨好的讪笑着,然後用手指摸着自己左邊的脖子。
“?”
他朝着他的脖子努努嘴,用力的點點自己跟他相對應的地方。徐葉軒半信半疑的跟着摸了摸自己,但沒覺得有什麽不對,他只好去找化妝師要了一面小鏡子。
這一照不要緊,差點把他驚得一口氣憋死。
居然有一個梅花大小的紅印子,那是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來的吻痕!一定是陸希晨那時候趴在他那裏一直親一直親,結果就成這樣了!
這個混蛋不僅這麽做了,還不告訴他,現在讓他當着這麽多人的面出糗,好像他是個色魔,滿腦子都是精蟲,拍戲的時候都不忘了還要親熱!
啊啊啊啊,他一定要回去找他算賬,太可恨了!
“你在幹什麽?”
背後響起的聲音讓徐葉軒突然一頓,很想轉過身去掐死他,這個罪魁禍首居然送上門來了。可惜大庭廣衆的他不能随便下手,那可是要他負責任的。
陸希晨輕拍他的肩膀,又問:“怎麽了?”這全身緊繃的,活像要去跟人拼命,這麽短的時間發生什麽事了。
“沒事。”徐葉軒回頭對他燦然一笑,手裏拿着一塊做道具的醫用敷貼,啪嗒貼在那塊紅腫的吻痕上遮着。
“這是欲蓋彌彰。”陸希晨冷靜的說。
徐葉軒眼睛一瞪,拽着他往僻靜處走,看了看兩邊,他低聲斥責:“都是你幹的好事,居然還不跟我說,讓我這麽明目張膽的頂着色|情意味十足的痕跡招搖過市,你到底安得什麽心!”
陸希晨委屈的說:“不就是親久了點,留下印子了麽,你要是覺得不平氣,我給你機會找平。”說着頭一偏,露出修長的頸項,任君采撷的樣子。
徐葉軒後悔自己不是個色胚,不然就把他摁了地上當場辦了!
這男人,誠心要勾引人的時候簡直就是個妖孽。
等了一會沒動靜,陸希晨說:“這是你不要的啊,我收回了。”
“你給我等着,我一定咬得你全身紅腫!”徐葉軒惡狠狠的發着誓。
陸希晨極是暧昧的低聲在他耳邊說:“我求之不得,你可千萬不要忘了。”
徐葉軒後背一抖,感覺有什麽從上面流了下來。
一切都準備停當,張助理來叫徐葉軒過去,他借着這個當口,趕緊跟着走了。
這段戲講的是,男學生知道歌女死了,就到她曾經跟他提過的那個園林去,看着那裏的草木眼前就出現歌女和間諜在這裏散步談情的場景。
戲份不重,演員們都入戲已久,表演起來張弛有度,一組組鏡頭很輕松就通過了。
比較費勁的是歌女會在這裏唱歌跳舞,那是男學生想象出來的。女演員有一定的舞蹈功底,拍攝之前也一直在按照編舞老師的指點練習,有難度的是男學生要學着她的樣子來跳一段。
符合身份的表演一定不能讓侯修離跳的很優美,畢竟他是個念書的學生,不是個雜藝班的學徒。雖然觀看女主角練舞很多次了,他的肢體表達一直不能讓徐葉軒滿意。
通常這個時候是需要導演用親身示範來說戲,而卻徐葉軒也一直都是這麽辦的,只是這一次他卻遲遲不肯上場,只一味的喊停。
因為身後坐着個要命的男人,在他面前扭動身體,像個女人一樣搔首弄姿,那他這張老臉到底還要不要了。
侯修離挫敗的垂着肩膀走下來,往徐葉軒身上一挂,哭喪着臉說:“導演,我真不行,你給我示範示範吧。”
還沒等徐葉軒說話呢,身後出來一只手提着他的領子往一邊拽他,他回頭一看,挺陌生但是絕對見過的一張臉。
徐葉軒察覺回頭,尴尬的問道:“你,你幹什麽?”
陸希晨冷着臉,對侯修離說:“你們導演很累,這麽重,不要壓壞他。”
徐葉軒一囧,心說我哪有這麽嬌弱,他斜着看了一眼陸希晨,那人正灼灼的盯着他,他趕緊別了頭。一晚上背後都是這道眼光,讓他都不敢随便亂動了,現在變成這麽近距離,他更不知道該怎麽辦好。
陸希晨說:“表演不好就自己琢磨,什麽事都賴着導演示範,什麽時候才能出頭。”
侯修離連忙點頭,領了旨趕快退下。雖然他也承認說的沒錯,可就是覺得有哪裏不對勁,看看那兩人,規規矩矩的客客氣氣的站在一塊,他也實在不能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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