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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葉軒掙紮着從深陷的床墊上坐起來,臉上帶着一點迷茫的看着陸希晨解開襯衫的扣子,這樣子是要做嗎?可是為什麽每次都要這麽激烈這麽暴力呢,他就不明白了,難道這就是所謂的情趣?
陸希晨露出精壯的上身,單腿跪在床邊,居高臨下的看着徐葉軒,一手用拇指撫摸着他的嘴唇,慢慢的壓下來覆在上面,柔軟的觸感,跟那些秀美柔麗的孩子不同,這個人給他的感覺像同類。如果說那些養着玩的孩子是招展的藤蔓,他就是能與他比肩而立的挺拔大樹。
他有一套自己的行事原則,私生活和工作絕對不能摻和在一起,所以他情人遍及各種行業,環肥燕瘦種類齊全,但都與利益無關。
只有徐葉軒是個意外,這是他選中的合作夥伴,是他決定要交往的朋友,不知哪根筋搭錯了,他才會對他生出情愈,而且愈演愈烈,居然真的把人弄到床上了。
自然的,他會對他有所不同,因為他本身就與旁人不同。只是到底要怎樣做,他卻一直沒有定論。
親吻的間隙,徐葉軒抓緊時間呼吸,他還是不太适應,陸希晨每次跟他接吻都要把他弄到快窒息了才放開。
裸裎相對以後,他兩手攀在陸希晨的肩上,推拒了他一下讓他暫停動作,然後喘息不均的說:“想做就說,我也不是禁欲主義的人,但是你不要每次都跟刮暴風似的又推又拉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在打架呢。”
陸希晨聽到最後一句笑了:“難道你要昭告天下,敲鑼打鼓的說我們要床上運動了,嗯?”
“你,你明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我當然知道,那現在可以重新開始了嗎?”陸希晨十足的寵溺,低頭跟他細密的接吻。
陸希晨技術是非常棒的,徐葉軒只要躺着由他擺弄就好,以最省心省力的姿勢就能獲得極大的愉悅,只是他還不太習慣在歡愛中盡情的呻吟,總覺得有點難為情。
一晚上翻來覆去的折騰,陸希晨終于放開了徐葉軒,兩人體內的欲獸也都餍足的蟄伏了。
徐葉軒趴在床上,還是高X時候的姿勢,他連動一動的力氣都沒有了。看他這麽老實的呆在自己身邊,陸希晨終于滿意的想,就應該把你累成這樣,省的一天到晚胡思亂想。
他當然很介意徐葉軒那番話,他一向都是被人稱贊和崇拜的,他卻一語中的的說出自己的缺點,這讓他怎麽能接受。就算在他眼裏看不到狂熱,也不希望他總盯着那個不足,而且他還那麽看中。
徐葉軒由着陸希晨把他抱去洗澡,他全身乏力,行事之後的善後工作他是真的沒氣力。靠在他懷裏,擡眼看着他的下巴,他實在很想問,他心裏到底怎麽想的,無端端的獸性大發,事後也沒個交代,他又不是洩欲工具,除了插|入,難道就不想有別的交流嗎?
不過,這麽累,他還是先閉目養神一會再說吧。沒想到,這一閉眼就直接到了第二天上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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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裏拍了半天,中午的太陽還是晃眼的難受,徐葉軒全身都酸疼,越曬越覺得自己酸的發酵了。
他坐在一邊恹恹的看着演員表演,要說戲都是把人叫道跟前來,寧肯多說一萬字,也不肯站起身擡擡胳膊動動腿來示範一下。
邵廷看着他坐立不安的扭動,神情有些異樣,但又覺得自己想多了。他四下巡視,沒看到陸希晨,便在心裏勸自己不要草木皆兵,并不是每個男人都是邵祈那種禽獸。
侯修離在休息,就端茶倒水伺候徐葉軒,關切的問:“導演是不是不舒服?”
“嗯,腰酸。”說這話的時候,他正在欠身,不由就龇牙咧嘴的連聲音都走調了。
侯修離一直都是那種很有眼力見的人,當下不用多說就扶着幫他調整姿勢,末了半跪在身邊,用手揉按着他的腰背:“我幫你揉揉,大概會好一點。”
徐葉軒十分感激,但卻說不出這裏不是重點,讓他最難受的是難以啓齒的某處的鈍痛。
想想就不忿,同樣是雲雨一個晚上,陸希晨活蹦亂跳的說有事出去,他就在這裏坐卧不安。
好不容易熬着這一部分拍完,徐葉軒才不得不起身去那盒飯填肚皮。
雖然他一向主張人生在世吃好喝好,但是片場的條件只能将就,能挑到一個和自己胃口的菜色就已經很開心了。
背靠在沙發上,雖然不及床上舒服,到底是軟和的,徐葉軒終于長舒了一口氣。
陸希晨一早起來就走了,到現在一個電話也沒打回來,不知道在這裏還有什麽事情能纏住他這麽久的。
不過,他不在身邊,徐葉軒倒也覺得自在,不然總被一雙視線盯着,随時有種要被吃掉的危險感覺,也不是那麽愉快的。
但是看着邵祈幫邵廷把飯菜裏面不喜歡的部分剔掉,他又有點羨慕。
糾結着吃完午飯,下午的場景到十分容易。
其實有些外景,只要在電影城搭建一下也是可以拍的,不過徐葉軒一直很追求視覺效果,很少用這種辦法代替,所以他所拍的電影投資經費一直都不低,也幸虧他總能賺到錢。
收拾好東西,他們就等着到點去機場。
大夥都集合了要去退房,張助理從外面急急忙忙的回來,說天氣原因航班取消了,他們只能坐明天早晨的飛機離開。
意料之外的耽擱,也沒有其他辦法,只好再拖着行李回去。
陸希晨直到傍晚才回來,他路上就看見徐葉軒給他打了好幾遍電話,末了有一條短信,說是今晚不走了。
他從外面帶了吃的,一進門就抱着人親了一口。
“你好像很開心的樣子,發生什麽好事了?”徐葉軒問道。
陸希晨笑的十分燦爛,語氣甚至有點傲然:“嗯,扳倒一個對手,你說該不該慶祝一下。”
“好啊。”徐葉軒當然不會掃他的興,把他帶回來的東西盛好,又開了一瓶紅酒。
這次陸希晨出來很久了,徐葉軒在蓉城和他遇見,這一路上他陪着走過來有小半個月了,缪斯雖然只是個唱片公司,但旗下歌手也有不少,何況陸希晨不可能只有這一處公務,他居然會有空閑這麽久,一定是有什麽事,不過他不說他也不問。
徐葉軒酒量不濟,兩杯紅酒下去臉色就微微發紅,腦袋也覺着有點暈暈的。
他擺手表示不再喝了,搖搖晃晃的去浴室洗澡。
陸希晨自斟自酌,享受着自己的成功。忽然聽到浴室方向傳來一聲悶響,吓了他一跳,連忙放下手裏的酒杯跑過去看。
“阿軒,阿軒,你怎麽樣了?”他推門進去就看到徐葉軒躺在地上,眼睛閉着全身不動。
叫了好幾聲也沒個回應,他越加覺得擔心,手指放在他鼻子下面試了試,有熱熱的呼吸,那應該是沒事的。搖晃了幾下,懷裏的人才終于有了反應,輕搖着頭,一副被打擾了清夢的樣子。
居然……睡過去了……?
陸希晨呆呆的看着他的睡顏,終于想起來,這不是頭一遭了。好像是那次他和封澤出了車禍,叫他去處理,然後他準備送他回家,在路上這人就睡着了。
再往下一想,正是那一晚,他鬼使神差的想要拐人上床。
說起來,他們聯系并不多,他們熟悉也不并久,但是他卻總覺得和他好像有了很久的關系似的,以至于每每想起來都覺得是上輩子的事那麽久遠。
其實,也不過是幾個月前而已。
大概,這個人喝醉了,就是迅速進入睡眠狀态?
這倒是很好的脾氣,陸希晨把人抱進浴缸,裏面已經放好了水,可能他正要進去,被滑了一跤,摔到地上就睡過去了。
唉,真不知是好氣還是好笑了。
幹脆的,陸希晨也把衣服脫了,與他相對而坐着。
徐葉軒睡着了有一張很安靜很俊美的臉,他醒着的時候總是眼睛很機敏的樣子,現在卻有種很乖很軟的感覺,可以随便欺負似的。
毫不設防的睡在他面前,陸希晨卻有了捉弄人的心思。他屬于少年老成的人,但遇到徐葉軒卻總是會激發出他很久以前就消失的孩子心性。
他把徐葉軒的頭靠在自己肩上,堵着他的鼻子然後貼着與他接吻,濃密的糾纏着,不給他換氣的機會。
徐葉軒夢見自己掉到了海底,怎麽都喘不動氣,還有一條巨大的鯊魚在他面前,讓他去發逃走。
陸希晨玩的開心,懷裏的人緊緊攀着他的肩膀,好像這樣就能得救一樣,腦袋亂晃着,半長的頭發在他脖子上輕蹭着。
他本來不想做什麽,但是被這麽蹭了幾下,身體就覺得燥熱起來。
反正他還在睡,只有乖乖承受的份。而且他技術這麽好,他應該已經迷上這種滋味了吧。
陸希晨在心裏輕微的掙紮了一下,終于還是說服了自己盡情享用,他把毫不知情的男人抱在腿上,借着溫水給他闊張,身體和水溫幾乎一樣,他的進入都沒有遭到什麽抵抗。
徐葉軒只覺得上一秒還在被鯊魚死死的逼着,生死一線,後一秒就到了鯨魚的水柱上,忽上忽下,而且讓他很舒服,舒服的忍不住呻吟起來。
不過這動作越來越快,耳邊還有粗重的呼吸,身上被撫摸的也很舒服,他整個人都沉浸在快樂之中。
他被一種熟悉的感覺憋醒了,看到眼前是陸希晨模糊的臉,想了想才明白兩人是在做什麽,只是精關待射之時,他已經無力去想太多,一陣暈眩的快感襲來,他又暈暈沉沉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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