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
[終止于衰竭的是“死亡”,但“圓滿”卻終止于無窮。]
吶,小伊。我該下地獄,但是你與我同罪。
=======================================================================BY:西索
“你還沒死。”黑暗中,小伊的眸子如同死水一般看不清任何情緒,只有指間的圓頭釘子映照着月光閃爍着冰冷的金屬光芒。
我笑:“托你的福嘛~”
他的眉皺起:“只不過是沒有暗殺你的委托罷了,不然你以為你還能站在這裏?”
“嗯哼~就當是這樣吧~”
“我們不該再相見的。”
“可是緣分如此呢~”我微笑,變出手裏的撲克牌掩唇,擋住小伊出門的位置。“是命運喲~小伊~”
“少裝神棍了。”小伊冷哼一聲,“此地不宜久留,讓開。”
“嗯——可我并不是特別想讓開呢~”
釘子毫不留情地甩了過來。我側身躲開,小伊從我露出的空擋裏一閃而過。我露出好整以暇的笑容,手裏的“愛”輕輕一拉。
我抱住那少年從窗子處一躍而下。
月光映亮了他的眼睛,那眸子閃過一抹似曾相識的迷茫,恍若流淌着水光般靜靜地凝視着我。
“嗯~小伊你似乎變重了喲~”被他一只手撐開胸膛推開後,我自然地松開手臂,看他伸手撩過一抹被風吹起的頭發挽在耳後,我微笑着歪頭。
小伊站在原地,一本正經地板着臉道:“我覺得我們應該不是這種相處模式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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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該是怎樣的呢~”我無所謂地聳聳肩,露出壞笑:“難道是見面就哭着喊着問小伊你為什麽對身為情夫的我下手麽~”我裝出哀怨的表情作捧心狀。
一根釘子擦過了我的臉頰,劃出一道血絲:“滾。”
小伊扭頭:“你到底纏着我做什麽?小果實那麽多,你就再尋找不就是了。”
仔細一想,小伊說的确實很有道理呢。這是……為什麽呢~
結果到最後也沒能得到答案,于是我誠實地搖頭:“不知道喲~”
小伊神色不動:“那你究竟想怎樣?”
我“刷”地将手裏的撲克牌收了起來,望着對面的小伊,手指從頰側劃到下巴:“嗯——要不~小伊你再陪我上床一次如何?~”
小伊冷淡地望着我,表情漠然:“上完你就能知道了麽?”
哦~居然沒有被扔釘子得到了這樣的回應麽~我彎起眼睛笑:“也許~喲~”
“那就走吧。”小伊漠然地說完這一句話,冷冷轉身,長發揚起劃開一個淡漠的弧度。
我挑眉笑,跟在他身後走。
“首先我們來談一下價格問題。”小伊挑了一家幹淨的旅館,率先往房間的床上盤腿而坐,眼睛漠然地望着我,仿佛所有的情緒都已經消弭。
他眸子靜靜地看着我,豎起手指:“理論上揍敵客家族是不接這種生意的,所以如果要接這檔生意,你必須答應我幾個條件。一、這次之後以後不要再糾纏我。二、以後若是你的委托,價格需要翻倍。三、這次的服務當做一次暗殺任務,請付款十億戒尼。哦對了,基于第二條,請付款二十億戒尼。”
“……小伊你真煞風景~人家都沒有興致了~”
“哦,那就請支付怠工費……”
再也沒有耐心,我扯過少年的手,直接傾身吻上。
含上唇瓣,舔舐、啃噬、攪拌、呻吟。我的手繞過他的胸膛,扯開他的衣扣,探進他的上身,準确地捏上他的乳/頭,看着他難以自制地輕叫一聲。我将這聲音吞咽入腹。
我感覺身體開始興奮起來了。
對于身下躺着的是這個男人的事實,我興奮得難以自己。
這個時刻,我們不需要任何語言。同為男人,我們能清晰地看清彼此眼中濃郁的欲望,在這個時刻,交談是多餘的。只需要動作。
他就像個猛獸,手指緊緊地扣住我的胸膛,抓着我的背部。如同暴風驟雨一般迎合着我的動作,比起臉上的平靜無波,動作是截然相反的積極迅猛,甚至比我還要激烈地咬住我不放。無論是上身還是下/身都是如此。
突兀地感覺到肩膀上的疼痛,我低頭看。他的牙齒如同食肉動物的鋸齒,緊緊地卡着我的肩膀,隐隐溢出血絲。我們肢體相疊,他雙腿緊緊扣住我,我抱着他從他身後進入。
他雙腿內側似乎出汗了有些黏膩,我一把抱起他,他的嘴與我的肩膀分離,我看着他唇角帶起的我的血絲,靠過去吻住他。
我們結合的位置還在隐隐顫動着,可我現在卻迷戀上了他口腔裏淡淡的血腥氣,就仿佛是不知饕足的野獸一樣,不停地親吻也總覺得不夠滿足,就算是不停的做/愛也總覺得要不夠這個男人。
這個男人不會讓我感到厭煩。我想要他,這種強烈到幾乎快要吞噬我的理智的情緒讓我翻身将他壓在了身下。
在他一張一合的下/身前,我停住動作,雙手卡住他的頭,我看見他微微出汗的臉龐,微笑:“吶~小伊~我們還是做回情人吧~每次都付委托金如何?”
“……”他呼吸有些急促,似乎對于我停在這當口有些微的不滿,眉毛輕皺:“我可不做虧本生意。”
我啞然失笑。
一沉身再度進入他。
“唔……”他壓抑着呻吟,似乎對于這種事情他還是沒辦法完全釋放自己,沒有辦法像個女人似地真正呻吟出聲。不過……這可真是一種危險至極的表情。
我想。
因為我被他引誘了。
微微眯起的眼睛,還有咬住的粉色的下唇,他微微起伏的胸膛……都在誘惑着我。
“誘惑我的懲罰……”我輕聲呢喃,仿佛這種沉溺也是一種新奇的體驗……想到這裏我不由得想笑,就真的笑出聲來,染上了情欲的嗓音讓我有點新奇,更多的是覺得興奮無比。
“就讓我們一起沉淪吧,小伊~”我傾身而下,他一點點地在我身下顫動,呻吟被我吞入腹中。我們的肢體交纏,姿勢交換,就仿佛生而一體,這種結合才真正融入了母體,融入了我們的骨血一般。
吶,我肯定會堕入地獄,但是,引誘了我的你将與我同罪。
“唔——”我發出一聲悶哼,在他的身體裏徹底釋放……這次的做/愛太過暢快淋漓,讓我有史以來第一次控制不住地失去理智。
因為他毫不顧忌、暴風驟雨般的進攻,就連我自己都控制不住地暴虐起來,想要讓他呻吟出聲,想要看他在我身下婉轉求歡,想要看他的眼中只看着我。
呼~
小伊。
你說的對。
我真的是個又賤又沒臉沒皮的人,但是……即使是這樣,我也想要拖着你一起跌下沉淪的深淵。
完事之後,小伊站起神來,捋了捋長發,跨進浴室。我緊随其後,他瞟了我一眼,并未拒絕和我的同浴。
我露出背部的傷痕,再指指肩膀上差點被咬下一塊肉的傷口,暧昧地沖打開花灑的小伊眨眨眼:“看來~小伊你不是也很想要嘛~”
花灑的熱水噴灑下來,沖濕我親愛的少年那頭柔順的長發,他依舊面無表情,皺眉拿起旁邊架子上的洗發露,語氣漫不經心:“啊。你技術還不錯。”
“嗯哼~那是自然。”我對我的技術從未有過懷疑。在看到小伊退到一邊坐在小板凳上開始揉頭發,我站在花灑下面沖頭發。
“你調的溫度真低呢~小伊~”在瞬間感覺到澆到頭發上的冷水,我不由得吹了個口哨:“難道是還熱血沸騰着麽?~”
“是你用的溫度太高了,洗澡癖。”小伊冷冷地瞟了我一眼,光潔一片的身子站了起來,暴露在我面前。
“我要沖頭了。”他看着站在花灑下的我皺眉,伸手推我。
我順手攥住他的手,眯眼舔唇:“再來一次吧~”
“不要露出這麽欲求不滿的表情,你已經被用完了。”他板着臉,語氣冷漠,收回手的動作幹淨利落。
還真是會說呢~說什麽已經被用完了~小伊真是越來越殘忍……也越來越美味了~
在他伸手要搓頭發的時候,我伸手揉上他頭發上的泡沫。
“我幫你沖吧~小伊~”不得不說比小伊年長三歲的好處就是,他比我堪堪矮了半個頭,微微伸手就夠得到頭的距離,讓我輕而易舉地摸到了他的頭發。
似乎是被人這麽服侍慣了,即使我真的伸手他也沒有拒絕的意思。嗯——不愧是大家族的大少爺呢~
他的黑發摸上去特別順滑,而且這家旅館的洗發乳是我最愛的蘋果味~
我眯着眼幫他揉發,空間裏一下子寂靜了下來,只有我手指幫他揉搓頭皮的聲音。
一時之間我們靜靜的呼吸聲交錯,我一低頭就能看見他潔白的背部,還有翹起的屁股。說起來,小伊的皮膚還真是白……是因為總是宅的緣故麽~
而且這個角度,連股/溝都看得一清二楚……
這可真是甜蜜的折磨~
“吶~真的不考慮再做一次了麽~”
“你的傷還沒好吧。”小伊閉着眼随意地說道,我微挑眉,他居然知道……麽?
“而且,我不想做了。下次有這需要我會通知你,到時候打錢到我賬戶,我會告訴你位置……啧,這種地方我可不想來第二次。”
我微詫地挑眉:“哦~小伊你還有潔癖麽~”
“有潔癖還能跟你做?只是我不喜歡在不屬于自己掌控的地方做這種事。”
“嗯——”我拖長音調,為我新發現的小伊的性情心情愉悅起來,勾唇笑:“一切全憑你決定哦~”
“我們只是炮/友的關系,并非情人。除了上床,以後不要找我。”
我揉頭發的手一頓。
唔……心裏一瞬間湧上的悶悶的感覺……是什麽呢?
“小伊真冷淡~”我不由得失望下來。
“那要麽就別找我。”
“居然被威脅了呢……真是~讓人苦惱~”我是真的在苦惱……不得不說,如果小伊是這麽堅持的态度的話~我确實會很棘手呢……真是麻煩喲~
我眯眼,幫他洗幹淨頭發上的泡沫:“那麽~小伊主動找我就可以了~”
“……如果真有那一天。”他随意地輕應了一聲,欲走。我從背後一把環住他:“我幫你梳頭吧。”
“嗯。動作輕點。”
我笑。突然覺得心情異常平和愉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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