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水流嘩啦啦的響着,徐葉軒腦子裏卻全是另一個聲音,忍着笑的帶着蠱惑的意味,像背景音樂似的循環播放:洗白了正好吃……
吃,吃什麽吃,你當是水果還是豬肉啊,洗白了正好吃,吃個鬼……吃撐你,撐死算球!
話說回來,他也只能在心裏這樣吐吐槽,等下出去還不是要由着他為所欲為。
他明白年輕的戀人處在一起肯定如同幹柴烈火,但無論心裏多麽通透,他都過不了自己這一關,是為了什麽而別扭他又說不清楚。
貞操觀,他不在乎;怕疼,之前簡單的嘗試他信陸希晨的技術;害羞,大概多少有點……
從頭到尾洗了兩遍,再不出去實在有點說不過去,讓外面等着的那個還以為他是膽怯呢!
穿好浴袍,磨磨蹭蹭的擦幹頭發出浴室,陸希晨側躺在床上,一手撐着頭,笑着看他:“這麽久,看來是洗的夠幹淨了。”
徐葉軒緊張的點點頭,陸希晨起身靠近他,伸手拉他的浴袍帶子:“那我來檢查一下……”
正在緊要關頭,徐葉軒想推拒又怕再讓陸希晨不滿,門卻被敲響了。
“有,有人!”徐葉軒急忙說。
陸希晨皺眉放開他,不悅的去開門,徐葉軒看着他的背影為門外的人祈禱。
餐車推進來,兩個人對視一眼,徐葉軒搖搖頭,陸希晨說:“對不起,我們并沒有叫客房服務。”
侍應生微笑回答:“是的,您訂的房間是我們酒店開業以來賣出的第一萬套房,您在此期間的所有餐飲是免費的,這是酒店贈送的晚餐。”
“好,謝謝。”陸希晨公式化的客套。
“祝您用餐愉快。”侍應生說完就出去了。
徐葉軒看着豐盛的菜色和紅酒:“要不,我們還是先吃點東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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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希晨豈有不明白他拖延時間的心思之理,順了他的意思坐下,開紅酒斟了兩杯。他舉起酒杯邀請:“希望我們能度過一個愉快的夜晚。”
徐葉軒要說的話頓時被嗆在喉嚨,只能跟着喝了一口酒壓下去。
随便吃了一點,陸希晨便放下筷子,徐葉軒沒辦法,咽下最後一口食物,建議他:“你也去洗一下吧,才吃完東西。”
“嗯,你要不要也來再洗一次?”陸希晨的語氣充滿挑豆的意味,眼神像帶着鈎子似的要把他的魂勾過去了。
徐葉軒趕緊搖頭,再洗下去他的皮就該發皺了。
終于到了這一步,陸希晨吹幹了頭發身上卻還有一點水珠沒擦幹淨,挂在斥露的胸膛上,致命的性感着。徐葉軒在美色當前也終于昏了頭,任由他親吻着把他推到在身下。
唇舌糾纏的滋味很美妙,他們已經非常熟悉對方的氣息,該怎樣迎合也十分清楚,所以只是這樣貼近了親着,身體就跟着起了反應,蠢蠢欲動的肉、體彼此灼炙着,傾訴着熱切的玉妄。
陸希晨擡起頭看了他一會,濕熱的氣息吐在他脖子上,讓他癢的鎖了一下。這看着有點像示弱一樣的動作不知怎麽就激發了陸希晨的性致,突然撲上來狠狠的齧咬他的肌膚。
濕潤的啃咬從脖頸向下,咬着挺力敏感的胸口,又舔吻着平坦緊至的腹部,最後埋頭在小腹下,靈巧的唇舌讓徐葉軒頓時呼吸不穩。
陸希晨讓他的腿大張着,反複添着他大腿內側,來來回回的親吻着讓他通體都戰栗起來,氣喘籲籲的軟在床上,簡直一動也不能動。
放着他的前端不再碰觸,取來需要的東西,液體滴在手上,帶着一點涼意的湊向徐葉軒的後方,才一沾着,他就全身緊繃,原本就窄小的地方更加緊澀。
“放松點。”陸希晨耐心的柔聲哄。
徐葉軒卻絲毫做不到,愈發緊張的腳趾都蜷起來,兩腿發着抖,好像要送他上刑架一樣。
陸希晨用一只手撫摸着他的腿,在他民感的地方安慰着,但是效果卻做反了,徐葉軒整個人都僵硬起來。
面對這樣的情形,陸希晨再也不想繼續騙自己了,他抽了紙把手擦幹淨,東西收起來扔在一邊,站起身披上浴袍。
“你……不做了嗎?你要去哪?”徐葉軒納悶的問到。
陸希晨背着他,語氣平靜的一點不像個剛剛動過情的人:“我去另開個房間。”
“為什麽?我們……不是……”徐葉軒更加奇怪了。
陸希晨這下轉過身來看着他,要笑不笑的樣子:“算了,你不要勉強自己了,你跟我不同,我只有面對男人才有性趣,你沒找女人試過,怎麽能确定自己是同性、戀呢?”
“我是不是同性、戀有什麽關系?”徐葉軒問道,反正他也只是喜歡陸希晨一個男人而已。
陸希晨反而笑了:“那你為什麽要跟我做這種事情呢?你完全接受不了男男歡愛,一碰你就跟石頭一樣,我何苦跟自己為難,弄得好像在強幹一樣。”他嘆口氣,頗有點語重心長的意思:“你對着女人還能硬,就不要随便跟一個男人說開始,不然就會成為邵廷那樣。”
徐葉軒看着他,仍是不理解。他們剛才還在熱烈的擁吻,怎麽接着他就放開自己說要他去找個女人。
陸希晨最後看了他一眼,轉身去拿衣服,簡單的穿好,拉開門就走。
最近一段時間,徐葉軒覺得自己真的變得太笨了,他總是跟不上陸希晨的想法,往往他還在這一步,陸希晨已經只留給他一個背影了。
到底差距在什麽地方?
就像這次,明明他都已經做好了全然的配合,事到臨頭,陸希晨卻晾着他說去另外開間房。
就算他哪裏做錯了,說出來他是願意改的,這樣撒開手算怎麽回事。
徐葉軒也翻身起來,套上衣服出去找他,一定要說個清楚,不然今晚他是睡不着的。
陸希晨從電梯下去,卻沒有去總臺開房,大熱的天,他心裏更燥熱,必須要找個地方消消火。
站在散發着馥郁想起的花園前面,翻着手機裏面的通訊簿,一個個名字翻過,那些臉卻模糊地想不起誰是誰。
算了,反正是洩、、欲用的,找那個還不是一樣。
随手撥了一個,剛好就在這附近,他立刻讓那孩子過來,然後打電話給精品店,準備了一份禮物等明早送給他當做過夜的報酬。
修長俊美的孩子來的很快,近了他才看清,正是之前在蓉城看學校的方峻。不知道老天在搞什麽鬼,居然在這種時候送上來一個長的最像徐葉軒的人。
他甚至有些迫不及待的把人摟在懷裏,還在外面就低頭啃了他的嘴唇幾口。
方峻上次和陸希晨分開,沒想到他還會在找自己,今晚完全是個意外,不過卻也很高興,跟年輕英俊出手又闊綽的男人一起過夜,當然是好事。
“有沒有想我?”陸希晨邊走便問,手不老實的在這孩子身上亂摸。
方峻柔若無骨的附在他身上,不知道熱似的緊緊的貼着他,随着他的撫摸鼻息輕喘,小貓一樣甜膩的申今着,發春的樣子好像随時都要倒下來叉開腿求歡了。
陸希晨對着反應相當高興,手臂緊摟着他的腰肢,在他脖子上咂了一口:“小妖精,今晚非幹、死你不可。”
“嗯,輕點……”黑暗裏,方峻攀着他的肩,若有若無的蹭一下他的吓伸。
陸希晨摟着人去開房,不巧在旋轉門前面看到熟悉的身形,他沒想到會碰見徐葉軒。不過碰見也沒什麽了,該說的他都說了,得不到纾解的玉妄他一定得找個人發洩才行。
準備從他身邊繞過,徐葉軒卻不依不饒的跟他糾纏上。
“你跟我說過什麽!”徐葉軒怒氣沖沖的問道。
陸希晨換了只手摟着方峻,用右手撥開徐葉軒的手臂:“我以為我說的夠清楚了。如果沒聽清我可以再說一次,你不是同類的人,我不想染指,我們做朋友比較能長遠。”
徐葉軒簡直想搬塊石頭砸到他頭上,怎麽能有人在做了那些事之後這麽冠冕堂皇的說出這種話。
方峻看着跟前的人,他記得清楚,上次陸希晨跟他說那些話就是看到這個人,不過才幾天的時間,他們怎麽又鬧成這樣了?
燦如白晝的燈光下,徐葉軒立刻發覺有人在盯着他看,他也不甘示弱的看着一個臺階下面的年輕男子,介于男人與男孩的年齡,臉長得也不男不女妖媚的很,在這種人來人往的地方都能任由另一個男人摟着随意揉摸,想來也不是什麽好貨色。
他鄙夷的态度很明顯,但也很清楚自己究竟是為了什麽而來的,他已經認定了的就一定得弄清楚。
陸希晨還在等着他讓開,好帶着人去消渾,沒料到徐葉軒居然有那麽大的力氣把他拖過去,一下就分開了他和方峻,再一用力他已經被推進旋轉門,方峻隔在玻璃外面不知道是什麽表情。
徐葉軒大步流星的走進電梯,按了樓層,等門一合上就摟着陸希晨的脖子貼上去吻、他。
陸希晨大愣,動手推搡着他,這裏随時有人會進來。
徐葉軒卻突然放開膽子,做派豪放的一邊對準他的嘴巴親下去,一邊扯着他的襯衫,太用力以至于把扣子都崩開了。
他把手放在陸希晨的身上,只是簡單的摸了兩把,便又放在腰帶上,用力解開,待要抽出來的時候,被一把按住。
“我還是要說,你跟我不一樣,你不要被一時的沖動毀了自己。”
“我已經成年了,我比你還大兩歲,用不着你來教我!”徐葉軒氣鼓鼓的看着他。
陸希晨笑了,心說你哪一點像是比我大的樣子。他沒說話,因為電梯正好到了,他攬着剛才還比他強勢的人,一出電梯就把他壓在牆上,解了他的褲子,盯着他的眼睛,惡狠狠的說:“這次,就算是你哭着求我,我也不會再停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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