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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

“夜清,你真的好美!”

朗月白複又吻到了她的臉上,雙眸灼亮的看着她道。

夜清緩緩睜開了眼睛,長而密的睫毛輕動,像是空靈的蝶翼,靜谧而柔情。

他面容白淨如玉,不染一點塵世風俗,清淡的眉宇,隽永秀麗。

不得不說,朗月白的确是一個美男子!而且是一個清秀脫俗的美男子。

“若是我說你長得美!你是不是會生氣呢?”夜清看着眼前玉面白淨的他,輕笑道。

朗月白笑着搖頭:“我會高興!”

夜清嬌笑着摟住他的脖頸,将紅唇湊了上去。

兩雙炙熱的唇便再次激烈的糾纏在了一起……

夜清聽到衣服悉悉索索落地之聲音,眼眸依舊閉着,并沒有睜開雙眼。她恬靜的臉蛋美得像是一只精靈,不食人間煙火。

朗月白薄唇緊抿,搭在她身上的手指動了動,才緩緩地道:“你可想清楚了?”

夜清聞言,睜開了眼眸,正看到一臉嚴肅的朗月白。

他在問她,他并沒有急于脫掉她身上的衣服,他是如此的尊重她的想法。

“月白,我喜歡你!”夜清嘴角輕勾,性感的嘴角勾勒出迷人的弧度。

“夜清!若是我動了你,你便是我的人了。”朗月白依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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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啰嗦什麽!”突然,夜清臉色一變,彎身坐起,伸手探到他腰間,指尖微一使力,答地一聲,解開了玉帶環扣。

緊接着,夜清順手扯下了他的上衣,頓時,他的上半身便光了,露出結實的胸膛、完美的蜂腰。

不過他的肩膀上卻有一點紅,鮮豔的紅,像是朱砂,點在他的肩頭。

“這是什麽?”夜清看到他肩頭的紅點,不禁好奇的笑道。

“跟燕國的守宮砂一樣的東西。”朗月白笑着說道。

夜清不禁睜大了眼睛,盯視着他肩頭上的紅點,一時間驚愕、呆愣。

男人也有這種東西嗎?這麽說他還是處?!媽媽呀!哦,他是女兒國的人。真是怨念。

朗月白見她臉上驚訝的神色,心中不禁有些尴尬。

“哈哈來吧,美人!”夜清邪惡一笑,伸出手指勾了勾,一副蛇蠍美女的摸樣。

朗月白倏的擡眼,流光溢彩,一瞬不瞬的緊盯着眼前的女子,心中嘆道一聲:他真膽小,竟然讓她主動了。

不過這又有什麽關系,在女兒國男人在房事上很多還不如他大膽呢。朗月白兀自一笑越發火熱地盯視着夜清。

只見她已自行扯開了衣衫……

朗月白體內**之色愈重,想立刻沖出來。

夜清見他死死盯着自己,便嬌媚一笑,昏暗的房中頓時如昙花閃現,迷人眼目。

朗月白臉色發怔,愣愣的看着眼前她,一時間竟然忘記了撲上去。

夜清見他如此更是魅惑一笑,她修指輕撩,剎那衣衫便盡數婀娜的褪下,身下暴露的霏麗令朗月白猝然屏息。

“夜清!”朗月白俊雅容顏泛起了紅潮,雙眸閃亮,猝不及防的撲了上來。

他迫不及待地撕開了身上最後的衣衫,胡亂扔掉便要壓向夜清。夜清卻低低一笑,主動傾身摟住了他。

對着朗月白魅惑一笑,夜清撩撩頭發,揮手打下帳幔讓白色的紗帳飄然落下……

她簡直就是一個妖精!勾魂的妖精!

這樣的夜清,朗月白醉了,早已醉得心神蕩漾,美人便坐在身上,他再也受不了誘惑……

糾纏中,夜清主動獻上紅唇,兩人瞬間便唇舌相交,借着唇齒瘋狂的癡纏償暢訴着對彼此的渴望。

月落星稀、曙光漸亮。

糾纏一夜,兩具身體已經疲憊。

太陽光透過紗窗滲進房中,一雙修長的手從帳幔中伸出,把帳幔攏向床側,用帳鈎勾住。

一絲絲光線透進床帳內,朗月白伸手一捋長發,任烏黑的墨發披散一肩。他眼角含春,嘴角噙笑,側身看向臂彎中的女人,他的女人。

“還在睡呢!小貓。”

朗月白輕聲說着,他低頭溫柔的注視着還在熟睡中的佳人。

夜清嫩嫩的臉頰睡得紅撲撲的,櫻唇紅潤舒緩,但是眉宇卻微皺,裸露在外的肌膚上點點青紫。看來是他孟浪了。

朗月白苦笑一聲,憐惜地伸出手輕撫着她的臉,希望可以撫平夜清臉上的疲累。

他就這麽靜靜的坐在床邊,看着床上的女子熟睡,也不知過了多久。

夜清睜開眼時就見朗月白如天人般俊美的臉上挂着溫柔的笑意,替自己将發鬓理至耳後。

他單手撐頭,側卧在被褥上,只着白色綢褲,裸露着上半個身子,偏白嫩的膚色,勻稱結實的胸膛,順滑的黑發之間,偶爾可見幾道長長的血痕。

她把他吃了!而且,還在他身上留下了痕跡。

“很晚了嗎?”夜清翻身坐起,該在身上的絲被便滑落肩頭。

“不晚,你可以再睡一會……”朗月白柔柔說着,目光中滿是暧昧。突然,他的話停住了,驚訝的長大了嘴巴。

他的目光凝視在了她的肩頭上,只見她白皙的肩頭,竟然閃現着一個昙花的圖案,雖然那個昙花印記很淡、很淡,但是仍令朗月白驚愕不已。

“夜清……你!”朗月白驚呼出聲。

“怎麽了?”夜清見他如此驚訝,不禁道。

恰在這時,門外響起了腳步聲。

“有人來了。”朗月白将驚愕全部吞下,忙拿過一旁早已經準備好的幹淨衣衫遞給了夜清。

“罂粟姑娘,還在裏面嗎?”門外傳來了略含亢奮的聲音,音調頗高,透着幾分猥瑣。

“是铎龍!”朗月白聞言,眉頭一皺,臉上已經露出了厭惡的神色。

夜清一邊披上了衣衫,見他臉上厭惡的神色,笑道:“你似乎很讨厭這個人呢!”

朗月白點了點頭,道:“若是可以,我真想殺了這個人。”

“罂粟姑娘?”這時,門外的铎龍似乎等的不耐煩了,便又喊了一聲。

“是铎丞相嗎?罂粟正要起床呢!”夜清回道。

“好好!罂粟姑娘,本相已經在客廳中備好了酒菜,等着你呢!”铎龍聲音中滿是興奮。

朗月白的臉色更冷,雙眸中幾乎噴出火來,沉聲道:“這個人對你沒有安好心!”

夜清冷笑道:“我也看出來了!不過,現在我們還在使館,等我們今天出城了,便不用再受他的氣了,我們一起去塞外。”

“塞外?”朗月白忽然猶豫了起來。

“铎丞相,我穿好了就過去!”夜清已沖着門外喊了一聲、

“不急!不急!我在門外等你!”铎龍又興奮的喊道。

夜清厭惡的皺了皺眉,這個铎龍可真夠煩人的!

夜清穿戴了衣服,從床上下來,兩腳剛踩在地面上,兩腿之間和腰部便有些酥麻,還有陣陣痛感。

她抽了一口冷氣,看來昨晚他們太瘋狂了呢!

“你沒事吧?”朗月白見她臉上閃過不适的神色,忙問道。

“是你太兇悍了!”夜清清媚笑道。

朗月白看着她臉上嬌豔如花的笑容,心神蕩漾,俊臉上露出了陽光般的笑容。

眼前的夜清已經是他的人了!他的心前所未有的滿足。

“我先出去,你一會再出去吧!若是一起出去,铎龍會記恨你的!”夜清沖着他低聲道。

朗月白臉上的笑容消失,冷哼道:“難道你是說他會吃醋。”

“好啦!我們今天就出城了!忍一忍!”夜清瞥了他一眼,撅着嘴巴道。

朗月白看到她撒嬌的樣子,心中歡喜,便不再違拗她的意思,溫順的點了點頭。

“這才乖嘛!”夜清伸手,手指在他白淨的臉上劃過,嬌笑道。

朗月白突然伸手抓住了她的手,俊臉便湊了過來。

夜清自然知道他想幹什麽!她伸出手指,堵住了他湊過來的唇。

“記住!忍耐!”夜清沖着他笑了一句,便走出了房門。

朗月白笑看着她的麗影,心中幸福感更濃。

“罂粟姑娘昨夜睡得好嗎?”铎龍見夜清出來,忙迎了上來,笑吟吟的問道。

夜清回他一個清媚的笑容,直看的他傻在了原地。

“恩!我休息的很好,多謝丞相關心!”夜清随便敷衍了他一句,便走向了客廳。

铎龍在原地呆了片刻,便忙跟了上去,一副奸人的嘴臉。

客廳中的飯菜都已經準備好了,還有酒水,卻不見他人。

“咦?朗太師呢?”夜清見餐桌旁空空的,便問道。

铎龍忙不疊是的為夜清拉好了座位,笑道:“朗太師一早便走了,只有我們兩個吃早飯!”

铎龍笑吟吟的說着,小眼睛中滿是猥瑣的光。

夜清看他嘴臉猥瑣,心中鄙夷,便在桌邊坐了下來。

夜清坐下之後并沒有動筷子,她不放心!這些飯菜中很可能被下了藥,只看铎龍那副嘴了,夜清心中便想到了這一點。

“罂粟姑娘!來來!”铎龍見她不動筷子,便忙給夜清夾菜,并将早已經準備好的酒水端到了夜清面前。

“丞相大人,若是您不介意的話,就等一下吧,朗月白應該快來了。”夜清笑道。

“朗月白?”铎龍臉上露出不樂意的神情。

夜清看着他肥胖的臉,心中冷笑,這個胖子色狼,真是龌龊。她目光在桌上的兩個酒杯上瞄了一眼,眼珠子一轉,笑道:“丞相大人!我喂你啊!”

“你喂我?!”铎龍一下子就來了興趣。

铎龍早就被夜清迷住了,頓時,他雙眼更加迷蒙,臉上的笑容更加猥瑣。

夜清盈盈起身,身子像空靈的蝴蝶,從桌邊轉到了铎龍面前。

铎龍昂頭看着夜清,一臉色迷迷的樣子。

夜清趁着他注視自己的時候,迅速出手,将桌上的兩個酒杯調換了。

铎龍雖然也懂武功,但是他忙着看夜清,竟然沒有注意到她已經将桌上的兩個酒杯調換了。

“來相爺!罂粟喂你!”夜清笑得更加清媚,白玉般的手指端起酒杯,送到了铎龍的嘴邊。

铎龍小眼睛中滿是獸欲的光,他忙不疊是的張開嘴,将酒杯中的酒全數飲下。

“你個小娘們!果然**!”铎龍猥瑣的笑着,竟然大膽的伸手朝夜清的屁股上抓來。

夜清見他動手,輕盈轉身,動作奇快無比。

啪緊接着,她右手猛然揚起,迅速落下,扇在了铎龍肥胖的臉上。

不得不說,在他肥胖的臉上扇耳光的感覺真爽,肥嘟嘟的都是肉,一巴掌扇下去,打得他肥胖的豬臉一抖一抖的,很有質感。

“你個賤人竟敢打我!”铎龍被夜清一巴掌打清醒了。

铎龍爆吼一聲,肥胖的身體猛然從座位上彈跳了起來,就朝夜清沖來,嘴裏惡狠狠的說道:“你個賤人!看我不撕爛你!”

铎龍的身體雖然肥胖,但是他的動作倒是很快,而且武功不低。

夜清倒是沒有想到肥胖的他竟然有如此功夫。不過縱然他的功夫再好,也非夜清的對手,夜清經過這些天的鍛煉,身體素質有了很大的提高,武功已經慢慢恢複。

啪啪啪又是一陣爆響。

夜清身體輕盈的躲閃着铎龍的撲抓,兩只手也沒有閑着,毫不留情的扇在了铎龍的臉上。

她還故意彎曲了手指,用指甲在他臉上留下了道道抓痕。

“哼!你個肥豬,一副惡心人的嘴臉!龌龊的人,竟敢呲着兩個大黃牙談風情!”

夜清惡狠狠的罵着,身影更快,一巴掌又一巴掌的打在了他的臉上,直打的铎龍哇哇大叫。

砰夜清打夠了,雖然他胖胖的臉打起來很爽,但是很累人,她便一腳踹在了他肥碩的屁股上,将他踹飛。

“姑娘玩夠了!肥豬!”夜清雙手叉腰,笑眯眯的看着他笑道。

“來人!給我抓住這個賤人!”铎龍見自己不是夜清的對手,頓時吶喊了起來。

呼啦铎龍的喊聲還沒有落下,頓時從大廳周圍湧出了大批的人,這些人身着女兒國特有的服侍,個個目光兇狠,動作迅速。

夜清一見這些人,感覺到他們身上的殺氣,心中忽然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對了!這些人便是在江面上襲擊她和朗月白的殺手!

“朗月白!快出來!”夜清沖着外面大喊了一聲,便躲避着打手朝門外沖去。

好女不吃眼前虧,她已經打夠了铎龍,現在她要逃跑!

铮突兀的琴音突然從院子中爆起,滿是殺機的琴音連綿不絕的穿了進來。其中夾雜着叮當的聲響,讓琴音顯得更加突兀。

是朗月白的音攻!夜清心中歡喜,忙沖出了大廳。

追在夜清身後的殺手被突兀的琴音阻止,便追不上了夜清。人人忙着運功抵禦琴音。

“駱水!出來,給我抓住這個賤人!”铎龍見朗月白出現,便又大喊了起來。

嗖一道黑色的人影在铎龍的身後閃現了出來,那身全身包裹在一件黑衣之下,只露出一雙刀鋒般犀利的眼,身周帶着濃烈的殺機。

光芒一閃,那黑衣人便朝朗月白沖來,速度奇快無比。

夜清見那出現的黑衣人心中不禁驚訝,這個殺手的武功太高,恐怕朗月白不是他的對手。

夜清剛想轉身返回幫助朗月白對付黑衣人,只聽朗月白喊道:“快走!我有辦法脫身!”

夜清雖然有些擔心,但是她相信朗月白的實力,便縱身躍出了使館,朝城門外跑去。

朗月白跟那黑衣人纏鬥在一起,其餘的殺手便追蹤夜清而來。

夜清專門尋找小路,在街上狂奔,跑向城門。她轉頭間,望見出現的殺手,便加快了速度想擺脫他們。

忽然,街道前方陡然間出現了數十個黑衣人,清一色的黑衣,清一色的半月彎刀。

夜清見此,心中忐忑,正在考慮如何應對的時候,卻見那些黑衣人并不是沖向她的,而是沖向了追趕她的女兒國殺手。

兩隊勢力交接,只是瞬間便是腥風血雨,那數十個黑衣人個個武功卓絕,刀法狠辣,刀刀致命,那些女兒國的殺手們雖然武功不弱,但是在這些黑衣人面前只有被殺的份。

“這些人像是上次襲擊燕皇的殺手!”夜清心中想着,不再停留,跑向了城門。

她已經跟朗月白約好了,要在城北門外集合,好去塞外。

今日,城門已經大開,所以夜清并不費力便出了城。

夜清雖然在嘯王府門前侮辱了嘯王,但是燕國皇室似乎并沒有追究這件事。

夜清心中有些疑惑,難道燕國皇族這麽大度,其實,燕皇哪裏還有心情下令追捕夜清,燕皇為嘯王做媒之事,惹得侍郎王平直的愛女自殺,已經鬧得滿城風雨。嘯王已經徹底的身敗名裂了。

夜清出了城門,并沒有走遠,因為朗月白還沒有出來,所以她便在路邊停了下來,等朗月白出現。

“罂粟!”突然,身後傳來一聲低沉的呼喚,聲調中滿是怒意。

夜清忙轉頭,正迎上那人一雙狹長而冷厲的眼眸。

竟是星魂,幾日不見,只見他俊俏的臉有些憔悴,眉宇間滿是倦怠之色,原本狹長而充滿神光的眼眸中滿是生冷的怒意。

“星魂,你怎麽在這裏?”夜清好奇的問道。

星魂冷飕飕的看了夜清一眼,冷哼一聲,自顧自的走到夜清身旁,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便不說話了。

夜清見他一副生悶氣的樣子,不禁覺得好笑,便問道:“你怎麽了?又犯病了?”

“你才犯病了呢!”星魂怒吼一聲,猛然挑了挑眉,問道。“你怎麽出城了?難道你要離開京城?”

“恩!”夜清答應一聲。

其實,通過這些天的接觸,她已經不再記恨星魂了,因為她發現他有時候蠻可愛的。

星魂又懶洋洋的瞥了她一眼,自顧自的抓起了身邊的一根狗尾巴草,叼在了嘴中,臉上滿是複雜而生冷的表情。

夜清見他一直不說話,便也不再多問,在他身邊坐了下來。

誰知,夜清剛坐下,星魂竟然将自己的屁股朝一邊挪了挪,讓自己離夜清遠一點,而且,他還很厭惡的看了她一眼。

夜清見他如此,不禁覺得好笑,這個星魂是怎麽了?!不過,他這個樣子倒是更可愛了呢!

“哈現在知道害怕了?”夜清想起以前捉弄星魂的情形,心中莞爾,笑道。

“我是讨厭你!”星魂口氣生冷的扔出一句話,便又坐在原地不說話了。嘴巴一張一合的,用力将手中的那根狗尾巴草一節一節咬斷,咬的很生猛。

“你就打算這麽一直坐着?”夜清看着他冷峻的臉色笑道。

“哼!要你管!”星魂冷冰冰的說了一句,再次扭頭朝夜清看來,狹長的眼眸中滿是鄙夷的神色。不過,他臉上的倦色更濃。

夜清不明白星魂怎麽變得這麽頹廢。只見他身上仍是幾天前的那件紫色長袍,袍角已經磨碎,衣服上也有一些破碎,還帶着一些污濁。

他一雙清俊的臉上除去倦色之外,竟然也帶着污濁,像是好幾天沒有洗臉了。再看看他的頭發,亂蓬蓬的,像是鳥窩。

“哈哈哈”夜清盯視了片刻,忍不住大笑起來。

這個樣子的星魂真滑稽,原本看他一副風騷的樣子,本以為他是一個極其愛幹淨的人呢!

星魂被夜清笑得渾身起了雞皮疙瘩,緩緩扭頭朝夜清看來,懵聲問道:“你笑什麽!”

“哈哈星魂,你是不是丢錢了,看你一副邋遢的樣子!”夜清大笑道。

星魂緩緩低頭,在自己的身上看了看,果然,他這身衣服已經好幾天沒有換了。

“你怎麽還不說話?是不是真的丢錢了?本姑娘可以給你一點!”夜清見星魂仍然沉默,頓時便有些受不了了。

夜清現在是富婆,通過花魁大賽,她贏取了兩萬金。若是星魂缺錢話,她倒是不會吝啬,會給他一點的。

說實在的,像星魂長相風流、奸詐的男人,實在不合适擺出一副深沉的面孔,他根本就深沉不起來。

星魂兀自冷哼了數聲,才悶悶道:“我丢了更重要的東西。”

“哦,是什麽東西?我倒是很感興趣呢!”夜清笑道。

星魂又沉默了半晌,忽然問道:“你第一個男人是誰?”

夜清被驚到了,她萬萬沒有想到星魂問出的是這個問題。

“你問這個做什麽?!跟你有什麽關系嗎?”夜清淡淡道。

星魂忽得長身而起,臉上的滿是怒容,喝道:“自然有關系了,是誰搶在了我的前頭!”

夜清抽了下嘴角。這個星魂是不是有毛病啊!什麽叫搶在了前頭,好像她真的跟他有什麽關系一樣。

“哼!你不是江湖第一殺手嗎?難道你的名聲是吹出來的,竟然來問我!”夜清冷冷道。

星魂聞言,臉上有幾分尴尬,強自争辯道:“我這些天自然有查過了,嘯王!莊王!長亭侯!連誠王我都沒有放過,但是他們不是你的第一個男人!到底是誰?難道真是朗月白?”

夜清心中一陣的驚悚。這個星魂都幹了什麽?!竟然查她的第一個男人。

不過,星魂也夠可憐的,他查了那麽多的人,獨獨沒有查西門晨風。或許是星魂太相信西門晨風了吧,他從來都不覺得西門晨風會喜歡夜清。

“我說過了,不是朗月白!”夜清冷冷道。

“那到底是誰?!”星魂有些抓狂。

夜清不語。

“罂粟,你為何不告訴我?!”星魂再次怒道。

夜清依然不語。

星魂有些憋不住了,他長嘆一聲,臉上滿是失落的神色,悻悻道:“你不會是随便找了一個人吧?”

“滾!”夜清聽到竟然如此說,頓時心中怒起,擡腳便朝星魂踹去。

沒想到星魂的動作竟然快的出奇,他身影一閃,靈巧的躲過了夜清的飛腳。

“難道被我猜中了?!”星魂見夜清發怒,他臉上頓時露出了徹悟般的神情,一雙長長的眼睛緊緊盯着夜清道。

“滾!”夜清見星魂竟然如此龌龊,起身便朝他追來,她要狠狠揍他一頓。

“哼!被說中了就抓狂了嗎!”星魂臉上鄙夷之色更濃,嘴中狂妄的叫喊了起來。

夜清被他氣得不行,她奮力的抓着他,但是他的速度太快,竟然抓不着他。

夜清氣極,便撿起地上的石頭朝他扔去。

“打不着!”星魂自然不會被石頭砸中,他靈巧的躲避開來,臉上露出得意的神色,沖着夜清叫嚣。

夜清看他像只猴子一樣跑遠了,便不再追趕,兀自生氣的在原地坐了下來。

星魂見她不再追趕了,又折身返回她的身後,叫開了:“罂粟!你怎麽這樣?!有我這麽好、這麽生猛的男人在此,還用得着去找別人嗎?!”

夜清不理他,只當他的話算是放屁了!

“罂粟?!”星魂又叫了一聲,見夜清仍然不理他,便小心翼翼的走到夜清面前。

“你覺得委屈?”星魂見夜清一副愁容滿面的樣子,便有些不忍心的問道。

“我懶得理你!你太讓人讨厭了!趕緊走吧你!”夜清氣鼓鼓的說道。

星魂覺得自己自找沒趣,便氣鼓鼓的瞪了她一眼,怒道:“那我走了啊!”

“趕緊滾!”夜清正在氣頭上,便沖着他嚷道。

星魂悻悻的挑了挑眉,長眸中滿是無奈的神色。他有些搞不懂,為何她總是不喜歡搭理他呢?難道自己真的很讨厭嗎?

“那我真的走了啊!”星魂又道。

“趕緊滾!”夜清仍然沖着她吼道。

“我真走了!”星魂嘴角一瞥,臉上閃過不可一世的高傲神情,長袖一甩,潇灑的轉身離去。

他走出了幾步之後,暗暗回頭看了夜清一眼,見她竟然沒有回頭看他一眼。心中挫傷感更濃,星魂氣的嘴角顫抖,終于一甩長袖,憤憤離去。

哼!這個星魂,總是這麽讓人讨厭,本來她已經不那麽讨厭他了。他竟然有發起瘋來,真是惹人讨厭。

咚咚輕微的腳步聲傳來,漸漸的,腳步聲越來越急促。

“哼!你不是走了嗎?!”夜清聽到身後傳來的腳步聲,知道星魂這個讨厭鬼又回來了,便頭也不回的哼道。

“罂粟?!”低沉的吼聲傳來,聲調中帶着驚訝和淡淡的怒意。

“哼!我還沒有告訴你呢!其實我不叫罂粟!”夜清冷笑道。

忽然,一雙大手從身後伸來,一把抱住了她的蠻腰。

夜清只覺得腰間一緊,自己便跌入了那人的懷中。他的胸膛很寬,很結實。

不過一股濃烈的酒氣湧到夜清的鼻子中的時候,她心中猛然怔了一下,這不是星魂。

“罂粟!我終于找到你了!”低沉而帶着興奮的話傳來。

微熱而帶着酒氣的氣息重重的噴在了她細膩的脖頸上。

是……燕寒!沒錯,這個人的聲音……是他!

夜清心中驚訝,忙回頭看去,正迎上他一雙灼熱的鷹目。

他的面孔冷峻卻透着瘋狂的亢奮,鷹目中神光灼亮,像是發現了獵物的野獸一樣。

“是你!”夜清心中一寒,奮力掙紮開來。

“罂粟!你幹什麽?!”燕寒見她掙紮,一下子手忙腳亂了起來,他忙将夜清緊緊擁抱在了懷中,抱得緊緊的,毫不放松。

一日不見,燕寒冷峻的臉上盡是憔悴,嘴巴周圍長滿了濃密的胡子茬,讓他的嘴巴周圍顯得青灰一片,雖然難看,但是卻增加了幾分男人的剛硬之氣。

他身上酒味很濃,鷹目中除去急躁的神情之外還泛着猩紅,像是一只受傷的野獸。

昨日,燕寒被夜清當衆侮辱之後,心智大變,他的自尊心受到了嚴重的挫傷,在他被關進嘯王府之後,心智雖然恢複了清醒,但是他發現自己竟然無可救藥的喜歡上了夜清。

燕皇為他做媒不成,反而害死了侍郎王平直的愛女,侍郎王平直憤然辭官,将此事公諸于世。因而,嘯王燕寒的名聲更臭,連嘯王府中的人也在盛傳嘯王有心理疾病之事。

燕寒心理受傷,唯有用酒精麻醉自己,但是他卻發現自己越是喝醉,心中便越想夜清,于是他便出了王府尋找夜清,終于,在這裏找到了她。

“你放開我!”夜清在他懷中掙紮了起來。

燕寒見她掙紮,頓時将手臂收攏的更緊,死死的抱住了夜清。

“罂粟!你要嫁給我!除了我,誰都不能娶你!”燕寒低吼道,臉上滿是狂暴的神色。

“你先放開我再說!”夜清掙紮不開,便說道。

燕寒現在好不容易找到了她,豈能讓她走?!雖然他心智變得更加急躁,但是他還不傻。

“哼!想讓我松開可以,你要答應嫁給我!”燕寒鷹目中光芒幽暗,低頭看着她道。

“不可能!”夜清氣極,擡腿便朝他的兩腿之間頂去。

那是男人的要害之處,夜清雙手被他緊緊攥住,只能用腿,所以一出手便要對準了他的要害。

夜清的腿還沒有頂上,燕寒雙腿猛然收攏,将她的膝緊緊夾住。

“你還要對我動手!?”燕寒目光冷厲,冷峻的臉上早已陰雲密布,一雙鷹眼中滿是狂熱的光。

“你還不放開!”夜清徹底怒了,頭一低,用自己的額頭猛然朝他的臉上撞去。

砰她的頭結結實實的頂在了他的臉上。

頓時便将燕寒頂得鼻血狂噴,烏青臉腫。

誰知,燕寒就像是瘋了一樣,死死抓住夜清不放,嘴中怒吼道:“你還敢打我!”

燕寒手中猛然用力,只把夜清的手腕都要捏斷了。

“我今天便要你是我的人!”燕寒狂怒大吼起來,他将夜清橫抱在前,拔腿便朝前沖去。

燕寒瘋啦!夜清看着滿臉血污,雙眼猩紅的燕寒,心中直發冷。

看來這家夥受了太大的刺激,已經神經錯亂了嗎?!

燕寒抱着夜清一路狂奔,也不知道他抱着她跑了多遠。夜清只覺得耳邊風聲呼呼而過。

最後,燕寒在一處破敗的廟宇前停了下來。

四周是光禿禿的荒山,沒有一棵樹木,這座破廟是這裏唯一的建築。

燕寒神情急躁的在四周張望了一眼,抱着夜清狂奔進了破廟之中。

“你要做什麽?!”進了破廟之後,燕寒變得更加狂躁,手忙腳亂的開始撕扯夜清身上的衣服。縱然夜清大膽,但是面對狂躁的燕寒,她心中不禁陣陣發涼。

燕皇雙目猩紅,冷酷的五官微微扭曲,狂暴的吼道:“我今天便要你!你從此之後便是我的人!”

哧啦夜清身上的衣服被燕寒粗魯的撕了下來,上身只剩下一件抹胸,擋住胸部的春光。

“啊你瘋啦!”夜清驚呼着後退。

“女人!你從此之後便是我的人!”燕寒看着她光潔的脖頸和手臂,心中的**更濃,嘶吼着撲了上來,繼續撕扯夜清身上的衣服。

“畜生!”夜清奮力反抗。

她的功夫已經恢複了不少,她拳腳并用,齊齊朝燕寒的身上招呼而去。

但是,或許是因為她心情慌亂,也或許是因為燕寒此時已經發瘋,感覺不到痛。

夜清的拳腳結結實實的打在了他的身上,他竟然沒有發出一聲悶哼,只是雙眸更加猩紅,不顧一切的沖來。

“滾!”夜清嘶吼着後退。但是這座廟宇內的空間并不大。

發起瘋的燕寒就像是一頭狂躁的野獸,不管夜清如何厮打,他竟然毫不在意,一味的撲向夜清,撕扯着她身上的衣衫。

哧啦抹胸又被他撕扯了下來。

“罂粟!”燕寒看到她頓時血脈噴張。

夜清被他撕去了上衣,春光大洩。她心中羞愧,忙用雙手捂住了胸部,朝廟外跑去。

但是燕寒的速度更快,一下子沖到了她的面前,将她攔腰抱住,雙手迫不及待的扯開了她的腰帶。

“啊……住手!”夜清無助的嘶喊,更助長了他的氣焰。

掙紮中,夜清雙手對握,對準了他的後背猛力砸下。

她用盡了全身的氣力,只聽到一聲骨頭斷裂的悶響之後,噗嗤燕寒嘴巴一張噴出了一口鮮血。

“罂粟!”重傷之下的燕寒竟然賊心不死,瘋狂的将夜清腿上的最後一片衣衫撕了下來……

“畜生!”夜清的衣衫已經被他完全撕去,頓時大囧着後退。

燕寒步步緊逼,他身體微微佝偻着,顯然剛才夜清大力擊打之下,讓他受了重傷。但是現在燕寒就像是吃了興奮藥一樣,絲毫感覺不到身體上的疼痛,雙目猩紅的朝夜清逼近。

夜清心亂如麻,驚的心撲通撲通直跳。

這個廟宇中只有兩人,而燕寒現在竟然瘋啦!

就在夜清心中慌亂不堪、不知如何應對的時候,卻見燕寒突然停下了腳步。

“你的身上……你的身上怎麽會有這種東西?”燕寒雙目呆然的看着她的身體,夢吟一樣問道。

夜清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身上,這是她跟朗月白昨夜歡愛的時候留下的痕跡。

“你已經有別的人了嗎?!”燕寒盯視着她身上的吻痕,眼眸中申請複雜,語氣詭異的問道。

“不錯!我已經有別人了!所以你就死心吧。”夜清心中又氣又驚,口氣冰冷的回道。

不過,話一說出口,夜清就有些後悔了。她怕燕寒會受不了刺激再次發狂。現在的他太可怕了!

燕寒聞言,全身劇烈的顫抖了一下。霎時,他的臉色便有了劇烈的變化,他眼眸中的猩紅色緩緩退去,浮起了一層死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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