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小人魚對暴君有了依賴性
發.晴.期的小人魚體力跟不上, 因此會感覺到特別餓。
蘇衡吃了個飽,但看到海南雁新上來的飯菜還是不自覺的咽了咽口水,告訴自己不能再吃了, 會被撐壞的。
海南雁看到他那火辣的眼神,輕輕搖頭,斬釘截鐵道:“你不可以吃了, 現在馬上去睡覺!”
小人魚撇嘴, 一雙深藍色的眼睛哀怨的眨了眨,海南雁瞪了他一眼,他才戀戀不舍的入了水裏,靈巧的游到了蚌床前。
現在的小魚人遠比蚌床要大,看着只有自己手臂長的蚌床, 不滿的回過頭問海南雁:“這床這麽小, 我怎麽睡呀。”
海南雁放下膳食,走到魚池旁, 對他招手:“過來。”
雖是對他有些不滿, 但身體卻在他召喚自己的時候自動的游了過去。
蘇衡從水中冒出頭來, 半截奶白的上身也随着出了水, 水珠挂在皮膚上, 莫名讓他多了些純欲感。
海南雁淡淡的上下打量了他一眼, 眼神移到了別處, 脫下自己的外袍扔進了水裏道:“先把衣服穿上。”
蘇衡看着浸濕的衣服, 想到上了岸這衣服緊緊裹着自己,感受的要死命,就很嫌棄的用手掃開道:“不要, 我是魚, 我不要穿。”
海南雁額頭跳了跳, 吐了一口濁氣,重新與蘇衡對視問:“昨日在岸上會出不來氣嗎?”
蘇衡莫名想到了昨日兩人在床笫上做的事情,頓時臉頰燒了起來,好在他是一條紅色的美人魚,耳鳍就算紅了也看不出來。
他害羞的搖頭,聲音也随着軟了下來:“沒有,就是覺得熱。”
海南雁若有所思的點點頭,蹲下撈起水中的衣服,披在蘇衡的身上,一片奶白色的肌膚被明黃色蓋住,他內心意外的滿足了起來。
他滿意的點點頭,光天化日之下,袒胸露背多有傷風化,應當穿好衣裳才是對的。
他手臂穿過蘇衡的後腰,輕輕一提,蘇衡整個人便落進了海南雁的懷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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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衡心髒猛地撞擊了一下,“噗通噗通”跳的異常厲害。
在沒有肌膚之親之前,他對海南雁沒有過多的想法,只是拿他當做好友,畢竟他也不知道自己會不會變成人,因此保持着一種無所謂的心态。
就算是有,也是崇拜與憐憫。
他崇拜海南雁的身體之美,一國之君擁有六塊腹肌着實讓同性的他看的眼熱。
而憐憫,多是可憐他爹不疼娘不愛的悲慘結局。
人,真的是個神奇的動物,原本兩人沒有那方面的情感,卻在親熱之後,內心就默默的将對方放在了心裏。
會更加的依賴對方,會自動的将對方歸屬成了自己人。
情感很奇妙,面對海南雁的觸碰蘇衡會高興,又羞于這種觸碰。
兩人同床共枕,海南雁翻身背對着蘇衡,他有些茫然自己對蘇衡這種異常興奮的感覺,他內心激動,想要迫不及待的去觸碰,又覺得自己是不是有病?怎麽一想到觸碰小人魚就會想起昨日的那些畫面?
昨日他純粹是看小人魚不得要領,才去幫他的。除了一些必要的動作,他當真半點污穢之事都沒有做。
他不覺得自己是斷袖,反正之前是沒想過同男人這樣過,現在心境好像變了。
他對蘇衡現在比別人更加有耐心。
他覺得在這事上,他确實應該對蘇衡付些責任,畢竟小人魚第一次發-晴就被他占了便宜。
蘇衡緊張的在被子裏玩手指,時不時用餘光去觀察一下背對着他的海南雁。
發現他并沒有什麽動作,且呼吸平穩,應當是睡着了。
蘇衡松了一口氣,也閉眼睡去。
夜半,又一次發-晴熱湧來,蘇衡皺着眉頭,不安分的動來動去,一條魚尾巴拍開被子,找到了海南雁的腿。
他的腿同他人一樣,冰冷異常,此刻燥熱的大魚尾巴搭上去正舒服。
蘇衡才稍微安分些。
在大尾巴搭上去的那一刻,海南雁便醒來了,他睡姿極好,睡前是什麽姿勢,醒來便是什麽姿勢,幾乎半夜沒怎麽動過。
他翻過身,借着一盞昏暗的燭光去查看蘇衡,發現他渾身紅的厲害,比前一天還要厲害,仿佛要被煮熟了一樣。
海南雁蹙着眉,面上看不出慌張來,實際上卻很是擔心。
他伸出手摸了一下蘇衡的額頭,燙的他以為伸進了開水裏,急忙坐起來拍拍蘇衡的臉:“蘇衡?蘇衡快醒醒!”
門外值夜的小太監以為海南雁在喊人,急忙進來跪在床邊,小心翼翼問道:“陛下有什麽吩咐?”
海南雁急切的擡頭,在看到有人在時,連忙用被子蓋住了懷裏的人:“滾出去。”
他這話聽着像在壓抑着什麽,陰沉中帶着一絲急切,若是不仔細聽,當真是聽不出來。
小太監并不會想那麽多,他只知道自己惹陛下生氣了,內心極其的惶恐,連滾帶爬的出了旭陽殿。
蘇衡被海南雁吵醒,迷迷糊糊的往海南雁懷裏鑽,但這次的熱更加的洶湧,單靠海南雁身上的這點涼意根本不夠。
同時被忽略的生直腔也出現了異樣,想要被眷顧,想要一些更加粗暴的對待。
蘇衡眼睛發紅,渾身透着粉色,尾巴急切的上下擺動着,一開口染着晴欲的哭腔便出來了:“好難受,要死了,海南雁怎麽辦?”
海南雁沒有理會他叫了一國之君的名號,反而是快速下了床,抱起蘇衡便下了水。
猛然入水,涼的二人都忍不住打了個冷顫,卻意外的讓蘇衡的身體消停了些許。
蘇衡不樂意離開海南雁的懷裏,魚尾不知覺的纏住他的腿,在水裏輕輕蕩漾着。
海南雁知道他在做什麽,天生的冷面除了讓他有些窘迫之外,并沒有什麽表情。
他摟住蘇衡的腰,怕他掉下去,大掌在這時刻變得濕熱起來。
天空泛起白魚肚,最後一絲青色從天邊褪去,海南雁抱着累得睡着的蘇衡放在了床上。
将圍帳放下,便讓人進來伺候。
前些日子海南雁大發雷霆,宮中衆人提心吊膽,不敢走錯一步,因此前來伺候的人抵着眉眼,不敢到處亂看。
這兩天過得着實疲憊,海南雁眼底泛着青色。
任誰看都是徹夜不眠的模樣。
于是宮中內外便出了傳言,說是皇上寝殿裏藏了一美人,兩人夜夜笙歌,那美人的聲音妩媚動人,皇上護着她誰也不讓見。
起初貢寧匪聽張廷飛說起,驚的下巴差點掉了,直呼不可能。
說自己整天守在皇上的身邊,并沒有什麽美人進出過旭陽殿。
說那旭陽殿一到夜裏除了魚和陛下,連個人都沒有,怎麽可能會有美人?
兩人都不相信,畢竟朝中大臣勸了皇上四年納妃,皇上都無動于衷,就算真的是想納妃了,宮裏不可能一點動靜都沒有。
兩人紛紛将這傳言只當成了傳言,在旁人問起來,兩人就是笑笑也不多回答些什麽。
本來這種事情也是無中生有,誰相信誰是傻子。
一連七日,蘇衡還在發晴。
他一想這很不對勁,一般小說的設定發-晴-期不都在三到七天麽,這都過七天了,發-晴不但沒有減退,反而更嚴重了呢?
蘇衡有些着急,煩躁的亂甩尾巴,想找個人問問。
他忽然想起來了住在河間府的蘇子卿,那家夥就是魚族的,肯定對這種事情早有經驗。
他趴在岸邊,擡起尾巴,用尾巴尖輕戳了一下靠在池邊閉目養生的海南雁道:“你還記得咱們路過河間府時碰上的那位大言不慚的書生嗎?”
海南雁記性不錯,但這種只聽過聲音,并沒有見過真人的人他并沒有什麽印象。
他想了想,搖頭:“那是誰
蘇衡說:“那人叫蘇子卿,應當與我是同族,也是條魚。我這次發春來的不尋常,按常理來說,三到七天便無礙了,不應該還有,需找到他詢問他一番。”
海南雁思考了一下,問:“當時在成衣店你失蹤是他帶走的你吧。”
蘇衡“嗯”了一聲說:“你怎麽知道的?”
“當時進去時撿到了一片鱗片,是你身上的,裏間一股子魚腥味,不難猜到的。”海南雁捏住他的尾巴尖,放在水裏又拿出來,搓着他尾巴上的褶子。
蘇衡道:“他是魚族之事不可告訴旁人,他比我還要厲害,到時候他不樂意讓人知道身份,我定然是打不過他的。”
海南雁笑了起來道:“那你還要告訴我?”
“你不算旁人——”說完這話,蘇衡後知後覺自己說了什麽話,有一瞬間的尴尬,兩人窘迫的紛紛別開眼睛,他才補充道,“我需要找他,只能讓你去找,我不說你也能猜到,而且我們兩人總歸需要個中間人,即不能讓人知道我的身份,也不能讓人知道他的身份,這麽說你知道嗎?”
海南雁點頭,從魚池裏起來,上了岸,将外間與魚池之間的圍帳放下,喚進了貢寧匪。
“派人去河間府找當日大肆言論朝中宮闱之事的蘇子卿。”海南雁道,“将人好生客氣的請回來,不得粗言相對。”
“蘇子卿?”貢寧匪以為自己聽錯了,驚詫道,“可是那日剛進河間府,便在瓦舍裏大放厥詞,言語粗鄙,末了還撞了屬下的書生蘇子卿?”
海南雁道:“正是。”
貢寧匪擰着眉,思考片刻道:“屬下不敢期滿皇上,此人目前正在屬下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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