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
東屋裏淘淘的哭聲把家裏人都給驚過來了。
家裏有個孩子,隔音又不算好的時候,少不得就要這樣一驚一乍的。
不過顯然喬家所有人都很喜歡這種有生氣的熱鬧,喬盛文和閨女丢下筆墨從堂屋出來,喬盛文和耿叔站在門口,耿嬸和喬蕊都往屋裏跑。
見苗婉捂着肚子笑,耿氏也一副忍俊不禁的模樣,張三壯在一旁挓挲着手也要笑不笑的,都滿腦袋霧水。
這是怎麽了?
“哎喲喲,淘淘摸摸毛,孩子吓不着,不哭了啊。”耿氏摸着淘淘腦袋上軟乎乎的胎發,拍了炕幾下,“都怪炕太硬了,吓着咱們淘淘。”
苗婉在一旁笑得肚子疼,根本顧不上孩子,那怎麽呢,難不成炕軟到被淘淘一個屁崩塌了才好?
哈哈哈……想到那個場面,苗婉笑得還沒徹底長好的傷口都隐隐作痛。
耿氏哭笑不得,這娘倆都跟孩子似的。
“三壯你等等,讓阿婉先喂孩子,她睡了我抱去堂屋,你們再說。”
張三壯哎了聲,出門跟眼神疑惑的喬盛文說話。
得知大孫女被自己一個屁崩哭了,喬盛文還好,喬蕊噗嗤噗嗤笑得比嫂子還厲害。
怎麽說呢,孩子更懂孩子的尴尬,今日份的快樂她要讓張家的小夥伴們也知道。
喬蕊難得放下學了好幾日的三字經,颠颠跑去張家頑。
還不知道自己的屁即将成為兩家熱梗的淘淘,擒着眼淚吭叽吭叽吃完奶,也不知道怎的,還趴在祖母肩膀上咦咦哇哇說了一頓,才肯去睡覺。
這時候天也亮了,張三壯急着去聚福食肆,也不耽擱,趕緊跟苗婉把剩下的問題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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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婉你看,是不是叫喬阿姆再去人牙子那裏買幾個跑堂回來,後院裏炕屋多,這跑堂還得去傳菜,根本顧不上那麽多客人,好多回都叫客人等着。”
“還有,咱們廚房裏人手也不夠,爹帶着仨徒弟幹活兒忙得就不可開交,那些盤子碗的,咱們都有些涮不疊。”
當初耿氏給挑了八個人送到食肆去,連帶着孫老火帶着仨徒弟,總共是十二個人住在食肆。
苗婉盤算着,大堂能坐十二桌,後頭炕屋也是十二間,當初沖得是六六大順的好兆頭。
前後各三個跑堂,一個人盯三桌左右盡夠,畢竟也不是時刻都客滿的狀态。
後世服務員一個人也不光忙活一桌子客人呢。
另外兩個人就在廚房負責打雜,廚房裏有六個人,都趕上後世中小酒樓的配置了,按理說人手不少。
苗婉問:“除了洗洗涮涮忙不過來,跑堂忙不過來是因為天天都客滿嗎?”
開了食肆以後,是一個月算一回總賬。
孫耀祖每天都把賬本拿回來,給喬盛文看,最後再送到苗婉這裏,她對收入很清楚。
除了頭三天,每天能有個五十多貫錢,剩下也就是在四十貫左右浮動,沒感覺忙碌到那種程度。
張三壯說那倒不是,“咱這鋪子大,廚房在中門那塊,前頭後頭給客人點單子,那都得跑到廚房去,來回跑就聽不見客人叫。”
“這樣……”苗婉仔細想了想那天看到過的鋪面,其實說大,前頭五十多平米,後頭也差不多,也不算太大嘛。
後宅裏得過抄手游廊,前頭那就是一覽無餘的大堂。
“那要是在後宅和廚房之間開個小門呢?”她問,不用過抄手游廊是不是就會快一些。
張三壯想了想,搖頭,“那也得跑堂跑過去不是?他們離了地兒就容易錯過客人叫的聲音,要是讓廚房裏那倆活計來回跑呢,端菜不及時,又沒有人洗涮幹活。”
苗婉一時也有些想不出法子來。
後世大都是有點單器,前頭點單,後廚就直接收到單子了,這個也沒法借鑒。
“三哥你先去忙,我再想想,若是沒有法子,咱就再買兩個人負責跑腿。”苗婉倒不是不願意買人,“只是前頭那幾個都是你手把手教出來的,新買了人也只能打雜。”
到時候是更方便還是亂糟糟的還說不準。
原先她是想等現在這些人鍛煉出來,到時候再買人,一個帶一個。
一下子人太多,前頭的還沒把活計做熟,雖然都是死契,可這些人在一起也容易生事兒。
張三壯點頭:“那成,回頭我先去于家把木炭的事兒給定下來。”
他提起于家,苗婉腦海中閃過一絲靈光,可惜肚子餓得打鼓,沒能想起來啥。
耿氏和耿嬸見張三壯走了,一人抱着孩子,一人端着苗婉的早飯就進來了。
要不是淘淘睡着了不喜歡有動靜,耿氏真不願意這麽折騰,把淘淘捂得嚴嚴實實,放在靠枕裏頭才掀開點小褥子。
淘淘面上的紅已經退了些,小臉肉嘟嘟的像深粉色,褶皺少了就顯得特別可愛,苗婉沒忍住在閨女臉上親了下。
這奶呼呼的味道,是她能忍受不洗澡不出門吃月子餐的最大動力。
但苗婉看到奶白色的魚湯,還有應她強烈要求鹵出來的豬蹄子,卻又清炖到幾乎沒顏色,還是忍不住苦着臉掙紮一下。
“娘,你說有沒有可能,淘淘想吃點燒烤味兒的奶呢?哪怕是紅燒味兒的也行呀。”
畢竟當初淘淘就是因為想要親自出來去吃燒烤,才迫不及待早了三天生出來的。
耿氏嗔她,“她吃過的奶味兒比你現在吃的還淡,她要是想換口味,那肯定是你偷吃了。”
苗婉:“……”我倒是想呢,可喬白勞也一直不回來,婆婆越來越不好賣可憐了,她哪兒有機會。
說曹操,曹操到。
“娘子,阿婉,瑞臣回來了,又拆門檻呢,不知道帶了什麽好東西回來。”耿嬸在門口看見,立刻扭頭跟婆媳倆小聲嘀咕。
淘淘蹬了蹬腿,張着小嘴兒睡得特別香甜,完全沒有迎接親爹的意思。
但苗婉眼神就亮多了,“哎呀,是相公回來了,娘——”
“我去叫他進來,出去你想都別想。”耿氏再一次打斷苗婉的小心思,也不忘安撫她。
“你乖一些,還有十幾天就能出門了,到時候天兒比現在舒服得多,待會兒日頭大了,我給你開窗戶透透風。”
苗婉可憐巴巴嗯嗯兩聲。
她只是日常掙紮一下而已,她也知道婆婆她們都是為了自己好,不會太任性。
着實是坐月子太無聊了,她就天天在炕上這一畝三分地,因為下面還沒徹底愈合,想走太多路也不現實。
喬瑞臣在外頭耽擱了許久才進來,進門身上還有點水氣,估摸着是在廚房擦洗過。
“相公你帶了什麽回來啊?”苗婉把上回的尴尬全抛在腦後,她已經無聊到臉可以徹底放棄的程度了。
“有西平郡的小食嗎?哪怕是油鍋盔也行啊。”
雖然面餅很硬,但特別香,她拿來跟磨牙一樣吃上一小塊,就心滿意足了。
喬瑞臣點頭:“帶回來了。”
苗婉驚喜起身:“真噠?”
喬瑞臣有點愧疚,“咳咳……還有沙果幹,都讓娘給收走了。”
苗婉:“……”那你還跟我說什麽?嗚嗚嗚……
“不過我還帶了些你能用的東西回來。”喬瑞臣見媳婦鼓着小臉,立刻道。
苗婉有氣無力趴在炕上,“什麽呀?”
喬瑞臣從門口提了個包袱進來,“你不是一直都想要羊毛?年前北蒙殺了一批羊過冬,現在還活着的羊,剪毛也不會凍死了,所以我請人把羊毛都清洗過,全給你帶回來了,有足足一騾車。”
苗婉來了興致,她爬起來,“在哪兒呢?”
喬瑞臣給她提過來。
北蒙人養的羊都是粗毛羊,羊毛大部分沒有那麽軟,只有腹部的毛軟一點。
不過苗婉當時沒想到,喬瑞臣收回來的羊毛都摻在一起,想要挑出來沒那麽容易。
這些羊毛想要做毛衣毛褲不是很合适,會紮皮膚,但做羊毛毯子會特別合适。
“那相公你幫我去一趟楊家,定做幾個紡棉線的紡錘……诶?”苗婉說着,話音突然一頓。
她想到該怎麽解決聚福食肆因為地方大,人手不足的問題了!
可以用滑輪啊!
後世改革開放後,供銷大廈裏都還在用這種方法開單子算賬呢,根本不需要太多人。
當然了,苗婉物理不好,複雜的她也不會,可林家和楊家都是手藝人,人家研究下說不準就能有驚喜。
而且只要角度合适,只需用跟藥撚子一樣的幾個小滑輪,就能實現單向傳送。
喬瑞臣見苗婉突然愣住,因為上次幫閨女……他自覺跟媳婦之間,不需要那麽客氣了。
他輕輕伸出手貼了貼她的額角,“阿婉?”
苗婉一把抓住他的手,“相公,你每次回來都能給我帶來驚喜,你真是太棒啦!”
喬瑞臣心底特別愉快,好久沒聽到媳婦的彩虹屁了,這讓他眼神柔軟了許多。
心神微微蕩漾下,他忍不住上前一步,想要擁住苗婉——
“哇!”淘淘的哭聲來的比親爹的動作快。
煩不煩人,人家睡覺呢,你們兩口子叭叭沒個完。
淘淘哭得特別大聲,小拳頭都從襁褓裏伸出來,閉着眼就在空氣中揮舞。
苗婉立刻放開喬瑞臣,把閨女抱起來,沖頗有些手足無措的喬瑞臣笑道:“你閨女性子急,偏偏還膽小,早上才被自己的屁吓哭,也不知道随了誰,咱們兩個一直說話,她不樂意了。”
喬瑞臣:“……”聽起來,随誰不是很清楚嗎?
“你快過來看看她。”苗婉沖喬瑞臣招手,“你要不要抱抱?”
雖然她感覺她和喬瑞臣都不懂愛,就已經晉升為孩子爹娘。
但對孩子來說,父母感情是否和睦,會對他們的成長影響很大。
喬白勞長得好看,人也聽話,這種世道,她也不可能和離,更接受不了弄個妾立在身邊膈應自己,那肯定要跟他好好相處。
甭管懂不懂愛,彼此有共同話題就夠了,現在話題就在眼前。
她把擒着眼淚抽抽搭搭的淘淘往喬瑞臣面前送,“你抱抱她?小孩子其實是能夠記住味道的,相公你總不在家,回來了多抱抱她,等她記事以後,才不會忘記你。”
喬瑞臣先是僵了下,而後聽清苗婉的話,若有所思伸出手。
從外頭端着姜湯過來的耿氏,見這小兩口一個敢遞,一個敢接,差點沒喊出來。
淘淘紅皮子都還沒退完呢,不到一個月的孩子渾身都軟的很,脖子也立不起來。
讓一個不會抱孩子的男人去抱,都不仔細叮囑一番,心也太大了。
誰知不等她開口,喬瑞臣小心翼翼橫跨一步走到苗婉身側,連孩子帶孩子娘一起抱住了。
他輕輕親在苗婉的額角,眼神溫柔看着她和她懷裏吐泡泡的淘淘,西北的天還冷着,他心裏已經溫暖如春。
“阿婉和淘淘都不要忘記我,我會多回來的。”這已經是喬瑞臣能說出最肉麻的話了,他耳根子燙得幾乎要燒起來。
耿氏端着姜湯躲在門外,咧嘴幾乎笑開了花。
兒子這是開竅了呀!
苗婉被他親得愣了下,這,這跟被哈士奇舔了也不一樣啊!
莫名她心裏突然有點慌張,她瞪喬瑞臣一眼,“你幹嘛突然親我。”
流氓!
喬瑞臣眼含笑意,“你我是夫妻。”
苗婉:“……那,淘淘還看着呢,你這是教壞小孩子。”
喬瑞臣剛要開口,苗婉猛地轉身想退後一步,匆忙打斷他的話,“你可別說她現在不懂,我閨女随我,可聰明了!”
門外見媳婦躲在牆角,也跟着過來偷聽的喬盛文,促狹地看了眼耿氏。
兒媳婦兒确實挺聰明,娘子那一套你兒子我兒子的規則她學得挺快。
誰知裏面苗婉轉身太快,喬瑞臣還抱着她沒松手,兩個人因擁抱離得又近,她後腦勺‘砰’地一聲就撞在了喬瑞臣下巴上。
“嘶……”苗婉疼得神色扭曲。
喬瑞臣也悶哼出聲,嘴唇都磕破了。
淘淘烏溜溜的大眼睛轉着轉着,看到一抹鮮豔的紅色。
她眼珠子追着她爹的嘴唇動,伸手啊啊去夠,怎麽都夠不着,一着急又哭了。
耿氏聽見動靜進來,見兒子唇瓣冒血,心窩子又有點抽。
這兩口子當初算着八字挺合的呀,怎麽相處起來屁事兒這麽多。
苗婉借着要給淘淘喂奶的理由,把喬瑞臣給打發出去。
“你幫我去一趟楊家定個紡錘呀,還有回來給我買點棉線,對了,再買些紙墨吧,我要畫點東西。”
喬瑞臣輕輕嗯了聲,站在門口看着低頭哄孩子的苗婉,好一會兒又忍不住笑了出來。
媳婦跟以前不一樣的地方越來越多,像個漸漸從天邊升起的小太陽,時間越久,她越燦爛溫暖。
以前,他只想負責,現在,他更想讓她能一直燦爛下去。
送紙墨過來的時候,喬瑞臣才想起來自己忘了要說的事情,“對了,托巴音找人送出去的信,那行商讓人送回來消息,信已送到江南阮家了。”
苗婉已經把淘淘給哄睡了,聽見喬瑞臣的話,特別高興,“那什麽時候能收到阮家的回信呢?”
喬瑞臣算着行商的腳程,“快則兩月,慢則半年,怎麽也該到了。”
苗婉覺得有些慢,不過她也不在乎阮家是不是願意把莫須有的方子讓她賣出去,她更在乎的是他們收到方子以後會做什麽。
只希望阮家人別跟姓氏一樣,千萬要硬一點,先狠狠給景陽伯繼室幾個大比兜,替她打個前站。
巧的是,她在心裏許願的這會兒,阮家大房和阮家二房兩個當家人,也就是苗婉的大舅和二舅,正帶着嫡子在商議,面前攤開的,正是苗婉的來信。
作者有話說:
周末都日萬喲~18點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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